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動走進,伸出好看白皙的大手:“上次你剛來,還沒來得及介紹,爵西就帶你走了。我叫唐希冀,是爵西的發小,也是他的好兄弟。”總算找到了合理的臺階下。
一聽是顧爵西的朋友,宋小文內心便很牴觸,但也不好表現出來,尤其唐希冀還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你好,我叫宋小文,你已經知道了。”她不知如何解釋她與顧爵西的關係,只好略過。
唐希冀握了握她的手,手好小,柔柔軟軟,竟有些不捨得放開,這讓他驚訝,及時放開了她的手。
此時,楚離歌剛好打開包廂的門:“唐總你怎麼不進包廂啊?”
看到他旁邊站着的宋小文,楚離歌眼中一喜,一臉醉意,笑着想去攬她的肩:“你來了,進來吧。”
看出楚離歌的醉態,站都有些站不穩,他對宋小文的過分親暱,她本人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唐希冀卻一把將他的手揮開:“楚離歌,你喝多了,看清楚她是誰,她不是你叫來的那些模特小明星。”
“呵呵,有點意思,唐總,你可別告訴我她是你女朋友?”
楚離歌沒有那麼好打發,不知爲什麼,在酒醉的狀態下,他更能感覺出宋小文易容妝下的那張美顏,撩撥着他的心,藉着酒勁便有了輕薄之舉。
“她不是我女朋友,但她是我好兄弟的女人,楚離歌,我勸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你的好兄弟,你指的是顧雲國際的總裁顧爵西?”他眼睛微眯,越發覺得有意思了。
唐希冀嘴角揚着一絲冷笑:“你明白就好。”
楚離歌低低地笑起來,忽然轉頭看向宋小文,語氣有些挑釁:“今天我生日,你幹三杯紅酒,我就讓你走。”
宋小文一愣,沒想到楚離歌會提出這麼個要求,唐希冀出聲阻止:“楚離歌,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不要太過分!”
他跟楚離歌是朋友也是合作關係,真不想爲了顧爵西的女人而撕破臉。
可唐希冀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已經開始在刻意幫宋小文,只因爲她有一雙那樣的眼睛。
“唐總,你何必這麼生氣,我快要以爲你喜歡她了……如果她不願意,我不會勉強。”話雖如此,楚離歌瞟向宋小文的那一眼,很有深意。
又威脅她!
她怕楚離歌說出秘密,只能是答應:“好,我喝!希望楚先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本想再說什麼的唐希冀,面對宋小文的妥協,他是疑惑又懊惱,宋小文爲什麼會答應?難道她真有什麼把柄抓在楚離歌手中?
面對包廂裡男男女女的起鬨喝彩聲,宋小文幹了最後一杯紅酒,腳都已經站不穩了,得虧唐希冀扶着她不至於跌倒。
楚離歌吐着菸圈,美型男的英俊五官此刻透着痞氣,有些猩紅的黑眸醉意很深,想撕毀宋小文假面具的慾望越發滋長。
“我說話算話,宋小文,你現在可以走了。”心雖有不幹,可今晚多了個礙事的唐希冀,他又放話在前,不想舍了面子,最終還是放走了宋小文。
唐希冀扶着宋小文走得很困難,雖然她也就一米六五,身材苗條輕盈,可扶着一個醉死的女人,還不能靠太近,這讓他很是頭疼。
打顧爵西手機居然處在關機狀態,之前又忘了問宋小文的住址,現在面對一個醉昏過去的女人,唐希冀只能將她先帶回他的住處。
將她塞進了他的布加迪威龍跑車,迅速離開夜色會所。
半小時後,跑車駛進了高檔小區,這裡大多數住的是明星和商人,保安系統和私密性都很強,唐希冀不喜歡住大別墅沒人氣,他一個單身的男人只選了套兩居室。
他下了車,看着毫無知覺的宋小文,唐希冀妖孽的俊美上一籌莫展,自言自語:“顧爵西,管好你自己的女人,以後我絕對不會多管閒事了。”
當抱起她時,真切感受到那具柔弱軟骨,唐希冀忍不住罵出口。
一個曾經
在內心對宋小文嗤之以鼻,甚至在背地裡恥笑過顧爵西眼瞎的人,他此刻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原因嘛,就是他在抱起宋小文的那一刻,感動到他的身體有了些異樣。
上了電梯,拼命盯着宋小文臉上的那些雀斑和鼻子上的大痦子,成功多了幾絲厭惡。
打開房門,將她放倒在沙發上,唐希冀去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一分鐘喝完了,看着自己有些黏糊的襯衫,無法忍受汗液的他,直接去洗澡了。
如果宋小文只是完全喝醉睡到天亮,也就省事了,可她中途又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爬起來,面對這陌生的環境,宋小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
可完全將她吸引住的是客廳裡的高清攝影作品,足有兩米寬,宋小文有些呆呆地笑起來:“這不是我嗎?”
“你剛纔說什麼?”聲音裡滿是震驚,唐希冀穿着浴袍站在她身後,頭髮上的水還未擦乾,拿着毛巾的手僵在半空中。
宋小文轉身,腳步有些飄忽,滿臉醉態,笑得迷人:“我說這是我啊!你怎麼會有我的照片?”
唐希冀手裡的毛巾直接掉地,突然激動走向她,拽住她的手很是激動:“你說照片中的人是你?你怎麼證明?”他甚至都沒意識到,此刻竟會輕信一個喝醉酒的人。
“你不相信就算了……真的是我,那時候我好像是十五歲,爸爸帶我去日本看櫻花……爸爸我好想你啊……”宋小文腳步不穩,陣陣昏眩襲來,斜倒在沙發上,痛苦陷在自己的回憶中。
日本!櫻花!
唐希冀的心中砰得像是燃起了煙花,她說的沒錯,就是在日本,他拍下了這張照片!
原來那時她才十五歲,卻已經美得讓他窒息,美得讓他這麼多年都不曾忘記。
可惜,這麼多年,他找不到她,不知道她是哪裡人,不知道她在哪個國家,她就像一個墜落人間的天使,轉瞬又不見了。
如果不是當時他與日本那座寺院裡的主持認識,他甚至根本沒機會拍下這張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