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聽龍清風如此說,心中倒是更奇怪了:“這人爲了所謂的青龍會的大爺,可以連親弟弟的生死都不顧,我一直以爲他器重我,爲了人力車行,原來竟是火銃。
沐臨風又想道:“一旦我對他沒有了利用價值,我若與他爲伍,他日他要殺我,定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老子自是不可不防,但是怎麼防呢?”
沐臨風還是沒有想到對應策略。
龍清風突然問沐臨風道:“尊夫人的葬禮準備的如何,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向龍某開口,龍某定當效力!”
沐臨風心道:“此刻告訴他圓圓還活着,不就等於告訴他,我和福王府沒有什麼直接的衝突,那麼我就有可能不會站在他這一邊,倒是讓他起了疑心!”
沐臨風隨即道:“哦,這個不勞龍大哥操心,小弟自有安排,小弟此刻疑心只想手刃朱常洵,爲圓圓報仇……”
龍清風微微一點頭道:“這個沐公子大可放心,只要金陵一定,朱常洵就沒有了利用價值,那時要殺要剮還不是悉聽尊便!”
卻在這時,大堂一側一道門打開,裡面走出十幾個弟兄,對龍清風道:“舵主,金陵城每個角落我們都搜查過了,沒有發現王承恩那龜兒子的下落……”
龍清風略一沉吟,隨即問其中一人道:“李通屯,江長老那邊有消息沒?”
那叫李通屯的大漢道:“暫時還沒有,我已經又派人前去聯絡了。”
龍清風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卻在這時,一旁的側門又在打開,從中走出幾個大漢,沐臨風認出這些人正是方纔在外面春香樓大堂內與日本黑衣人打鬥的幾個大漢,卻聽其中一人道:“舵主,這些忍者十個都被我們抓住了,還有一個女的逃脫了……”
龍清風“哦”了一聲後道:“看清那女子的樣貌了麼?”
那人道:“看清了,打鬥中,那女子的面巾被我們兄弟撕了下來,她好像是馮家的表小姐,鄭憐香,鄭姑娘……”
龍清風又“哦”了一聲,奇道:“那鄭憐香手無縛雞之力,竟然也會是個殺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沐臨風聽得此人如此說,就更加肯定這人是鄭惜玉,聽到她逃脫了,心裡倒是落下了一塊石頭,連忙問:“那麼她受傷沒有?”
那人看了一眼龍清風,見龍清風沒有反對他說的意思,這才道:“沒有,因爲舵主下令是活捉,所以我們弟兄並沒有使出全力……”
沐臨風聞言這才安心,龍清風似乎看出沐臨風的表情變化,輕聲道:“似乎沐公子對鄭憐香很是關心嘛!”沐臨風面露尷尬,乾笑不答。
而此時大堂側門再開,從外面進來兩人,扶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來後立刻道:“舵主,蘇州府的江長老那邊有消息了,說是青龍號已經成功着陸,已經發兵蘇州,戰事大捷……”
龍清風聞言立刻對李通屯道:“你即刻出城,去給曲宏達放風,說我們已經佔領了金陵,同時將蘇州的情況也告訴曲宏達!”
李通屯立刻道:“是!”說着即刻出了大堂。請牢記
龍清風對沐臨風道:“如此沐公子可以放心了吧!”
沐臨風微微一笑,心道:“原來龍清風真的早有打算,不但這邊佔領金陵,那邊還派人攻打蘇州,蘇州與金陵臨城而立,這樣就完全可以分散周邊的駐軍,以來可以減少對金陵的壓力,二來如果蘇州被佔,還可以形成一片自己的領土,龍清風果然老謀深算!”隨即道:“如此我們此刻最主要的就是守住金陵的西城門,相信周邊的駐軍也一定收到了蘇州告急的消息,一時半會不會來犯金陵……”
龍清風點頭道:“不錯,而且我已經收買了嚴字營的嚴中恆,相信他一定會幫我拖住官軍的行軍速度,金陵大事可成……”龍清風雖然說的面不露聲色,可是依然掩蓋不了他內心的喜悅。
沐臨風看在眼裡,卻不說話,良久後才道:“雖說有火銃在手,但是對方畢竟有三萬的人馬,如此還是大小懸殊,若是將戰事拖了下來,吃虧的最終還會是我們!”
龍清風點了點頭,道:“這一點龍某早已想到,也做了一些相應的對策,沐公子儘管放心,到時候就看我們打上漂亮的一仗吧!”
沐臨風心下懷疑道:“你怎麼準備?要是曲宏達稍微有點頭腦,就會分散兵力同時進攻金陵的四個城門,你再厲害也不足兩千人馬,如何同時守護四個城門,除非你有通天本事!”但是又說不出口,只是心中已經做好舉家遷徙的準備。隨後對龍清風道:“在下還是不放心,要去西門觀戰!”
龍清風道:“也好,正好龍某還有其他要事,不便前去,那麼西門龍某就交給沐公子了。”
沐臨風心中奇道:“還有其他要事,此刻最重要不是守住金陵麼,還有什麼比這還重要的事?”沐臨風也不問龍清風,若是龍清風願意和他說,也就直接說了,不願說,問了也是白問,隨即一拱手道:“如此在下先告辭了!”說着除了大堂,沿着原路返回到春香樓,這時徐二孃正在大堂,見沐臨風出來,連忙笑道:“沐公子,這就走啊?”
沐臨風道:“在下還有要事,二孃有何吩咐?”
徐二孃掩口而笑道:“沒有,沒有,二孃能有什麼事勞煩公子呢,只不過上次公子和二孃說過,顧、卞、寇三個丫頭贖身的事,二孃也考慮了一番,覺得既然是沐公子如此風雅之人要爲他們三人贖身,二孃也應該之美不是……”
沐臨風聞言喜道:“二孃此言當真?”
徐二孃笑道:“我二孃雖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但也是一言九鼎,既然這麼說了,難道還會食言不成?”
沐臨風連忙上前拉着徐二孃的手道:“如此,臨風就多謝姐姐了!”
徐二孃道:“哎呀,沐公子還是這麼叫二孃,真是折煞二孃了!”
沐臨風心道:“你若真是能交出卞、顧、寇三女,別說是認你做乾姐姐了,叫你乾孃又能如何?”
卻在這時,二樓一道房門打開,裡面走出的正是卞玉京與顧眉生,此時卞玉京一身素裝,更顯清雅。
而顧眉生則穿着一件桃紅的長衫,將臉色映的更是嬌紅,兩人各有姿色,與寇白門那種美又不一樣,寇白門猶如年紀尚小,此刻只能看出清秀,卻沒有女人的成熟韻味。
而這兩點在卞玉京與顧眉生身上卻展露無疑,看得沐臨風心猿意馬,也不知道是由於卞玉京與顧眉生的美色動人,還是由於沐臨風知道不久的將來,這兩個角色美女就要成爲自己的嬌妻。
卞玉京道:“沐公子,二孃說你要去西門督戰,這一去兇險萬分,沐公子還當保重啊!”
沐臨風笑道:“我只是去看看,也不用自己拿刀上去拼死拼活……”說着一步步向卞玉京走去,待走到卞玉京面前時,才低聲道:“我爲賽賽也不會讓自己出事的,賽賽儘管放心!”
卞玉京聞言臉上一紅,含羞之態更顯嬌媚,沐臨風看的入迷,卞玉京輕聲道:“我先回房了!”說着拂袖而去。
顧眉生在一旁看在眼裡,笑道:“沐公子與卞姐姐郎情妾意還真是羨煞旁人啊!”
沐臨風看向顧眉生,心道:“此刻先收了卞玉京再說,下一個就要搞定你了,那時候你就不用羨慕了!”
沐臨風想着竟笑了出來,顧眉生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摸了摸自己的臉,奇道:“怎麼?我有什麼不妥麼?”
沐臨風哈哈一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顧姑娘越來美豔動人了,若是那個公子娶了姑娘,那定是修了幾輩子的福了!“
顧眉生掩口而笑道:“沐公子越來越油腔滑調了……”說着也進了房去。
徐二孃在樓下道:“沐公子,兩位姑娘遲早都是公子的人,公子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沐臨風微微一笑,拱手道:“二孃說話算話,臨風可是用心記下的!”
徐二孃笑道:“沐公子此言就是小看二孃我了!”
沐臨風哈哈大笑,心道:“今天可能是我來明末這個大亂史的最峰迴路轉的日子了!”隨即拱手向徐二孃告辭,去了金陵西城門,一路上沐臨風哼着小曲,顯得格外逍遙,視乎早已經忘記了命懸一線的陳圓圓,與金陵的險情了。的確,之前沐臨風費盡心思想要替卞玉京、顧眉生、寇白門贖身不得,如今徐二孃卻親自將他們仨送給了他,這叫他如何不得意忘形。
沐臨風心中樂道:“人生如此,夫復何求?”想着哈哈大笑了起來,喃喃道:“怎麼知道了這徐二孃是青龍會的人後,一切都變了呢?”突然腦中如同被閃電擊中一般,沐臨風呆立當場,心道:“不錯,青龍會,徐二孃爲何突然願意將她們仨都送我,莫非這當中有什麼陰謀不成?莫非這是龍清風的意思,卞玉京、顧眉生與寇白門三人都是青龍會的人,龍清風想在老子身邊安插眼線?”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隨即哈哈大笑道:“眼線就眼線吧,老子還怕了不成,這樣的眼線,再來他十個八個的,老子來者不拒,哈哈……”
沐臨風正得意地笑着,突見前面一道黑影閃過,霎時間面前多了一個人,一身黑衣,眼神如炬地盯着沐臨風,不是鄭惜玉是誰?
沐臨風意見鄭惜玉,立刻上前拉着鄭惜玉的手道:“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我還道你永遠都不出現了呢?”
鄭惜玉一把甩開沐臨風的手,冷聲道:“我去哪裡,你還會關心麼?你在金陵好不逍遙快活,又怎麼會想起我?”
沐臨風聽鄭惜玉如此說,明顯就是在吃醋,心中一樂,笑道:“怎麼不會想起你,我日想夜想,時刻都在想……”
鄭惜玉眼角泛淚道:“真的麼?”
沐臨風心道:“不會吧,這麼就感動了?不像你啊!”
鄭惜玉隨後一巴掌打在沐臨風的臉上,怒斥道:“你想我什麼,你整天春香樓裡醉生夢死,樂而忘返,還會想起我麼?”
沐臨風摸着嘴巴,暗道這鄭惜玉還是一點沒變,火氣還是這麼大,剛要發火,心中卻凜道:“怎麼?她怎麼知道的,莫非她早就在金陵城了?”嘴上卻道:“那些只是應酬,小福王與鄭老闆盛意全權,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沐臨風免得鄭惜玉糾纏這些問題,自己理虧,說多錯多,連忙轉開話題道:“哦,對了,我還沒問你了,你怎麼到金陵了,還和日本忍者混到一起去了,你去春香樓是做什麼的?”
鄭惜玉道:“我去哪裡和你沐公子、沐小王爺、沐當家、沐三爺沒有什麼關係吧?”鄭惜玉一口氣將沐臨風的幾個身份都說了出來,顯然沐臨風的一切她是都知曉的。
沐臨風道:“這些日子你都在跟蹤我?”
鄭惜玉冷笑道:“跟蹤你,我纔沒那個閒情逸致呢!”
沐臨風又追問了幾次鄭惜玉這些日子去了哪,去春香樓是做什麼的,鄭惜玉都不回答,沐臨風只好作罷,上前握着鄭憐香的手,輕聲道:“這次來了就不要走,別離開我了!”
鄭惜玉本來怒火中燒,見沐臨風這些日子整天花天酒地,沒事就往春香樓跑,渾身怨氣,她其實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這麼生氣,自從那日離開梁山後,每日都在惦記着他,如此被沐臨風握着手,輕聲細語的說話,只覺得心中小鹿亂跳,臉上立刻緋紅。
沐臨風見鄭惜玉臉紅嬌羞的樣子更是動人,不禁心中一動,將鄭惜玉擁入懷中,鄭惜玉想要推開沐臨風,卻不知道爲什麼渾身軟綿綿的,完全提不起力氣來,象徵性的在沐臨風胸前推了幾下,沐臨風見鄭惜玉不發火事,竟然如此嬌媚動人,忍不住低下頭輕上了鄭惜玉的雙脣,鄭惜玉措手不及,“嗯”地一聲,想推開沐臨風,卻哪裡使得出力氣。沐臨風連忙僅僅將鄭惜玉擁緊在懷中,用舌頭啓開鄭惜玉的潔齒,雙舌相處,鄭惜玉就猶如被電擊一般,渾身開始酥麻,她明明很痛恨沐臨風的放蕩舉動,內心卻有十分期待着沐臨風更進一步,如此矛盾的心情之下,只好任由沐臨風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