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茶几上的手機有思維,一定會大聲的笑出來。
等到張美美把話完全說清楚,張無爲的耳朵已經被林清雪擰得像紅得跟鮮辣椒一樣。
張無爲隨便跟張美美定了個見面的時間便掛斷了電話,之後呼天搶地的嘆道:“可冤死我了!嗚~”
林清雪推卸責任道:“這……這不怪我們,誰讓你又接這種委託!”
“可是我也沒接,你們也聽到了,我之前說的就是考慮。”張無爲擺出一張委屈至極的臉。
“總之讓我們誤會了就是你不對!”林清雪就如煮熟的鴨子一般嘴硬。
張無爲裝出抽泣的樣子說道:“是,是我不對,嗚~”
“好了,別裝了,大不了……大不了我補償你嘛!”林清雪說完,直接親了張無爲的臉一口。
張顏也沒成想林清雪敢當着她的面偷跑,趕緊走到張無爲的另一側也親了他一口。“哥你別生氣了,是我們錯怪你了。”
雙頰被兩個大美女親,張無爲可真是爽壞了,捂着臉嘆道:“哎呀,一下不夠,還是好疼。”
林清雪紅着臉,一瞪眼。“張無爲你別太過分了!”
張無爲現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把臉湊向張顏說道:“嗚……顏顏再親一下。”
乖巧的張顏紅着臉又親了他一下。
林清雪這下又不幹了,趕緊把張無爲的頭抓過來多親了一下,然後一把把他推回到了沙發靠背上。“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顏顏我們走,洗澡去。”
張無爲看着兩女手拉手走進洗手間,真的好想冒死跟進去。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跟進去,可能真的會死。
洗手間裡很快又傳出了嬉鬧聲,張無爲忍不住在心底吶喊道:“夢夢,我需要你!”
可是直到張顏和林清雪穿好浴袍出來,古銅美女也沒有出現。
張無爲眼看着兩女的浴袍領子時緊時鬆,胸口白花花的肌膚肉隱肉現,真是越來越難以忍受,最後乾脆一咬牙,躲回了房間。
第二天,他起牀了也沒什麼事,便按着手機上的地址找到了小筆發來的門牌號所在,驚訝的發現這裡是江文喜副校長偶爾來過的會所之一。
這會是巧合嗎?張無爲不斷的在內心反問着自己。但是想要驗證,只有進入這家會所這一條路。
第一次工作的他相當的謹慎,覺得貿然進去顯得很刻意,如果被江文喜知道一定會懷疑他。
思來想去,他覺得最好是找個熟人帶他去,這樣就合理多了。於是他撥通了小筆的號碼。“小筆哥,我是張無爲,編號10034,我想查一下金碧會所的所有會員。”
這次小筆不再死氣沉沉的了,而是高聲斥道:“你瘋了嗎!一家會所的註冊會員起碼有幾百人,這查要查什麼時候!”
張無爲趕緊解釋道:“不好意思小筆哥,我不需要多詳細,只要姓名、年齡和工作就行。”
小筆恨恨的一咬牙,嘟囔道:“我但願你的手機扛得住!尤姐給我安排的這什麼活兒……”
張無爲聽見了電話掛斷前的抱怨聲,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自己確實給這位小筆添了不少的麻煩。
幾分鐘後,手機響了起來。
他順手點開收到的短信,手機當時就卡住不動了。又是幾分鐘後,又響了幾聲,然後又不動了。
如此反覆了幾次,手機終於正常了。
張無爲點開短信欄一看,收到了好幾百條短信,全是陌生號碼,每一條上寫着一個人名和他的年齡還有工作。
他找了一家KFC,坐到那兒逐條查看起來,一口氣了看半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一個叫薛勇的男人有可能認識。
再打開電話本一看,林清雪這手機裡還真有薛立的電話,便撥了過去。
“喂?你小子還知道找我呢?”薛立大大咧咧問道。
“廢話,你天天左一個、右一個的泡,誰敢打擾你。”張無爲駁斥道。
“我靠!你有資格我說我?”薛立異常氣憤的反駁道。
“別廢話了,我找你可是有正事兒。你爸是叫薛勇不?”張無爲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問他幹什麼?”薛立納悶兒的反問道。
張無爲很不耐煩的說道:“跟你說了有正事兒,我還能坑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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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你說你不坑娘我是信,我上哪兒知道你坑不坑爹。”薛立跟張無爲之間也不避諱這些事,直接用他的家庭狀況開起了玩笑。
“我曰!你再跟我廢話我可找你媽去了!”
“得,我怕你。我爸叫薛勇,怎麼了!”
“你家那公司是不是叫通亨?”
“是。”
“我有正事兒找你爸,你引見一下。”張無爲直白的說道。
“我靠,你到底搞什麼!”薛立不爽的問道。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你要實在不放心,我跟你爸談時你聽着。”
“你現在過來吧,我爸正好在家呢,到晚上不一定又應酬去了。”
“行,我這就過去。”
張無爲收好手機,趕到了薛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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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一看張無爲來,真是打心眼裡高興。她當年就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向這位學霸學習,雖說最後也沒能達成,但是隻做對好基友她也是很樂意看到,她堅信人伴賢良品自高。
“喲,無爲你可有日子沒來了。”薛母熱情的招呼道。
張無爲遞上剛買的水果籃,問候道:“薛嬸過年好。”
“哎,過年好。你快坐。”薛母笑着接過了果籃。
薛立坐到張無爲的身邊,悄聲問道:“究竟什麼事兒?”
張無爲特別得意的說道:“我說出來怕你不信。”
“靠!你等着,我去喊我爸。”薛立說完上了二樓。
過了一會兒,薛父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
張無爲又站起身向他也拜了個年。
薛父也認識張無爲,對她的印象也不錯,笑呵呵的答了一句,坐到沙發前寒暄道:“無爲你可有日子沒來了。”
張無爲嘻嘻哈哈的應付了兩句,切入正題道:“對了薛叔,我這次來真的是有正事找你。”
薛父知道張無爲家條件一般,還以爲他有事相求,毫不猶豫的說道:“有什麼事兒你儘管說,就憑你和咱家薛立的交情,只要我能辦到的保證辦。”
張無爲單刀直入的問道:“薛叔您是金碧會所的……”
薛父聽到金碧會所四個字,連忙伸手捂向張無爲的嘴,同時噓了一聲。
張無爲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閉上了嘴。
薛父鬆了口氣,轉向身後不遠處正在沏茶的薛母說道:“老婆,你去買點兒菜,咱們留無爲吃頓午飯。”
薛母答道:“買什麼,冰箱裡還好多菜呢。”
薛父一擺手。“欸,無爲是客人,當然得買點兒好的、新鮮的。”
薛母看看老公、又看看張無爲,點頭應道:“好。無爲你可別走,我這就去買菜去。”
張無爲只能不客氣的應道:“行,薛嬸您慢慢逛,不着急。”
薛母解開圍裙轉身走向二樓,同時吩咐道:“薛立你別傻坐着,去把茶水給你爸和無爲端過去。”
薛立應道:“好嘞。”
三個男人足足等了四十多分鐘,薛母終於化好了妝、換好了衣服,走出了家門。
薛父長出一口大氣,嘆道:“無爲你可真嚇死我了,這要是讓你嬸兒聽見會所這倆字,我就不用過年了。”
張無爲訕訕一笑。“對不起薛叔,我就想問問,您是那兒會員吧?”
“是,你問這事兒幹什麼?”老婆出了門,薛父滿不在乎的承認了。
“我想您能帶我去一躺,我也要做那兒的會員。”
薛立在一旁湊熱鬧道:“我靠,你還行不行!林清雪、那個牛什麼、還有明星雲燕,這你還不夠?”
薛父先瞪了兒子一眼,隨後以一個長輩的口吻說道:“無爲,不是做叔叔的說你,你說你小小年紀怎麼能去那種地方,讓你媽知道得多傷心。”
張無爲會心一笑,很感激薛父能如此真心的對待他,索性從內兜裡掏出了國安的證件。“叔叔您誤會了,我是因爲工作纔要去的。”
薛立一把拿過張無爲的證件,坐到父親身邊一起看了起來。
“我靠!這是真的?”父子倆異口同聲驚歎了起來,唯一的區別是薛父沒有說髒話。
張無爲點點頭。“是真的,我要查一個案子,要去那兒。”
薛父顫顫巍巍把證件遞還給張無爲,轉向兒子斥道:“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張無爲趕緊替哥們兒解圍道:“薛叔您可別看我,我是招惹了人,硬被趕鴨子上架,乾的還是臥底。”
薛立很興奮的嘆道:“我去,臥底!肯定很刺激吧?”
張無爲白了他一眼。“刺激什麼刺激,危險着呢。薛叔你們一定要替我保密,不然我真有危險。”
父子倆對視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
薛父又問道:“不過無爲,金碧消費可挺高的,你單位給你報銷嗎?”
張無爲搖搖頭。“應該不會報。”
“哎,這可真不是個好活兒。”薛父嘆道。
薛立又插言道:“我覺得不報銷也好,那可是國安,多牛B呀。”
張無爲笑着調侃道:“真的,你等我有機會一定把你招進來,看你後不後悔。”
薛父點了點頭,說道:“行,既然你這是工作,薛叔一定幫你,咱們吃完午飯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