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啊！！！”
“果然那個棄兒還是那麼奸詐！！”
“餵你看出來剛剛的狀況了？！”
“廢話……反正五個魔法師不也被搞定了？！”
“切！！”
“好！！！”
“飛弦殿下最棒！！！”
——
再次響起的歡呼聲和掌聲，睏意全無。一年級肯定是因爲興奮，二年級也睏意全無是有點憋悶。
哪怕此時依然是二對二甚至雪莉維蘭瑟根本沒什麼消耗法力戰力。但是憋悶在於原來三十個人，如今就剩下兩個了。
可對方可能有點累，卻依然一個戰損都沒有。
這不是恥辱是什麼？
本來就是以少打多啊。
——
“呵呵。”
艾格妮絲莫名笑了。施耐德在一旁也笑，卻神色異樣看着她：“幹嗎？替他們高興？”
艾格妮絲掃他一眼，嗤笑開口：“記得我們當初和他們對戰，雖然沒有讓班級同學棄權，但至少我們三個在他們兩個搞定那幾十人之後，才正式和他們作戰的。可他們……呵呵。”
施耐德恍然，失笑點頭，知道艾格妮絲笑什麼了。
的確。一年一班和一年十班對戰的時候，也是幾十人對兩人。
但至少施耐德修斯還有艾格妮絲一開始沒上。等他們兩個把其他學生都打下場，才3對2的。
結果這次二年級也是幾十人一起對陣兩人，卻不但一開始就動手，根本沒有退讓的意思。他們本來就是高年級，多少不說讓着一年級，總要有點風度。
可什麼都沒讓不說，最後還是讓韓棄和飛弦蘇格蕾搞成最後只剩下兩個王牌。
不如一開始就讓了，還能少丟點人。
現在真是。
——
“呵呵，果然啊。”
查理斯坐在周圍看着此時的戰鬥，他多少能理解到韓棄整個脈絡。奇怪的是身邊的安妮瑟還在皺眉沉思，有點沒理清爲什麼莫名的就出現這樣的局面。
“怎麼？你懂啊？”
安妮瑟不解看着查理斯，開口詢問。
雖然查理斯如今學習內功之後，雖然純粹的力量方面自己四級鬥氣，還能壓制他。
可是論戰技，棄兒叫招式方面，自己已經疲於應付甚至會落敗。
但她依然不覺得查理斯的戰鬥經驗能比自己還理解此時的場面脈絡，畢竟這和聰明不聰明沒關係。
“可能因爲我瞭解他吧。”
看着安妮瑟，查理斯笑着：“至少相比你來說。”
安妮瑟看着場下已經退場的五個魔法師，這纔是一年級震天呼聲的原因。
不論如何，有雪莉維蘭瑟保護，又有一旁列夫尼克牽制，五個魔法師要被打下場可比一開始的那羣鬥氣士被打下去可難躲了。
結果就被韓棄這麼逆轉。
以一種打臉的方式逆轉。
不但戰術上佈局精細巧妙，而且直接暴虐的把那顆樹打斷。
尤其兩記擒龍手震得二年級學生一愣一愣的。
一年級早看不慣出場就弄棵樹站在頂上居高臨下攻擊我們飛弦殿的臭屁模樣。
果然精靈都是最討厭的存在，美女又怎麼樣？！
樹被打斷了吧？！
你們都被耍了吧？！
叫你裝？！
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反而場上的韓棄哪怕是個棄兒，哪怕平時沒少折騰他們，哪怕平時總被他打臉。
可此時莫名的，讓一年級學生有着極強的代入感。
就好像韓棄就是他們本人一樣。
帶入韓棄本身，然後打臉對面讓他們看不慣的二年一班的這些對戰的學生。
“所以呢？”
安妮瑟詢問查理斯：“你是看出什麼了？”
查理斯搖搖頭：“他總說戰力和武力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如今我多少明白了，在他身上，他眼裡，內功和招式其實都只是工具。他靠的不是單純的武力擊敗對方，而是一直在佈局，挖坑。然後利用武力達到目的。”
安妮瑟不解：“武力擊敗對方和佈局再用武力擊敗對方，有什麼不同嗎？”
查理斯失笑看着她：“虧你還是軍團的隊長。這點覺悟都沒有，以前我不會鬥氣魔法，所以也沒意識到。”
“喂！！”
安妮瑟瞪着查理斯，帶點嬌嗔的模樣。
話挑明關係說透之後，反而無形的最後一絲阻隔也消除，似乎相處更隨意親近了。
查理斯一愣，別過她頭，輕笑開口：“如果不是一對一呢？如果對方人多呢？如果是大規模軍團和軍團作戰呢？如果劍聖法神輕易不出手，只靠幾千幾萬的士兵對戰，個人的武力有多大作用？”
安妮瑟恍然，不確定看着場內，再次兩方一共四個人重新走回場地中間。
“這是……將軍戰術的運用？”
安妮瑟喃喃開口。
查理斯搖頭：“也許是元帥也說不定。”
沒等安妮瑟說話，查理斯笑着攬着她：“不過反正我們都沒做過將軍，也沒打過仗……”
安妮瑟點點頭笑着，看着查理斯：“你就是我的將軍……將軍王。”
查理斯失笑後退，看着安妮瑟：“太肉麻了。夸人也有個限度。”
安妮瑟一頓，偏頭嫌惡吐着舌頭：“我終於理解韓棄總是咧嘴的表情了。我自己都差點受不了。”
“呵呵。”
查理斯搖頭笑着，安妮瑟也忍俊不禁。
只是看着安妮瑟的側臉，查理斯再次將視線投向場內。
倒是，找個機會，該去參加實戰了。
棄兒沒多少時間，等不起。
就算急切，但形勢如此。
真金，就去烈火中，歷練。
——
“真是小看你了。”
“你什麼時候高看我了？”
雪莉維蘭瑟平靜開口，看着韓棄。
韓棄單手行禮，憨笑以對。
還沒回過神的列夫尼克，此時看着那個斷裂的樹木，慢慢化成點點光斑，順着樹根的地方收攏最後全部消失不見。
連原本樹木突出地面的地方也變得平整，一點縫隙都沒有。
突然轉頭指着韓棄，列夫尼克臉色難看：“你故意的？”
韓棄聳聳肩，笑着看着飛弦蘇格蕾：“好吧現在纔是二對二……和你的閨蜜好好切磋一下。”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閃他一眼，皺皺鼻子朝着一邊而去。
她也是之後才大致直覺感受到韓棄似乎有什麼打算。
尤其在自己問他“那就這麼打下去”後，他很煩躁回了一句“那你說怎麼辦”，讓飛弦蘇格蕾似乎明白了什麼。
至少他面對困境，從來沒有煩躁的情緒。
更沒有說沒辦法就放棄的時候。
當然，對於這些，雪莉維蘭瑟是不清楚的。更別說列夫尼克。
只有身邊和他最熟悉的人，朝夕相處的自己，纔會瞭解。
那一刻，她在等待機會。
配合他的步驟。
雖然具體的打算她不瞭解，時間和形式也不允許兩人有所交流。
靠的，只能靠的，就是默契，還有信任。
而果然。
結果依然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又讓他贏了。
雖然只是階段性的勝利。
壞蛋。
hen~
——
“來吧現在我可以安心了。”
韓棄呵呵笑着示意死死瞪着他拳頭攥得咯咯響的列夫尼克：“去單挑啊。”
雖然這的確是列夫尼克想要的結果，他的要求多低啊只是想單挑而已。
可他一邊分心的同時一邊還能弱化自己的度優勢居然還可以順便一波給那五個多餘的法師帶走。
沒錯多餘。
沒人會覺得五個法師可以產生什麼關鍵性的優勢，但有和沒有絕對不同，況且，還是面子問題。
此時終於回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他居然還知道自己很憤懣他分心？！
他就是故意的！！
那種憋悶的感覺怎麼都揮散不去。
但他還不得不乖乖跟着。
因爲即便他想去進攻飛弦蘇格蕾，估計眼前2對2的形勢，這個棄兒也不可能允許。
越想就越憋氣。
他決定不想了。不把他打倒，他什麼都不想。
此時此刻就只有一個念頭……
你還看？！
“喂！！”
列夫尼克出離了憤怒，大叫對着回頭下意識看了一眼飛弦蘇格蕾的韓棄。
韓棄乾笑回頭：“抱歉抱歉，習慣了。”
列夫尼克哪還理他，直接上前，度和力量似乎比剛剛更快了。
韓棄一邊應付，一邊費力詢問：“餵你這麼厲害了已經，纔是二年級戰力榜第二。那精靈美女第一是不是更厲害？！”
列夫尼克不說話，只是一味攻擊。
韓棄再次擋住他一腳，不過手臂中了一拳。
接觸部位有點被鬥氣的熱度燒到。
韓棄揉了揉，繼續開口叫着一邊抵擋一邊詢問：“你好像隱藏實力了。你和精靈美女打過嗎？”
“你們打的時候你拆下負重了嗎？”
“對了……”
列夫尼克突然大喝：“你有完沒完？！”
用力衝過去一腳正中韓棄胸口，韓棄手抓着他腳腕沒抓住，只是撕下一塊碎布。
就被列夫尼克通紅雙眼喘息退開。
一米七幾的身高，瘦弱的身軀。
被韓棄抓得上身赤果還有指痕。
反而結實的肌肉顯得很有爆炸力。
也因爲憤怒的原因？
“呼……”
韓棄撲撲手，起身看着列夫尼克：“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列夫尼克一愣，看着眼前的這個棄兒表情沒變姿勢沒變和剛剛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但是此時驟然間，列夫尼克感覺自己對戰的，不再是一個三心二意左右顧盼的棄兒。
他知道這樣的錯覺很可笑但確實就是這樣。
他感覺，他面對的，是一座山。
手爪，是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