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弦，你來一下。”
晚上還有晚宴，反正嘛。這種規格的聚會，和聖運會也差不多。
誰接了都有面子。
也不差這點人的吃喝。況且超市開放之後，用火龍果結算，其實在用金礦抵押，也不用現錢。傑西卡也不在乎，她本身也不是這性格。
只是休息然後晚宴，聖約翰突然叫過飛弦蘇格蕾，示意去一邊僻靜的地方。
“導師，有事嗎？”
聖約翰看看不遠處站在那裡和克瑞絲塔還有羅蒂雅艾格妮絲幾人聊着什麼的韓棄，點點頭看着飛弦蘇格蕾：“我有個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重要的是，也想問問你的意見。”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坐下看着聖約翰：“導師是要我幫什麼忙嗎？有的話儘管說。”
聖約翰搖頭：“我不需要你幫忙，準確的說也許這件事還是幫你的忙……”
飛弦蘇格蕾驚訝：“幫我？”
聖約翰點頭：“甚至是幫所有人的忙。”
飛弦蘇格蕾知道聖約翰導師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格，同時他的年齡對這些如今的族長女皇皇帝的，都真正高一輩。大部分除了羅蒂雅，都做過他的學生，也不可能沒正型開玩笑。
所以他這麼說，一定是有的放矢。
“你記得我做過花冠帝國的首相吧？”
聖約翰開口詢問。飛弦蘇格蕾倒也沒急着問什麼事，反正一定會說。所以估計是不好說，在鋪墊。
“也做過羅曼帝國的首相。”
飛弦蘇格蕾補充一句，隨即靜靜等待。
聖約翰點點頭，輕嘆開口：“如今是多事之秋。看起來都好像很和平了，互相之間包括狂戰帝國和聖庭，都似乎沒有了互相針對的事，我仔細想過……”
停頓一下，聖約翰輕笑：“或者不用仔細想。都覺得這似乎是韓棄的功勞。”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愣了片刻，隨即也是笑了笑：“這的確不用想。他對整個大陸的影響，都有目共睹。”
聖約翰恩了一聲，看着飛弦蘇格蕾：“如果沒有魔族迴歸的事。其實我想即便神族也未必在當時就能把棄兒滅絕掉。”
飛弦蘇格蕾皺眉：“雖然不好說，但也不會那麼容易。在當時生命樹已經出現，而除了狂戰帝國和聖庭，其他幾個勢力也都集體選擇對抗神族。包括龍族在內。我想當時墮落大陸沒有升起浮出海面，最後肯定是提前大戰了。”
聖約翰豎起食指沉吟片刻，表情鄭重看着飛弦蘇格蕾：“你老實告訴我。那天在龍島韓棄被巨龍拍死，具體發生了什麼？”
飛弦蘇格蕾驚訝：“您不是知道嗎？小短身她……”
聖約翰打斷：“我知道。因爲韓棄死掉，她發瘋了，差點把你們都滅掉。”
皺眉看着飛弦蘇格蕾，聖約翰開口：“但我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
飛弦蘇格蕾沉默，許久之後無奈看着他：“導師。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說當時真的讓人絕望。如果不是韓棄適時復活，我想我們都會陪葬。”
聖約翰點點頭，探身開口：“這個不談。其實，就在之前足球賽的時候，看着韓棄操心羅蒂雅的事，我突然有個想法。”
飛弦蘇格蕾開口：“您說。”
聖約翰直視她的眼睛，沉聲開口：“你覺得，讓他做首相怎麼樣？”
飛弦蘇格蕾一愣，半響笑着：“已經是了吧？名頭而已。他在龍島就操心龍族。他之後會去精靈森林和花冠帝國。總也不會閒着的。我們畢竟都知道他的本事……”
“你誤會了。”
聖約翰吸了口氣，看着飛弦蘇格蕾：“我不是說做一個勢力的首相。甚至不是分別隔時間。我是說……做所有勢力的首相。”
“……”
飛弦蘇格蕾失聲，瞪大眼睛看着聖約翰導師，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聖約翰導師卻是能預料到她的反應，等她消化一會，平靜開口：“我是認真的。我也知道操作性不太大。但我有我的理由。”
飛弦蘇格蕾的性格果然沒變，從來都是那麼淡定不管是發生多麼讓人難以置信的事。
如果確認了聖約翰導師的態度是認真的，飛弦蘇格蕾肯定自己就會不由自主去想。
想了一會，飛弦蘇格蕾開口：“這就是您說的，對我們都有幫助的事？”
聖約翰導師點頭：“他對你們的幫助，他的權術和智慧已經有目共睹。可以說包括聖庭在內的勢力，哪怕是神族和龍島，他都給予很大幫助。以至於親近甚至中立一些的勢力，花冠帝國，羅曼帝國，更是獲益不少。矮人獸人精靈也是如此。龍島差點爲了幫助傑西卡女皇死了一次。收效都在慢慢浮現。”
擺手看着飛弦蘇格蕾，聖約翰導師開口：“這件事不需要證明。但之所以我提出要所有勢力請他做首相的原因，榮譽名頭不是目的，他的性格也不會稀罕。但我是想，他的本事，如果所有勢力都能插手，那麼互相之間調動配合，產生的能量和做出的變革，會更有影響力，也更有成效，速度甚至更快。”
飛弦蘇格蕾咬着嘴脣低頭，半響開口：“這的確……而且他之前也是做過聯合勢力其實實質的管理者協調者的身份。”
聖約翰拍手：“我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這次不需要侷限經濟，商業。技術。而是全盤的政，治和權術鬥爭。”
看着飛弦蘇格蕾，聖約翰沉聲開口：“我不知道他行不行，但我有信心。我們所有勢力遺留萬年甚至更久的問題，對他來說或許並不是沒有辦法。只要給他足夠的權利，不侷限一個勢力而是涵蓋的話，他會給我們所有人一個難以置信璀璨的戰果。”
飛弦蘇格蕾下意識咬着手指，仔細思考。
聖約翰看着她似乎意動，繼續開口：“棄兒被趕往墮落大陸，看似他清閒了，我們也換來難得的發展時機。但是，說起來他真的沒有奮鬥目標和敵人了嗎？就算他沒有，我們也沒有了嗎？而如果我們都還有，他棄兒自己好過就是真的好過了？畢竟魔族還要回歸的，我們一定是要一起對抗誰都逃不掉。甚至棄兒首當其衝，魔獸終歸是魔獸。我們如果可以更強，對他來說是好事。甚至我預感到時候我們一起對抗魔族，也要更多依仗他的意見和智慧。”
飛弦蘇格蕾深吸一口氣，搖頭開口：“我明白您爲什麼足球比賽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個。”
看着聖約翰導師，飛弦蘇格蕾開口：“您已經確定如今我們所有勢力最大敵人是誰了。”
聖約翰導師搖頭：“主要是人類。其他非人類種族幾乎沒有這樣的問題。估計也是因爲根本不是主流的原因。但即便如此，也都有各自的問題。不過最關鍵的，還是和那些權貴對抗。學士城就一個城，容納不了百億人口基數產生的學生。把持知識傳承的大部分還是權貴，資源也是，土地也是。有了這幾項特權，穩賺不賠，但同時也將會產生更大的掣肘。”
指着飛弦蘇格蕾，聖約翰導師開口：“其實花冠帝國算是相對權貴比較平和的了。然而還記得在當時聖庭第二次首腦會議嗎？如果我們說話都可以硬氣點，棄兒不會被趕走。就因爲我們，或者說你們背後的權貴，極大的掌握了話語權。哪怕你們是皇帝，族長，也沒用。”
飛弦蘇格蕾沉默許久，嘆息搖頭：“不太容易。”
聖約翰拍手：“如果你同意，我們再去勸說別人。其實做首相只是一個比喻。完全不用真的公開封他爲首相，也不用讓誰知道。”
笑着嘆口氣，聖約翰導師開口：“有了網絡真好。真的可以做到不出門就能即使異地傳輸信息。”
飛弦蘇格蕾眼前一亮，看着聖約翰導師：“如果是這樣的話，操作性就不難了。”
猶豫片刻，飛弦蘇格蕾開口：“只是，恐怕要說服他們。畢竟將一個國家的所有事，決定權交給外人，不是可以輕易下得了決心的。”
聖約翰笑着：“我看沒多難。傑西卡龍皇基本對韓棄言聽計從。但我想韓棄卻絕對不是肆意亂來的性格。他做事一定有條理，算計好了之後還要謹慎再謹慎，做任何事不管大小背後一定有目的，只不過你會不會看得到。”
看着飛弦蘇格蕾，聖約翰導師開口：“怎麼算交給外人？他告訴你怎麼做，你認爲有道理，就就做，沒道理就問他。他解釋的通就好了。最終決定權還是在大家手裡。”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神族會同意嗎？”
聖約翰搖頭：“棄兒已經遷徙墮落大陸了，他們最希望各勢力團結，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飛弦蘇格蕾笑着：“艾格妮絲……”
聖約翰擺手：“她也許比你們更信任韓棄。”
飛弦蘇格蕾表情怪異，半響點頭：“如果是這樣，就剩最後一個問題。”
聖約翰導師好奇：“什麼問題？”
飛弦蘇格蕾忍着笑，亮晶晶看着聖約翰導師：“韓棄……會同意嗎？”
聖約翰導師張張嘴，卻許久沒說出話來。
撓撓頭，失笑嘆息。
恐怕……也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