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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域攻擊是個好用的武器,李炎卿再次成功的運用地域屬性問題,勾起了樑瑞民捍衛桑梓保衛家園的的念頭。,頂,點,, .這個時代,天下商賈中,以徽商與西商爲最,其中徽商比起西商還要略勝三分。
鑽天洞庭遍地徽,徽人以經商爲主業,天下各處行商之中,哪也少不了徽人。這些人身家豐厚,而且善於經營,在商人中,也是頗爲成功的一支力量。如果讓他們在商會中拿住權柄,將來強賓壓主,樑瑞民自己反倒可能被排擠出去。
李炎卿教他打出香山是廣東人的香山這面旗號,就是要聯合廣東本地商人,先組成個聯盟,對抗徽人。又與他定了個章程
“爲了體現這個商會的進步性,皿煮性,公平性。可以在商會內設立十八名代表,對外可稱十八羅漢。商會的任何決議,都必須十八名代表一致通過以後,才能實行。如果有一人不簽字,這個決議就是無效的。而代表名額要根據捐獻多少,本省商人所佔比重等綜合考慮,不過既然商會設在香山,咱們廣東人,就要比外人多佔幾票,否則就不叫公平。”
按他這制度推廣下去,整個商會怕是什麼事也做不成,整天都會在討論與爭論中度過。可是李炎卿建議道:
“既然商會代表是爲整個商會同人謀利益,爭福利的。待遇就不能差了,比如爲了衆商人的公共利益,商會代表就要犧牲自己的交易時間。往往爲了別人的事,就誤了自己的買賣。再說商會代表與官府打交道。是要承擔風險的,總不能白承擔吧?這個是要給經濟補償的。你回去對他們說。第一個議題,就是商會十八名代表的年俸。只有各位參加商會的商人。給十八代表開出一筆滿意的年俸,其他工作才能繼續下去,否則一切就都提不起來。”
樑瑞民不住點頭道:“有理,有道理。我們爲他們的事奔波忙碌,他們是該給點好處,不能光靠嘴來對付。這年俸的事,是應該的。”
在李炎卿如此操縱下,這個商會從締造之初,就已經失去了精誠團結。聯手抗擊官府的基石。大家你防我,我防你,都覺得自己的利益被別省人佔了去,內部的威脅遠大於外部,這樣還怎麼團結起來對抗官府?
樑瑞民心中大喜,這回操辦商會的事,不但讓他在李炎卿這賣好。這商會辦成之後,自己還可以在裡面多撈些好處,更可以提升社會地位。可稱一舉多得。正在他歡喜時,李炎卿道:“四妹生完孩子,母子平安,過段時間就能出來跑生意。商會十八代表裡。她要有個位子。否則的話,這個商會就等着被官府上門查抄。”
樑瑞民點頭道:“這是應該的,應該的。四妹也是我們商幫裡的重要人物。怎麼能沒她個位子呢。”
心道:這劉老爺果然是對他的女人格外重視,洪四妹當初不過一個海盜。靠着白蓮教幫忙,漸漸養成氣力。但不過還是窮殺惡戰的匪徒之流。上不了檯面。現在卻能混入商會,跟我們平起平坐,看來這個殺手鐗,不用不行了。
他從自己的關係那打探到,這劉朝佐潛力無窮,新年期間,巡撫唯一召見的地方縣令就是他,兩人還密談多時,甚至巡撫還招待了他一頓酒席。按那送消息之人的說法,京師裡某位大貴人有個女兒,劉朝佐未出京時就與其有私情,眼下怕是那位大貴人也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要選到京裡,去做大官。吳桂芳這是提前在巴結他,圖着今後能有個照應呢。
對於這小地方的人來說,吳桂芳與天子也沒什麼差別。能讓吳桂芳仰望的人物,這得是什麼樣的存在?再看看,李天樑居然派了三百兵駐在縣裡,所需的錢糧,還是從府裡撥的。看來這傳言不虛啊,這劉知縣必然是大人物,纔有這麼多官兵來保護他。
樑瑞民暗一咬牙,這一把就全壓上了。是輸是贏,就看開多大的點數了。他將杯一端“劉老爺,今天請您前來,其實還有點私事請您幫忙,只是這話,有點不好開口啊。”
“樑老,咱這個交情,您還跟我客氣麼?只要不是讓我把那鐵甲火器發還給你,其他的事,都好商量。”
“不是,不是那事。是家裡的事。前者我那孫女不是被那羣天殺的俠少嚇的,躲到您的衙門裡去避難麼?這話怎麼說的?她人大心大,竟然相中了大老爺。要死要活的,非您不嫁,就是做個小,她也認了。而且她說了,只要您心裡有她,不管娶多少都沒關係,她都不在乎……”
李炎卿把手一擺“打住。這話肯定不是她說的。樑老,咱們明白人不說糊塗話,你到底要幹什麼吧。這個話本上的話,您就別編出來騙人了。您孫女又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大老爺英明。她其實就是這麼個意思,就是不是這麼說的。說來我這孫女也命苦啊,她也不小了,該許配個人家了,可是啊,高不成低不就,好不容易動了個心思,就看上您了……”
“樑老,我雖然喝了不少酒,不過離喝醉還有段距離。關鍵是我腦子現在不糊塗,你說這話騙不了我。五小姐見了我就像見鬼一樣,若說她心裡有我,那多半也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再說她雖然住在我的衙門裡,我卻沒和她見過幾面,更是一手指頭沒動過她,咱可不帶訛人的。”
“大老爺笑談。寶珠雖然生的醜陋,又不懂什麼規矩。好歹也是從小念過書,認識字,知書達禮,老夫也要送她幾千兩嫁妝錢。納她做個小,大老爺也不吃虧啊。我跟您說句實話吧,她洪家的洪四妹給您生了兒子,我樑家就也要有個丫頭在您身邊伺候,這樣兩下才叫扯直。否則將來,她就靠那兒子,不知道要搶走我多少生意,我氣不過。”
“這還是句實話,我聽着也順耳多了。不過這對寶珠小姐,似乎太委屈了吧?”
樑瑞民哼了一聲“委屈?她一個庶出的丫頭,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自古來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這個家裡我說了算,我讓她嫁誰她就得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