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七日星期四?三章並一章一起發,更新共一萬字左右。如果不喜歡這種多章節一起發的,可以在書評區留言,以後再拆成三章發,不過無論是分三章發,還是併成一章發,都是一萬字左右!
隨後幾日來,鄭成功並沒有再送來任何書信,沐臨風便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鄭憐香則是終日神情恍惚,似乎對她目前還是有點擔心。
初三這日,沐臨風決定帶鄭憐香與德川家惠一起去蘇州參加王稚登的壽宴,畢竟德川家惠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本來應該只帶着她一人,但是沐臨風放心不下鄭憐香,怕她留在金陵會胡思亂想,況且鄭憐香怎麼說也是與他有了婚約的未婚妻了,所以也帶上了鄭憐香。
陳圓圓等女子,雖然也十分想去,但是沐臨風對他們說,這次去蘇州表面上是爲王稚登賀壽,其實是要去上海視察一下的,所以不想他們跟着受累,說帶着德川家惠,是因爲德川家惠會武藝,而帶着鄭憐香則是因爲鄭憐香近日來整天胡思亂想,不放心她一人在金陵。
雖然對陳圓圓、卞玉京、顧眉生如此說,實則真正不帶她們去的原因,還是擔心她們的安全,一想到要去蘇州,沐臨風心裡立刻涌現龍清鳳的樣子,總覺得這個女子是個危險分子,極度可能會對陳圓圓等女子不利。
雖然陳圓圓與卞玉京、顧眉生對沐臨風百般不捨,但是沐臨風依然堅決不帶三女子去蘇州,同時在與德川家惠、鄭憐香離開沐府前,還特地叫來了鍾彬,讓她無比將槍對沐府的守衛,陳圓圓等女子出門,也必須要有親隨軍跟着,保證她們的安全。
鍾彬拍着胸脯再三向沐臨風保證,即便自己丟了性命,也絕對不會讓陳圓圓她們受半點傷害,沐臨風這才點頭表示滿意,隨即又暗中吩咐鍾彬對朱由菘的事也不可以懈怠。
沐臨風吩咐完鍾彬之後,這才與德川家惠、鄭憐香一起上路,帶上了一百親隨兵向蘇州進發。
沐臨風此行的目的就如自己對陳圓圓等人所說一樣,爲王稚登賀壽還在其次,其實是想去上海視察一下經濟特區建設的情況。
王稚登雖然是個歷史名人,不過已經與歷史走位,不再是什麼風流才子了,而是一個市儈的商人,沐臨風目前想的只是他的錢,和藉助他在商界的影響力。
在沐臨風眼中爲今最重要的只是上海的發展,其他對於沐臨風來說,根本不在乎,管他是過壽還是死祭。
在路上行了一日,沐臨風見鄭憐香半天沒有什麼笑容,滿臉的惆悵,料想她定然在思念自己的母親。
沐臨風只是握住鄭憐香的手,沒有與她說半句話,心中卻在盤算着另外一件事,就是之前鄭芝龍來信,要求與沐臨風合兵的事,之前也對此事考慮的很多,聯盟是可以,合兵也不是不可以,沐臨風根本不在乎,但是鄭家竟然對自己緊緊相逼,這着實讓沐臨風心中一口惡氣難消。
其實沐臨風對於鄭家除了憐香惜玉兩姐妹外,根本可以說全無感情而言,做的一切也只是希望讓鄭憐香與鄭惜玉,兩人不要夾在中間太過難過,現在想想不免有點婦人之仁了,且不說合兵之計對與不對,就算是真的要合兵,也要看自己的心情如何,如今鄭家仗着他們對自己有點恩惠,又見自己與鄭憐香的關係,竟然明目張膽的逼着自己去合兵,這一點讓沐臨風感覺渾身的不爽。
沐臨風一路上都在思索着這個問題,不過如今外面戰事未定,還不是與鄭家扯破臉皮的時候,沐臨風已經在心裡盤算了一個新的計劃,不過目前最要緊的就是上海特區的發展,與洋人的的商貿基本還未打定,需要持續發展。
沐臨風一行人沒有在路上停留,直接路過了丹陽、常州,進入蘇州境內,蘇州知府馬士英這次卻沒有出現在蘇州城外,也許是因爲上次的教訓,所以這次並沒有大張聲勢的在蘇州城外迎接沐臨風。
雖然沒有了第一次來蘇州時候的盛況,但還是有府衙的衙役在城外恭候着沐臨風,沐臨風帶來的親隨軍整齊地列在蘇州城門的兩邊,待沐臨風下車後再扶着德川家惠與鄭憐香下了馬車。
這時蘇州府衙的衙役上前對沐臨風拱手道:“馬大人知道沐帥今日會到,特地讓小人在此恭候,已經爲沐帥您準備好了下榻的地方,還是上次的桃花別院……”說着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
沐臨風看着衙役手中的鑰匙,本來不想要的,但是想着最近可能也會在蘇州呆上幾日,只好伸手接過鑰匙,道:“馬大人有心了!”
卻聽那府衙的衙役連忙道:“這串鑰匙是王稚登王老爺,千叮嚀萬囑咐,讓小的見到沐帥你,務必要交給你的……”
沐臨風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心道:“看來老子不收下他這座別院,王稚登那老小子怎麼也不會安心的!索性就成全你這老小子的一片孝心吧!”
衙役見沐臨風收下了鑰匙,這才拍了拍手,從蘇州城門的兩側,頓時出來一羣人,擡着一頂十六人大轎,這個轎子遠遠可以坐五六個人,這衙役纔對沐臨風,道:“沐帥與兩位夫人,請上轎吧!”
鄭憐香聽衙役稱她爲夫人,臉上微微一紅,也不好否認,只好跟着沐臨風與沐臨風一起上了轎子。
沐臨風登上轎子後,發現這轎子內的裝潢,遠比自己的書房還要豪華,內側有一張讓人休息的牀寢,當中還有一張書桌,書桌後是一個書架,書架上放滿了書籍,書桌的一側還站着兩個婢女。
沐臨風暗想,這定也是王稚登爲自己準備的了,要是馬士英能準備出這些,那麼就真得找侯方域他們來查查這個馬士英了。
沐臨風也沒有問衙役,這轎子到底是誰爲他準備,立刻與德川家惠、鄭憐香坐定之後,這才聽轎下的衙役問道:“沐帥,可以起轎了麼?”
沐臨風“嗯”了一聲,只見十六人大轎立刻被人擡起,緩緩地向蘇州南郊的桃花別院行去,這轎子擡的還算平穩,這時一旁的婢女從一側的櫃子中端出一盆早已經準備好的水果,放到書桌上,對沐臨風道:“沐帥,兩位夫人,請用!”
沐臨風笑道:“準備還真是周到啊!”說着看了那婢女一眼,心下一凜,那婢女一身的綠衣,杏眼月眉,卻哪裡是什麼婢女,而是王稚登的風騷夫人龍清鳳是也。
沐臨風吃了一驚,卻見龍清鳳正衝着自己微笑道:“沐帥,怎麼了,這些水果不合口味麼?”
沐臨風看了龍清鳳兩眼,這才定了定神,道:“我不渴,不用了!”說着滿眼詫異地看着龍清鳳,用眼神詢問龍清鳳爲何會在這裡。
龍清鳳顯然看出了沐臨風的質疑,卻是當做沒有看到,只聽她道:“沐帥不渴,兩位夫人做了一天的馬車,想必也該渴了,不如讓奴婢端給夫人吃吧!”說着便端起果盆。
沐臨風不知道龍清鳳玩的什麼把戲,站起身來,擋在了龍清鳳之前,一把搶過龍清鳳手中的果盆,笑道:“還是讓我自己來吧!”心中暗道:“這騷蹄子不會在水果裡做了什麼手腳吧?”
沐臨風看着手中的果盆,走到鄭憐香與德川家惠的面前,道:“家惠,憐香,你們渴了麼?吃點水果吧?”眼睛卻盯着德川家惠與鄭憐香看,看的兩人莫名奇妙。
德川家惠事先會過意來,道:“哦,夫君你自己用吧,我和憐香妹妹還不渴!”
沐臨風聞言立刻衝着德川家惠笑了笑,端着果盆又坐回了書桌前,將果盆往桌上一扔,頓時果盆的水果蹦出了果盆,滿桌滿地都是。
龍清鳳見狀也不動聲色,笑道:“看來水果是不合沐帥與兩位夫人的口味,不如讓奴婢……”
沐臨風聞言立刻喝道:“不用了,我們現在只想休息,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你就下轎子去跟在後面,你不要忘記了,你只是個奴婢而已,沐某要吃遍吃,要坐便做,沐某的事何時輪到你們下人操心了!”
沐臨風的話沒有嚇着龍清鳳,倒是將龍清鳳身邊的另外一個婢女着實下了一跳,立刻普通一聲跪倒在沐臨風身前,不斷地道:“奴婢錯了,都是奴婢的不是……”
龍清鳳則是站在一旁,冷哼了一聲,即道:“既然沐帥如此說了,奴婢不說話就是了!”說着扶起了一旁跪着的奴婢,兩人站在一旁不再吭聲。
沐臨風仍是一副面無表情之態,看了龍清鳳一眼之後,這才道:“我的肩膀酸了,過來給我捏捏!”
龍清鳳一旁的丫頭聞言立刻就要過來,沐臨風隨即伸手阻止道:“不時要你,你就站在那別動……”說着指向龍清鳳,這才道:“你過來幫我捏!”
龍清鳳見狀臉色一變,立刻又恢復了笑意,點頭道:“是,沐帥!奴婢遵命!”說着走到了沐臨風身後,伸手在沐臨風的肩膀上捏着,口中卻低聲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沐臨風嘿嘿一笑,低聲道:“要王夫人你親自上轎子來服侍,實在過意不去,不過既然王夫人你屈尊降貴的上來了,就要把奴婢這個本職給做好纔是……”說着指了指自己的右肩,大聲喝道:“右邊加點力氣,你沒吃飽飯麼?”
鄭憐香與德川家惠坐在一旁看得滿臉詫異,鄭憐香總覺得沐臨風上轎子後的行爲有點奇怪,也不好問什麼,德川家惠似乎卻看出了一點端倪,多看了龍清鳳幾眼後,低聲對鄭憐香道:“那個奴婢,憐香妹妹你不覺得眼熟麼?”
鄭憐香聞言也不禁多看了幾眼龍清鳳,隨即張大了嘴巴,剛欲說話,卻見德川家惠的顏色一變,這才硬吞了本就欲說出的話。
龍清鳳聽沐臨風似乎在有意戲耍自己,狠狠地捏着沐臨風的肩膀,沐臨風忍住疼痛,低聲道:“王夫人屈尊降貴的上轎子來服侍沐某,肯定有其他意思吧?莫非還要繼續上次的話題?”
龍清鳳低聲道:“沒有,既然沐帥你不在乎那些事情是否有人知道,妾身說不說對於你也沒有區別,妾身又豈會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呢?”
沐臨風笑道:“莫非王夫人又有了其他打算,似乎你是與沐某卯上了啊?”沐臨風說着暗暗將“千手觀音”握在手中,隨即低聲對龍清鳳道:“王夫人,你看見那個奴婢頭上的朱釵沒有?”
龍清鳳聽沐臨風如此說,有點奇怪,轉頭看了一眼那婢女,見她頭上的確插着一隻朱釵,轉頭低聲問沐臨風道:“沐帥問妾身這句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沐臨風微笑道:“請夫人盯着那朱釵看!”
龍清鳳雖然不知道沐臨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轉頭看去,豈知她剛纔還看到那奴婢頭上還有一隻朱釵,此刻卻見那奴婢頭上的朱釵早已經不知所蹤了,心下一凜,低頭問沐臨風道:“這個莫非就是沐帥你傳說中的暗器?”
沐臨風笑道:“不錯,沐某讓你看這個,就是想告訴你,沐某如果想要你的姓名,那日在金陵城外的樹林裡,就可以做到了,沐某不殺你的原因很簡單,因爲沐某欠了龍三哥的一個人情,所以就權當是還他了,至於我與你大哥二哥之間的恩怨,你應該打聽清楚了,是他們欠我,而不是我欠他們,我本來也可以殺他們,但是念在相識一場,放過他們一馬了,纔給了他們絕地反擊的機會,後悔的人,人人都會做,但是我沐臨風絕對不會將後悔的事情重複的做!”
龍清鳳早就聽說過沐臨風的暗器了得了,但不過也只是道聽途說,沒有親眼見識過,總覺得是以訛傳訛了,如今一見,沐臨風的暗器的確可以做到無聲無息,神鬼莫測,那日在金陵城外已經算初步見識了,不過那日離的遠,根本沒有看清清楚,今日如此近距離的看見了,覺得心中發涼,暗道:“那日若是在金陵城外,沐臨風想要殺自己,只怕就是十個自己,也早已經於胡逸之一般下場了!”
龍清鳳正想着,卻聽沐臨風繼續道:“你就好好的做你的王夫人,至於龍三哥的下落,等哪天我再遇到三個,問一下他,他若是想見你,我自然會告訴你,若是他不想讓你知道他的行蹤,那麼就恕沐某無可奉告了,還有你說你知道沐某不是中原人的秘密,根本威脅不到沐某,我全你還是省點力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是名副其實的中原人,從前是,今天是,以後也是,至於我真正的身份是什麼,相信你總有一天會知道,不過你就算知道了,又能耐我何?我是見你一介女流,加上我沐臨風向來憐香惜玉,這纔對你一再容忍,王夫人莫要講事情做的太過火了,那時候就不要怪沐某不給你留什麼情面,即便日後龍三哥知道了,沐某也只有和他說聲抱歉了!”
龍清鳳這時卻突然咯咯一笑,低聲對沐臨風道:“妾身方纔已經說了,既然沐帥你不在乎這些所謂的秘密,妾身也不會在講這件事當做什麼把握在手裡的秘密了,看來沐帥是對妾身有點誤會,妾身這纔在轎子中專心等候沐帥,可不是爲了你我之間的什麼恩怨,我與大哥、二哥、三哥四人之間的恩怨,也不便再說,不過這次妾身專程在此等候沐帥,卻是爲了另外一件事!”
沐臨風聞言奇道:“哦,爲了其他事?莫非王夫人說的還是要報復你相公的事?”
龍清鳳一邊幫沐臨風捏着肩膀,一邊低聲對沐臨風道:“沐帥,你可知道一會我們要去的桃花別院中已經住了人了麼?”
沐臨風奇道:“什麼?已經住了人了?那麼你相公爲何還要給我鑰匙?”
龍清鳳低聲道:“其實這座別院本來我家老爺的意思就是準備送給沐帥你的,不過前幾日從金陵來了一人,也看上了桃花別院的美景,決定住在那裡,我家老爺本來想讓她換一處地方,因爲這別院實則已經不再是我家老爺的產業了,但是那人就是要住在那裡,所以我家老爺實在無法,只好先讓她住在那了,不過夜事先和她說了,這別院是沐帥你的,如果沐帥你來的時候,不遠與他人同住的話,她還是要搬走的,不想那人聽說是您的別院後,便笑着說,那就更要住在這裡了……”
沐臨風聽龍清鳳如此一說,倒是對這個人有些好奇了,不禁奇道:“此人究竟是什麼人,聽夫人方纔所言,這個人似乎認識在下啊?”
龍清鳳聞言笑道:“這個人姓馬名湘蘭,是個絕色美女,不知道沐帥你有無印象?……”
沐臨風聞言不禁心下一凜,暗道:“原來是馬湘蘭,她也來蘇州了麼?還就住在桃花別院中?”
沐臨風正想着,卻聽龍清鳳在身後低聲道:“不過我相信沐帥你對馬湘蘭這種美女,自然是過目不忘的,如果你們當真認識的話,妾身就有一事相求了!”
沐臨風回頭問道:“原來王夫人是爲了馬湘蘭的事啊,莫非馬湘蘭與你家老爺爺有什麼事情不成?”
龍清鳳聞言不禁立刻道:“不錯,馬湘蘭是我家老爺今年才認識的,本來她也是在蘇州的,不過前些日子,沐帥將其他各郡縣的人都遷至去了金陵,而馬湘蘭所在的‘小樓一夜’也就遷去了金陵,所以……”
沐臨風聽龍清鳳提及了小樓一夜,不禁想起之前在蘇州的確是見過這麼一座青樓,不想原來馬湘蘭就是在那裡,後來才被遷去了金陵,不過細想一下,有些地方實在想不通,如果王稚登看上了馬湘蘭,以王稚登的身家,要爲馬湘蘭贖身的話,可以說輕而易舉,卻又爲何仍讓馬湘蘭留在青樓呢。
還有就是之前龍清鳳說的那個已經過世的女子又是什麼人,按照歷史的正史,馬湘蘭是因爲欣賞王稚登的才華,這才與王稚登相交的,而如今的王稚登只是個市儈的商賈,究竟王稚登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值得馬湘蘭留戀,這次王稚登五十大壽,還特地從金陵跑來蘇州呢?
細節上的問題就不必追求了,畢竟歷史已經被沐臨風篡改,後來的走向已經完全與原來脫軌了。
然而沐臨風此刻似乎也明白了,龍清鳳這次高出這麼一出,究竟是爲了什麼,不過還有一點沐臨風有點想不通,按照龍清鳳的身手,想要殺馬湘蘭,也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她既然怕王稚登與馬湘蘭有什麼,大可以殺了馬湘蘭,不久一了百了了麼,又何必高出這麼多花樣呢?
龍清鳳在身後似乎也感覺到了沐臨風的疑慮,隨即低聲道:“妾身聽聞沐帥你對女人很有一套辦法,而且也是文采風流,如果我家老爺與沐帥你來比較,是女人都會選沐帥你了,妾身就是隻恨嫁的早,若是妾身此刻還是單身,只怕也早已奔着沐帥你去了……“
龍清鳳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在沐臨風的肩膀撫摸着,沐臨風見狀不禁心道:“只怕你就算嫁人了,也想奔着老子來了吧?”
沐臨風雖然這麼想,但是表面仍是裝作若無其事,同時也知道了龍清鳳的意思,她是想叫自己去勾搭馬湘蘭,那麼馬湘蘭不就移情別戀了麼,自然對龍清鳳這個王夫人的身份也就沒什麼威脅了。
沐臨風這時輕聲道:“王夫人是想讓沐某去講馬湘蘭從你家老爺手中搶過來?”
龍清鳳聞言連忙笑道:“那倒不是,只要沐帥你去了別院之後,馬湘蘭見到你了也就行了,何必要搶呢,妾身不是說了,以沐帥你的風采,自然是女人自己投懷送抱了,還說什麼搶啊……咯咯……”
沐臨風聞言心道:“即便你不說,老子也不會讓馬湘蘭去跟着王稚登這個糟老頭的!”口上卻對龍清鳳奇道:“如果王夫人你想要讓馬湘蘭不再糾纏你家老爺的話,我相信夫人你會有更直接的辦法,你又何必廢此周章呢?”
龍清鳳聞言臉色一變,隨即道:“這一點沐帥你就不用管了,妾身也無需向你交代什麼!”
沐臨風聞言笑道:“若是如此,沐某爲何要助你呢?”
龍清鳳咯咯一笑,隨即低聲道:“沐帥,相信你還沒有見過馬湘蘭,若是你見了,只怕自己也捨不得讓馬湘蘭被我家老爺糟蹋了吧?”
沐臨風暗道:“你不是說我所有的事,你都清楚了,老子已經見過馬湘蘭了,這件事你就不知道吧?嘿嘿!”
沐臨風想到這裡,隨即道:“這件事到時候再說吧,你既然是求我,就要有求我的樣子,沐某也不喜歡被人要挾着做事……”
龍清鳳心中將沐臨風暗罵了一遍後,口上卻道:“經過上次的事後,妾身自然知道了沐帥的脾氣,怎麼敢在要挾沐帥你呢,妾身這次的確是求沐帥你幫我這個忙!”
本來對付一個女人,沐臨風可以說是手到擒來,不過這個女子是馬湘蘭,之前他們之間有過約定的,說過以後不再她面前出現的,上次對聯的時候,以爲自己是絕對有把握的,不想還是在馬湘蘭面前出糗了,如果這次見面……
沐臨風想到這裡,暗道:“她不會讓老子搬出桃花別院吧?”
龍清鳳在沐臨風似有所思,輕聲道:“沐帥,如何?”
沐臨風點頭道:“好,等我見了馬湘蘭再說,現在也不便答覆你,不過沐某做事都是隨着心情,究竟如何,到時候會看心情如何再決定,除非夫人你要解答沐某心中的幾個疑慮……”
龍清鳳只好道:“好,既然如此,沐帥你只管問吧!”
沐臨風這時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鄭憐香與德川家惠,只見她們正閉着雙眼,似乎已經睡着了,這才低聲對龍清鳳道:“現在不方便,等夜裡再說!”
龍清鳳此時也轉過頭去,看了鄭憐香與德川家惠一眼,這纔將雙手慢慢身到沐臨風的胸前,將頭靠近沐臨風的肩膀,在沐臨風的耳邊吹了口氣,這才低聲笑道:“夜裡麼?莫非沐帥不怕妾身故伎重演麼?”
沐臨風嘿嘿一笑,笑道:“隨便夫人!我沐臨風什麼都怕,就是不怕女人!”
這時轎子突然停了下來,沐臨風見狀打開轎簾,卻見外面一片桃樹,知道已經到了桃花別院,正好衙役走到窗前,擡頭衝着沐臨風拱手道:“沐帥,已經到了別院,請沐帥下轎吧!”
沐臨風微微點了點頭,拍了拍龍清鳳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低聲道:“今夜沐某在桃樹林中等夫人!”說着站起身來,走到鄭憐香與德川家惠的身邊,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家惠,憐香,到了,進房間再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