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芮只是想透口氣,藉着去做午餐的藉口跑到院子裡透透氣。
宋哲正站在那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實宋哲人長的清秀,放在外頭看來真是個眉目清秀的帥哥。
可是在席少霆身邊卻沒那麼顯眼了。
蘇欣芮覺得他是不是在懷疑自己,他的眸光中總是帶着一種質疑和猜測。
這讓蘇欣芮有些困惑,因爲覺得宋哲並不像是那種沒有證據就懷疑別人的人。
“嘿。”她在後面對着宋哲打了聲招呼。
宋哲轉過身來,看見是蘇欣芮,朝着她微笑一聲。
“怎麼在這裡?”蘇欣芮挑眉問道。
宋哲微笑,“出來透口氣,裡面總是太壓抑了。你呢?”
“我也是來透氣的。”蘇欣芮抿脣道,看着宋哲的眼睛中彷彿染上了一抹笑意,“你怎麼這樣看着我?”
宋哲挑眉,“你知道一種職業叫催眠師嗎?”
蘇欣芮挑眉,“是有聽說過,怎麼了?”
宋哲挪挪眼鏡,眼眸中一層神秘,“催眠師利用催眠術來治癒病人心理創傷,當然如果不用在這個途徑,通過催眠術控制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蘇欣芮的眉梢微蹙,“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想說,小心帶着水晶的男人,很危險。”
蘇欣芮的心中更是疑惑,再問宋哲,他卻只是挑眉不語了。
蘇欣芮總覺得宋哲知道什麼,卻一直在隱瞞,看着他的眼睛,彷彿先看到了一層龜殼,像看清裡面就必須打破。
“那我先回去了,蘇小姐你再透會氣。”宋哲淡笑着說道,便沒等蘇欣芮的回覆轉身回屋了。
蘇欣芮的心頭一怔,一種莫名其妙纏上自己的線,似乎一下子纏的緊緊的,她無處可躲。
又繞了一會,蘇欣芮纔回去做午餐。
午餐做完,她又要去叫秦海琴,又要被她罵,這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
難得的秦海琴沒有罵人,很和氣的跟着她一起出去吃飯。
蘇欣芮卻覺得異常的詭異。
宋哲按照慣例還是檢查一下飯菜,並未被下毒。
蘇欣芮也覺得頭疼,這樣下去她肯定是一號懷疑對象。
究竟是誰那麼無聊給這位貴夫人下的毒,還陷害她。
“少霆,今天能不能把蓉蓉叫來,我想讓她陪陪我。”秦海琴拉着席少霆的手抿脣說道。
席少霆的眉梢微蹙,但是又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點頭,“好,我打電話給她。”
蘇欣芮站在後邊一顫,一時間竟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蓉蓉要來……
她咬着脣,站在那兒想了好久,等送秦海琴回去睡覺後,她才抿脣說道,“夫人是想用這種方式趕我走。”
席少霆不可否置,他也是這麼想的。
“我還是走吧,你把芳芳叫過來。”蘇欣芮抿脣道,躲避着席少霆的目光。
席少霆的眉頭微蹙,想了一會,覺得這裡兩天也是辛苦她了,點頭道,“那好,收拾收拾東西我叫阿喬送你回去。”
蘇欣芮點頭,“好。”
蘇欣芮不知道自己爲何要落荒而逃,只是覺得現在的她,無論做什麼,似乎都是錯的。
下午阿喬送她回家,保安過來傳信,說有個男人留了一張紙條說要給她。
蘇欣芮回到家後才徹底的送了一口氣,還是家裡後,沒那麼多的束縛。
“表姐?你回來了。”郭安安有些興奮的喊她,蘇欣芮挑眉,“怎麼了?”
“我爸在前天被放出來了,今天正在趕回家的飛機上。”
“哦,那挺好的。”
“謝謝表姐。”
郭安安是由衷的感謝,之前一直生活在可能要失去父親的恐懼之中,忽然得知父親被放出來欣喜若狂。
對蘇欣芮更是感激。
“沒事,答應了你總要做到的。”蘇欣芮被郭安安的熱情一下子給弄懵了。
或許是比較習慣以前那個她,現在忽然變了還真難適應。
“表姐……那個,上次的事真的對不起,是我利慾薰心了。”郭安安底下頭抿脣說道。
“事情都過去了,你提這個幹什麼?”
“還有……還有就是小心楊云云……”
蘇欣芮挑眉,上次的事是楊云云在背後操作的,可是到現在楊云云都沒有什麼事,倒是高娜娜出了事。
成了替罪羊,她也覺得楊云云這個人不簡單。
或者是有什麼人給她撐腰。
“你知不知道她背後有什麼人?”蘇欣芮挑眉問道。
郭安安抿脣,“我只知道似乎是從D國那邊來的信,因爲聽到她提過一次。”
蘇欣芮蹙眉,這下有點難辦,她在想要不要請韓蘇杭幫個忙調查一下。
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事。
拍拍腦袋,有些頭疼。
“我知道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好。”
蘇欣芮回到房間才記起手中還有一張紙條,打開紙條便看到一個地址。
“如果你想過來,來這裡XXXX……我們等你。——韓蘇杭”
蘇欣芮無奈一笑,確實該去和他們敘敘了。
想到那兩個孩子,心頭一軟,若是能早點見他們該有多好?
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微笑。
……
慕容蓉接到電話雖然有些不甘願,卻還是到了席家。
好在她把自家的保姆帶了過來,否則以她這種大小姐可應付不過來照顧秦海琴的活。
秦海琴對她的態度,和對蘇欣芮的態度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成天笑眯眯的,自從她來後秦海琴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席少霆忽然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早知道就早點讓慕容蓉過來了,哪有那麼多麻煩事?
“少霆,我看就讓蓉蓉一直陪着我得了,那個女人呢?讓她去做幾道好菜招待一下蓉蓉啊。”秦海琴笑着說道,在心底完全把蘇欣芮當成保姆或者下人使喚了。
席少霆蹙眉,“我已經讓她走了。”
“幹嘛讓她走了,那這裡的活誰來幹?”秦海琴抿脣道。
席少霆忽然有種不耐煩,“媽,當初是您一直想讓人家走的,現在人家走了您又想着讓她來幹活,您是不是太地主了?”
秦海琴一聽不高興了,“你這是在責怪媽嗎?媽也是爲了你好,她在的時候把你的魂都給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