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這一生,我不可能愛上任何人
“不準再泡,給我回屋!”
織田亞夫俊臉沉黑,一把將擦頭的綿帕狠狠擲在地上,轉身走掉。若仔細看來,那緊繃的玉顏上尤有一抹薄紅。
輕悠早已換上乾淨衣衫,縮着肩頭蜷坐在石凳邊,綿帕正落在她腳邊,她嚇得又往後縮了一縮,勾下的小臉上卻擠眉弄眼,一副怪相兒。
僕從們噤聲不語,對於剛纔發生的一切,眼中都是隱忍不禁的古怪色。
他們聽得主子大喝一聲後,也都嚇了一跳,連忙跑進溫泉屋,卻見主子潛在溫水池底不知在尋覓何物,久久不浮水,直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路了面,大吼一聲“軒轅小姐”的名諱。
衆人大悟,立即朝隔壁的涼水池一指,那頭爬在石沿邊的小姑娘一臉懵懂無知的癡茫相,想來也是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主子就像被刺蝟蟄了的山豬,爆躁憤怒至極,把他們一干伺候的人都罵了一頓,瞪着眼,看着他們給小姐換了衣服,自己卻死活不換裝。
唉!其實這就是個大烏龍。
只是向來好面子的主子是不可能承認事實的,他們只能當倒黴的出氣筒。
輕悠見人一走,立即跳了起來,一腳將擦頭帕踢進了水裡,攥着拳頭放聲大罵,“神經病啊!發什麼人來瘋啊!明明就是自己搞錯了嘛,還怪別人,笨蛋!就算世上人都死光光了,本小姐也不屑自殺。”
女僕們全部垂下頭,肩頭抖個不停。
——我,我哪有亂跑啊!人家泡熱水池泡膩味了,換換冷水池也不行嘛!這剛吃了飯,有點兒犯困是人之常情啊,誰知道會被只人狼吵醒,就胡亂咬人。
該死的,這小妞兒越來越大膽了。
男人下頜一陣錯動,腳步頓下,一把甩掉了溼答答的腰帶。
跟在後方的十一郎立即給僕從打眼神,僕從急忙揀起腰帶收好。
燈盞漸明,金碧色的暖光打亮修竹翠籠的卵石小路,曲逕通幽,蟲鳴低啁,夏夜涼風襲來,便聞萬葉千聲,幾番愜意。
偏偏在這靜謐時刻,身後又傳來一聲嬌啼,他身形一僵,頓立,側耳,仔細傾聽,額角青筋又是一陣猛跳。
“這可惡的小混球!”
咬牙低咒,倏然轉身。
剎時間,密林深處傳出一陣尖鳴粗吼,震得漫天星光爍爍,月輝羞藏,似有人肢亂顫,熔金般的光影下,飄落一地殘花碎枝。
……
“啊,放手,你放手。”
“不聽話的小孩必須受罰!”
一陣清脆的皮肉拍擊聲響起。
“不要,哦,織田亞夫,你混蛋。”
“還敢辱罵本王,罪加一級!”
哭嚎聲中,皮肉拍擊聲更加密集。
僕人們的頭垂得更低了,臉皮抖個不停。
“嗚嗚,痛……”
“教訓不夠深刻,你回頭就給本王故態復萌!”
“我沒有,明明就是你自己搞錯,你還打我,我不服!嗷嗚……”
“軒轅輕悠,你還敢狡辯,你真是一天不打就給我上房揭瓦。”
“我纔沒,哇嗚……”
眼見那小臉滿目溼紅委屈,剛揚起的大掌,終是放下了,轉而撫上了抖動的小肩頭,像徵性地拍了拍。
她立即蜷成了蝦咪狀,咬着脣兒怨懟至極地瞪他一眼,他心頭一軟,慨嘆一聲將小腦袋攬進懷中,大掌輕輕揉撫過一片緋紅的嫩屁股,就被小手別開拿袍子掩住了。
良久,抽泣聲弱了下去,他纔開口,“悠悠,拿別人犯的錯來懲罰自己,是愚蠢之極的行爲。懂麼?”
她皺着鼻子哼哼,不吭聲兒。
心裡卻惡極腹誹着,要不是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我根本不會碰上這麼倒黴噁心的事兒。一想到井上元子的樣子,渾身上下都膈應得慌,泡了一下午的冷熱湯,好像都消不掉那股子腐敗的死氣,難過得要死。
“還不滿?”
“我屁股疼!”
換言之,這一切的標準對錯都由你說了算,別人哪有置喙反駁的餘地。還問我做什麼?虛僞!
他勾起她的小臉,白眼歪嘴兒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也不惱,心頭大石倒真是放下了,伸手幫她輕輕揉着痛處,又被小手打掉。
“悠悠,你怎麼就這麼笨,總是不長記性兒。我聽說你們亞國大戶人家的女兒都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你的鄉友都說你是個地道的野姑娘。素日在鄉野行走,難道就沒有學會些人情事故,懂得明哲保身之道。這會兒還蠢得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你說你都十六歲的大姑娘了,光長肉不長腦子麼?”
她氣壞了,抓着他的領口大叫,“織田亞夫,你纔不長腦子。井上元子是被你折磨成那個樣子,嚇都嚇死人了。明明就是你惹的禍,憑什麼怪到我頭上啊!”
他像安撫發怒的小狗似地揉揉她的頭,順了順溼漉漉的長髮,口氣更加戲謔,“這話確也沒錯。不過,在場那麼多人,怎麼偏偏就撲到你身上去了。我看你那個同鄉林雪憶就很聰明,凡遇事總懂得審時忖勢,趨利避害。你與她還是至交好友,怎麼就沒學到人家一星半點兒的精明聰慧?”
說着,彈指敲了敲她腦門兒。
她疼得呲牙裂嘴,立馬炸毛兒,“對呀,林雪憶就是聰明就是好,又漂亮大方,懂得明哲保身。那你去找她啊!幹嘛非囚着我這個蠢蛋,你自個兒品味也不怎麼樣,憑什麼埋汰我。”
他突然捧着她氣鼓鼓的小臉,口氣認真道,“悠悠,你這就不懂了。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完全不同的。時下,歐洲有一位著名的領袖就說過,一個高度智慧的男人,應該擁有一個簡單愚蠢的女人。而你,剛好滿足這一點。”
她驚訝得雙眼大睜。
他挑眉,“悠悠,你這可是在吃味兒?”
“吃,吃你個大頭鬼啦!”
“嗯,經悠悠這般一提醒,本王想起還未進餐,是得吃點什麼了。”
深幽的黑眸忽燃起兩簇焰火,她一縮身子就要爬走,可憐早就爲人盤中餐食哪裡逃得掉,到最後還得乖乖就擒任之拿捏。
入口濃濃的玫瑰香,不知道這小東西先前吃了多少點心,小嘴兒忒地甜死人,讓他情不自禁輾轉揉捻,浸浴過的小身子又香又軟,又嫩又滑,滿掌的凝脂玉肌真是讓人不忍釋手,愛憐往返。
這一番調教兼小懲,足弄得小人兒又嚶嚶討饒,昏了過去,他嚇了一跳放了手,又拍又喚又送水送氣兒地將人喚醒來。
雖然很想直接吃正餐,到底是受了驚嚇,捨不得,摟在懷裡細細揉着安撫,遂又道,“悠悠,以後莫要再與林雪憶來往,她和你不是一類人,不適合深交。”
她委屈地哼哼,“可是,人家很無聊嘛,你宮裡的人都一板一眼的好無趣,人家只是想跟朋友說說知心話兒。”
“你所謂的知心話,就是在背地裡辱罵本王?”
“……”
癟嘴,鼓腮。
“或者,你想和櫻吹雪嵐丸一樣,日日都跟着我。”他嘬了一口紅豔豔的小嘴,看她皺鼻子的模樣,格外愉悅。
她捂着嘴控訴,“你從來都沒,沒帶我……”出去過。要是跟出門的話,或許就不用林雪憶,她自己也能找着機會聯繫家人了。
“現在還不行,過些時日我可以帶你出去走走。”遠征軍未離開,四處的眼線還太多,的確是個麻煩事兒。
“若你只是想跟人聊天,倒也簡單。”
她大眼一亮,爬上他胸口,“那你讓陳孟蝶和莫曉薰進宮來陪陪我,好不好?”
“不可能!”
“哼!”
她立即縮了回去。
他笑着將人摟回來,哄道,“明日送你個小禮物,便可解決問題。”
“什麼禮物有那麼好?吹牛!”
她捂嘴打了個哈欠,表示想休息。
“等你見了,必然歡喜。”
他輕輕撫着她的頭,一下下地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孩子。
她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心裡卻嘀咕着,大色狠會好心幫她排遣寂寞無聊,鬼才信呢!
……
“德律風!”
“什麼得綠豐?”
“哎呀,就是這個東西嘛!我們就叫它德律風。”
因爲興奮,大眼睛閃閃發亮,一張小臉紅豔豔,連小嘴兒看起來都又水又嫩直誘人。
織田亞夫第一次覺得,給女人送禮物的確是件讓男性自尊無限膨脹的幸事兒。趁着小東西擺弄禮物,他慢慢靠近將人攏進了自己的範圍。
“太漂亮了,我從來沒看過這個樣子的德律風呢!”
剛剛從東晁人常用的禮物錦帕裡拿出來時,她的眼睛都快閃花了。這部現在都俗稱爲電話的通訊器,比她以前見過的所有款型都要特別,居然是粉紅噴漆。
外形仍是通用的契方形底坐上,兩個支架撐着一個臂杆式聽話筒。然而,這部電話的旋轉式撥號盤像是用透明的水晶製成,盤底上一改舊式古板的黑色數字,竟然用金粉拼嵌而成,乳白色的螺旋膠線連接着聽話筒,連兩個半球式的話筒,握臂上都鑲嵌着亮晶晶的水晶寶石。
光線澤射下,整個電話看起來晶晶亮亮,完全就是個奢侈至極的藝術品。
曾經跟着小叔見識過不少國寶級的藝術珍品,輕悠的心,被眼前這部顏色鮮麗可愛的粉紅水晶轉盤電話,徹徹底底地俘虜了。
一時之間,愛不釋手。
“悠悠,你爲什麼叫它得綠豐?”
輕悠瞥一眼男人疑惑的表情,更加愉悅得意起來,腰板一挺,故意板起嚴肅的小臉,煞有介事地咳嗽一聲,振振有辭地介紹起來,“你們東晁可比我們地大物博的亞國落後太多了。你肯定不知道吧?這個東西,在1876年被髮明出來,十年內就傳到了我們亞國,之後才傳到你們東晁的。它的英文單詞就叫‘tele—phone’,故音譯爲德律風。現在人都說這東西是英國的貝爾到美國當教授教電氣學時發明的,但我小叔說,其實德國最先發明出來。所以,就把它譯成德律風,德國的德,韻律的律,大風的風。謂爲,從西方德國而來,以規律性電波傳導震動磁片發出人聲,速度比風還要快的傳聲器。”
她口氣得意不矣,小手指輕輕轉動號碼盤,一鬆手,細碎的轉輪聲響起,聽在耳中彷彿比世界著名的交響樂還要迷人,享受得雙眼都眯成細細的縫兒。
他淡聲嘆息,“德律風,的確比電話更有韻味兒。”
她瞅他一眼,更形得意,“那當然了。”手上翻過電話,又發出一聲低叫,“呀,這個是?”
他又湊上前,不動聲色地將小人兒捲進了懷裡,臉頰相帖,親暱無比,可小人兒已全神貫注於手上的禮物,渾然不覺。
“怎麼,有何不妥?”
“不是啦,你這個電話哪裡來的?”她自己都沒發現,左右還是叫這東西爲電話更達意。
他抿脣輕笑,“這是美國駐東晁的一位大使爲與我交好,送的禮物。聽說,全世界僅只三部。”
“哦,不過這個電話應該不是美國產的。”
他故做驚訝,“怎麼會不是美國的?年初,我們的辦政廳從美國訂購了五千部這樣的電話。”
她將電話底盤湊近眼前,對他說道,“你瞧瞧,這個金屬片上的單詞和數字就是它的商標,標明瞭它的產地和型號。這個單詞念siemens。唉,你連英文都不懂,德文就更不行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他立即點頭,“嗯,不懂。不過,這單詞是什麼商標?”
她抿着小嘴兒得意地笑,“不巧啊,我家就有一部這樣的電話,而且還跟這個是同一個工廠生產的。這是個德國公司,音譯過來叫西門子。我小叔說,德國人生產的東西比美國佬的實誠,耐用。所以說咯,你們其實還是賺到了。這個w28就是它的型號……”
任小東西一副小人得志狀,他欣然點頭稱是。
事實上,這是他向德國西門子公司訂購那五千部電話時,負責做中間人的那位德國納粹軍官特別贈送給他的禮物。世上僅此三部,由一位法國珠寶設計師設計打造而成。一部由那位著名的領袖,即德國現任元首,送給了他的情人;另一部就由那位納粹軍官自己收藏了起來;最後這部漂洋過海送到了他手裡。
初看到時,他只覺得中看不中用,完全不適合放在像辦公室那樣嚴肅的環境裡,他也不明白,像弗雷德那樣嚴肅冷硬的男人,怎麼喜歡收藏這種女人家的東西,甚至還大老遠地派他的親信副官專門跑了半個地球,來送這東西。
尚善御極曾建議他上貢給皇家,做爲出雲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不過,現在看着小東西如此歡喜,算是物盡其用了。
“悠悠,喜歡這禮物麼?”
熱熱的呼吸刷過臉頰,她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過於親暱了,紅了小臉,低聲嚅嚅,“嗯,喜歡。那個,謝謝你,亞夫。”
這羞答答的小模樣,立即引得男人狼心咆哮,捉着小紅帽又是一番輕憐蜜愛。
“這個東西,能用麼?”
“本王說可用,便可用。”
“可孟蝶她們所在的地方,又沒有電話啊!林雪憶他們也沒有自己的專用電話,都要到本區的電報電話局呢!”
他睇她一眼,長指叩了叩電話,“這些你都不用操心,即時只管聊你的天,說你的知心話兒便可。如若再嚷着無聊,鬧出事兒來,本王可不會輕饒。”
大掌繞到後,掐了一把。
“啊,你,你討厭!”
她捂着還疼的屁屁,噘嘴兒抗議。
他心情大悅,朗聲笑開,眉眼舒展,卻不知眼底泄露了多少繾綣溫柔。
……
“亞夫,你戀愛了。”
“荒謬!”
“難道我剛纔進門時看到的那個端着一盅豆漿發呆傻笑的男人,不叫織田亞夫?”立即叫了起來,“亞夫,你別想否認。你瞧瞧你現在變了多少,你潔癖有多厲害,以前你根本不可能吃這種不乾不淨的亞國路邊攤。這該死的豆漿,上次害得我一週都沒法見惠子,你還喝得這麼香!”
惠子正是他的小未婚妻。
“還有,以你工作狂的性子,你從來不會提前下班,更不會在工作時開小差,甚至……”尚善御極激動地指着窗邊的留聲機,“甚至你還在上班時間聽留聲機,聽的還是《天鵝湖》!亞夫,你不覺得你變得太多了嗎?以前我勸你怎麼都不聽,爲什麼自打你養了那隻小寵物,你就完全轉性了?”
“尚善御極,你專程跑來,是爲了跟我討論這種莫虛有的無聊事件,還是來解決出征閱兵大典的問題?”
看着桌上一沓複雜的資料,尚善御極很識實務地吞下了到嘴的一肚子話,急忙諂眉討好地將話題移到了正題上。
三個小時後,天色麻黑,終於將公務處理完畢。
織田亞夫即起身撫了撫衣褶,便要離開。尚善御極滿意地垛了垛到手的方案,這一看又擋住好友去路。
“這麼早,你又要回去會你的小寵物了?”
“去師傅那裡。”
哪知,尚善御極卻出乎意料地伸手,一把將他攥了回來,狠狠摁在了門板上,臉上再沒有一絲戲謔之色,卻是比織田亞夫更爲嚴肅的冷酷,沉聲道:
“亞夫,你還不承認?”
“承認什麼?”眉峰緊蹙,這行逕着實已經超出了他一慣的忍耐範圍。
尚善御極更加氣急敗壞,“亞夫,你以爲我不知道麼?我好歹也是師傅最喜歡的徒弟,還比你早拜師兩年。那幅櫻花圖已經看過了,莫說跟你母親相比,就連出雲公主的筆墨也勝出她太多,唯有畫上題字稍可入眼。你就爲了這麼一幅拙作,勞動已經三年不曾爲人裱過字畫的師傅,親自爲你補畫?你有沒有想過,到底爲什麼?”
黑眸靜默如夜,依然無波無瀾。
“亞夫,你愛上她了。”
不是疑問,不是猜測,絕對肯定的語氣。
“御極,你瘋了麼!”
“亞夫,你纔是真正瘋掉的人。你忘了,你曾經爲了她忤逆陛下,甚至還自裁一刀,只爲了保她性命!”
“那又如何!沒有人,任何人都別想對本王施展陰謀詭計威脅本王,那只是維護本王的權利和地位必須付出的代價。本王要的人,誰也不能動。這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和人格。”
“你,果然愛上她了。”失力地鬆開了手。
“那根本是你杞人憂天。她是亞國人,還複姓軒轅,她只是我的小寵物,僅此而矣,再無其他。御極,你該知道,這一生,我絕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
整了整皺褶的衣襟,他利落轉身,甩門離開。
留下的人,垂下眼,脣角勾着無溫的笑。
亞夫,你就自欺欺人吧!
……此可算預告之……
離開辦政廳後,織田亞夫只覺莫名煩躁,拿到畫作後他婉拒了織田瑾的晚餐邀約,便直接回到荻宮。
櫻花圖修補得極爲完美,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讓小東西見到,卻沒想到在遍佈兩人身影的桃花林深處,聽到了一段瞬間巔覆他所有認知的話:
“向大哥,我聽了你的話敷衍那個魔鬼,他真的相信了。他還老罵我是蠢貨,我看他纔是最蠢的笨蛋,我怎麼可能屈服於該死的東晁狗男人!”
“……我真的快受不了那個魔鬼了,我不想再跟他虛與僞蛇下去了……他每次碰我,我就覺得好惡心,好想吐,好難受,髒得要死……”
“……我想離開這華麗的牢籠,我根本不想再待在他身邊一天。井上元子的樣子好可怕,那全是拜他所賜,他根本就不是人,沒良心,冷酷無情。我好怕,我只想回家,我想離他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個下流齷齪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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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度智慧的男人,應該擁有一個簡單愚蠢的女人。——希特勒的名言。這是對他最終伴侶愛娃所說的話。不過,愛娃也並非希特勒所以爲的那麼單純,希特勒最愛的侄兒是死在他認識愛娃之後,很多事不能看表面,大家懂滴!
最初在中國電話被叫做“德律風”,後因旅日學生寫信回中國,並有魯迅先生列名,認爲電話更形象帖切,故改了名。
德國的確是最早發現電話原理,但美國將之推廣於民。德國西門子在當時也的確是世界最先進的電報電話生產商(只是現在沒落鳥),w28這個造型曾風糜全球整整一個世紀(即20世紀),記得1980左右,我姨夫家用的還是這種造型的轉盤電話。強大吧!
秋很喜歡這些有趣的風俗民俗典故,以後還會涉及,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