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帶着一羣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時,他們的身後漸漸走近了一個人,隨着他的走近,土著人都漸漸有秩序恭敬的分開站在兩邊。
等男人走到最前面時,宋夢眼中的震驚久久不散,而無名卻沒有太多的意外,似乎只是再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斷。
站在宋夢和無名面前的男人還能有誰?
正是宋墨!
“千算萬算,漏算了你這個人工智能機器人,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不然我一定讓你連着直升機一起被炸燬。”宋墨此刻的黑眸中是無盡的黑暗,瞬間和之前的他已經判若兩人。
剛纔他已經聽到了宋夢和無名的對話,也就沒有好再隱瞞的了。
望着這羣人,除了宋墨,都一個表情,通通面無表情,臉上毫無溫度。
雖然宋夢全都不認識,可從這羣人的眼神中,她確定了一件事,他們都是宋墨的人。
忽然,她覺得很想笑,笑着笑着成了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無名一眼擔憂地望着她,希望她不是真的受刺激了……
而宋墨卻一直專注地望着她,眼底的那曾複雜之色令人看不懂。
等她笑夠了,宋夢的臉色快速冷了下來,她嘴角是大大的諷刺:“大灰狼,你看看我的好哥哥,演技精湛,真是戲骨在民間啊,我覺得奧斯卡欠他一個小金人!宋墨,你大費周章煞費苦心的演這場大型的真人秀,難道就是爲了讓我愛上你?”
她眼底那深深的冷笑和不屑,讓宋墨的心臟狠狠一縮,他對她的愛,永遠被她視爲垃圾是嗎?
他沒有回答他的話,瞬間轉身,只是對身邊人說了句:“將他們帶走,不要傷了夢兒。”
此刻的酋長哪裡還有那副部落首領的樣子,爲宋墨馬首是瞻,一個手勢,讓手底下的人押着宋夢和無名走了。
這羣人手裡的弓箭和長茅早已經由重武器和輕武器代替了。
等宋夢和無名走回到部落後,部落裡的男男女女已經開始在改變,都全部路陸續續換回了僱傭
兵的服飾,將臉上的喬裝打扮全部一掃而空。
宋墨的這出大型真人秀,可謂是玩得漂亮,絲毫不差國際電影大製作的班底團隊,如果不是宋夢知道了宋墨裝癌症的事情,恐怕這場逼迫懷孕的戲碼還要繼續演下去。
此刻,宋夢被帶到了遠離部落的一處軍事大本營,這裡纔是宋墨真正的棲息地。
當她看到右耳時,宋夢揚起一絲笑意:“右耳,你真是宋墨忠誠的一條走狗,我希望他能夠給你一根不錯的肉骨頭。”
右耳被說的有些面紅耳赤,面對宋夢,老實說,他內心有愧,但一心不能侍二主,他低着頭不敢看她:“對不起,大小姐……”
“別這麼說,你沒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希望你午夜夢迴時不會被自己做過的惡事嚇醒。”別怪宋夢對他說話無情,她只不過痛恨一切騙子,而且還是她視爲家人和朋友的騙子!
“右耳,你先出去。”宋墨並未轉身,站在軍事辦公桌面前,拿出煙盒抽出一支菸,點了煙一直在悶頭抽。
營帳外是裡外三層特種僱傭兵,都手持槍械把守在外面,就算宋夢伸手再好,也快不過這麼多人的子彈。
可以說,她是插翅難逃。
“宋墨,你想把大灰狼怎麼樣?”大灰狼被留在了之前的部落裡,由另一部分僱傭兵看守着。
面對她不關心自己的問題,反而關心一個機器人的事情,宋墨真是有點想不通:“你怎麼不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安危?”
宋夢冷哼了一聲,徑直走到旁邊的紅木椅子上坐下,擡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你對着我演了這麼久的戲,到頭來不會是爲了殺我吧?那是不是太浪費時間了?”
宋墨抽了一口煙,從完美的脣形中噴出煙味,嘴角帶着一絲勾:“老天真是不長眼,讓我這種禍害如此健康的活着,時間我有的是,如果你想接着演戲,我可以陪你。”
“宋墨,你知道嗎?每個人的信用額度都是有限的,而你的信用額度已經刷爆了,你的後半生,在我這裡已經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了……”宋夢
說得坦蕩蕩,語氣雖很灑脫,可眼神中到底還是黯然神傷了。
她真的想不到,她和宋墨的關係還是走到了這種地步。
爲什麼,宋墨就不能乖乖的當她的哥哥呢?
他真是死腦筋啊……宋夢的嘴角揚着一絲蒼白無力的笑意。
而宋墨的黑眸,一直盯着她,即便是被她唾棄和嘲諷,他的眼神永遠只想追隨着她。
“夢兒,如果不能擁有你的人生,我要那些信任有何用?拿來當安眠藥嗎?你可知每天晚上,我都想你想的睡不着,想了多少次,想直接殺了顧爵西,可我知道,即便是殺了他,你也不會忘了他。”而且,當年顧爵西在無憂島時,對着他沒有開槍,他欠了顧爵西一顆子彈。
就算有機會暗殺顧爵西,他都從來沒有這麼做。
他只不過是不想斷了與宋夢在一起的後路。
聽宋墨提到顧爵西,宋夢眼中的光滅了,她忽然走過去,也不顧宋墨怎麼看,直接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拿起桌上的打火機,自顧自的點燃了。
面對她的反常,宋墨的黑眸中襲上一絲不解,他明明感受到了,當他提起顧爵西時,她眼中有一股強烈的痛楚,只不過她掩飾的不錯,稍衆即逝,也許只是不想讓他看到她眼中的傷。
“如果顧爵西和我在一起,就是你要殺他的理由,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理由從今往後沒了,很快,我就會和他離婚,你沒必要再費心思對付他!”她抽菸的姿勢還是個新手,也只有到極度憂愁時,她纔會想到抽一支菸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離婚?
這個詞,宋墨還來不及去細細感受,甚至不敢去欣喜,他怔了怔問道:“什麼意思?你和顧爵西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
“怎麼,你還關心我的婚姻嗎?按理,你不是最應該是希望我離婚的人?”宋夢反笑道,眼神很冷,並不因爲宋墨略帶關心的話而有所絲毫改變。
面對她的不透露,宋墨將菸頭踩滅,語氣透着絲死亡的殺氣:“這麼說,即便我殺了他,你也不在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