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陽,你放過我好嗎?我們是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的,我已經答應文清了,不可能再反悔。”向蔚然看着沈皓陽一臉希望的表情,語氣也軟了下來,但決定卻不是可以輕易就改變的,那樣的話,她怎麼面對樑文清?
沈皓陽的臉瞬時被失望覆蓋,就這麼神情悲傷絕望地望着蔚然,好像突然間就完全被抽乾了力氣,在蔚然面前成了沒有思想沒有肉體的化石。
“你還是走吧。”蔚然實在不忍看他這付表情,只好別過臉去,淡淡地說,語氣略微帶着些傷感。
沈皓陽沒再說什麼,直直盯着蔚然看了好一會兒,才猛然起身,走了。走之前,他深深看了蔚然一眼,就好像這一眼是決別一樣。
看着沈皓陽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向蔚然不自覺的兩眼溼潤,她原以爲她不會這樣的,原以爲她不會對這個曾重重傷了自己的男人動情緒的,但是她錯了,看到他那樣絕望的表情,有那麼一刻,她有種衝動,有種將他摟進懷裡安慰的衝動。
“唉”,她獨自嘆了口氣,盈若說得沒錯,她的心太軟了,即使被那樣傷害過,卻還是不忍見他難過,如果不是在這兒,換了別處,也許她心一軟就真的答應跟他復婚了,幸好沒有那樣,要那樣的話,她怎麼跟文清交待?文清那麼愛她,爲了她還不惜與家庭鬧翻,她無論如何不能負他。
“怎麼樣了?他走了?”樑文清從房裡探出頭兒,眼睛掃了一圈問。
“嗯,走了。”蔚然掩起內心的些許傷感,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那就好。”樑文清走過來,將蔚然擁在懷裡,才又低聲道:“蔚然,你知道嗎?我真怕你被他說動跟他走了。”
蔚然將頭依在他的胸前,淡淡地說:“怎麼會哪。”
樑文清沒再說話,只緊緊擁着她,就好像要將她揉進身體裡一般。
沈皓陽步履沉重的上樓,一頭倒在牀上,因爲急,頭撞在牀頭,正好在受傷的部位,他卻感覺不到痛,整個人只被深深的悲傷和絕望籠罩着。
“蔚然”,他輕聲呼喚,聲音幽遠感傷,語氣哽咽。
“蔚然,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啊。”沈皓陽自語,說完,嗚嗚地哭了起來,他將頭蒙在被子裡,哭聲低沉,像是極力在壓抑着自己的感情一樣。
“少爺”,沈衝在門外叫門,不知道有什麼事兒,但應該不是尋常的事情,不然,他一向很少來打擾沈皓陽休息的。
沈皓陽擡頭,抹了抹臉,不讓自己的看上去太狼狽,這才低聲問:“什麼事兒?”
“有對姓樑的老夫婦找你,說是想跟你談談。”沈衝說道。
“姓樑?老夫婦?”沈皓陽皺眉,首先想到的就是樑文清的父母,可是他們來找他做什麼?他的腦中升起問號。
“是,他們電話裡是這麼說的,少爺要見他們嗎?”沈衝問。
“見”,想到他們也是反對蔚然嫁給樑文清的,沈皓陽利索地回答,然後起身,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哭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