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那天初次見到羅伊德已經是他很低調了。
在今天這個所謂的聚會邀請上,韓棄再見到他的時候,才明白以女皇伊芙婕琳娜的眼光給最寵愛也是未來皇儲選的所謂情人相。絕對是天之驕子的程度。
昨晚飛弦蘇格蕾被叫走沒一會就回來。
才知道原來是有請帖送到府上。
說到做到不拖拉,第二天就有個聚會。
希望能賞光到場。
那麼今天就是蒞臨的時候,韓棄和飛弦蘇格蕾一起過來。
當然,不代表飛弦蘇格蕾接受。
至少她不能接受所謂的男寵問題。
可是依舊是折中。
光明正大和韓棄這個棄兒一起來。
也不做過多解釋,事實上解釋也不是她性格。
別人愛怎麼想就隨便了。
此時已經到場。
並且拿出請帖走進莊園。
就看到羅伊德不同昨日的形象。
不能怪韓棄動不動就嬌女驕子的亂安名頭。
關鍵還是那個問題,他起點高。
接觸至今基本除了王子就公主,再麼就是皇儲或者教皇孫女布拉布拉的。
而且就這,也是在衆多權貴子弟中比較出來的嬌女驕子。
難以想象也許普通人就是拉斯特那樣的?
這麼說貌似有他那樣好像很不入流的嫌疑?
“自便吧。”
“歡迎。”
“呵呵,過獎了。”
怎麼形容風度翩翩迎接賓客的羅伊德.諾蘭.桑德斯的風采呢?
韓棄從來沒想過自己引領的服裝浪潮會徹底淹沒神賜大陸舊有的。不是對前世服飾沒信心,也不是因爲這一世的服裝都太死板單一。
而是人靠衣裝的同時還有另一個說法就是。
如果天生麗質的,穿什麼都好看。
更何況,神賜大陸舊有的服裝體系,也不是多差。
此時羅伊德就是一身標準的禮服。領子繫着絲巾成對稱蝴蝶型。
標誌的金黃長飄逸自然,劉海處還有點小波浪。
一米八七的身高不會因爲太高大給對方壓迫,但同時也足夠挺拔襯托他倒三角大長腿的身材。
端着一個銀質酒杯,微笑都暖人心。
俊逸的面容難怪在得知飛弦蘇格蕾連認都不認識他更別提選擇他而鬱悶無比的情緒。
相和王者不同。
王者有氣勢。
相有自己獨特的學識風度以及睿智的魅力。
如果不是街上針對韓棄的舉動給飛弦蘇格蕾第一印象不太好,至少韓棄覺得在飛弦蘇格蕾眼中,這不是特別差的選擇。
“你說呢?”
韓棄詢問身旁的飛弦蘇格蕾。
然而飛弦蘇格蕾卻亮晶晶看着韓棄……的服裝。
過年嘛,是吧。
龍城內穿着前世的便裝牛仔褲白襯衫還沒回味多久就被逮來花冠帝國而飛弦蘇格蕾。
也並沒有換平時的服裝。
也不知道是不是代言人的高尚品德作祟,飛弦蘇格蕾依舊白襯衫牛仔褲顯然不是,不是和雪莉維蘭瑟對戰的時候那一套。
髒了,至少胸口都射穿了。
這估計是新的。
“看什麼看?”
韓棄回視亮晶晶:“只能你穿嗎?”
作繭自縛啊。
被逮來花冠帝國之前剛剛送一套情侶裝給哈麗特聖約翰導師,結果現在出席這種場合,兩人奇裝異服就算了。穿着一模一樣的奇裝異服,就會脫離奇裝異服的範疇。
所以瞬間,當兩人出場的時候,所有目光齊齊射向飛弦蘇格蕾……和韓棄。
一定要用個射字。
不然不足以表達那種目光的態勢。
而此時風度翩翩的羅伊德愣了一下,看着兩人的服裝眼神變幻,走過來笑着示意兩人。
“以爲你……們不會來。”
羅伊德笑着開口,目光對着韓棄的。
“現在不算晚吧?”
韓棄單手行禮。
羅伊德一愣,倒是並不多問。只是搖頭:“給你們介紹一下。”
韓棄點頭,卻側身後退一步,將飛弦蘇格蕾讓出來。
飛弦蘇格蕾微微皺眉,因爲韓棄讓出飛弦蘇格蕾的同時很默契的,羅伊德就站在飛弦蘇格蕾身旁。
“你這個目光很討厭。”
韓棄皺眉指着亮晶晶的飛弦蘇格蕾:“好像我是什麼甘願把女人讓給別的男人的渣男似的。”
“呵。”
羅伊德只見過韓棄兩面,但那天初遇之後回去嚴查了韓棄從出現神賜大陸至今生的一切。才恍然大悟自己面對的這個棄兒,除了棄兒身份以外,是個什麼人物。
那麼很自然的,也適應了他和飛弦蘇格蕾特別的“關係”。
至少,同輩人中,花冠帝國,沒人敢和她這麼隨意說話甚至語氣都帶着訓斥和直接。
“理論上。”
韓棄指着羅伊德,對着別過頭的飛弦蘇格蕾:“我倆都是你的私有品。如果真的登基,我倆估計就是你的寵幸對象,每晚獨守空房等你翻牌子的那種。”
空間洞口打開,飛弦蘇格蕾抽出法杖。
羅伊德很是讚歎,他是鬥氣士,但也是第一次看到飛弦皇儲使用空間魔法……
卻只是用來進行物理攻擊?!
“這麼多人呢。”
韓棄後退躲開她砸頭的法杖:“我說理論上而已,你別做夢了。不說羅伊德,至少我是賣藝不賣身的。”
“呵呵。”
羅伊德笑着打斷飛弦蘇格蕾似乎又要歪頭亮晶晶動手前兆,隨即突然收起笑容,輕聲開口示意飛弦蘇格蕾:“希德索克親王來了。您得去見一下。”
飛弦蘇格蕾一愣,也沒再鬧,點頭收起法杖,朝那邊走去。
而羅伊德對着韓棄:“今天是某種意義上的曬寵日。所以……身爲男寵的你,可以去那邊同各位權貴的男寵女寵們聚會。理論上,那裡纔是你們的圈子。”
韓棄咧嘴:“曬……寵日?”
羅伊德一頓,點頭笑着:“我瞭解過你的情況,在那天之後。”
看看周圍,羅伊德神色複雜開口:“也許對你來說是有點委屈了。但你的確是棄兒,也很配合飛弦皇儲的融入和適應計劃。我想……”
“沒。”
韓棄擺手,無奈笑着開口:“我就是問問。”
看看飛弦蘇格蕾那邊似乎已經和什麼人物打招呼了,韓棄一頓,看着羅伊德:“雖然大家還不熟。不過我想陣線初步統一。我在的時候傻白甜一般都亮晶晶。你在的話也得起到你自己犧牲身份做爲交換的作用。”
羅伊德吸了口氣,出神看着飛弦蘇格蕾的背影,點頭笑了笑,邁步跟着飛弦蘇格蕾而去。
韓棄看了一會,沒多說。轉頭也隨便找人帶領下,朝着“寵”們的聚集地而去。
這個場合沒人敢肆意對待棄兒因爲,這些棄兒都有了標籤。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
沒主人的狗吃肉都行,有主人的狗……有可能咬死人不償命。
視主人身份勢力而定。
——
“親王殿下。”
“咦?小飛弦也來了?”
飛弦蘇格蕾主動走過去的時候,說說笑笑的一堆人瞬間失聲。
飛弦蘇格蕾並沒看其他人,而是當先對着一個主位上,三十幾歲不到四十歲的男人行禮問候。
而對方有些驚訝,卻從話語中感受到那份隨意。
不過這份隨意除了體現他身份的同時,卻是親和,而不是居高臨下的自大。
“來,坐。”
這個男人,就是希德索克親王。
招手親切示意飛弦蘇格蕾坐在身邊,飛弦蘇格蕾別過頭坐過去,身爲主人的羅伊德,此時也跟隨過來,坐在飛弦蘇格蕾身後。
都不說話,不代表壓抑,也不代表沉悶。
反而都是好奇觀察着飛弦蘇格蕾。
你不敢信的是飛弦蘇格蕾二十歲不到二十一歲生涯,真的基本從不出席任何聚會場合。
見過她的都是關係極爲親密,或者地位非常高的人。
普通權貴,甚至權勢聲望很不錯的權貴,都未必能一睹容顏。
偏偏是她自己生長二十年的帝國帝都,偏偏都在一個即便很大也還是一個城市範圍的區域。
今天,她基本是第一次出席類似場合。
都忍不住好奇再看,所以誰還會聊天?
但也理所當然的,希德索克親王纔會和她閒談。
“怎麼?你姑姑爲了給你送上皇位鋪路了?”
希德索克親王呵呵笑着,喝了口酒,看着飛弦蘇格蕾調侃。
飛弦蘇格蕾點頭行禮,別過頭亮晶晶:“反正……沒參與過。來見識一下。”
羅伊德輕笑插話,示意希德索克親王:“有人管我們飛弦殿下叫傻白甜。我想殿下是受了一點點刺激和不甘心了吧?”
“啊~”
“怎麼這樣~”
周圍有男有女,不說話卻可以聽到。
瞬間都是皺眉抱怨,可見越是神秘的,越是受捧受憧憬。
事實上飛弦蘇格蕾的身份,外貌,榮譽,教養,以及能力,配得上任何仰望。
“誰啊?”
希德索克親王臉色撂下:“誰敢這麼說我們飛弦?”
飛弦蘇格蕾下意識皺眉看了羅伊德一眼,羅伊德笑容不變,看了飛弦蘇格蕾一眼,探身開口:“就是她的棄兒男寵。和她一起在學士城還是同學的。”
“額……”
“男寵?!”
“飛弦殿下也有男寵嗎?”
“不是聽說只有一隻小白狗?”
“原來也有棄兒男寵。”
瞬間,周圍的議論聲再次響起。
而飛弦蘇格蕾下意識掃過他們的目光中,感受到一點點怪異的……親切?!
然而本來有些不確定羅伊德這麼說話到底什麼意思,是挑撥還是什麼。
但意外的是,希德索克親王聽羅伊德這麼一解釋,瞬間語氣一滯,喝了口酒,神色異樣的出神起來。
飛弦蘇格蕾不懂這是爲什麼這樣反應,但已經確定似乎羅伊德不是隨口說或者挑撥那麼簡單。
顯然其中,一定有什麼深意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