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顏色？七彩？”
劍聖的鬥氣標誌是無色，當然所謂的無色不是透明，還是可以看到或者感受到的。
紅黃藍綠紫橙，然後是黑白。
這是鬥氣的等級。由低到高。
但有幾種特別的鬥氣比如獸人的血色鬥氣。血是紅的，但不是完全的紅。是一種血液一般的凝重暗紅。
又比如龍族黃金巨龍的金黃色，又不是傳統的黃，是閃耀的金黃，如同黃金的那種程度。
這是即便顏色相似，但也可以瞬間分辨出來的。
幾乎鬥氣將所有顏色囊括了幾乎。
即便再有不同顏色也都類似。
然而以往小短身似乎都是普通的無色鬥氣，但在隨後的幾天，天天和傑西卡對打。反正龍皇繼位，也依然是她叔叔管理龍族。
單純的鬥氣對戰不用內功和武術，小短身對比傑西卡還是經驗欠缺的。加上龍族強橫的肉身和龍息配合，強大的金黃色鬥氣，二次變身。小短身被打得很煩躁，屢次要拼命但韓棄看得出來。傑西卡的脾氣不好，戰鬥風格爆烈，不代表無腦。
相反千年經驗積累，駕輕就熟。
小短身平時靠蠻力以及碾壓的戰力，不需要經驗就推平對方。可一旦遇到真正經驗豐富的高手，還是要欠缺一些。
所以基本上，這幾天的對戰，都是被壓着打的。
韓棄在一邊笑呵呵的看，其實就這樣打下去，打個兩年，也足夠了。所以的管教，各呆兩年。先不說是不是找到了方法，但方法肯定不同。
韓棄默認了這樣的辦法，不管傑西卡是根本沒辦法還是就是這麼認爲的。一直打兩年首先一個好處，培養小短身的戰鬥經驗。但最關鍵的是，和三大美女靠邊的，就是無限放大小短身暴虐的天性。堵不如疏，之後還有兩站地呢。
韓棄覺得這個順序很好。
將小短身暴虐的脾氣放大到極致在龍島，然後去精靈森林，呆兩年。沉澱下來，安靜到極致。
最後去飛弦蘇格蕾那裡，刷上塗漆。
將一切都包裹起來。
只要能達到這樣，就足夠了。讓她本質沒變，但更內斂一些。
很好，很不錯。
當然韓棄是不知道這樣揉和起來的小短身，還會不會是原來的臭東西。但這本來就是個取捨問題。
結果還沒到第三天時候……情況就出現變化。
一如小短身身上的秘密一樣，並沒有任何徵兆鋪墊也讓人沒有一點防備的。被打急了，尤其韓棄在一邊笑呵呵地看的時候。
無色鬥氣突然出現變化。七種顏色交替呈現，最後回落混合成一個顏色。並不是黑，並不是灰，是一種幽暗。
只是顏色就猙獰兇戾無比，讓傑西卡的金黃色鬥氣都出現波動。
這還是沒碰撞的時候。
韓棄下意識坐起，愣愣看着。逆天的還在後面。
韓棄不會鬥氣，他的異象也只能是在鬥氣中呈現。就是說不管是明王還是金猴，得要處於劍聖領域中才可以。
小短身也是棄兒，也是先天之境。必須也要尊重這個條件但是。
她自己是劍聖法神還是先天之境。立起魔法罩，放出從來沒放出過至少韓棄沒見過的領域，然後背後先天之境藉助她自己的鬥氣領域呈現出來。
“哇~”
一瞬間，周圍黑暗了。
不是因爲被什麼東西遮住擋下了光，而是乾脆她的領域就是吞噬。吞噬一切包括光芒。
此刻韓棄處在絕對的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真正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雖然可以憑藉先天之境的氣機感受到。至於傑西卡，都傻了。呆呆愣在那。
她也不用看，也可以感受到。但此刻都忘了動。
“啊啊啊！！！”
小短身一聲淒厲的尖叫，她的金黃色鬥氣都被整個領域黑暗吞噬掉。沒有一點金黃色的光芒。
然後……
“不行了！！！”
韓棄突然捂着眼睛：“不行了短身殿！！太傷眼睛了！！！”
一瞬間，所有黑暗撤掉。
隨即韓棄都沒睜開眼睛，一個小身子就撲過來，拿開他手給他揉眼睛。韓棄任由她揉着，因爲眼睛真的很不舒服。
揉了好久，感覺小嘴還吹着他眼睛。韓棄才慢慢睜開，看着空中的太陽，然後趕緊迴避。
這絕對的黑暗和夜晚的黑暗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剛剛一開始還沒感覺，但隨後一丁點光都沒有，眼睛真的有點難受了。
“呼。”
這邊小短身在韓棄懷裡給他揉眼睛，那邊傑西卡突然癱軟坐在地上喘息，臉色發白，心有餘悸的模樣。她沒受傷，因爲感覺一瞬間小短身衝過來的時候，她似乎沒有力氣再動似的。但隨後就被韓棄叫回去了。
但那時一種心理上精神上的絕望和壓抑。
緩了好半天，傑西卡才慢慢恢復過來。
她眼睛倒沒什麼事，估計也和龍族的體質有關。精神上有點首創。
倒是韓棄的精神似乎沒什麼問題，眼睛反倒不舒服。
不過也是，未必是韓棄精神力有多好。他只是自信小短身不可能想傷他，這不一喊就停下了？直接過去揉眼睛，人家不順心還抽她。
“要瘋啊你？！”
韓棄擡手給了懷裡小短身一下，小短身晃了晃攬着他脖頸下巴搭肩膀不說話。
韓棄瞪着她：“不知道太陽是人類進步的希望！你就給遮上了？！”
小短身怎麼會理會這些，撅個屁屁不迴應。
韓棄還要抽，傑西卡已經起身過來：“不是遮住，是吞噬。”
韓棄一愣，咧嘴揪着小短身看着，讚歎開口：“你連光都吃？！”
“呵呵。”
傑西卡笑了笑，小短身咬他手，又趴回去。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傑西卡。
傑西卡歪頭瞪她急正色，小短身又要衝出來。
“行了行了！”
韓棄攬着她固定住：“今天差不多就到這吧。”
小短身揪着韓棄衣領：“餓了。”
韓棄看着傑西卡：“去，弄條巨龍來給我們短身殿打牙祭。”
小短身咬着手指看着傑西卡：“我要紅燒的。”
“你們兩個去死！！”
傑西卡抓把沙子丟過去，韓棄護着小短身背身抵擋，笑着對着小短身嘀咕：“真摳門。”
小短身嗯嗯點頭：“小氣。”
韓棄開口：“那麼多條巨龍都不送一條吃。”
小短身嗯嗯：“紅燒好吃。”
傑西卡氣笑了，正要罵他們不要臉，卻突然回身看着身後。一批一批的大船出發，並且天空中還有一艘艘魔空船。
韓棄表情凝固，笑容慢慢變淡，出神看着。許久之後，輕輕拍着小短身的背，沉默不語。
“要多久能運送完？”
傑西卡抱肩看着，隨口詢問。
韓棄搖搖頭：“不知道。看運載能力了。”
傑西卡轉頭看着他，半響開口：“要不要去看看？”
韓棄呼出一口氣，笑着站起：“不去了。十年時間也不算長。”
說完頂着小短身額頭：“是不是是不是？”
小短身嫌惡抽他光頭，傑西卡嗤笑看着韓棄：“你要讓她別像小孩子似的，結果你還總是當做孩子對待。”
韓棄笑了笑，突然皺眉：“你剛剛鬥氣什麼情況？我怎麼都沒見過？是特殊鬥氣嗎？”
小短身掏出一顆棒棒糖，含在嘴裡。然後又拿出一個，往韓棄嘴裡懟。韓棄含住，卻還是看着她：“到底怎麼回事？”
小短身含着棒棒糖看着韓棄，哼了一聲。
韓棄嘴角抽動，揪着她搖晃：“快給我說！！我要你說！！！”
一邊抽她後背韓棄一邊叫着：“你能不能！！別總是！！什麼都不說！！！是想我揍你嗎！！！”
“啊！！！”
小短身皺眉還了一下，大聲叫着。
傑西卡神色複雜看着小短身，半響轉頭朝前走。
韓棄一愣：“去哪？”
傑西卡回頭：“不是說今天不練了嗎？我還要去四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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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棄拉着小短身：“一起。”
傑西卡倒是沒拒絕，韓棄反而看着她：“博尤納龍王不還是統管嗎？你去四處看什麼？”
沒等傑西卡說話，韓棄恍然拍手：“沒錯。應該是新晉龍皇之位，得讓龍族都看看，找找龍皇的存在感是嗎？”
傑西卡嗤笑：“我還用找存在感？龍族誰不認識我？”
韓棄笑着點頭：“走吧。反正我也答應龍皇，要幫幫忙，給點建議。我先了解一下情況，也不能白白在這裡打擾吃住的。”
傑西卡pi~了一聲，就真的和韓棄一起離開了小島。
——
龍島有多大就不說了，其實不用看韓棄也大致瞭解。
社會結構比較奇特，你說人是從猿猴進化成猿人然後再進化成人。這個過程用了多久不說，但也因爲慢，但穩定。進化成人就是人了，再出生也不會變。
可是巨龍不同。化形雖然時間不短，但也不難。
關鍵是哪怕化形成人的巨龍，互相交合再生下來的，居然還是巨龍。然後周而復始這個過程。
人和狗的關係是定型的。狗是動物，人是主宰。
可是化形的巨龍和巨龍的關係很複雜。
要說相等吧，那不可能。巨龍就是強大的魔獸。化形的巨龍就是人，這是完全不同的物種。
可是巨龍化形了就是人了。
又和化形巨龍一樣……
韓棄這麼想着的時候就覺得太繞了，偏偏就是現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