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爲等人相繼離開了包廂,孟柔激動得都不行了,緊緊的挽着張無爲的胳膊,一刻都不肯再鬆開。
錢軍和孫總還有李總三人追上來叫道:“張老弟,請留步。”
張無爲停下腳步,客氣的問道:“三位有什麼事?”
錢軍滿臉堆笑的說道:“張老弟你看這事兒弄的,連頓好飯都沒吃上,不如讓我和老孫做東,咱們再換個地方再吃一頓吧?”
張無爲一想多幾個朋友總好過多幾個敵人,而且他確實也餓了,便應道:“好。就聽錢大哥你的。”
四個男人一商量,也不換地方了,就在皇朝酒店又開了一間包廂。
張無爲雖然不會談生意,但是與長者說話還是會的,一點兒也沒有再擺架子,始終客客氣氣的,博盡了三人的好感。
大家越聊越開心,足足喝了三瓶白酒,張無爲直接喝倒在了飯桌上。
孟柔和小雅也喝了幾杯酒,也沒法兒開車了,索性去酒店大堂開了間房。
二女一左一右的架着張無爲進了房間,把他扶到了牀上。
孟柔看着張無爲的睡臉,說道:“雅姐,你說那個什麼隱武盟是真的是假的?”
小雅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看他說話的樣子,不像是假話。”
“雅姐是你怎麼選?”孟柔問道。
小雅笑着說道:“傻丫頭,人家都說了離結婚還早着呢,也沒說娶你,你着什麼急,就先處着唄。”
孟柔苦笑了兩聲,自我寬慰道:“好,我就再考驗他幾年。”
第二天,張無爲醒過來就看見懷裡有個女人,而且他的手還插在人家的睡袍裡,握在人家的胸部上。
他定睛一看是孟柔,鬆了口氣。
可是接着他又感覺到背後也有團柔軟,慢慢地轉回頭一看,竟然是小雅貼在他的背後。
不過還好,小雅身上也穿着一件絲質的睡袍。
張無爲也沒心情多想,抱着孟柔一點點向前蹭,遠離小雅。
孟柔半夢半醒的嘟囔道:“老公你討厭~別鬧~讓人家再睡會兒。”
張無爲又是一激靈,剛想回頭看小雅,小雅已經坐了起來。“你醒啦。”
“呃……是。”張無爲訕訕的回答了一聲,拉了拉他自己身上那件大敞四開的睡袍。
小雅嫵媚的一笑。“現在纔不好意思呀,這睡袍可都是我幫你換的。”
“對不起雅姐,我喝多了。”張無爲更加尷尬了。
小雅微笑着搖搖頭。“快起來吧,我去給你叫早餐。”說完起身走出了臥室。
張無爲的視線跟隨小雅看過去,才注意到這裡不是孟柔的家,連忙轉向身邊的孟柔問道:“柔姐、柔姐,我們這是哪兒?”
孟柔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皇朝酒店唄,你昨晚醉得太厲害了,我們只能直接開間房給你了。”
“雅姐怎麼和我們睡在一起呢?”張無爲尷尬的問道。
孟柔解釋道:“這裡套房好貴,我們捨不得開兩個。”
“暈,也不能就因爲這點就睡一起吧?套房貴不能開標準間嗎?”
孟柔撅着嘴說道:“當時是錢總和孫總扶着你,人家只是想不能讓你丟了面子嘛。再說了,雅姐都沒說什麼,你怕什麼。”
“我……我昨晚沒做什麼吧?”張無爲訕訕的問道。
孟柔立刻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你還好意思問,你都把我們……”
張無爲一驚。“不會吧?我醉成那個樣子,怎麼可能能做什麼!”
孟柔撲哧一笑。“逗你呢,傻瓜。”
“你可嚇死我了。”張無爲長出一口大氣。
這時房間外響起了敲門聲,送早餐的服務員到了。
客廳裡的小雅讓服務員把早餐放到了茶几上,走回臥室裡說道:“快起來吧,我的二位老闆。”
“雅秘書幹得不錯。”孟柔笑嘻嘻的跟小雅開起了玩笑。
張無爲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睡袍,走出了臥室。
三人一起吃過早飯,小雅又撥通了酒店的服務電話,通知服務員把她們的衣服給送了過來。
張無爲看着他的廉價牛仔褲和衛衣被洗得乾乾淨淨的裝在袋子裡,只感覺這錢花得要多不值有多不值。
三人換好衣服,離開了皇朝酒店。可是在酒店的頂層,他們的身影依然停留在監視器裡。
萬永鑫反覆的看着走廊監控拍下的,張無爲和孟柔還有小雅一起進、出套房的畫面,陰森的笑着。“張無爲啊張無爲,你居然敢帶妞來我這兒開房,看我怎麼整你。”
張無爲離開酒店把孟柔和小雅送回了家。
二女都想讓他留下一起商量裝修的事,可是他的心裡想的只有如何跟家裡的幾個女人解釋這一晚的事,完全沒有心情做別的,便告別了二女,同時也把決定權都交給了她們。
他回到家,審判如期而至。三個女人爲了等他連學都沒上,從一早起就守在了二樓。
林清雪一人身兼縣太爺與衙役之職,一邊問案一邊用刑。張無爲只能又把鍋甩給了執法堂,謊稱是去執行任務了。
刑訊過程中,張無爲的手機響了起來,林清雪立刻吩咐道:“快接!”
張無爲異常熟練的連着按下了接通和免提。“喂?”
“張無爲,你可算開機了。”沈良軍不爽的抱怨道。
房間裡的幾女一聽是男人的聲音,從張無爲身邊散了開。
張無爲關掉免提,拿起手機說道:“不好意思,我出門執行任務了。”
“別說沒用的,你什麼時候幫我約楊家人?”沈良軍單刀直入的問道。
張無爲微微皺了下眉。“我靠,你才醒幾天,身體恢復了嗎?現在就去不是送死嗎?”
沈良軍立刻質疑道:“你不會是想騙我吧?”
張無爲嘆了口氣。“帥哥,你聽我的再恢復恢復,我保證履行承諾。”
沈良軍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好。你先把錢給我!”
“行……你把卡號發來吧。”張無爲哭笑不得的收起了手機。
林清雪好奇的問道:“你要人家的卡號做什麼?”
張無爲不想讓藍昕知道沈良軍的事,怕她會自責,於是說道:“呃,我執行任務時欠了他點兒錢。”
張顏緊張的問道:“哥你沒錢了嗎?”
張無爲隨口抱怨道:“你們把我的卡都收了,我哪兒還有錢。”
張顏感到萬分愧疚,當即就要去拿放在她房間裡的張母的銀行卡。“對不起哥,我這就……”
林清雪打斷道:“顏顏你別上當!他明明就有那個執法堂的工作,怎麼可能一點兒錢都沒有。”
張無爲也沒辦法說出被扣工資的事,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重新找藉口說實習期沒過,工資比較少,要到明年一月才能多。
張顏很體貼,還是想把銀行卡還給張無爲。
可是林清雪不幹,她堅定的認爲男人有錢一定會變壞,拉着張顏躲到旁邊商量了一下,又算了算日子,最後給張無爲轉了一萬塊的零花錢。
別看只是區區的一萬塊,張無爲可是相當感恩戴德,而且這還證明了林清雪不會再查昨晚的事了。
張無爲高興之餘想起了趙嫣然跟他說的事,想來想去這種事兒還是得交給唐恩,便以還有工作爲名又離開了家。
下了樓,張無爲坐進車裡給唐恩打去了電話,問了問裴敏前夫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唐恩回答得很乾脆,如果用黑的,就修理他一頓,打到他再沒有能力做壞事;用白的,就抓他回來逼他交代事情真相,甚至是自首。
張無爲想了想,決定用白的,畢竟裴敏的前夫很可能就是犯了法,這樣對他也不算過分。
於是張無爲又給趙嫣然發了微信,希望能得到一些裴敏前夫的資料,好讓唐恩能找到他。
片刻的功夫,趙嫣然的微信就發了回來,而且是圖文並茂,甚至連裴敏前夫經常出入的地方都有。
張無爲無語的問到“大姐,你這是萬事俱備,就等我這東風呢是嗎?”
趙嫣然隨即發回一個“害羞”的小表情。
張無爲順手把資料轉發給了唐恩,又多發了一條讓唐恩等他一起去,隨後發動汽車趕往了唐恩的別墅。
他到時唐恩和五個年輕人已經整裝待發的等在院子裡,他隨即把車停在了唐恩的別墅院裡,坐上了他們的GMC車。
唐恩先把車開到了裴敏前夫的家,吩咐了王斌上樓去看。
幾分鐘后王斌下樓來表示人不在家,唐恩便吩咐了他守在這裡,開車趕往了裴姐前夫的現任女朋友家。
到了地方,唐恩又吩咐了陳泰和李冬上樓去看。
又過了大約十來分鐘,二人直接扛着一男一女回到了車上。
張無爲看了一眼昏迷的男人,正是裴敏的前夫毛鈞貴,吩咐道:“好了唐大哥,帶他們回去吧。”
“是。”唐恩應了一聲,把車開回了毛鈞貴的家,接回了王斌。
車子走在路上,張無爲好奇的問道:“唐大哥,你打算用什麼辦法逼他自首?還是那種發癢的藥?”
“回少爺,我想只需要用一般的辦法就行,給這種人用帝醫的藥實在太浪費了。”唐恩回答道。
張無爲一怔,問道:“那種藥很貴?”
唐恩平靜的答道:“那藥的市價是十五萬左右。”
“我靠!這麼貴?之前的藥是誰拿錢買的?”張無爲尖叫道。
“少爺您多慮了,帝醫跟老太爺很熟,而且我們拿藥又是給您用,基本都不怎麼花錢的。”唐恩解釋道。
張無爲不解的問道:“恩?帝醫和我有關係?”
“他是您小姥姥的師父。”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