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出生，抱着她長大。
開心了咬他，不開心也咬。
曾經兩人的關係，靈魂相系。
最終的此刻卻要棍棒相向決戰的姿態。
一個已經是神王，一個是魔皇。
天地法則……真特麼的。
“砰！！”
一腳踢開了小短身，兩人後退，對峙相持。
韓棄再次看看周圍的一切，小短身捕捉到他的神情，嗤笑開口：“說什麼不在意，其實還是在意的吧？”
韓棄搖頭：“我當然在意，不管他們是被誰殺的。終究是死了……”
看着小短身，韓棄輕聲開口：“爲了我。”
說完擒龍手將她拽過來，但小短身也會抗龍手，直接推開韓棄。
韓棄輕笑：“所以你也就是折磨比你弱的，還折磨得那麼興奮。我從來都是以弱勝強的。現在你如同對待他們一樣對我試試，試試看你做得到嗎？”
小短身點頭：“你會做到的。”
說完直接撲上去，卻被韓棄一記金剛掌震開。
小短身後退，放射熱線射過去。被萬字符號擋住。
韓棄手中一個高速旋轉的萬字符號呈現：“別忘了你的武功可是我傳授的。”
小短身劃出一個符文，空中雷電交加，水火併行。
“鬥氣魔法可不是。”
朝着韓棄就丟過去。
韓棄擡頭看天，金剛護體呈現，而背後異象巨猿仰天嘶吼，居然在水火併行雷電交加中，逆天而上的氣勢，嘶吼將所有魔法衝散……
但同時藉助這個機會，小短身也已經衝到韓棄面前。
彎起嘴角一笑，小短棍劃開他的萬字符號金光防護，可韓棄手中告訴旋轉的萬字符號，也劃開她的魔法罩。
讓她不得不退。
“這才哪到哪？”
韓棄輕笑看着小短身：“你啊。你過得太順了。你暴走打殺的，都是輕易就能秒掉的。根本沒遇到過什麼挫折，戰鬥經驗都是靠碾壓。真的比拼相持的時候，你確定你能行嗎？”
小短身冷哼，韓棄掃視周圍：“貓戲老鼠是吧？”
韓棄背後異象手持長棍，而小短身也恢復八米身高，和韓棄對拼一處。
“砰！！！”
巨猿一棍砸向小短身，防護罩砸得鞫裂甚至凹陷。
小短身兇惡瞪眼，尖銳指甲劃破韓棄的金剛護體，但轉瞬又恢復。
韓棄藉機翻身，突然踩在小短身身上。
小短身手自然要劃上來。
韓棄藉機雙腿變幻，重新踩下。
“千斤墜。”
“轟！！”
一聲巨響。小短身八米身高被踩進地面一半。
沒等掙扎要出來，韓棄一腳順勢金雞獨立。用力將她踩得只剩下一個頭露出地面。
居高臨下看着，一個頭就比韓棄整個身子都高。
眼睛已經是純白色，看着都猙獰。
重銀之精支着她的額頭，牙齒鋒利要咬他。
韓棄搖頭輕嘆：“來吧。不是要殺我嗎？只是這點本事你可做不到的。”
“啊啊啊啊！！！！！！”
超聲波倒是沒什麼了，至少對韓棄來說。
然而噴出的熱浪，讓韓棄長袍飄動。
韓棄卻不在意，避開臉，等過去之後，轉身看着她：“你太自大了。也不能白白讓他們犧牲拖延時間給我療傷。”
走上前，直視她比自己臉都大的眼睛：“你想怎麼樣，我都陪着。”
說完，重銀之精就要戳向眼睛。
“滋滋~”
眉心放射熱線射出。
韓棄隨意擋開，平靜開口：“用太多次了。你以爲很管用嗎？”
“轟！！”
突然地底冒出一隻手，握住韓棄的身子。
韓棄看了看，點頭開口：“這還不錯。像點樣。”
只是話剛說完，突然雙手合十：“破衆生！”
周身無風自動萬字符號鼓脹金色光芒一個球形硬是將空間撐開。
從小短身手掌中抽離。
小短身自然也從地下脫身而出。縮小常規尺寸，揉着眼睛：“居然要戳瞎我？”
韓棄點頭：“我就想你生下來的時候剁成陷包餃子。”
“呵。”
小短身笑出來：“不是說我不是她嗎？”
韓棄嘆息：“誰讓你的確是佔據她的身體呢？”
小短身划着小短棍：“你才更像精神分裂吧？”
說完又衝過去，韓棄也迎頭而上。
過招也幾個回合了，算是不分上下。當然，此刻也是試探，沒有用全力。
不是玩，不是切磋，是真的試探。
可悲的是兩人曾經那麼親密睡覺都在一起，可惜真正對戰的時候，幾乎一次都沒有。
唯一的一次就是韓棄昏迷醒來發現她把蒂芬妮都打了，那次真的生氣，追過去給她打吐血，但前後也沒有多久。
所以互相之間，幾乎都不怎麼了解對方可是，又多少了解一些。
比如韓棄知道小短身的放射熱線，黑暗絕望，以及她暴走時候的尖銳指甲。
而小短身知道韓棄是真的不會魔法鬥氣，只會內功，並且先天之境，可以背後出現異像。
後來被巨龍拍死經脈寸斷，在魔族異次元時候恢復過來就不用藉助劍聖領域也可以。
甚至萬字符號的出現已經脫離了內功的範疇。
加上彼此魔皇神王位置繼承，不瞭解加深。
對付對方用普通招式顯然是不管用的。
“差不多了。”
韓棄出神看着小短身，將重銀之精纏回腰間，輕聲開口。
小短身愣了一下，看着韓棄，將小短棍也放回去。
一個萬字符號在手掌旋轉，慢慢放大，突然甩出去，速度奇快。小短身堪堪彎腰避開，萬字符號將身後一排樹木全部斬斷，飛向遠方。小短身愣愣看着那破壞力，轉身看着韓棄已經近在眼前。
擡手要打過去，韓棄手掌已經輕輕劃開小短身的防護罩，一掌拍下。在她胸口鬥氣位置。
“哇~”
小短身突然吐出一口血，擡腿踢開韓棄。
但韓棄沒退反進。趁機撕開小短身的防護罩，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掰。
“咔嚓。”
反向折斷。
“唔。”
根本不給小短身喘息的機會，踩住她的腳，用力一扭。
小短身的腳踝繞了一圈，連着皮。
小短身怔怔看着韓棄，似乎不敢置信他真的傷自己的同時，還這麼狠，一丁點猶豫都沒有。
韓棄卻搖頭和她對視，繼續動手將她四肢全部打斷的同時，已經扭過她的脖頸。
目光中帶着你爲什麼會覺得不敢置信意外的情緒？
深吸一口氣，就要扭斷。
“轟！！！”
小短身爆開氣場將韓棄衝開。
踉蹌後退，看着耷拉着的手腳。
坐在地上，感受那股很久沒感受過的疼痛。
“唰唰唰！！！”
幾個萬字符號已經旋轉飛來，朝着小短身的頭部而去。
小短身立起一個空間洞口將幾個萬字符號囊入其中然而，突然將空間都劃破重新飛出，甚至旋轉着飛回來。
再次划向小短身。
“噗噗噗。”
沒有劃開，但全部旋轉劃過小短身。
身後，幾道又長有深的傷口，流出鮮血。
紅色的。
而萬字符號是能量體，自然也消失了。
“你總是能說到做到。”
小短身坐在那裡，看着韓棄，嘴角流血。
“你一旦決定了，就不會爲難。一定會做到最盡力的程度。”
韓棄站在那裡，點頭開口：“不然爲什麼叫做決定？就是在已經拋開所有考量後，猶豫也是在之前。”
小短身看着他，輕聲開口：“這是你從前世的信仰得到的力量？”
韓棄嘆息：“算是遺言嗎？”
小短身輕笑：“你覺得呢？”
韓棄沒回應，開口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能量。我只知道但我去追求渴望的時候，並沒有迴應。當我有時候要放棄的時候，反而會獲得。”
小短身沉默，半響開口：“你總說你是棄僧。如今我知道僧的意思，爲什麼是棄僧？因爲你是棄兒嗎？”
韓棄搖頭：“棄僧。是被佛拒絕的信徒。”
小短身看着韓棄：“你說過你成魔了。”
韓棄恩了一聲：“因爲爲了救你，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小短身嗤笑：“爲什麼你希望獲得幫助的時候，全都不可靠。人也好，信仰也好。”
韓棄點頭：“我想佛的意思是要告訴我，凡事還是靠自己。但我要墮落的時候又拽我一把。不讓我誤入歧途，表明是指導方向。”
小短身笑着：“那又有什麼用？又不想你離開，又不幫你。”
韓棄看着她：“那我把你養大又期待你回報過我什麼？我只希望你過上自己喜歡的日子。我沒想過你會爲我做什麼償還對你的養育之情。你現在呢？怎麼報答我的？”
小短身出神開口：“用我的父親報答你。不夠嗎？”
韓棄搖頭：“那你就不該報仇。因爲報答的意思就是抵消了。”
小短身還要說話，韓棄擺手打斷：“差不多了。你恢復夠了吧？”
小短身一頓，眯着眼睛：“你知道我……”
“是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修復。”
韓棄開口：“我明知道他們的死是你殺的。但我也清楚你不想給我恢復時間即便殺掉他們我也恢復不了。”
看着小短身，韓棄開口：“此刻一人一次。扯平。”
果然，小短身慢慢站起，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
韓棄已然這麼說了，小短身，也沒有必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