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霆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去忙吧,我先進去看她一下。”
喬克斯離開了,席少霆和小年小穆一起走進病房。
這裡是臨時病房,不大但是很整潔。
蘇欣芮躺在病牀上,臉上的面具已經被拿掉,蒼白的臉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此時他的心中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她的臉頰,她臉頰上的那道傷,那麼明顯那麼引人注目,但是在席少霆的心中拍一點都不醜。
小年看到媽咪躺在病牀上,太久沒有見到他,現在忽然見到了心中酸楚,竟然有一次委屈在眼中那股淚水在流轉。
她鼓着腮幫子不說話就瞪着大眼睛看着牀上的蘇欣芮,小穆摸了摸小年的腦袋給她安慰。
小年側過頭看了看哥哥的表情,他的表情很嚴肅也很莊重。
“小年小穆你們先在這裡休息會看着你們媽咪,我先去打個電話。”
席少霆說着拿出手機便要朝門外又去,小年點點頭,坐在牀邊握着蘇欣芮的手。
席少霆走到門到外面撥通了那個電話,“喂?卡德你還在D國嗎?我這裡需要你的幫忙。”
“什麼忙?少霆你不是在A市嗎?”
“沒錯我在A市,希望你趕快過來一下這裡挺急的。”
席少霆也沒有說明什麼原因,只是讓卡德立刻過來一下,他猶豫一會兒還是答應了,雖然戴安娜在這裡他有些不願意面對他,但是他知道有些人是躲不了一輩子的,而且他是個男人,不應該是最先躲在角落裡的那個人。
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明白的,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有些情分,哪怕以後成不了情侶,也不該忘記。
就算成不了情侶,兩個人還能成爲最好的夥伴,他們的默契是他們幾個人當中最契了合的。
下午卡德就從D國敢來了A市,兩個地方,雖然是不同的國家,但是還是離得南靖的,所以很快的,飛機三個小時就到了。
去接機的人是戴安娜,她知道來的人是卡德卻依舊堅持要過去,因爲卡德躲了她太久,她感覺自己幾乎要認不出他來了。
戴安着穿的一身黑色的長裙,修長又性感,帶着黑色的墨鏡霸氣側漏站在機場,霸氣顯眼的模樣成爲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看到卡德從裡面走出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的高級西裝,看上去彷彿是一箇中世紀的紳士。
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黑色,站在一起,十分的顯眼,彷彿是一對情侶那麼的般配。
“嘖,等你很久了。”
“抱歉,航班延誤了一會兒。”
他們之間的對話那麼平淡,彷彿就是一對陌生人的談話也不過如此。
兩人走到戴安娜的車旁,戴安娜本來想和他說幾句話,但是卻只是說道,“嗯……上車吧。”
卡德的眸光有些幽深,沉寂的看了戴安娜一眼不說話,才上了車。
路上兩人誰也沒有開口,欲言又止,誰都在隱忍。一路來到了基地,席少霆已經帶着檢查過的蘇欣芮回到基地房間休息。
“少霆,怎麼回事?”
席少霆和卡德單獨在書房談話,席少霆將檢測報告遞給卡德。
“小芮她今天忽然抽搐倒地昏迷,顯得很痛苦的模樣,來到喬克斯這裡檢查她並未生病,可能是中了什麼毒。
後來我又帶他去了醫院,全面的檢查,檢查報告剛剛出來也證實了,醫生說的話,她並沒有生什麼病。”
席少霆皺着眉頭說道,眼神略帶焦躁。
“並沒有生病,卻抽搐倒地?是心理因素嗎?”卡德皺起眉頭問道。
他是一個很厲害的醫生,在國際領域有很大的聲望,他年紀輕輕,卻一身的榮耀。卻只在暗門工作,外面誰也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一個身份。
席少霆蹙眉道,“所以我覺得很奇怪,爲什麼,他身體這麼健康的一個女人會忽然抽搐倒地,這不像是心裡的因素,更像是生理的原因。”
“生理原因……中毒……”卡德深思了一會,忽然臉色一變,“既然多個地方檢查出身體並無大礙應該可以判定是沒事的,可是還有種方法可以令一個人衰竭致死。”
席少霆蹙眉,之前喬克斯有說過,小芮的器官正在衰竭,難道和卡德說的有關聯?
“什麼方法?”
“你聽過降頭嗎?”
席少霆抿脣,他自然有聽說過。
所謂降頭術是一種在南洋地區盛行的巫術。一般根據使用的程度來分爲兩種,一種是利用降頭術來化解雙方的失和或者增進彼此的感情,而另一種即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受傷甚至死亡。
難道,小芮是被下了降頭?可是他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邪門的巫術。
“難道這的有降頭這種說法?”
卡德點了點頭,“其實不少降頭師只是打着下降頭的名頭施法故弄玄虛,但是有不少真本事的其實是用了毒。”
“毒?可是如果是下毒的話醫生怎麼可能檢查不出來?”席少霆覺得卡德說的有些玄乎了,他可不相信。
“這種毒是查不出來的,是降頭師祖上傳下來的,而且他們邪門的每次下降頭還需要一味藥引。”
“什麼藥引?”
“活人的精血,或者胎兒的血。他們覺得這可以使降頭的威力變大,其實只是自欺欺人並無用處,畢竟他們和下毒害人並無區別。”
卡德認真的解釋道,他剛一聽說蘇欣芮的病症立刻便想起了自己前兩年接到的一個患者。
和蘇欣芮的模樣相似,都是並未查出病狀,最後卻器官衰竭,漸漸瘦弱。
“如果真的是降頭那該怎麼辦?有解藥嗎?”雖然席少霆覺得玄乎,卻依舊願意相信卡德的話,畢竟那些醫生無計可施,卡德若是有辦法他不妨一試。
“每個降頭師都有自己配置的解藥,只有得到他的解藥才能救人。可是解藥又是他們的*,他們可沒那麼容易交出它呢。”
降頭師?……席少霆不自覺的皺眉,想起了一個人。
傳聞中他催眠聞名,卻是一個降頭師出身的催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