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霆不禁撇嘴,和他道什麼歉啊。
宋哲以前還故意給他下過重計量的藥,整的他好幾天沒醒來過。
這仇他可記着呢。
“沒關係。”宋哲紳士一笑,動筷和大家一起吃飯了。
之前小年還有些惋惜,這走了以後,就看不到寂然哥哥了。
現在又來了一個帥氣的叔叔。
看來還是能夠飽眼福的嘛。
實在不行。
看看哥哥,和爹地也行。
反正他們的顏值也不低。
小年笑的好猥瑣,蘇欣芮都忍不住覺得丟人。
小花癡啊小花癡,爲什麼你喜歡大叔呢?
吃完飯後蘇欣芮收拾碗筷,卻被小穆阻止了,“我來吧。”
小穆雖然只有五歲半,身高卻又一米五多,幾乎在蘇欣芮的胸前位置。
“小穆,我可以的……”
小穆沉默的搖搖頭,“累一天了,去休息休息吧。”
蘇欣芮一愣,心頭有些感動。
兒子居然主動分擔家務。
小年在一旁笑嘻嘻的說道,“媽咪讓哥哥做唄,他輸了小年一年的洗碗工作。”
蘇欣芮挑眉,原來是這兄妹兩個的賭約,不過他能夠想到自己想要來分擔,已經讓蘇欣芮覺得很欣慰了。
也算是剛當媽,錯過了他們嬰孩時期的陪伴,現在無論孩子做什麼,似乎在她的心底都能掀起一層波瀾。
席少霆淡淡的看了小穆一眼,很幼稚的也想過來搶功勞。
“我也要刷碗。”
蘇欣芮翻了個白眼,小穆也只是淡淡的擡頭看了他一眼。
“你要刷就你刷吧。”小穆冷淡的說道,帥氣的放下碗筷,擦了擦邊上的紙巾拉着小年朝着樓上走去。
小年笑着轉過頭朝着席少霆做了一個鬼臉。
席少霆的嘴角一抽。
完了。
他是中了這兩個小鬼的套了。
小穆絕對是故意拉他下水的。
蘇欣芮很滿意的拍拍席少霆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臂的肩頭,笑着說道,“那就辛苦你咯,幸好你的手沒有受傷,既然呢個陪我打架看來你恢復的真的不錯呢。”
什麼叫恢復的不錯?
他那隻手臂到現在都不能擡起,根本沒有力氣。
之前陪蘇欣芮打架的時候那隻手都一直沒有用過。
洗澡擦身穿衣,他苦逼的一直用一隻手。
洗碗洗碗……
一個人好孤獨,好寂寞。
蘇欣芮看着他的背影不由的一笑,無奈的走過來,“逗你玩的呢,你都受傷了怎麼能讓你洗碗,你還是去休息吧。”
席少霆搖搖頭,“既然我說過了那我就要刷碗,家裡有洗碗機很方便的。”
蘇欣芮聳肩,“既然有洗碗機你還爭什麼,就幾分鐘的事,也不累,早上中午也沒見你搶着去刷碗的,多大的人了還和孩子鬧。”
席少霆忽然一笑,臉上帶着笑,“他們既然喜歡和我鬧,也說明了他們在接納我咯。”
蘇欣芮沒有否認,只是聳肩,端起碗走向廚房。
席少霆便在邊上看着蘇欣芮,忽然覺得一整天的忙碌,現在卻格外的溫馨。
似乎一點兒都不累了。
若是能摟着美人睡一覺。
那就美滿了。
他是不是太貪心了?
看着蘇欣芮的背影,他默默的嘆息一聲。
可悲啊。
那個縱橫A市,所有女人都拼命往上靠的席少霆,竟然也會栽在了一個女人手中。
從六年前便栽了。
四年後她換了一張面孔。
結果又栽了。
在同一個女人面前栽了兩次。
他還真是夠丟人的。
“明天一早的飛機,晚上睡好點。”席少霆低聲說道。
蘇欣芮挑眉,她自然睡的好咯。
最近運動量那麼大,每次晚上睡着跟頭死豬似的,誰也叫不醒了。
可惡的生物鐘,一大早就會叫醒她。
然後又開始新的一天。
“去E國應該只需要兩個小時吧?”蘇欣芮挑眉問道。
席少霆點點頭,“差不多吧,私人機。”
蘇欣芮撇嘴,“不愧是有錢人,還真是比不起。”
席少霆無可否認,“嫁給我這些錢都是你的了。”
蘇欣芮嫌棄極了,“我又不缺錢……額……雖然暫時比較缺,可是我以後去接了任務,憑我的身價隨便一個任務就是上千萬的。”
席少霆淡淡的說道,“然後被整個卡洛的殺手追殺嗎?”
蘇欣芮一愣,身子一僵。
“你什麼意思。”
席少霆的聲音平靜,“當年的事,我不是沒有耳聞,你和卡洛鬧掰了之後有不少殺手在通緝你吧?
雖然並沒有通緝令,而且墨如楓還明確下令過,不允許任何人來通緝你。”
他看着蘇欣芮有些蒼白的臉色,並未停止話語,繼續說道。
“可是以卡洛四分五裂的分局,那些長老墨如楓是不可能動他們的,長老的權利往往比首領的大。
雖然表面上是聽墨如楓的,其實暗地裡有個不成文的通緝令吧?”
蘇欣芮一愣,身體一顫,“你……你怎麼會了解的這麼清楚?”
席少霆的表情淡淡,“因爲敵人瞭解敵人,我相信墨如楓肯定也將我的內部瞭解的很徹底。當然,他還沒有本事將所有的都摸清楚。”
席少霆的話很狂妄,似乎他就是有這種資本狂妄。
蘇欣芮皺緊了眉頭,“沒錯,你說的都對,那你又想說明說明呢?”
蘇欣芮抿脣,眼中都是複雜。
雖說當年不是墨如楓在通緝她。
可是她之前所忠誠的組織,全面的擊殺她,讓她不僅僅是大着肚子逃離,更是心裡的一種創傷。
她。
當時確實很難受。
他們說她是叛徒。
她又何嘗不覺得她被組織背叛了呢?
爲什麼她想退出,不想再過那種成日殺戮被指使的日子,她就是叛徒了呢?
一直到危難的時刻,才能看清,那些事敵人那些是朋友。
原來到了最後,全部都是逢場作戲。
全部都是虛情假意。
表面的朋友,表面的友好,到了最後竟然全都想殺她。
那時候她憤怒的好想衝過去和他們廝殺個痛快。
可是她懷有身孕,處處不便,不得不小心翼翼,不能輕舉妄動!
而且以她的身體,生產本來就危險,若是再衝動便可能一屍三命。
所以她不得不如同一個過街老鼠一般到處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