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爲又休息了片刻,不那麼暈了,慢慢地下牀去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頭,明顯能看出頭上高出一塊,不禁自嘲的嘆道:“恩,有點兒金頂大仙的範兒……”
這時候警笛聲響了,是唐恩電話。
他接起來聽到是有了關於黒箭的消息,激動得直抖,急忙問道:“唐大哥你說,怎麼回事兒。”
唐恩快速的說道:“昨天人宗門的一個孩子在盛陽被殺了,據一些小道消息說,兇手是黒箭的人。”
“兇手現在在哪兒?”張無爲追問道。
“被執法堂的人抓了。”
“我知道了,多謝唐大哥。”張無爲掛斷唐恩的電話,撥通了尤小小的號碼,表示要過去。
尤小小一聽他的聲音很急,立刻答應了下來。
張無爲離開廁所,向趙嫣然和裴敏說了聲有急事要走。
裴敏和趙嫣然都表示要送他,但是他都拒絕了,小跑着走了。
不到一個小時,執法堂別墅裡的尤小小聽到了門鈴聲,把房門打了開。
張無爲馬上問道:“尤姐!你知道人宗門的人被殺這事兒嗎?”
尤小小一怔。“我知道,怎麼了?是你朋友?”
“不是。兇手呢?我想見兇手!”張無爲急切的說道。
尤小小一皺眉,看了看門外,指着客廳沙發說道:“你看你急的,有什麼事兒也先進來,坐那兒慢慢說。”
張無爲一溜煙兒的跑進屋裡坐到了沙發上。
尤小小關上門,回到客廳坐到了張無爲的對面,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先別說話,我來問你。你頭是怎麼了?”
張無爲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上,哭笑不得的回答道:“撞了一下。尤姐咱能說正事兒嗎?”
尤小小撇了撇嘴。“說吧,你爲什麼要見那個兇手?”
張無爲答道:“我想知道他是不是黒箭的人。”
“爲什麼要知道這個?”尤小小又問道。
“我……有私人恩怨要找黒箭的人。”張無爲說出了實話。
“因爲你那個小女朋友?”
張無爲點點頭。“恩。”
尤小小苦口婆心的勸說道:“無爲你聽我說,這個黒箭不是那麼好惹的,你最好不要……”
張無爲當即打斷道:“對不起尤姐,我知道你爲我好,也相信你。但是那個傷了藍昕的人,我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尤小小盯着張無爲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對不起,這事兒我幫不了你,抓住兇手的人並不是我們的人,是月影堂的人。”
“什麼堂?是哪個市?”張無爲不明所以的問道。
尤小小白了張無爲一眼。“早跟你說了多看看我們的手冊,月影堂,不是哪個市的分堂,是執法堂的特殊部門。如果說我們是警察,他們就是國際刑警。”
“國際刑警?黒箭不是咱們這兒的殺手集團嗎?”張無爲傻傻的問道。
“你就氣死我得了。我都說了,黒箭不好惹,他們的首腦究竟是誰,到現在也沒人知道,手下更是哪國人都有的。”
張無爲若有所思的點着頭,又問道:“尤姐,我想聯繫月影堂的人能聯繫上嗎?”
尤小小又嘆了口氣,解釋道:“你如果是想順着人宗門這案子查,不用聯繫月影堂,抓住兇手的人和兇手都在我們盛陽堂的總堂。”
張無爲暗暗的咬了咬牙,說道:“好,我自己去總堂找他。”
尤小小立刻提醒道:“你記住,千萬別跟人家來硬的,月影堂的人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謝謝尤姐。”張無爲離開尤小小的別墅,趕去了總堂所在,也就是上次跟滕長老去過的那幢別墅,同時也是他第一次接觸到伍連城的地方。
到了別墅門前,他又深吸了一口氣,按響了可視對講。
屋裡接通對講的人是盛陽堂的總堂主印曾,他一看是張無爲,開了大門。
張無爲走進客廳,禮貌的問候道:“印堂主。”
印曾點點頭。“小張兒你……你頭怎麼了?”
張無爲無奈的回答道:“碰了一下。印堂主,我有一點兒私事想找月影堂的人,請問他在您這兒嗎?”
印曾微微一怔。“真不巧,剛走。”
張無爲急忙問道:“不好意思印堂主,你能幫我聯繫一下嗎?”
“好,我試試。”印曾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撥了出去,還真打通了,說道:“喂?萱蘇小姐,我是印曾……我們盛陽堂的張無爲想要見你……”
“你說誰!”手機裡突然傳出一聲女人的尖叫,張無爲都聽見了。
印曾咧着嘴,把手機交到左手,用右手揉着右耳說道:“張無爲。萱蘇小姐你認識他……”
“不認識!”電話又傳出了第二聲尖叫,印曾的左耳也被震了。
印曾無奈的把手機交回右手,拿得離臉遠遠的,喊着問道:“是我們這的張無爲想要見你,他說有私事找你,請問萱蘇小姐你要見他嗎?”
這一次,電話裡又沒有動靜了。
印曾和張無爲不約而同的湊近手機,電話突然又傳出了喊聲:“好!我見他。我現在就在你別墅東邊的籃球場,你讓他來。”
張無爲聽得清清楚楚,也不用印曾轉達了,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印曾看着張無爲離開別墅,又低頭看了看手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不正常麼……”
張無爲工作這半年也來過印曾這裡兩次,記得那塊籃球場並不遠,便順路向東邊跑了起來,結果跑了二十多分鐘,跑得滿身大汗才跑到。
籃球場旁邊停着一輛悍馬車,車門在張無爲跑到的同時打開了,走下來一個既不漂亮,也不難看的女人。
張無爲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越看她的臉越覺得彆扭,卻說不上來是哪裡彆扭。
女人看着張無爲,清了清嗓子,用着古怪的聲音說道:“張先生你……頭怎麼了?”
張無爲差點兒爆粗口,連忙運上無極境壓下火氣,不過一冷靜下來忽然意識到事有蹊蹺。
他相信誰也不會向初次見面的人提出這種問題,這隻能證明這個女人之前就認識他,而且還比較熟,熟到了能看出他的頭不對勁兒。
張無爲一邊想着,一邊應道:“萱蘇小姐是吧?你好。”
“請問你找我什麼事。”萱蘇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無爲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對不起萱小姐,我想知道您抓的人是黒箭的人嗎?”
萱蘇面無表情的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不好意思張先生,第一,出於紀律,我不能告訴你這案子的相關信息;第二,我正要帶他回去審問,結果出來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
“不用審了,他就是。”悍馬車的東邊忽然傳出一聲喊。
萱蘇和張無爲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帶着白色笑臉面具的***在車頭的不遠處。
張無爲認得這個面具,當初伍連城襲擊他時帶的也是這樣的面具,立刻跟萱蘇說道:“這人應該是黒箭的人。”
萱蘇目不轉睛的盯着面具男,微微地點了點頭。“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來劫我的犯人!”
男人哈哈一笑。“你旁邊的小夥子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就是黒箭的人。”
“我看你囂張到幾時。”萱蘇說着就衝了上去,和麪具男打在了一起。
張無爲遠遠的看着,這二人的功夫都比他好,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他幫忙的餘地。
幾個回合下來,萱蘇落了下風。而面具男明顯越打越輕鬆,甚至有意無意的保持着優雅的動作姿態。
萱蘇也判斷出自己不是面具男的對手,抽身跳回到張無爲的身邊。“你還不幫忙!”
張無爲訕訕的說道:“不好意思萱小姐,我的功夫打不了人。”
“你不是有一招……”萱蘇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面具男語氣囂張的說道:“好了,你們不要再抵抗了,趕緊把我們的人交給我,我放你們一條生路,我不想免費殺人。”
張無爲很清楚他也不是面具男的對手,而他的氣之勢又無法跟人配合,正着急時,突然靈光一閃,一把抓起了萱蘇的手。
萱蘇如觸電一般的把手縮了回去。“你幹什麼!”
“你相信我!”張無爲又把萱蘇的手捂進了手裡。
萱蘇正想再發問,就感覺到一股暖流涌入身體,流向全身,而且與她自身的內力融爲了一體,這感覺簡直比她最愛的泡泡浴還爽。
面具男笑着問道:“請問二位是在用手語商量嗎?商量好了嗎?”
張無爲一看這個面具男這麼愛廢話,索性陪他聊了起來。“帥哥,你對我也算是不殺之恩,方便留個姓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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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笑着答道:“姓名嘛,就算了吧。我說你也未必信,信了你也一定沒聽過。不如說外號吧,我的外號叫孰湖。”
“這是您的綽號還是黒箭裡的代號?”
“是黒箭的代號。”面具男沒有一絲一毫的着急,輕鬆的跟張無爲聊着。
張無爲早已運上了最大功力的流水之勢,此刻他的內力已有大半都流入了萱蘇體內,累得滿頭大汗,但還是繼續拖延道:“您說的孰湖是哪兩個字兒?”
自稱孰湖的男人察覺到了異狀,笑着說道:“能請你們二位先分開嗎?”
張無爲急忙又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加快了灌注,裝傻道:“孰湖先生你說什麼?”
“既然二位不聽,抱歉了!”孰湖徑直衝向了張無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