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飛弦蘇格蕾這麼做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有一點是肯定的。
就是歌詞中醞釀的情緒。
或多或少就是飛弦蘇格蕾真實的寫照至於。
愛不愛的,還有待商榷因爲。
就是所謂的那點肯定讓界限模糊。
這個肯定的一點就是,飛弦蘇格蕾要給他一個教訓。
一直以來,飛弦蘇格蕾抱着理解包容以及她的性格教養鑄就的,對韓棄的事都抱着於公於私,正義的角度或者友情的關係一路走來支持韓棄並肩戰鬥。
可以說毫無保留但韓棄呢?
搞怪,話嘮,敷衍,轉移話題。
但從來心裡想什麼沒有任何人知道是因爲,他從不對小短身以外包括他簽訂靈魂契約的徒弟透露任何。
如果不是鐵榮城的一遭,有多少會知道曾經有個矮人女孩存在?
他那些明創造哪來的?
一問就笑呵呵的說做夢夢見在雲端周圍很吵布拉布拉。
問多點煩了直接推肩膀。
最常用的藉口“我是個低賤的棄兒啊”。
然後欺負頂級權貴讓皇儲公主聖女給他支持都理直氣壯。
這時候你不說你是低賤的棄兒了?!
用得着的時候嬉皮笑臉沒有底線怎麼哀求噁心人的事都幹得出。用不着了就揪着後背打要不就卷着被子一通拍。
都算了。
習慣了。
可憐你遭遇悽慘,經歷坎坷。同情你棄兒身份還有揹負的責任。
但這次過分了。
不管聖庭有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你都打算離開學士城不知去向,可事先如果不是人家自己現,你似乎並不想提前通知一聲。
並且居然還讓對方給你翻譯字典詞典?
以備留下資料在你離開學士城之後,供棄兒建設幾個徒弟查看?
——
“聽說了嗎?三大美女對一個棄兒表白了。”
“如今誰不知道。聽說還是用那個棄兒明的樂器和創作的新式詩歌表白的。”
“日了狗了。”
“好白菜讓豬拱了。”
“好(嗶)!……”
“餵你敢說出來是找揍呢?!”
“……”
“不怪人說。三大美女,花冠皇儲,居然主動對一個棄兒表白?!”
“聽說是男寵吧?”
“你會對棄兒女寵表白?”
“我有那麼賤嗎?”
“喂!!”
“口誤口誤……”
“飛弦皇儲一定是被下藥了!女人容易迷失自己的。”
“沒錯!最可恨的就是那個棄兒!”
“怪不得聖庭把他當異端處理,屢次不放過!!”
“的確,不是沒有道理的。”
“滅族虐殺,老人女人孩子不放過!是不是有什麼邪惡法術?!”
“是啊萬年棄兒都不會魔法鬥氣,突然出了個什麼內功?”
“支持聖庭了!趁飛弦美女被他拱了之前。”
“你說……他們是不是已經睡過了?”
“歌詞已經傳出來了,聽着不像。好像滿懷怨氣……”
“喂玩完當做沒生的事你沒幹過?”
“……”
“……”
“嗎的死棄兒!”
“棄兒該死!”
“該死!!”
天下驚。
還沒傳遍天下。不過魔空船,極鳥,嗖嗖飛。
顯然用不了多久的。
而且此時在學士城四個年級還有城區都已經傳遍。
尋歡場如今來吃喝玩樂的權貴子弟們,包括那些遊走的商人也幾乎不怎麼玩陪酒女了,都在談論這件事。
而且話鋒,很統一。
——
“你搞什麼你?!”
奧古斯特一臉負擔又哭笑不得的模樣,皺眉瞪着坐在那的韓棄。
城主府。
第二天就給韓棄找來了,直接開罵,都不問理由過程。
“自己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
奧古斯特瞪着韓棄:“都已經外部壓力承受不住了,你居然還惹出內亂?!”
聖約翰和哈麗特兩人也是無奈坐在那。
主要無奈的是聖約翰。
看着坐在那抱着小短身沉默的韓棄,欲言又止,卻也依舊嘆息。
至於哈麗特,不解看看幾人,開口皺眉:“沒什麼吧?飛弦終於挑明瞭,是有點意外。但以前我不信你們誰看不出來她的心思?”
停頓一下,哈麗特有點同情看着韓棄:“除了他。”
韓棄噗的一笑。
哈麗特不解皺眉。
奧古斯特嘆息掃了哈麗特一眼,沒有說話。
聖約翰瞪着哈麗特:“不知道就別說出來丟人了。”
指着韓棄,聖約翰皺眉:“他要是看不出來還沒這事呢。”
哈麗特茫然,看着韓棄:“你也早看出來了?那你現在苦惱的是不想接受還是礙於身份?”
韓棄搖搖頭沒回應,呼出一口氣放下小短身四處玩,擡頭看着奧古斯特:“罵夠了吧?罵夠了嗎?”
奧古斯特驚訝,失笑點頭:“看來你的確活該。到現在了還這麼囂張的態度。飛弦蘇格蕾脾氣教養性格夠完美的了,從來也不是愛出風頭棱角分明的女孩,都被你氣得反擊這麼爆裂。你果然是最混蛋的那個。”
韓棄無奈攤手:“然後呢?那您說看着我就這麼去死,我二話不說走。不然您給個辦法,只是罵解氣了。解決問題嗎?”
奧古斯特嗤笑看着韓棄,哼哼幾聲,乾脆離開了。
留下聖約翰和哈麗特在這。
韓棄揉揉鼻子,嘆息抱着小短身:“都不管算了,我們孤兒寡父反正早決定浪跡天涯的。”
哈麗特下意識開口,聖約翰打斷她:“你去看看校長,我和韓棄談談。”
哈麗特撓撓頭,也沒多說,直接出去了。
反正她也不是很懂這麼複雜的事。
示意韓棄坐下,聖約翰看着韓棄,坐在一邊搖頭失笑:“早晚有這麼一天的。幾次權術考試我都給你免考,你層次足夠。這一次當做考題,想想要怎麼解決?”
韓棄咬着小短身拳頭不迴應,小短身擡手抽他光頭咬他耳朵和他玩。
聖約翰沉默片刻,皺眉開口:“不過你的確過分了。連我們都瞞着。而且你確定聖庭一定會高調強壓?可怎麼聽說是不管什麼結果你都要離開?”
沒等韓棄說話,聖約翰智狐,拍手自己想通:“轉移目標?爲了龍城展和聯合的持續進行?”
韓棄笑了笑:“沒有必要爲了我一個抗住莫大的壓力並且影響展和聯合的運營。得不償失,況且因爲我一個人做的這一切,收穫沒有多少,可是聯合的勢力已經投入很多了。”
聖約翰沉默,輕嘆口氣:“哪怕是一個棄兒,我也不得不說你承受的太多了。”
韓棄失笑起身:“還知道啊?!我做哪件事只是爲我自己?!結果鍋全我背了。背信棄義,玩弄她感情,騙取支持。現在我成最渣的渣男了,棄兒身份都稀釋不掉的程度。比虐殺滅族都可恨我真是!!”
韓棄仰頭看棚頂,聖約翰呵呵笑着:“這也不叫你背鍋。如果不是因爲你,飛弦的確未必會想着聯合支持誰。還是得一碼歸一碼來說。”
韓棄喘息片刻,坐下抱過小短身。
許久之後,看着聖約翰:“現在來講,她這麼一搞,影響具體有多大。又該怎麼辦?”
聖約翰想想,看着韓棄:“影響方面。先會讓更多權貴子弟恨你的同時,也讓她自己名譽受損失。並且聖庭輕易可以利用這一點,即便就是你離開學士城遊蕩在外,也沒法轉移聖庭破壞聯合和棄兒展的舉動。”
韓棄咧嘴:“這麼嚴重?”
聖約翰點頭,沉默片刻,開口道:“至於辦法……我就不知道了。”
眉頭輕皺,聖約翰開口:“不過最近我和亞力克也研究漢語漢字,其中很多都反應深刻的至理。比如其中有一句叫什麼?解鈴還須繫鈴人?”
韓棄一頓,呼出一口氣,起身點頭:“說的沒錯。最終還是要我自己解決。”
“額……”
聖約翰看着韓棄走出去,不解嘀咕。這句話是這麼解釋的嗎?
不過似乎,又找不到什麼毛病。
——
抱着小短身的韓棄,此時坐着馬車。
按理說沒多遠的距離一般只是走的。
但現在不行了。
自從藝術課考試之後,韓棄重新恢復被丟石子的待遇。
要不是好幾次差點砸到小短身,他瞪眼抽出重銀之精給他們嚇跑,估計羣起而攻之了就。
即便此時,韓棄猜測估計距離這天也不遠了。
明的不行來暗的,一個不行一百個。
可以無恥到理直氣壯這種程度,還總說他沒底線沒原則,韓棄也是無語了。
事突然又時間倉促。
死葫蘆瓶說的對。
她有任性胡鬧亂來的資本,她有做什麼都可以被輕易原諒的特權。
可他不行。
不用聖約翰分析他都明白,影響很壞。
不止影響他料理“後事”然後離開學士城,也影響他離開之後整個勢力聯合的運作和龍城展。
不過他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是有點過分。
嘴裡唸叨着紅粉骷髏,然後養活一個美女的孩子。
又平時喇咕那麼多美女。
他一個和尚都知道男女哪有純粹的友情?
如今算是爆了。
“怎麼辦呢你(ni三聲)說?”
飛弦蘇格蕾是對的。
至少她說韓棄除了對這個臭東西能敞開心扉,其餘誰都不行。
偏偏他也不是刻意的。
比如此時他抱着小短身長嘆,開口詢問。
小短身漂亮眼睛看着他,一如既往啊啊啊,然後轉身四處看。
“得滅火了。”
韓棄輕輕將小短身抱在懷裡,出神看着窗外。
隔着布。
撩起來,怕人看到。
砸他。
……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