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知是電影裡還是附近的那個座位,又有人發出一陣陣放浪的低吟聲。
尹沅希身體裡的激情因子被激發,放在臧舶烈胸口的手慢慢地攀上了他的背,慢慢地開始迴應着他。
感受到尹沅希的主動,臧舶烈的動作不再隱忍,他喉嚨裡發出沉悶的低吟,翻身將她壓在了椅子下。
“希希……”他一邊呼喚着她的名字,一邊騰出手來快速地解開她領口的鈕釦,甩開阻礙,撫摸上她柔嫩的肌膚。
尹沅希本能地想要躲避,身體在不安地扭動着,又怕又緊張,但身體又趨向刺激的渴望,讓她迷惘得很。
兩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衫,不知道是貼近還是推拒,只是那樣緊緊地抓着,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跟隨着電影裡激烈的情節,她閉上眼睛,索求着他的吻,與他一起沉淪。
“咳咳……”
坐在前排的聶譽突然發出了幾聲咳嗽,尹沅希被驚醒,急忙起身循聲望去,才發現聶譽正側目看着他們,雖然沒有正視,卻已經證明他看到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尹沅希此刻豈是臉紅尷尬就能形容得過的,她迅速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裙,不顧臧舶烈的制止,飛一般的衝出電影院門口。
臧舶烈沒有做聲,那雙覆着情慾的瞳眸此刻被滔天的怒氣覆蓋着,陰狠憤怒地瞪着壞了他好事的聶譽,最後,一把拽住了對方的衣領……
尹沅希帶着羞惱和不安回到家,原以爲大家都已經休息了,沒想到這麼晚了,家裡居然還燈火通明的,家門口更是怵目驚心地聽着一輛警車。
爸爸在家?
還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尹沅希焦急地從出租車上跳下來,剛推開別墅的門,就見到守候在大門口的管家跑了過來。
“大小姐你回來了,老爺和警察正在屋裡說話呢,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尹沅希深知父親不希望她知道他的事,她也打心底不願意去打聽或接觸,但今天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不尋常了,從她有記憶開始,家裡就沒有來過警察,難道這次,爸爸是出大麻煩了。
看書網女生kAnshu)com她很想進去看看,吊着腦袋不停地張望屋裡,可惜管家的態度也堅決,強硬地攬過她的肩頭帶着她往門口走,她只能從一些一閃而過的畫面裡看見爸爸很生氣地抽着雪茄,臉上的表情陰鬱可怕。
“爸爸到底做什麼了,這麼家裡這麼多警察?”走到小區一處涼亭裡,尹沅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管家看着她略顯蒼白的小臉,知道她孝順,心裡着急,但有些事,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想了想,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來挑釁的,這個警官是剛從別的區調過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拿你爸爸來彰顯一下威風,就找了一些陳年舊事來問話,你放心吧,老爺三兩下就能應付過去了。”
尹沅希輕輕地嘆着氣,心裡總還感覺半信半疑的,就算是這樣,那也該是請爸爸去警局問話吧,幹嘛三更半夜的跑家裡來?這種畫面,在電視劇裡演,那就叫怕屋裡有什麼重要人證跑了,纔會這樣擅闖民居。
“爸爸最近回來的次數也多了,是不是真的在外面做了什麼……”
尹沅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管家伸手,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停止,她更加懷疑,蹙緊眉問道,“怎麼了?”
“在外面說話要小心,隔牆有耳,讓別人聽見就不好了……”
一聽這話,尹沅希眼底閃過了一抹複雜,急忙抓着管家的手,急迫問道,“那你的意思是,爸爸真的出事了?”
“沒有沒有……”管家急忙心虛地搖手,故作鎮定道,“我都快要給你繞進去了,都說了老爺沒事了,我們在這裡等等,不信啊,一會那些警察就無功而返了!”
尹沅希只能點點頭,老實地坐在涼亭的石凳上,雙手託着下巴,目光鎖在遠處的警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過得相當漫長,那是她第一次爲爸爸擔心,其實長大真的不好,明白懂事之後的自己會看到,想到很多很多從前不曾在意,或者毫無印象的事,心中有了複雜的七情六慾之後,心就會跟着受苦受痛,這樣的日子,以後還會不會時常遭遇呢?
爲什麼?
爲什麼爸爸現在還在做那些壞事?爲什麼還不願意收手,在這個世界上,她只有爸爸,叔叔這兩位親人了,他們若出個什麼好歹,她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呢?
凝着一臉沉思,憂心忡忡的尹沅希,管家第一次發現,他們的大小姐真的長大了,不僅是身體和容貌上的改變,也包括她現在的思想,舉動和煩惱。
從小就照顧尹沅希的他,很清楚這個善良單純的姑娘不可能會接受剛剛他聽見的那些事,雖然只是站在門口,但警察和老爺的談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呀。
那些事,都離不開殺人越貨,是尹沅希想象不到的殘忍和血腥,這些事,無論放在哪個做兒女的身上,都不可能接受得了自己的父母會從事這麼黑暗無情的勾當,再說了,老爺從小就把大小姐保護在溫室裡,是現在大小姐長大了慢慢知道了一些事實,知道卻不曾脫口而出,那又得是另外一種講法。
至少在大小姐的心裡,她是很想看到老爺金盆洗手的一天,所以她一直在等,也一直給老爺機會,如果不然,大小姐把心底的憋屈說出來,老爺老臉都不知道該往哪擱?
他也不明白,爲什麼老爺到現在還不肯收山,這些黑錢來得快,也來得多,自然給大小姐留下了一大筆錢財,這輩子都不用擔心生活問題了,可老爺爲什麼還要執迷不悟下去……
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不可能永遠都走運,在他看到的這十幾年的風光後邊,很快應該就是報應,是懲罰了,他也希望,老爺能爲了大小姐,儘快找到光明!
不知這樣坐了多久,可尹沅希到最後也沒能看到警車離開,她就那樣迷困着,漸漸睡着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週日的早上了。
更具體一些說,她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一看是聶譽的來電,她帶着一頭霧水接過,“聶譽哥哥,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她想起昨晚和臧舶烈看電影時遇到他,依照他們如此熟悉的關係,聶譽一定會對她進行一番教育,昨晚他沒有當場發作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哥哥對妹妹的教育永遠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