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顧漠便帶着肖染去了一傢俬人診所。
診所面積不大,卻裝修得很溫馨。
一進去,就給人一種彷彿回家一般的自在感。
當肖染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坐在辦公桌後時,拽了拽顧漠的衣襬:“顧漠,你確定這個小夥子真是大名鼎鼎的催眠師李晟?”
“不必懷疑。”李晟整理了一下領帶,給了肖染一個帥氣的笑容,“我就是李晟。”
“我還以爲催眠師都是穿着大褂、留着長鬍子的……”肖染比劃着說道。
“老爺爺?”李晟調侃地問道。
“是啊!你一點兒都不像。”肖染笑着說道。
“別被他外表騙了。他比我大五歲。去年做了拉皮手術。”顧漠冷酷地插了一句。
“顧漠,有你這樣的損友嗎?我明明比你年輕!什麼拉皮手術?太對不起我的顏值了。”李晟朝肖染伸出手,“好久不見。我叫李晟,今年三十一歲,心理學博士。”
“好久不見?”肖染詫異地看着李晟。
“你倆結婚的時候我也去了。可惜……”李晟的話只說了一半,便沒再說下去。
“哦。那天人太多,我沒有注意到。”肖染想到那一場無疾而終的婚禮,便有些傷感。
“顧漠,我一直想問你什麼時候補場婚禮。哥們的紅包一直沒機會送出去。”李晟勾住顧漠的脖子,笑着說道。
“快了。”顧漠自信地回道
“那你可能沒機會了。
”肖染同時開口,“我倆離婚了。”
“馬上就復婚。”顧漠補了一句。
“你倆……”李晟奇怪地看着兩個人,“小倆口吵架了?”
“事情比較複雜。這得詳細跟你說。”顧漠非常認真地說道。
“難道這與你太……肖小姐的病情有關係?”李晟立刻敏銳地嗅到了什麼。
“是。”顧漠拉了把椅子讓肖染坐下,自己坐到了椅背上。
李晟也坐下,交叉着雙手,一本正經地說道:“說吧。我洗耳恭聽。”
顧漠摟着肖染的肩膀,開始認真地敘述這一年發生的事情。
李晟認真地聽着。當顧漠說完,他不由得低咒了一句:“!真是我們催眠界的恥辱!”
“應閔也挺可憐。她有雙重人格。”肖染替應閔說了一句。
一個深愛顧漠卻得不到他的愛情的可憐女孩,被扭曲的心靈給毀了,最後走向了命運的終結。
她已經不恨應閔,只替她可憐。
李晟對顧漠說道:“我給你太太仔細檢查一下。”
顧漠點了點頭,便站起身。
“顧漠……”肖染有些緊張,拽了拽顧漠的衣服。
“放心跟他進去。我就在外面等你。”顧漠聲音低沉地安撫着肖染。
肖染點了點頭。想到一個人面對催眠師,她不免緊張。
“別怕。
我不是洪水猛獸。”李晟笑着安慰肖染,“我只是顧漠的好哥們兒。你就當跟我聊聊天。”
肖染笑了:“聊五毛錢的。”
“好。”李晟笑着打開治療室的門,帶頭走了進去。
顧漠在肖染進去前,不放心地叮囑:“放鬆。不要怕。”
肖染朝顧漠擺擺手,便走進治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