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爲拖着趙嫣然離開院子,出來就看見妙妙坐在奧迪車的引擎蓋上。一人一貓一對視,確定了趙嫣然的乾媽不在這裡。
趙嫣然打開車門上了車,六神無主的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先走。”張無爲提醒道。
奧迪車駛上大路,張無爲掏出手機,問道:“趙姨叫什麼?多大?”
“趙麗娟。三十九。”趙嫣然回答道。
“哪天被綁的知道嗎?”
“這我不是很清楚,我是今早接到的趙旺電話,上次去看望她是在開學的前一天。”
“還行,總共才兩天。你好好兒開車。”張無爲囑咐了一聲,撥通了小筆的電話。“喂?小筆哥你好,我是張無爲,編號10034。”
“有事兒說。”小筆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好氣兒。
“小筆哥,我想查一個叫趙麗娟的女人,三十九歲,在子醜寅卯路上的甲乙丙丁號經營一家小飯店,她被人綁架了,時間應該是在昨晚,或者前晚,我想你幫我查一下她的下落。”
“你怎麼每次都查這麼複雜的事!”
“實在不好意思小筆哥,只是這事兒真的很重要,拜託你了。”
小筆都沒再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趙嫣然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張無爲嘆了口氣。“等吧,我估計沒問題。”
趙嫣然乾脆也不走了,把車停在路邊等了起來。
過了足有二十分鐘,張無爲的手機收到了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手機剛一解鎖,趙嫣然一把搶了過去,看到上面寫着的是一處地址,二話不說就拿起自己的手機開始了導航。
趙嫣然看了一眼導航標記的目的地,離剛纔趙旺所呆的地方不遠,調頭就衝了回去。
短短的幾分鐘,趙嫣然把車開到了目的地前面一個路口,停下了車。
張無爲暗暗的一笑,心說還行,還沒有失去理智。
二人一貓提前下了車,步行走向目的地,過了第二條馬路看見對面有一套很破落的農家院。
張無爲把妙妙放到肩膀上,運上無極境把感知擴散到了最遠,牽起趙嫣然的手一步步走近農家院。
趙嫣然隨即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入她的身體,只是她不懂內功和真氣這些東西,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只知道非常的舒服。
到了院子大門前,妙妙看了一眼趙嫣然,湊近張無爲耳邊悄聲說道:“放心進,沒人。”
張無爲頓時鬆了一口氣,鬆開趙嫣然的手,去拉破鐵柵欄門上的門栓。
暖流戛然而止,趙嫣然還真有點兒戀戀不捨。
張無爲輕輕地推開院子大門,頭都沒回的往被後一伸手。
趙嫣然趕忙把手伸上去,跟張無爲重新牽在一起,再度享受起這種讓全身都暖洋洋的感覺。
二人走近正房屋,突然聽見屋裡傳出了女人的尖叫聲。“你個畜生!你放開我!嗚……”
趙嫣然聽得出這就是她乾媽的聲音,隨即甩開張無爲的手衝進了屋裡。
張無爲急忙往裡追。
妙妙機敏的一躍,從張無爲的肩上跳了下來,留在了外面。
趙嫣然衝進正房廳裡,順着聲音一腳踹開了西屋的門,只見一個男人赤 身 裸 體伏在火炕上。而趙麗娟,正被他壓在身下。
趙麗娟光着兩條腿,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撕壞,裸 露着大片肌膚。
趙嫣然怒不可遏,雙手抓住赤 裸男人的雙腳腳踝,猛地一拉,把他從火炕上拽到了地上。
由於趙嫣然這一下太用力了,赤 裸男人是整個身體橫着落的地,最先接觸到地面的就是他的命根子,疼得他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趙嫣然看都不看他一眼,跳上火炕抱住了趙麗娟。“乾媽,我來晚了。”
“嗚~”趙麗娟看清了是趙嫣然,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張無爲從廳裡拐進西側屋子的同時,餘光掃到東側屋子有人影,急忙轉回身一看,果真有個人,而且手裡還握着一把槍。
男人舉起槍對準張無爲,喝道:“不許動!”
張無爲面對着情緒激動的持槍人,自然是不敢再亂動。
持槍男人又吩咐道:“把手舉起來……慢點!”
張無爲聽話的舉起了手。
持槍男人注意到了微微發亮的聖蠶手套,高聲質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
張無爲也沒辦法解釋,只能胡謅道:“大哥你冷靜一點兒,我只是帶了副手套,是反光材料的。”
持槍男人仔細的看了看,真的只是一副手套,又命令道:“後退!”
張無爲一步步的退進西屋。
持槍男人又喊道:“田哥,你怎麼樣!”
在地上躺了這麼久,赤 裸男人也緩得差不多了,一手捂着命根子,一手撐住炕沿慢慢地站了起來。
張無爲當即意識到機會來了,急忙把止水之勢換成了流水,準備趁着赤 裸男人出門之際爆發氣之勢,這樣即使對面的人開槍,也只能打到赤 裸男人的身上。
不過沒了止水之勢,他的心臟又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既有對槍的恐懼、又有等待時機到來的緊張。
赤 裸男人也顧不上害羞了,就那麼光着,極度緩慢地走向門口。
情勢緊張到了極點,但是張無爲的心裡感覺到的更多是噁心。他從沒想過自己會目不轉睛的盯着一個赤 裸的男人,而且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
就在赤 裸男人快走到門口時,持槍男人又喊道:“田哥,麻煩你蹲着走出來!”
最好的機會就這麼沒了,張無爲腦袋嗡的一聲,急忙把流水換回止水,平復心情。
“恩。”赤 裸男人應了一聲,一點點的彎下腰,走出了門外。
持槍男人說道:“田哥!我手機在口袋裡,麻煩你聯繫旺哥。”
張無爲不由得皺了下眉,心想如果趙旺再來,說不定又會多出幾把槍瞄準他們,乾脆決定豁出去了。
他微微側過身體,把舉着的雙手放低了些,擋在槍口對準的方向,換回流水之勢,爆發了氣之勢。
氣之勢爆發的同時,張無爲明顯感覺到聖蠶手套阻擋住了氣之勢。
不但雙手被包裹住沒有爆發出氣之勢,就連身體爆發出的氣浪吹到手上也無法穿透過去,反而被聖蠶手套擋住,順着手背衝向了其他方向。
氣浪噴薄而出,涌向四面八方,唯獨被他自己雙手擋住的正前方沒有。
最先受影響的是張無爲身後,火炕上的趙嫣然和趙麗娟都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趙麗娟躺在火炕上倒還好,被氣浪吹到,一轉身就貼住了牆。
趙嫣然就比較慘了,她蹲在火炕上,直接被吹飛了起來,撞到了牆上。
第三個中招的就是正半蹲着的**男人,不但摔了個狗啃屎,而且還被氣浪推得繼續向前,滾了起來。
不過說來說去這也是不到一秒鐘的事,持槍男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順地軲轆過來的赤 裸男人撞到了。
只是,聖蠶手套阻擋了氣浪衝擊正前方,也就是手槍這一片範圍。
持槍男人的雙手絲毫也沒受到影響,頭和雙腿感受到衝擊時,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隨後整個人被吹飛回了東屋。
砰的一聲,子彈帶着火光從槍膛裡噴射而出,沒有受到任何的阻力,徑直飛向張無爲。
張無爲此時此刻都不能用慌亂來形容了,而是大腦一片空白。
好在他是主角,有主角光環加持,子彈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手心上。
更有趣的是,聖蠶手套裡充斥着張無爲雙手爆發氣之勢的涌出真氣,正像個手掌形的氣球似的鼓着,子彈打上竟然彈了出去,而且速度和力量一點兒都不比出膛時弱,只不過是完全沒有準頭,打到了對面的牆上。
張無爲沒有感受到絲毫的衝擊力,微微一怔,接着就聽見斜對面的牆上啪的一聲。
這個節骨眼上他也沒時間多想,只知道自己沒事兒,連忙上前去按住持槍男人,小心翼翼的奪下了槍。
兩個男人都是半死不活的,根本沒力氣抵抗。
張無爲撕碎了東屋炕上的破牀單,把二人綁了起來。翻出他們的手機,連帶着手槍一起丟進了院中的水井裡,最後回來把東屋門在外面鎖了上。
完成這一切,他看向自己的手心,見手套上有被子彈打中留下的污跡,當即想到了擋子彈不用受傷的方法,頓時大喜。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一點,就是同在廳房裡的妙妙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就連身上的毛都沒動,就跟沒被吹到一樣。
“乾媽,你怎麼樣……”這時西屋傳出了趙嫣然虛弱的喊聲。
“我好疼……剛剛是怎麼了?”趙麗娟答言道。
張無爲聽見聲音,跑到院中把槍和兩個男人的手機都丟進了井裡,然後回到西屋問道:“你們怎麼樣?”
“這是怎麼回事兒?”趙嫣然表情痛苦的向張無爲問道。
張無爲尷尬一咧嘴。“對不起,這一招兒是我的功夫,只能這樣無差別攻擊。”
趙嫣然點點頭,說道:“你快點兒背上我乾媽,我們得離開這兒。”
“這個……不太方便吧?”張無爲有點猶豫。他剛回西屋時就已經注意到趙麗娟身上的衣服被他的氣之勢吹得更碎了,此刻就跟什麼都沒穿差不多。
趙嫣然呵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張無爲尷尬的撓了撓頭,脫下襯衫背身遞給了趙麗娟。“趙姨您能動嗎?穿我的衣服吧。”
“恩。”趙麗娟異常艱難的擡起胳膊,接過了張無爲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