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我痛苦不一定非要自殺!依然跟蔣伯父一定不會同意你這麼做!”顧漠爲了阻止蔣夫人自殺,不得己拿出她的丈夫與女兒來遊說。
“依然……蔣平……”蔣夫人突然像失聲似地,癱坐在墓碑前。想起以前的幸福與快樂,眼淚開始撲簌簌流下。
顧漠像擁抱BABY似地,把蔣夫人摟住,輕輕拍着她的背:“伯母,蔣伯父跟依然在地底下看着您呢,您好好地活着他們才能放心。”
“你不讓我好好活!”蔣夫人睜開一雙怨毒的美眸,陰森地看向顧漠。“如果不是你執意要娶害人兇手,我會用自殺來逼你?顧漠,是你不讓我活得自在!是你逼我自殺!”
“我說過,肖染無心傷人,車禍只是一場偶然造成的悲劇,您爲什麼就不能原諒她?”顧漠心痛地問道。
要跟一個神經病患講道理,就像對牛彈琴,就算這頭牛已經通人性,依然是頭牛。
伯母已經鑽進死衚衕,認準了肖染是罪人,如何都說服不了她。
他跟肖染就算要結合,有蔣夫人橫亙在中間,定會充滿磨難。
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強行拆散他們。
想到這,顧漠握成拳頭的手輕輕地發抖。
“要我原諒她可以,你離她遠遠地!你想戀愛,我給你找對象!”蔣夫人冷冷地看着顧漠,目光中有不容人拒絕的堅決。
“伯母!”顧漠震驚地看着蔣夫人,“爲什麼非要逼我放棄肖染?您也愛過!”
“愛?”蔣夫人突然仰天大笑,她的笑聲在陰森的墓地上空飄蕩,彷彿找不到家的靈魂,在四維空間飄蕩着,孤獨、悲悽、絕望……
笑聲突然如崩斷了琴絃的琴聲,輒然而止。
蔣夫人收回視線,冷冷地看着顧漠:“顧漠,我是愛過!所以我纔會那麼那麼恨肖染!她一手毀掉我的女兒,毀掉我的家庭,毀掉我的愛情!我絕對不會讓肖染好過!我女兒死得那麼慘,肖染憑什麼擁有你所有的財產與愛情?”
“是我要愛肖染,不是她的錯!我愛上她了!”顧漠沉痛地解釋。“而且她並不貪心,我沒有貪圖過我的財產,她要的只是晚的愛。伯母,得饒人處須饒人!”
“我就不饒她!你若敢對她寵愛有加,我定會讓她生不如死!顧漠,你可以試試!”蔣夫人推開顧漠,冷笑着站起身,用一雙冷毅的目光看着墓碑中女兒的照片,彷彿一個復仇女神。
“伯母,你要報復就衝着我來!有什麼比讓我這個負心漢生不如死更痛快的?”顧漠急急地說道。
“負心漢?”蔣夫人仰頭大笑,“顧漠,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顧漠心痛地看着依然的照片,想着往日兩人恩愛甜蜜的時光,感覺宛若隔了一個時空。他的確變心了,他愧對依然的愛。
也許,他對依然只是比喜歡多一點?
想着鄭旭對愛情的定義,顧漠看着依然的照片,目光開始迷茫。
“顧漠,我不能死!我得好好活着!活着折磨肖染、拆散你們!”蔣夫人哈哈大笑着,眼中帶着辛酸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