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楊雲楓醒來之時,李思瑜依然睡在自己的身側,楊雲楓這時想到,不過短短几日,就已經先後得了吳曼麗,夜琴音與李思瑜的身子了,暗想若不是自己體內的這個大補丸作用,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自己才能狠下這個心來佔有這些女人,心中不禁開始猶豫,對楊玉環是否也要這樣用這種稍顯卑鄙的手段來征服她
楊雲楓正想着,卻聽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隨即傳來阿蘭的聲音道:“楊大人,李大人求見”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凜,暗道李林甫莫非知道自己與李思瑜在這裡做了好合之事特地來好自己算賬的隨即暗道,此刻想躲也躲不了,連忙穿上義父,看了一眼牀上依然酣睡的李思瑜,這纔出了房間,隨即將房門關上,這時卻見李林甫剛剛從慶東樓大門進門,一副滿面焦急之狀,楊雲楓心中正在考慮,一會李林甫用自己與李思瑜之事說事的話,自己如何解釋
這時卻見李林甫走近自己,立刻道:“楊大人,大事不好,皇上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說到這裡咳嗽了幾聲。最好的全本小說網站
楊雲楓聞言心中不禁一凜,暗道,李隆基不會這個時候西遊了吧想着連忙問李林甫道:“皇上他老人家怎麼了”
李林甫喘了兩口氣後,這才道:“皇上半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長安,向遼東而來了”
楊雲楓還以爲李隆基駕崩了呢,聽李林甫這個大喘氣,差點嚇死自己,李隆基死不死對於楊雲楓來說,至關重要,李隆基此刻應該還很信任自己,只有在他收下,自己才能完成想要做的事,如果李隆基在這個時候賓天,那麼即位的定然就是李琦,那時候只怕就真的是李林甫與唐顯的天下了,那麼大唐也就真的走近黃昏,永遠回不來頭了,想着立刻對李林甫道:“李大人,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差點嚇死楊某你大清早跑來,就是想說皇上來遼東了我還以爲有多大的事呢”
李林甫瞪着楊雲楓道:“皇上來遼東還不算大事”
楊雲楓這時坐到一旁的桌子前,讓身後的阿蘭去給李林甫倒上一杯熱茶後,這纔看着李林甫道:“皇上出巡本來就是尋常的事,這次來遼東,定然是擔心遼東的戰事吧你我好好準備一番,到時候做好迎接皇上的準備就是了,何必如此擔心受怕”
李林甫坐到楊雲楓的一側,對阿蘭遞過來的產被視若罔聞,看着楊雲楓道:“皇上出巡自然沒事,問題是這次皇上是微服出巡,一共只帶了幾個人,就連高力士高公公都沒帶上,說不定此刻已經就在遼城附近了,遼城最近發生這麼多事,只怕皇上也都知道了,你我將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楊雲楓聞言心中也是一動,李隆基微服私訪連最信任的高力士都沒帶而且出長安已經半個月了,看來李隆基的確是不放心遼東的戰局了,這時想着心中突然一動,看向李林甫道:“李大人,既然皇上是微服出巡,定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你遠在遼東,卻是如何知道的”
李林甫聞言面色一變,隨即立刻道:“楊大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我應該相像對策,如何應對眼前的形勢猜對,如今張子衝叛軍正在壓境,你說要是皇上來遼城的時候,正好遇到張子衝的大軍圍城,那可如何是好”
楊雲楓聽李林甫擔心的也極是,偏偏是這個當口出了張子衝兵變一事,此時還沒有向李隆基彙報呢,若是李隆基來了遼城後,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張子衝兵變一事,那可如何是好到時候定然會責罰自己與李林甫的,責罰倒是無所謂了,若是李林甫到時候在一味地參奏自己,那時候李隆基就不知道會如何決議了,看來眼下最要緊的事還是要儘快解決張子衝兵變的事。
楊雲楓想着立刻起身對李林甫道:“李大人,事到如今,着急也沒用,如今你我只能分頭行事了,你在遼城打點一切,做好迎接皇上的準備,但是還不能讓皇上知道我們已經得知他來遼城了,李大人在官場上這麼多年,應該知道如何辦理的,楊某就着手處理張子衝的事,不管皇上此刻是否已經到了遼城,你我只要不出絲毫差錯,皇上定然也無從怪起,李大人你說呢”
李林甫早就是心急如焚一時沒了主意,這纔來慶東樓找楊雲楓商議,此刻聽楊雲楓這般一說,心想也只能如此了,連忙起身拱手道:“主要的還是楊大人你那邊的事,事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告辭”說着走到慶東樓門口後,立刻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楊雲楓,問道:“楊大人,思渝呢”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暗道莫非李林甫知道李思瑜昨夜在慶東樓過夜的想着連忙佯裝不知道:“思渝思渝不在李府麼”
李林甫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看向一旁的某個房間門口,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楊雲楓後,這纔出了慶東樓。李林甫剛走,卻聽二樓傳來了李穎的聲音道:“父皇來了遼東麼”
楊雲楓轉頭看了一眼李穎,隨即緩緩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後,這才道:“李林甫是這麼說的,不過是否屬實,爲夫也不清楚,不過讓爲夫奇怪的是,皇上既然是微服出巡,何以李林甫會知道”
李穎這時已經走到了楊雲楓的一側,坐下後,這纔看向楊雲楓,道:“父皇如果當真來了遼城的話,只怕是專程爲了契丹的戰事,但是李林甫所擔心的也不無道理,畢竟張子衝兵變這麼大的事,若是正好被父皇撞上,父皇怪罪事小,若是讓父皇處在危險之中,那可如何是好”
楊雲楓聞言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後,這才道:“此時看來只能冒險了,我現在就去讓人約張子衝在遼城南邊見面和談”
李穎聞言立刻握住了楊雲楓的手,道:“夫君,昨日你與陳梓傑的話,我也聽到了,我覺得陳梓傑雖然勇武,但是此事風險太大,趙雲龍此時又不在夫君你身邊,若是夫君你有什麼不測的話,我”說到這裡,握着楊雲楓的手,又緊了緊。
楊雲楓知道李穎是擔心自己的安危,連忙拍了拍李穎握着自己的手,道:“穎兒放心,除了趙雲龍外,爲夫還有其他幫手”說着將楚風流的事告訴了李穎,自然避開了與夜琴音相關的事宜,只是說楚風流是受了江採萍所託前來保護自己的。
李穎沒有見過楚風流,自然也不知道這個楚風流的武藝想比趙雲龍究竟如何,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楊雲楓隨即對李穎道:“這楚風流的刀法出衆,連羊志都死在了他手上,穎兒你大可放心”楊雲楓自然不會說自己殺了羊志的。
李穎是見識過羊志的刀法的,但聽楊雲楓說羊志那般的刀法高手,都死在了楚風流的手上,這才點了點頭,卻聽門外這時傳來一人的聲音道:“羊志可不是死在楚某的手中,楊大人未免太擡舉楚某了”
楊雲楓與李穎聞言都是一愕,轉頭看向慶東樓門口,只見楚風流一身白袍,雙手抱刀走進了大門,臉上帶着一絲笑意。
楊雲楓本正準備去找楚風流,想他陪自己出城去會張子衝,不想這楚風流卻自己出現了,心中暗道,莫非這楚風流無時無刻都在自己身邊那麼自己這幾晚的風流韻事,他豈不是都盡收眼底了想着臉上尷尬的一笑,連忙起身拱手道:“楚兄,楊某剛要找你,你就出現了,你可真是楊某的及時雨啊”
楚風流這時走近楊雲楓,隨即對李穎拱了拱手後,這纔將刀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坐在一側道:“楚某受江姑娘所託,保護楊公子你,楚某知道楊大人要出城辦事,自然不請自來了”
李穎聞言連忙起身對楚風流道:“楚大俠,我夫君的性命就交託給你了”說着欠身行禮。
楚風流見狀連忙起身還禮道:“公主如此大禮,草民豈敢授受我也是受人所託,公主要謝,還是等有朝一日遇到江姑娘的時候,謝謝她便是了”
楊雲楓這時連忙拉住楚風流的手,道:“楚兄,既然你來了,我們現在就動身”
楚風流卻笑道:“楚某今晨起牀還沒吃東西了,楊大人再着急,也不至於一碗雜醬麪都不請楚某吃吧”
楊雲楓聞言哈哈一笑,連忙讓阿蘭去給楚風流準備面,楊雲楓笑是因爲他知道楚風流如此放鬆,根本不把出城冒險的事放在心上,也就是說楚風流有絕對的把握能將楊雲楓帶出險境,不論結果如何,至少楚風流有這樣的自信,這也足以讓楊雲楓放心。
楚風流吃完了面後,立刻拿起桌上的刀,對楊雲楓道:“楊大人,請吧”
楊雲楓微微一笑,隨即走到一旁對李穎道:“李思瑜在慶東樓中,一會她醒來,你莫要告訴她我去了那裡,免得她擔心,還有其他人你也都不用說”
李穎聽楊雲楓如此一說,心中一動,暗道昨夜的聲音是李思瑜的自己還一度以爲是吳曼麗的,這幾日楊雲楓一直都在吳曼麗那,不想這次連李思瑜都成爲楊雲楓的女人,想到這裡,心中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只好點了點頭道:“夫君放心”
楊雲楓與楚風流出了慶東樓後,各自騎上一匹快馬,直接出了遼城,出城前楊雲楓見到一個身影從一條路轉向了另外一條路道,那身影顯得格外的熟悉,卻不是李隆基,但是又想不起是誰,心中着急張子衝的事,所以也沒多想,一路南下,楊雲楓出城後一路觀望着,自己派去與陳希烈聯繫的密探至今還沒有回來稟告,也不知道這張子衝願不願意出來一見。
出了遼城以南大概五十里處,楊雲楓依然沒有遇到派出去的人,這時卻聽見前方傳來一陣馬蹄聲,心中一動,卻見不遠處一輛馬車正衝着這邊而來,楊雲楓暗道,不會這麼巧,遇到李隆基進城吧
楊雲楓勒住繮繩看着那馬車慢慢靠近,楚風流這時見楊雲楓停滯不前,詫異道:“楊大人又不着急了麼”
這時馬車已經到了楊雲楓與楚風流身旁,楊雲楓見馬車也算是豪華,但是畢竟不能與皇家的想必,但是這也不代表這馬車內不是李隆基,畢竟這次李隆基是微服私訪,定然也不會那麼招搖,正想着卻見趕車的那人看着楊雲楓,隨即吆喝了一聲停住了馬車,拱手道:“這位官人,不知道遼城離這裡還有多遠”
楊雲楓聽這人說話一口陝西的腔調,心中頓時一動,暗道莫非當真被自己猜中了想着連忙道:“北去五十里便是遼城這位大哥說話像是從長安來的,莫非是來遼城尋親”
那人衝着楊雲楓微微一笑,隨即拱了拱手道:“多謝”說着吆喝一聲,立刻又要駕馬而去,不想這時卻聽車內有人道:“等等,夫人又要吐了,你將馬車停到路邊,讓夫人喘上幾口氣”
那人聞言連忙家馬車駕到路邊,這時只見馬車車門打開,隨即下來一個紫杉的丫鬟,隨即扶着一個身着黃衫長襖的婦人走下馬車,那夫人面上帶着面紗,但是看身段似乎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三十幾歲,雖然面上帶着面紗,依然可以看見這個夫人的眼睛很大,卻微微眯着,沒有也微微皺着,顯然是馬車長期奔波,暈車導致。那丫鬟在一旁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道:“夫人,你好些沒有,這馬車外涼,你小心受了風寒”
那夫人站在一側喘了幾口氣後,這才道:“老爺與崔管家都已經到了遼城了,你我需儘快趕去與老爺會合”說着不自覺間看了一眼楊雲楓。
楊雲楓一雙眼睛也正打量這這婦人,見她看向自己,連忙轉過頭去,這個時代若是盯着一個女子看,始終不是太禮貌的舉動,正在這時遠處一匹快馬迅速奔來,到了楊雲楓身邊立刻勒住了繮繩,隨即對楊雲楓拱手道:“楊大人,陳大人已經安排妥當,張子衝答應出來一會”
楊雲楓點了點頭,立刻道:“你回遼城讓陳梓傑半個時辰後出發”那人領命後立刻奔向遼城方向。
楊雲楓這時看向那婦人,拱手道:“幾位若是要去遼城,跟着剛纔那匹快馬去的方向就是了”
那夫人此時端詳了楊雲楓一眼後,微微一笑道:“這位大人莫非就是楊釗楊雲楓楊大人”
楊雲楓聞言眉頭微皺,連忙拱手道:“這位夫人認識楊某”
那婦人微微一笑,這時上前兩步道:“楊大人的大名如雷貫耳,想必天下已經無人不識了今日能見到楊大人的風采,真是不枉此行”
楊雲楓心中一直在懷疑這個女子的身份,卻一時又猜不着,這時拱了拱手道:“夫人,楊某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不過夫人如果暈車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吹風的好,容易着涼,此去遼城也不過五十里的路程,讓趕車的放慢速度,最慢半個時辰也就到了”
那婦人立刻作揖道:“多謝楊大人提點,那就不打攪楊大人了,希望你我有緣再見”
楊雲楓聽着那婦人的話,心中總覺得有些彆扭,這時立刻吆喝一聲,與楚風流策馬而去,楚風流的快馬奔出以後,還回頭看了一眼那婦人,眉頭微微一皺。
楊雲楓與楚風流一直奔出了幾十裡,這時前方有一片樹林,樹林中間有一塊空地,應該就是與張子衝相約之所,楊雲楓與楚風流躍下馬來,牽着馬走向那片樹林,不時已見樹林深處的空地上有了人影,待楊雲楓與楚風流走近之後,已經見空地四周有士兵把守,有士兵見到楊雲楓與楚風流後,立刻跑去向空地上剛剛搭起的帳篷出跑去,不時帳篷內走出一人,身穿鎧甲,手按大刀,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身後跟出一人,正是陳希烈。
楊雲楓與楚風流這時將馬拴在一旁的樹上,上前拱手道:“張將軍,多日不見,威風不減啊”
張子衝悶哼一聲,隨即道:“若不是看在陳大人的面子上,本將軍絕對不會見你,你有什麼話就快說,遼城本將軍是勢在必得”
陳希烈在一旁打起了圓場道:“兩位,外面風大,還是進帳篷後,好好會談吧”
張子衝悶哼一身,轉身進了帳篷,陳希烈這時衝着楊雲楓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已經說好了,楊雲楓這才與楚風流走進了帳篷,張子衝此時已經坐在大帳中,見楊雲楓剛進來,就沉聲道:“楊大人,你就呆了一個隨從,莫非就不怕本將軍在這裡拿了你麼”
楊雲楓聞言哈哈一笑,道:“張將軍來這裡與楊某相會,莫非就不怕楊某有埋伏麼”
張子衝聞言嘿嘿一聲冷笑,來之前他自然是派人先查探了附近的情況,知道沒有埋伏,這纔來與楊雲楓相會的,此時聽楊雲楓這麼一說,心中就更是放心了,楊雲楓竟然這麼說,就絕對不會有埋伏,他只是嚇唬自己,讓自己忌憚,不敢抓他而已。
張子衝這時一雙眼睛打量了一番楊雲楓身後的楚風流,見不是趙雲龍,心下就更放心了,趙雲龍的劍術他是領教過的,如今楊雲楓竟然不帶趙雲龍來,張子衝頓時如釋重負,這時看着楊雲楓道:“楊大人,你找本將軍來,究竟有什麼好談的,如今我七萬大軍勢奪遼城,而遼城守軍不過兩萬有餘,前幾日遼城與契丹有發生一次戰役,只怕此刻有沒有兩萬都是問題,莫非楊大人是來割地求和的”
楊雲楓微微一笑,他知道這次前來的主要目的也就是與張子衝耗時間,只要耗到陳梓傑來也就算自己贏了,所以立刻笑道:“張將軍,你我本都是大唐臣子,皇上也未虧待過你,楊某實在不懂,爲何張將軍你要謀反”
張子衝聞言悶哼一聲道:“吳立國吳大人一心爲遼東,鞠躬盡瘁,最後落的什麼下場本來張某也只求自保,幾次想李林甫要求調往前線去與契丹人血戰,以求報銷朝廷,不想李林甫卻推三阻四,吳大人下臺之後,我在遼東已經無立足之地了,好在手中還有十萬將士,不反更待何時”說着看向楊雲楓,隨即冷笑道:“昔日在遼城外的軍營,楊大人不也曾經不待見張某麼既然張某在大唐已經無容身之地了,你說張某應不應該反”
楊雲楓聞言這時拍手道:“應該,實在應該,如果我是張將軍你,早就應該反了,當日楊某在新羅,那時候你反了,只怕楊某早無葬身之地了,楊某都替你後悔,爲何當時不反”
張子衝聞言悶哼一聲,顯然他自己也想過了這個問題,此刻定然心中還在悔恨,這時卻聽楊雲楓繼續道:“莫非當時張將軍一心想要投效李林甫,不想卻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張子衝這時冷聲道:“廢話少說,本將軍只要遼城,只要你們退出遼城了,本將軍可以暫時不攻取其他地方”
楊雲楓這時嘿嘿一笑道:“張將軍真是好大的口氣張將軍方纔也說了,前幾日遼城與契丹在遼城城東有過一次會戰,那麼張將軍定然也聽說了,契丹人五萬騎兵被我盡數殲滅的事了”說着微微一笑,看着張子衝,笑道:“張將軍莫非以爲你的七萬大軍比契丹的五萬鐵騎還要厲害不成”
張子衝這時心下一凜,契丹的五萬大軍全部陣亡的消息,他自然不會不知道,此刻聽楊雲楓這麼一說,心中還真是有點發怵,不過如今自己大軍已經發出,豈有無功而返的道理,隨即立刻強定心神,對楊雲楓道:“契丹毛賊五萬大軍,如何能與張某的七萬鐵軍相提並論楊大人莫非也忘記了本將軍曾經在新羅戰敗過契丹騎兵,逼得他們從鴨綠江畔直線回撤了數百里如此相較之下,我七萬大軍足以可比契丹十萬鐵騎”
楊雲楓這時微微一笑道:“素問張將軍的勇武無雙,一直以來都是吳立國的得力將領,今日一見,才知道張將軍的嘴上功夫更是了得”
張子衝聞言拍着案臺,喝道:“楊雲楓,你以爲今日你來了,還能安然無恙的出這片樹林麼這樹林四周本將軍早已經佈下了埋伏,今日趙雲龍不在你身邊,我看你如何逃出生天你若是識相,現在跪在本將軍面前,向本將軍磕頭認錯,本將軍還可以考慮留你一條性命爲本將軍效命,他日我攻城略地之後,功成名就之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功勞”
楊雲楓聞言立刻問道:“張將軍會不會封楊某爲左右僕射爲一朝宰輔”
張子衝還沒有說自己要做皇帝,楊雲楓已經替他說了,這時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到時候若是本將軍得了天下,也未嘗不可”
楊雲楓這時立刻道:“那麼楊某請問張將軍你,如今楊某在大唐是二品大員,做官也不過才一年多,這官升的比直升機還快,最多也就是一兩年,我就可以是一品大員了,而如果楊某跟着張將軍你,攻城略地,東奔西跑,走南闖北的不說,即便是大唐所有城市都是不戰自敗,張將軍你佔領整個大唐,也不止要一兩年時間吧況且這大唐豈會拱手相讓一個不小心,楊某還可能丟了性命,張將軍你幫楊某算算這個賬,楊某到底是跟着你打天下好呢,還是繼續做我的大唐二品大員,遼東巡察使好呢”
張子衝聽楊雲楓說什麼直升機之類的,完全不明白,不過此時也聽出了楊雲楓在譏諷自己,連忙喝道:“看來楊大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說着立刻將案臺上的一個物件扔到地上,頓時營長外幾十個士兵操刀將營帳團團圍住,卻聽張子衝這是冷笑道:“楊大人,現在你再算算,到底是現在掉了腦袋好呢,還是跟着我張子衝大天下,也許會掉腦袋,但起碼不會現在就掉的好呢”
楊雲楓掃一一眼營帳外,這時陳希烈連忙對張子衝道:“張將軍息怒,有話好好說,今日的目的是和談,楊大人隻身前來足以說明了誠意,何必大兵相見呢有什麼兩位坐下談清楚便是了”
張子衝這時冷哼道:“楊雲楓這哪裡是來和談的,分明是來故意奚落本將軍的,本將軍若是殺他,何以立軍威,豈不是讓滿軍將士都以爲我張子衝好欺負不成”
楊雲楓這樣仰天一笑,道:“張將軍以爲楊某就只有趙雲龍一個高手麼張將軍未免太小看楊某了,楊某敢隻身前來,莫非是嫌自己命活的太久了不成,張將軍不但小看了楊某,還小看了楊某身邊的這位仁兄”說着對楚風流道:“楚兄,你若不出一招,張將軍就真的小看你了”
楚風流聞言走到營帳門口,只是抽刀拔刀兩個動作,隨即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站着不懂,張子衝本來聽楊雲楓這麼一說,心中也有點發怵,楊雲楓說的一點不錯,他莫非是嫌活的太長了,居然隻身前來,莫非這哥姓楚的當真有什麼過人之處,不過這時見楚風流那兩個動作後,又回到了原位,再看營帳外的將士絲毫爲損,不禁哈哈大笑道:“楊大人,這就是你所謂的高手保鏢”說着立刻對帳外的將士道:“拿下楊雲楓”
帳外的將士聞言後,立刻衝着營帳內而來,不想剛走一步,身上的鎧甲盡數落在了地上,還不止一個士兵,而是剛纔門口的所有士兵,頓時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張子衝與陳希烈,張子衝這時怔怔地看着楚風流,見他依然氣定神閒的站在楊雲楓身後,好像剛纔的事根本就沒發生一般,心中嚥了一口唾沫,心中卻嫉恨之極,暗罵道:“爲何這楊雲楓身邊總有這些高手相伴”莫說楚風流想要待楊雲楓離開易如反掌了,即便是現在要取自己的首級只怕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陳希烈這時連忙哈哈一笑,道:“楚大俠的刀法果然名不虛傳哪”隨即對張子衝道:“張將軍,不如與楊大人好好談談條件吧,我們本都是大唐臣子,所有的將士門也都是大唐子民,如果一旦開戰,損失的只有我大唐,倒是讓契丹和新羅看了笑話不是”
張子衝這時雖然還是不願意與楊雲楓和談,但是見識了楚風流的刀法之後,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強硬了,這時看着楊雲楓道:“不知道楊大人有什麼條件”
楊雲楓此刻計算了一下時辰,暗道陳梓傑也應該到了樹林附近了,若是讓楚風流現在取了張子衝的首級,只怕這樹林周邊的將士會一擁而上,即便楚風流武藝高超,到時候也難免顧此失彼,這時對張子衝道:“張將軍只要交出兵權,楊某便可保張將軍你不死,只有如此條件”
張子衝聞言臉色一邊,剛要發作,看了一眼楚風流,強忍下怒火,這時道:“楊大人似乎不是來和談的,而是來勸降的吧”
楊雲楓搖了搖頭,笑道:“張將軍又錯了,楊某不但不是和談,更不是勸降,而是招降”
張子衝這時也是忍無可忍地道:“楊雲楓,你摸以爲楚風流刀法了得,張某就怕了,即便你此刻殺了我張子衝,我依然還是有十幾萬的大軍,那時候在此兵變,殘局也不是你說收拾就能收拾的”
楊雲楓立刻微微一笑道:“張將軍不是隻有七萬大軍麼又哪來的十幾萬大軍”
張子衝立刻道:“楊大人莫非忘了我丹東還有幾萬將士麼”
楊雲楓聞言又是哈哈一笑道:“丹東怎麼張將軍現在還認爲丹東還在張將軍你手裡麼”
張子衝聞言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身來,道:“你什麼意思”
楊雲楓笑道:“就在張將軍率軍前來攻打遼城的時候,丹東的將士已經歸降了”
張子衝聞言連忙笑道:“你想要訛我,不可能,丹東將士都是張某的老部下,絕對不會反我”
楊雲楓連忙道:“你活着他們自然不會反,但是他們卻以爲你已經死了,說不定此刻正爲你的首級收屍呢”
張子衝一陣茫然,不過心下依然沒底,這時連忙道:“既然楊大人無心和談,今日就到此爲止,張某就不奉陪了”說着立刻向營帳門口走出,眼睛卻盯着楊雲楓身後的楚風流,心中在計算楚風流何時出手,到時候自己如何抵擋,豈知自己一直走出了營帳,楚風流也沒動手,頓時吁了一口氣。
這時卻聽身後傳來楊雲楓的聲音道:“張將軍,怎麼你還以爲今日你能回去麼”
張子衝聞言立刻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冷聲道:“楚風流雖然刀法了得,但也未必能同時取我五千士兵的首級吧”說着拍了拍手,營帳四周冒出無數的弓弩手,所有人的弓弩都是引而不發地對着營帳,張子衝這時冷聲道:“楊大人來時,張某就說了,這裡已經佈下的天羅地網了,剛纔在營帳內,你讓楚風流動手的話,還有機會殺我,不過現在嘛”
張子衝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立刻轉頭看去,只見士林的一邊衝進來一隊騎兵,正衝着自己這邊而來,自己還沒反應過來,騎兵已經衝破了弓弩手的防線了,爲首一個將領一身銀甲,手握長槍,一臉猙獰地正衝着自己而來,這時卻聽身後的楊雲楓道:“張將軍,再見了”剛轉頭看去,隨即立刻感到心口一陣劇痛,低下頭看來,之間自己的胸膛已經多出了一把正在滴血的長槍,與剛纔自己看到的那個銀甲將軍手中的一摸一樣,喉嚨中此時一陣沙沙作響,伸手指向陳希烈,道:“你出出賣我”這時又感覺胸膛一痛,插在胸膛的長槍已經被人拔出,頓時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陳梓傑人未到張子衝身邊時,就已經將手中的長槍扔出,這時到了張子衝的身邊,立刻將長槍從張子衝的胸口拔出,隨即躍身下馬,走到楊雲楓身前,道:“楊大人,末將來遲”
陳希烈在一旁見是陳梓傑,連忙上前道:“梓傑,原來是你小子”
陳梓傑衝着陳希烈微微一笑,隨即拱手道:“叔叔”
這時情況尚未穩定,圍在樹林邊上的弓弩手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卻聽有人大聲道:“張將軍被楊雲楓害死了,大家一起射箭,爲張將軍報仇”一聲令下,頓時萬箭齊發,紛紛想楊雲楓處射來,陳梓傑這時揮舞長槍,將射來的箭紛紛當下,護着楊雲楓進了帳篷,這時一聲令下,身後的兩千騎兵,立刻衝着弓弩手廝殺。
楊雲楓在營帳內拍着陳希烈的肩膀道:“今日你叔侄倆可是立了大功了”
陳希烈心中竊喜,連忙對楊雲楓拱手道:“此事權仗大人部署得當,梓傑驍勇,楚大俠武藝高超,下官不過是廢了點口舌罷了”
楊雲楓聽着營帳外的廝殺,這時對陳希烈道:“陳大人,一會只怕還要有勞你去一趟張子衝的軍營”
陳希烈聞言奇道:“張子衝已死,下官還要去軍營做什麼”
楊雲楓指着營帳外張子衝的屍身對陳希烈道:“一會帶着張子衝的屍體去軍營勸降諸將,可以想他們說明,除了張子衝外,其他人一概不追究”
陳希烈聞言連忙道:“只怕那些將領未必會投降啊”
楊雲楓連忙道:“陳大人莫怕,到時可以讓你侄兒陳梓傑陪你一同而去,你帶上張子衝的屍身,加上丹東失守的消息,楊某相信再加上陳大人的三寸不爛之舌,定然說服衆將投降,況且此次張子衝帶來的兵馬當中還有原丹東的將士,他們並不是真心要反,也不過是迫於無奈罷了”
陳希烈聞言心中一動,心中似乎還是有些擔心,但還是立刻拱手道:“下官領命”
陳希烈話音剛落,卻見陳梓傑提着銀槍走進了營帳,而營帳外的廝殺聲已經停止,卻見陳梓傑身上銀甲已經滿是鮮血,這時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對着楊雲楓拱手道:“所有叛軍盡數誅滅”
楊雲楓連忙上前拍了拍陳梓傑的肩膀,讚賞地道:“陳將軍辛苦了,不過還要你辛苦一趟,護送你叔叔去張子衝的中軍大營,務必保護好你叔叔的安全”
陳梓傑聞言立刻拱手領命,隨即與陳希烈出了營帳,看了一眼地上張子衝的屍體,道:“何必帶上屍體這麼麻煩”說着提刀將張子衝的首級砍下,用衣服包裹起來,對陳希烈道:“提着人頭多方便”
陳梓傑與陳希烈去了張子衝的中軍大營後,楊雲楓這才與楚風流上馬趕回遼城,臨行前看樹林中到處躺着弓弩手的屍體,心中暗道,看來這陳梓傑也是憋壞了,居然一個活口沒留,想着一聲長嘆,立刻策馬而去。
楊雲楓與楚風流一路趕回遼城,這時心中在想,這件事雖然死了五千多的弓弩手,沒有做到真正的兵不血刃,不過也算是將傷亡減少到最小化了,接下來就要看陳梓傑叔侄還有史思明的了,隨即又想到李隆基來遼城的事,想到路上遇到的那個婦人,心中總覺得有些奇怪,突然想起她當時對下人說老爺和崔總管,頓時想起了自己出遼城時遇到的那個熟悉的背影是誰的了,也正是姓崔,楊玉瓊的前夫,自己的前姐夫崔洵是也,之前在長安自己請高力士帶崔洵淨身進宮,不想這次李隆基出宮沒有帶高力士反而是帶的崔洵,莫非這崔洵已經混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