張無爲走上樓,看見正在搬家的竟然不止一戶。一戶是藍昕的對門,也就是二樓二號;另一戶纔是張顏的對門,三樓二號。
這一下就連他也有點兒相信大媽們說的動遷的事了。
回到張顏家,張無爲一打開門就看見林清雪和張顏在沙發上看電視。
張顏見他回來,問道:“哥你怎麼回來了?”
張無爲一舉手中的話梅罐兒。“舅媽給我的調理內力的藥剛到,我就給送回來了。怎麼你們沒去逛街嗎?”
林清雪解釋道:“我哥早上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我的保鏢中午到,讓我在家裡等等。”
“恩?你們不是昨晚就去請了麼,怎麼這會兒纔到?”
“我們昨天去看了看,在盛陽待命的保鏢都是二級的,就沒請。現在要來這個是我母親的保鏢,今早從華京過來的。”
張無爲嘆道:“我暈,阿姨的保鏢給你了阿姨怎麼辦?”
“再請一位嘛,反正一流的保鏢都在華京和魔都還有東珠。”
“真行。對了,清峰怎麼買了兩套房子?”
林清雪嘟着小嘴抱怨道:“沒有,他只買了一套,是二樓那套,咱們對門兒那家說什麼都不賣,現在又搬家,也不知道是搞什麼。”
“得,這回倆保鏢對門兒了,這可真是門當戶對!”張無爲在心裡感嘆了一句,轉身走向自己房間,說道:“你們坐着,我去把藥收起來。”
張無爲回到房間裡看了一圈兒,決定把話梅罐放到吊櫃裡。
他剛一擡手又想起得留兩顆藥在身上,於是就去擰話梅罐,誰知一用力就感到手心劇痛,翻過手來一看,有兩個烏黑烏黑的圓點。
張無爲知道這是被面具男戳的,一下子想起了武俠小說裡的設計,急忙推醒了妙妙,悄聲說道:“姑奶奶,姑奶奶,您看看我的手。”
正在熟睡的妙妙極度不爽的看了張無爲一眼,直接開口說道:“沒毒,只不過是比較嚴重的淤青,放兩天就好了。”
張無爲鬆了口氣。“沒毒就好,沒毒就好。”
正巧這時,林清雪聽到聲音走進了張無爲的房間,驚叫道:“張無爲!你得梅毒了?”
張無爲哭笑不得的反駁道:“怎麼可能!”
“你剛纔說什麼呢?還有,你跟誰說話呢?爲什麼我聽見你房裡有女人的聲音?”
“有沒有女人你看不就知道了麼?我剛纔……跟我舅媽打電話呢,問她這藥有沒有毒副作用,她說沒有,我說沒毒就好。”
“手機有這麼大聲?”
“免提。”
林清雪懷疑的問道:“你沒事兒開免提幹什麼?”
張無爲拿出兩顆解藥放進自己的口香糖盒裡,答道:“這不正打算按我舅媽說的分藥嘛。”
“盡說些讓人誤會的話!”林清雪白了張無爲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張無爲長出一口大氣,放好話梅罐,回到客廳陪兩女看起了電視。
過了大約半小時,房門被人敲響。
林清雪跑到門前貼着貓眼兒看了一眼,立刻打開了門。“翼姐你來啦。”
門外的女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身高不到一米七,身材並不壯、很緊緻,模樣很好看,只不過下巴上有一道又寬又深的疤痕,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女人一見林清雪立刻鞠了一躬。“大小姐好。”
林清雪拉起女人的手來到客廳中間,很得意的介紹道:“這位就是我母親的貼身保鏢,翼姐。翼姐這兩個……是……都是我的男朋友!”
屋子裡的幾人聽到這介紹都是一愕,就連走南闖北多年,見多識廣的翼火蛇都被嚇了一跳。張無爲和張顏更是差點兒沒坐住從沙發上滑下來。
張無爲剛想開口糾正,突然意識到林清雪這介紹簡直妙到毫巔,急忙閉上了嘴,並且按住了同樣想要說話的張顏的手。
翼火蛇很快恢復了正色,微笑着上前一小步,微微鞠了個躬。“在下翼火蛇,出自護神安保。”
張無爲好奇的問道:“呃,這是代號?”
翼火蛇點點頭。“是的,工作期間我們沒有名字。”
“真專業……”
林清雪笑嘻嘻的問道:“好了翼姐,我們正要去逛街呢,你跟我們一起下去找個賓館休息休息吧。”
翼火蛇答道:“謝大小姐。不過我不用休息的,坐飛機也不累,我還是跟着您保護您。”
“這……好吧。我們一起逛,順便幫你買生活用品。”
“謝大小姐。”
“翼姐你別客氣啦。顏顏你快換衣服,我們在樓下等你。”林清雪非常細心的拉着翼火蛇先離開了張顏家。
二人下樓之後,張顏羞赧的問道:“哥你怎麼不讓我糾正她呢,她說的那叫什麼話。”
張無爲解釋道:“你不覺得她這謊話非常棒嗎?現在她跟你這麼親近,要說你是男的,跟她沒關係,誰會信。”
“那……那就說我是她男朋友就好了嘛,幹嘛還算上你。”
張無爲很尷尬的說道:“這個……可能也是怕跟我說話時狀態不對被人看出什麼來吧。”
張顏隨即很不高興的抱怨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舊情復燃了!”
張無爲趕緊哄道:“我真的沒有。別人不知道老婆你還不知道嗎?”
“哼!我不知道。”張顏不由的使起了性子。
張無爲死皮賴臉的湊上前去,抱住張顏親了一口。“嘿嘿,老婆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張顏的小臉登時紅了起來,一把掙開張無爲的懷抱,跑回了自己房間。
五分鐘後,張顏換好了外出的衣服,告別張無爲離開了家。
張無爲坐在沙發上點了根菸,拿出手機來給藍昕發了個微信,把林清雪保鏢住到她對門的事告訴了她。
藍昕很快就給他回了一條微信,表示知道了。
張無爲也不清楚藍昕是自己醒的,還是被他吵醒的,無奈的嘆了口氣。
再抽完煙,張無爲真的是無事可做了,乾脆回房間去陪妙妙睡覺。
他躺到牀上按下了“人生遙控器”的快進,暢快的睡了三天,再起來時已是冬至這一天。
本來他想得好好的,今天絕也不出門,免得再被虛邪入侵,卻沒想到周娜又通知他參加排練,而且還是彩排。
爲了那一萬塊的浮動獎金,張無爲可是半點兒不敢忤逆周娜,趕緊掀起被子來向趴在肋部的妙妙問道:“姑奶奶,我必須得出去,怎麼防虛邪?”
妙妙厲聲吩道:“把被子給我蓋好!”
“是是。”張無爲趕緊放下了被子。
妙妙這纔回答道:“你放心走,你現在的功力不容易受侵的。”
張無爲不放心的追問道:“可是立冬那天我不就受影響了麼?”
“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好吧,我走了,姑奶奶您也小心噢。”
妙妙輕哼一聲。“你慢點兒出被窩兒,還有記得關好門。”
“知道。”張無爲應了一聲,一點點的蹭出了被窩兒。
被子下面的妙妙又吩咐道:“被子漏縫兒了,給我塞好!”
“不留縫兒您不憋得慌嗎?”
“讓你塞就塞,越嚴實越好!”妙妙不耐煩的吩咐道。
“好吧。”張無爲穿好衣服,直接隔着被子把妙妙抱了起來,左疊右疊的把它包進了被子裡面,這才離開房間。
他趕到學校的體育館,又看到了老同學汪源和他的女朋友顧桐。二人見到他比上次更加客氣、更加熱情了,簡直就差認親戚了。
周娜一看到張無爲立刻轉身喊道:“Tony老師,無爲他來了,你快帶他去試妝。”
張無爲順着周娜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媚氣非凡的男人在不遠處朝他揮着手,趕緊走了過去。“Tony老師好,麻煩您了。”
“寶貝兒你叫我Tony就行,叫老師多生分。”
Tony老師擡起雙手搭在了張無爲雙肩之上,如同是攬着他的脖子一樣的把他按到了身前的椅子上。
“哎呀!”張無爲只感覺一陣惡寒,趕緊裝眼睛被迷了,捂着眼睛低頭彎腰甩到了Tony的手。
Tony老師見狀急忙繞到張無爲身前問道:“喲,寶貝兒你眼睛迷啦?來讓我幫你吹吹。”
張無爲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不用!出來了!”
“真是不小心。快點兒坐好,我先幫你理髮。”
Tony老師回到張無爲身後,把理髮圍布繫到了他的脖子上,拄着下巴目不轉睛的盯着鏡子看了起來。
張無爲被看得直發毛,訕訕的找話題道:“Tony老師你覺得我這頭毛碎還有加工的必要麼?”
Tony老師嘟了嘟嘴。“當然要了,這造型哪兒能上臺。”
話說到這兒,Tony老師終於不再看着張無爲,而是轉身拿起了剪刀,開始了工作。
大約二十分鐘以後,Tony老師放下了剪刀。
張無爲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只覺得跟沒剪之前也沒有任何區別。
這時Tony老師又拿起一罐噴霧,繞到張無爲的身前噴一下、抓兩下,又鼓搗了二十多分鐘才停下。
當Tony老師離開張無爲的身前,他立刻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個完全一樣的自己,雖然還是毛碎,但卻顯得很有層次而且很自然。
沒等張無爲開口稱讚,Tony老師又爲他化起了舞臺妝,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化了好多層才最終停手。
Tony老師完工後毫不客氣的捧起張無爲的臉上親了一下,稱讚道:“寶貝兒你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