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下來的時候表示新的第一天已經開始,夏日的天空一碧如洗不見一朵雲的痕跡,剔透得好像一塊寶石。張文卻無心觀賞天空中美麗的景色,正忙着趕往學校上課。
“蚊子,這麼急趕着去哪啊?”不遠處忽然竄出了胖子和耗子兩個人,正笑咪咪地朝着他揮揮手。
一看到這兩個傢伙的表情,張文就知道他們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找自己,他立刻扯出一個不耐煩的表情,“廢話,當然是去上課了,難道還趕去吃飯嗎?”
“你先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胖子朝他勾了勾手指。
張文慢吞吞地走了過去,“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吧。我還要趕着去上課呢,我可沒空理你。”
“你少糊弄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真的是三好學生呢,也不知道昨天誰不去上課的。你今天要是去上課的話,肯定又會被廖老師罰站的。”胖子幸災樂禍地笑道。“對了,你昨天跑到哪裡去了?怎麼又不來上課?”
“關你屁事,什麼都要管。你叫我過來就是問我這事嗎?你也太無聊了吧。”
“不是,我不是問你這個。”胖子突然想起什麼,故作神秘地問道,“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嗎?”張文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出來是什麼日子,他忽然眨了眨眼睛,“難道今天是你要娶媳婦的日子嗎?”
胖子的嘴巴一抽,脫口而出道,“你怎麼不說你今天要娶媳婦。”
“蚊子,蚊子。”一陣驚喜的叫聲從不遠處傳來,張文無奈地說道,“今天是怎麼回事,一大早怎麼這麼多人找我。”說着,他不大情願地轉過身朝那個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劉小云拉着不情願的王心雅正向他走了過來,劉小云的眼眸中都是笑意,“蚊子,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怎麼所有的人都問我這個問題。”張文在心裡不禁想到,忽然他的靈光一閃,擡向王心雅望去,正好撞見她略帶着羞澀的眼眸,他終於確定自己猜中的事實的真相。
張文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今天是王心雅的生日嘛。我說你們一個個興奮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們生日呢。”
“廢話少說,臭蚊子,怎麼說王心雅也是和你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朋友。她生日你都不表示一下嗎?”劉小云的眼眸中涌動着一絲揶揄的神色,“當然你要是承認你是個小氣鬼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你說什麼呢,蚊子怎麼可能是小氣的人呢。你問一下王心雅想要什麼禮物,除了星星月亮那些拿不到的東西以外,想要什麼隨便開口。”胖子拍着胸口保證。
“對對對,不要說王心雅想要什麼隨便開口,就連小云你想要吃什麼,也隨便開口。蚊子也會保證請客。”耗子也跟着附和道。
“得了吧,你們這幾個傢伙,沒有必要這樣一唱一和的演戲吧。不就是想要我請客吃飯嗎?今天下午向榮酒店,你們隨便吃,這樣可以了吧?”張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他現在的個人賬號上有五十萬,口袋裡還有魏豹給他買手機剩下來的六千多塊。在南和鎮中來說,也算是一個大富豪,吃一頓飯也吃不窮他。
“這樣就對了嘛,我們就是等你這句話。”衆人不由地一陣歡呼。
“對了,蚊子,請客你倒是做對了。不過這些還是不夠的,你跟我們說一下,打算送什麼給王心雅?”劉小云的臉上挽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小云,你問這麼多幹嘛?快要上課了,我們再不去上課就要遲到了。”雖然王心雅也想知道答案,不過女人天生的羞澀使她下意識就拖着劉小云離開。
“心雅,你拉我幹嘛,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隻蚊子要送什麼給你嗎?”被王心雅拉着走的劉小云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
“你好囉嗦,什麼都要管。”王心雅惱羞的聲音隱隱傳了過來。
“哈,王心雅是在害羞吧。不過王心雅害羞起來還是挺漂亮的,蚊子,你說是不是呀?”胖子頓了頓繼續調侃了起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你打算送什麼生日禮物給她?”
張文看着胖子嚴肅地說道,“胖子,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胖子好奇地問道,“那你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原來胖子也是很八卦的。”張文說完就向着學校走了過去。
“不對,蚊子你還沒有告訴我呢,你這是去哪裡呀?”
“當然是去上課了,死胖子,再不上課就要遲到了。你要是不怕被廖老師罵那你就繼續待在這裡吧。”
“蚊子,你等我一下。”
夏日太陽下山總是很晚,放學以後的天氣還是微微帶着一絲的炎熱氣息,天空中一絲雲的蹤跡也沒有,就快要下山的陽光斜斜投射下來,卻沒有了白天炎熱的感覺。
張文幾個人約好了吃飯的時間就各自回家告訴自己的家人不在家吃飯,免得家人擔心。張文回到家裡剛好看到張宇軒在家裡,連忙告訴了他一聲不再家吃飯了就往外面走去,惹得他老子看着他的背影氣憤地罵了起來。
張文往向榮酒店走去的路上剛好經過了一個小廣場,這個小廣場是南和鎮老人的活動中心,經常有很多人在這裡擺地攤賣一些便宜的貨物。
張文剛剛走到廣場,就聽到一陣敲鑼的聲音,一個男人邊敲鑼邊大聲的吆喝道,“快來看啊,快來看啊,猴子耍雜技了,各位有錢的來捧個錢場,沒錢的來捧個人場啊。”
這個廣場經常有許多人在這裡賣藝,所以很多人都已經習慣了,鑼聲剛剛響了起來,周圍許多人馬上就往那個男子圍觀了起來。
本來張文對這些江湖賣藝的人就沒有什麼興趣,況且現在還趕着要去吃飯,不過他下意識地也往打鑼的那個人望了過去。雖然他沒有打開陰陽眼,不過憑他現在的功力還是可以看見那個人的身上隱隱覆蓋着一層淡淡的靈氣,由此可見這個人也是一個修行中人。
世間的修行中人雖然很少見,不過也不少。本來按照江湖規矩,人家過來賣藝也不關張文的事,如果他願意的話倒是可以打賞點錢觀看錶演,當然作爲江湖同道他也可以請人家吃飯聯絡感情。
當然張文也沒這麼無聊去請人家吃飯,他只是覺得這個人身上的靈氣他感覺有些熟悉。他不由地停下了腳步,往那個人走了過去,也跟着站在人羣之中觀察起來。
這是個人數很少的馬戲團,除了這個男人還有一箇中年婦女和四個衣着破舊大十歲上下的孩子。這個男人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中短身材,整個臉型給人的感覺有點兇狠。這個中年女人的年紀和他也差不多,身材卻十分的胖,滿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好人。這四個小孩中有男有女,不過他們的眼神都一樣顯得有點呆滯,只會麻木地做着各種雜技的動作,從那些小孩衣服的破洞裡依稀還可以看得到裡面的傷痕。
如果只是一個小孩身上有傷痕的話那還可以說得過去,可是所以的孩子身上都有傷痕的話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孩子都是被人打的。再看那些小孩在做雜技中對着這對男女的神情明顯帶着恐懼的神色,這一切都表明了這些小孩身上的傷應該就是這對男女打的。
張文在心裡想了想隱隱也猜到一點,估計這個人是江湖中專門利用小孩來賣藝騙錢的。當時經常從報紙上可以看到有許多人販子被抓到的消息,這些人販子不管是小孩還是女人都一齊拐賣。女人的話就買去偏遠的山區給人家當老婆,被拐走的小孩命好的會買給人家當孩子,命不好的話就會被打斷手腳換取過路人的同情心丟到路邊乞討。也不知道這四個小孩這對男女是怎麼得來的,但是按情況來看這些孩子就算不是被這對男女拐來的,也是這對男女以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
張文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爲什麼會感覺到那個男人身上的靈氣有些熟悉。當初他醫治好了肖勝以後曾經去找過那個發瘋了的人的線索,發現了用來擺那個殘缺的七殺陣的玉片就是帶着這個人身上的靈氣。由此可見擺出七殺陣使那個人瘋了的案子應該就是他做的。
不過現在正是在大街上,而且又圍了這麼多的人,張文也不能下手抓他,再說在大街上抓壞人是警察的事,又不是他一個平頭老百姓的事,他要是出手的話有點狗拿耗子的嫌疑。
張文也看得出來那個男人身上的靈氣並不算很深厚,估計能力也有限,如果他不借助陣法的威力的話,應該那些警察可以對付得了他的。隨着他運起一點靈氣在手指上往那個男人一彈,就將這點靈氣彈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有了這點靈氣附在他的身上,不管他去到哪裡張文都能夠憑着這點真氣找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