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臧舶烈目光曖昧地將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問道,“那你不報警,我們就繼續之前的話題,我問你爲什麼要掃我的面子?”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尹沅希眨動着茫然的大眼睛,經剛剛那一鬧啊,是想不起來他指的是哪件事?
“你還說,你也看我窮是不是,以爲我連那幅破畫都買不起嗎?”
原來是說那幅畫啊!尹沅希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你買得起嗎?得八萬呢……”
尹沅希嘟着嘴囁嚅道,話音落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擡起下巴,再次吻住。
柔嫩的脣上,傳來絲絲疼痛,尹沅希看着他炙熱的眼神,開始驚惶無措,他的雙眼好像是深邃的漩渦,只要多看一眼,她的神魂便會被吸附進去。
腰間纏着的火熱手掌,沿着她的身體往上摩挲,他冰冷的手指,滑進她的一副裡面,精準地觸上飽滿的渾圓,輾轉揉捏起來。
手下的細膩觸感,讓臧舶烈一瞬亂了方寸,原本只想懲罰下她,可是碰到她後,他整個人就變得不受控制,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把她吃掉!
一陣清風拂過,尹沅希渾身一陣哆嗦徹底醒悟過來,他的觸摸讓她覺得羞憤,但是身體卻軟的使不出力氣,不聽從她的支配,這樣的認知讓她瞬間害怕起來。
貝齒狠狠用力,咬上他的脣,讓他肆意地攻佔停止,趁着他吃痛的空檔,尹沅希伸手,大力推開他,而眼角,卻見一道白光閃過。
“誰!”
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臧舶烈眼疾手快地將尹沅希拉進懷裡,緊緊保護住。
尹沅希這被突來的聲音嚇到,回神時自己又到了他懷裡,看着從前方樹蔭裡跑遠的一名男子,她臉上“咻”地一下躥紅,這裡果真不是什麼好地方!
周圍的響動消失,尹沅希整理好衣衫,紅着臉從他的懷裡掙脫,拾起地上的畫卷,一溜煙地跑了。
懷裡的溫香軟玉不再,臧舶烈頓時蹙起眉,看着她羞紅臉跑遠的模樣,他緊抿的脣慢慢溢出笑意。
不多時,手機響了起來,是她發來的一條短訊息:我回去了,混蛋,再也不理你了!
他愕然,就這麼走了?
不是還要聽他說從前的故事嗎?不過他也能理解,尹沅希這臉皮子薄的女人,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去關心這個,他想了想,在訊息上填了一個“拜拜”的動畫符號,發送回去。
尹沅希並不知道當時在躲在樹後的人是誰,更沒有去思考那道白光是什麼東西,接下來的日子,她更加忙碌了,分班考試在即,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了學習上,每天上完課還要去圖書館溫書,搶佔一大堆的學習參考資料,埋頭苦讀幾乎要到圖書館關門時間纔出來,有時候連吃飯都顧不上,一來二去,她的身體開始有點吃不消了。
這夜圖書館營業時間結束,尹沅希正打算把資料一一歸位,抱着一整摞的書艱難地往書架邊走,忽然身體一歪,重心不穩,懷中的資料“嘩啦”一聲,散落在地。
眼看着資料和書籍灑落一地,尹沅希哀怨一聲,彎腰蹲在地上,低頭慢慢收拾。
驀地,眼底映入一道身影,緊接着那人也蹲下身體,默不作聲地幫她拾起散落一地的資料。
擡起頭,尹沅希看着那人,嘴角的表情抽搐。
感受到她的注視,臧舶烈也擡起頭,望着她的眼中帶着一絲戲謔。
“不用謝我,親愛的,我幫你是應該的!”
尹沅希的臉色“咻”地一下變得緋紅,遠處還有羅薇鈴在呢,也不知道她聽見他說的話沒有。
她隨後瞪起眼,沒好氣地低聲道,“不要這樣叫我,說,到我學校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找你了……”臧舶烈看着她,沉聲道。
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他半夜跑來她學校找她能有什麼事?她眸光一轉,忽然捂着小嘴,詫異地看着他,喃喃道,“你怎麼進來的?”
她們學校可是全市有名的教訓森嚴,校規嚴謹,校風優良,像臧舶烈這樣一身痞氣的社會小混混,一早就會被校門保衛攔下了,他是用什麼方法進來的?
聽見她問出這麼傻的話,臧舶烈忍不住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讀書讀傻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沒有攀不過去的牆,懂不懂?也不看看我是做什麼的?”
尹沅希撫着自己疼痛的額頭,心裡大罵出聲,打家劫舍是不是,還爬牆呢!
她忍住罵人的衝動,一翻白眼,意外地看見了圖書館裡不少同學紛紛投來地複雜的目光,她心中警鈴大大作響,糟糕,光顧着跟臧舶烈耍嘴皮子,忘記這裡還有許多同學在盯着他們看呢,再這樣耗下去,她想解釋都不行了。
讓臧舶烈走,這時她此刻心中唯一的念頭,然,就這樣直接地將他呵斥出去他一定不依,她思忖了片刻,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來。
“哎呀,你要找我就給我打電話約個時間好了,幹嘛大老遠地跑我學校來,你看看四周,多少人因爲你的到來而退避三舍,你不要害我在學校被人分門別類啊,你找我有事,等我下了晚自習再說!”
“真的肯見我啊?”雖然看她的笑容略帶狡詐,但她同意見面的事還是讓臧舶烈興奮不已,寧願忽略這點小問題。
尹沅希急忙搖頭,指着出口道,“你到學校對面的街角咖啡店等我吧!”
“好!不見不散!”某小夥很是容易滿足,這就聽話地離開了。
尹沅希大大地鬆了口氣,真像做夢一樣,這臧舶烈神出鬼沒地,一點原則性都沒有,嚇死她了。
做賊心虛般把書放回書架,腦子裡還想着怎麼跟薇鈴解釋,小八卦已經竄了過來,目光盯着出口早已經不見蹤影的人,眼冒紅心地問道,“哎哎哎,那人是誰啊?長得真帥?怎麼不穿校服,是社工嗎?”
“啊?好像是吧……”尹沅希臉紅如火地回答道。
自從遇到臧舶烈後,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不像自己的事,包括說謊,但顯然,她並不會說謊!
“什麼叫好像?我看他跟你說了很多話!都說什麼了你沒搞清楚他是幹什麼的?”羅薇鈴有些質疑,尹沅希不至於這麼白目吧,連分析人家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哎呀,我怎麼知道,他不過是來問路罷了!”尹沅希簡直要發狂了,第一次產生了想要把羅薇鈴小嘴給堵上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