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張無爲真的是很想罵娘,尤其是被誤會了他和趙嫣然的關係這一點,若是這謠言傳到張顏或是牛小娟的耳朵裡,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過眼下他也沒時間闢謠,因爲情況確實如那小痞子所說,如果真的遇到警察,他還真是跳進王水裡也洗不清。
張無爲揮手趕走了那個自以爲是的小痞子,想了想,大膽的攔腰扛起牛小娟回到了奇葩屋。
然而進了屋以後牛小娟卻說什麼也不肯從他的身上下來了,同時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不走……這界沒你不行……嗚~”
“不走不走,我是帶你去喝好喝的糖水噢。”張無爲強忍着牛小娟嘴裡呼出的難聞的酒氣,語氣溫柔的像是在哄嬰兒一般。
牛小娟吃吃的傻笑起來,環在張無爲脖子上的胳膊也摟的更緊了些。
張無爲好說歹說才勸得牛小娟從側面轉到了背後,揹着她一起到後屋去衝了一杯白糖水,像是都市電視劇裡那些想要灌醉女下屬的領導一般,連哄帶騙的喂她喝了下去。
可惜白糖水不是解酒藥,牛小娟依舊抱着張無爲胡言亂語,足足嘟囔了半個小時才睡着。
張無爲這才得以將環繞在他脖子上的小手拿開。
還閉着眼睛的牛小娟也不知是醒了還是做夢,突然又高呼了一聲不要,重新伸手抱住了張無爲,甚至手指的關節被他不小心的掰出了“喀”的響聲也沒有再鬆開。
張無爲不得不一起躺到了牀上。
二人很快都睡着了,完全沒聽到奇葩屋後面空地上一高一矮兩個黑衣人發出的打鬥聲。
兩人已經你來我往的打了數個回合,本來拳腳間是高個子佔上風,但他卻因爲想揀起掉在地上的手機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破綻,被矮個子一腳踹了出去。
高個子險些撞到奇葩屋的後牆,穩住身形眼看着對方毫不猶豫的一腳將他掉在地上的手機踹了個粉碎。
知道對方一定是清楚他的身份纔會對這信息寶庫毫不在意,高個子索性壓低聲音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
“等我帶你回去之後你就知道了。”矮個子黑衣人的黑麪紗下傳出一股甜甜的女聲。
“哼,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男子不爽的衝向女人,沒了顧忌的他速度比剛纔快上許多,一雙拳頭直奔女人的面門而去。
功夫明顯不如對方的女子不驚反喜,面紗之下的嘴角微微上翹,趁着對方加速前衝的瞬間一抖手腕,甩出了一根牙籤大小的黑色鋼針。
漆黑的夜色下,黑衣男子絲毫沒能察覺到女子的小動作,鋼針直接整根沒入了他的膻中穴。
黑衣男子悶哼一聲倒地。
女子小心翼翼的靠近過去,確定他是真昏迷了才掏出手機按下2號鍵。
“報告老太爺,又抓到一個,在商店街。”
“不錯。不過聽你的喘息聲是又跟人動手了吧?”
女子訕訕的解釋道:“我……我想練練拳腳。”
“你呀,就是不聽話。這回沒讓他們把消息傳回去吧?”
“沒有,他一拿出手機就被我打掉了。”
“那就好。不過我必須再囑咐你一遍,如果有敵不過的對手一定要跑,這些事不值得你受傷,知道嗎?”
“我知道的,您放心。”
“恩,等接應的人到了你去一趟東安會,教訓一下那個趙旺給周圍人提個醒,我們陳家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碰的。”電話中老人的聲音蒼勁有力,本來慈祥的語氣在說到後半句時忽然透出一股威嚴。
女子小心的坐到地上等待着接應的人,一低頭正巧看見奇葩屋的牆根兒下有一面碎掉的鏡子。
環視了一番四周的情況,女子慢慢走到鏡子前蹲下身體摘下了面紗,一張清新脫俗的俏麗臉龐隨即出現在碎鏡子上。
女子剛剛向鏡中的自己鼓勵似的點了點頭,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急忙帶回面紗躲進了陰影處。
“者。”
“恩恩。”
通過暗語確定了來者是自己人,女子從陰影中現身出來,指了指昏迷的黑衣男子,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的一輛輝騰車。
天矇矇亮的時候,趙嫣然打完一套無極拳回到了書房,正準備處理東安會的各種文件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打開門一看,是看守地牢的小弟,有些不滿的訓斥道:“慌什麼?着火了嗎?”
小弟焦急的彙報道:“請大小姐原諒,是趙旺出事了。”
“他出什麼事,昨晚不是還在叫罵嗎?”
“昨晚是還好好的,但是今早我們過去就看到他在地上不停抽搐。”
“小心有詐。多找幾個兄弟把他捆好了帶到正廳再把鋒叔請過去,我隨後就到。”趙嫣然毫不在意似的吩咐了一句,關上了書房門。
收拾好桌上沒處理完的文件來到正廳,趙嫣然看到了如同爛泥般癱倒在地上的趙旺,只見他的口水順着嘴角不斷流下,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麼。
李鋒上前檢查了一下趙旺的身體,站起身解釋道:“他的大椎穴被刺進了一根鋼針,下手之人用了內力,強行取出的話可能傷及性命。”
趙嫣然接過李鋒遞過來的小紙條,看到一行雋永秀氣的毛筆字。“極威者死而後已”
她疊起紙條收好,像沒事發生似的吩咐道:“把他帶下去,多找幾個人好好照看。”
帶着李鋒回到書房,趙嫣然問道:“鋒叔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
“我剛纔去看了監控,昨晚十一點左右一個黑衣人從地牢的透氣窗用飛針傷了他。如果我沒猜錯,他是陳家的人,來幫張無爲立威的。”
“哦?您怎麼知道?”
“呵呵,張家和陳家那點兒事兒在我們那邊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看來這小子還真不簡單,幸虧我沒有放着他不管……”
“大小姐您該不會是……”李鋒發現自己擔心的事正一步步變成現實,不禁皺起了眉頭。
“鋒叔您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他是個人才而已,沒有別的啦。”
一向城府很深的趙嫣然不經意間流露出一副小女孩兒的純真表情,在心裡偷偷的埋怨道:“都怪你,非要裝什麼同性戀,害得我都跟着丟人。哼!”
美人在懷的張無爲可不知道幾個小時裡發生了這麼多事,還在睡夢中的他只感覺到胸口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給壓住了,睜眼一看原來是牛小娟的一對酥胸。
此刻他正好能從牛小娟的領口看到裡面白花花的肉團,小心臟頓時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張無爲連忙想要抽回摟着牛小娟的手,誰知剛一動就被按住了。
“別亂動。”
牛小娟其實早就醒了,身爲猛族人的她天生就有一副好酒量,再加上在呵酒吧工作的這一年更是如虎添翼,昨晚的狀況僅僅只是因爲心情不佳而已。
張無爲急忙解釋道:“娟姐你醒啦?你千萬別誤會,昨晚是你怎麼都不肯放手,我纔不得不陪你躺下。”
“我又沒怪你。”牛小娟平靜的說道。
“呃,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醒了就讓我起來唄。”
“說了別動,我頭還暈呢。”牛小娟乾脆擡腿夾張無爲的腿,誰知這一擡起來正好頂到了他那堅硬如鐵的小無爲上。
久經人事的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剛想收回大腿又意識到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急忙停下動作撒嬌道:“你的壞東西頂我了哦……”
張無爲尷尬的辯解道:“我……這是早上時的正常現象,娟姐你快讓我起來吧。”
“你的意思是說跟我沒關係?”牛小娟誘惑的舔了舔嘴脣,身體也貼得更近了些。
張無爲在慌亂之下口不擇言的辯解道:“當然不是,娟姐最有魅力了。我就是因爲娟姐你……不對,我是……哎呀,總之我對那事兒沒興趣。”
“喲?天底下還有對這事兒沒興趣的男人?這我倒真想見識見識。”
受到還沒散去的酒精的影響,牛小娟大膽的將勾在張無爲脖子上的小手以閃電般的速度伸進了他寬鬆的運動褲裡。
“嘶……”
要害被抓住的張無爲倒吸了一口涼氣,房間裡的氣氛也隨着他這一聲發生了驟變。
牛小娟擡起頭,款款深情的望向張無爲,問道:“無爲你說真心話,你嫌棄我嗎?”
牛小娟眼中的情意如利劍一般瞬間刺穿了張無爲,他趕緊搖頭道:“我真的從沒嫌棄過你。只是我已經有顏顏了,娟姐你這麼優秀應該找一個只屬於……”
“我不要!哪怕這輩子只能做你的情人我也願意!”
牛小娟不想再聽任何的推托之詞,激動的一欠身,用自己的朱脣封住了張無爲的嘴,同時亦突破了他最後的心裡防線。
幾秒鐘後,淺吻升級成了法式熱吻,起初還任由牛小娟的香舌肆虐的張無爲沒兩下便依據本能奪回了主動權。
一分鐘後,靜止的四隻手全都攀上對方的身體摸索起來,縱使牛小娟已不再按着張無爲的手,但它們卻也再不肯離開牛小娟的身體了。
三分鐘後,兩人身上的衣物悉數飛到了地上,心情幾乎一模一樣的既興奮又害羞的兩人赤果果的抱在了一起。
十分鐘後,張無爲正式的告別了處男的稱號。在這收穫的季節裡,他第一次以正確的方式播撒下了他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