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永遠都是一羣惟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他們巴不得其中有什麼不人爲知的秘密,在歐泊萊新一季彩妝發佈會上,媒體兵分兩路,分別將品牌負責人和“梅香”圍住,有意將品牌工作人員和“梅香”隔開採訪。
某衛視一檔名爲《娛樂快訊》的欄目記者問道:“中國有那麼多優秀的藝人,歐泊萊爲什麼會選擇‘梅香’擔任新一季彩妝代言人,我知道這個代言人的競爭非常激烈,其中不乏一線和超一線女星,能問一下‘梅香’究竟有何過人之處,是什麼促使品牌做這個決定(將她選爲代言人)?”
這個問題品牌負責人顯然早有準備,他笑了笑說道:“梅小姐的形象非常好,青春靚麗,我們看過她卸妝後的素顏,皮膚非常好也非常健康,和歐泊萊新一季彩妝主題‘自然’不謀而合,我們也承認在衆多候選者中梅小姐並不是人氣最高、名聲最大的那個,但是我們看好梅小姐的發展前景,在未來的兩年,她一定能給品牌注入新的活力,賦予品牌更深層的內涵,我們要的是一個穩步前進的‘進行時’,而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大明星。”
也就是說他們之所以選擇“梅香”擔任代言人,看中的是她未來的發展潛力。
媒體在提問歐泊萊負責人的時,措辭還保留了幾分委婉,在提問“梅香”時,就變得毫不客氣。
“請問”梅香“小姐,是否是憑藉個人力量得到這個代言,要知道放眼整個亞太地區,您大概是歐泊萊有史以來名聲最爲不顯的代言人?我聽說環藝一姐赫敏娜跟環藝太子爺成子寒的婚期無限延遲了,而有記者曾經拍到你跟成太子同出一個小區的畫面,請問您拿到這個代言人跟成太子有關嗎?”
這位來自《南都週報》的記者的問題就差直接說“梅香”是靠成子寒“潛規則”上位,通過不正當的競爭手段得到了這個代言。
《劍俠》自上映以來,屢次破票房記錄,赫敏娜跟梅香都是《劍俠》的主演,自然格外受到關注,尤其是從選美大賽脫穎而出進入公衆視野的嫩模“梅香”,不僅演技得到業內人士的好評,而且人也是環藝娛樂力捧的影壇新秀,作爲中國最大的傳媒公司之一,環藝在各個領域擁有無與倫比的人脈和影響力,尤其是在傳媒這一塊,媒體人就算不給“梅香”面子,不給陸建安面子,環藝的面子還是要給了,何況赫敏娜也是環藝的一姐,他這個問題牽涉到環藝的一姐,跟環藝目前力捧的新人,《南都週報》敢在衆目睽睽之下提這樣的問題,顯然是爲了噱頭和自我炒作。
聽到這個問題,寧美麗笑了,她早就知道會有非議,如今有人提出來倒好過她一個個解釋,“敏娜姐跟成太子的婚事,我不知情,改天有空聯繫的話,我會關心問問他們。至於這個代言,老實說,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選我,競爭太激烈,我也不是最優秀的,沒有什麼資本和底氣,原本我都打算放棄,但是最後一輪面試的時上帝給我開了綠燈,他們希望看到代言人素顏的樣子,而那天我去面試的時正好沒有化妝,據說我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讓他們看到素顏的人,於是我拿到了這個代言。”
“沒有什麼內幕,也沒有什麼潛規則,我不過是那天人品大爆發,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不是最優秀的,卻並不代表以後,他們選我挺對的,這是一個超級明智,超級正確的決定,以後你們也一定會這樣想的!”“梅香”充滿自信地說。
發佈會結束,寧美麗回到後臺卸妝。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人名字是玉力琨。
寧美麗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
“喂。”
“寶貝,想好了嗎?”玉力琨急切的嗓音響起。
“什麼想好了?”寧美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三天之約,你別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我們們的約定。我很認真地等了三天,我要知道你的答案。”玉力琨這幾天的等待很焦急,也很煎熬,終於熬過了三天,他再也等不了了,急忙就給她打來了電話。
“哦,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沒說我不記得。”寧美麗回憶道。
其實答案早已經確定了,她是不可能嫁給他的,只是她一直在考慮該用一種怎麼樣的方式告訴他而已。
“那你的答案是?”玉力琨真摯而灼熱地詢問。
“你這樣讓我覺得壓力很大,玉力琨,你不要逼我可以嗎?”寧美麗揉了揉額頭。
聽到她糾結爲難的語氣,玉力琨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受傷,低聲喃喃道:“說好三天的。”
“我知道!”寧美麗表情糾結。
在靜默中,玉力琨屏息等待着她的答案。
兩人在電話的那一頭,均是沉默。
“玉力琨。”寧美麗忽然開口叫住他,“對不起”三個字剛要開口,卻被他打斷了。
“如果你要說的不是我希望聽到的那個答案,那麼你就不要說。”像是有預感她會說出讓他無法接受的答案,他索性打斷她。
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麼的玉力琨,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竟然會有膽怯的這一刻。他害怕聽到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冷冰冰的拒絕。
不過在他玉力琨的人生字典裡,從沒有出現過‘放棄’兩個字。
他閉了閉眼睛,對着手機開口說道:“我要聽的只有一個答案,如果不是,我會繼續等待。”
“如果我要說的答案,一直不是你心裡想要的那個呢?”
“沒關係,我有耐心,我相信一定會等到你同意的那一天。”玉力琨語氣堅定,紅眸中浮動着說不清的亮光。
聽到他異常認真的話語,寧美麗的心裡忽然有些難受。
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
深吸一口氣,寧美麗眯起眼睛,對他說道:“明天你就會知道答案。”
“爲什麼是明天?”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決定,玉力琨有些驚訝,表情突然變得遊移不定,忍不住揣測道:“難道你明天想給我一個驚喜?”
“可以這麼說。”寧美麗的眼睛裡一閃而過一抹狡黠。
“好,我等寶貝明天給我的驚喜!”玉力琨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語氣,似乎對明天的答案很期待。
寧美麗語氣淡淡的:“明天我給你短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
寧美麗卸完妝,又去更衣室換好了自己之前的衣服。
正要離開化妝間,突然一個人衝了進來,甩着自己的手提包打在她的身上,力道夠猛的。
寧美麗一個回手抓住了那人的手提包,甩開,手提包掉落在地上。
她這纔看清楚衝上來的那個人,是蘇煙紅。
蘇煙紅怒氣衝衝,氣喘吁吁,她指着寧美麗大聲罵道,“梅香,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害我女兒,你爲什麼要害她?……”
女人似乎還沒罵夠,卻被寧美麗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甩在了臉上,“嘴巴放乾淨點!白靜柔那是自找死路,她自己找人潑硫酸想要毀我的容,結果惹上了道上的人,現在還能活着算是仁慈了,你還敢來這裡跟我狗吠?”
“你……”蘇煙紅捂住臉,大喘着粗氣,“你憑什麼說我家靜柔找人潑你硫酸?你有證據嗎?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和故意殺人?”
“你最好是去告,我人證物證樣樣俱全,只怕到頭來你打不贏官司,反而被翻出舊案,白靜柔會吃不完兜着走!”寧美麗冷漠一笑,尖銳的目光不饒人的死死刺向蘇煙紅。
“你——”蘇煙紅舉起的手朝寧美麗狠狠打來,像個瘋狗一樣亂咬,若不是寧美麗一腳踹在蘇煙紅的肚子上,她的衣袖恐怕就被這女人給撕咬破了。
“我告訴你蘇煙紅,別以爲我跟我媽年輕的時候一樣好欺負!你跟白靜柔要想繼續在白家待下去,就給我安分一點。要想撒潑,我奉陪到底!”寧美麗憤怒的眸子裡,滿是警告。
“你……好!梅香,算你狠!算你找了個厲害的靠山!狗仗人勢,你……你別太得意!”蘇煙紅被寧美麗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她彎腰想要撿起地上的手提包,卻又被寧美麗一腳踩上了手背,使勁的揉了揉,“不知道是誰剛纔見人就咬,不知道是誰現在的姿勢就像只吃屎的狗,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再來跟我吠!以前你怎麼勾引白翰先,逼走我母親的這筆帳,我慢慢跟你算!”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梅香,但若是今天真的梅香在這裡,相信她也會這麼對蘇煙紅說。
這個女人,若不是她當年不要臉的勾引了白翰先,作爲白氏千金的梅香也不會流落在外面這麼多年。
如今梅香回來了,她沒有主動去找蘇煙紅算賬,她倒好意思找上門來警告她?!
哼,她以爲如今的梅香,會跟當年白翰先的老婆汪羽芸一樣,那麼容易被她們母女欺負的嗎?
她就是要替梅香出一口惡氣。
說完,寧美麗鬆開了腳,讓蘇煙紅能夠扯出她的手提包,她巴掌大的老臉上被氣得青一塊紫一塊,對“梅香”咬牙切齒,簡直是恨之入骨。
“梅香,你給我等着,我們走着瞧!”
“隨便!”
“哼!”蘇煙紅憤憤然的離開化妝間,見到有幾個人對着她指指點點,愛面子的蘇煙紅只得將手提包夾在腋下低着頭,怒氣匆匆的離開,怎麼看都像逃跑的夾尾巴狗。
*
夜色降臨,幾縷涼風吹拂着窗邊的窗簾,一起,一伏。
寧美麗剛出席完一個代言活動回到家,懶懶地褪去身上的衣裙,她全身赤果地走到浴室,擰開花灑,閉着美眸,整個人任由冷水沖洗着。
她的身材很好,前凸後翹,一尺八的小蠻腰,腹部結實,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雙腿修長,全身的皮膚都米分嫩白皙,細膩有光澤……
在冷水的沖刷下,她記起自己跟玉力琨說好了,今天要給他答覆。
睜開眼,寧美麗凝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她魅惑地笑了笑,拿起了浴巾,輕柔地擦着身上的水珠。
就這樣直接走到衣櫃前,隨手翻出了一件紅色的低胸連衣短裙,她拿着裙子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滿意地笑了笑,又接着從衣櫥裡拿出一條紅色的丁字褲,本來,她還想找一個紅色的胸罩,結果發現那該死的胸罩帶子露着很難看,她壞壞一笑,將胸罩扔在了一邊,直接套上了連衣裙。
在衣櫃旁的化妝臺裡擺滿了LANCOME,CHANEL,DIOR的高級化妝品。她化了個煙薰妝,擦了一層薄薄的米分底,抹了桃紅色的腮紅,畫了深黑色的上眼線,刷了一層又一層的眼睫毛膏,使本來又長又翹的眼睫毛更加迷人,眼睛變得出奇的大,再掃黑色的煙薰眼影,下眼線部位掃上白色的眼影,更添幾分妖惑野性。
把化妝臺的櫃打開,全是首飾,挑了一條珍珠長項鍊,再挑了一對DIOR的大圈圈耳環。到鞋櫃挑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在全身鏡前一照,整個人散發出野性妖魅,黑色高跟鞋襯托出更高挑的身材,走上街的回頭率絕對是100%。
寧美麗滿意地笑了笑,拿起一個黑色的小包包及車鑰匙,走出了家門。
她一路馳騁,飛快地去到了一間名叫“誘”的PUB。
當她停好她的車,從車子一下來時,站在旁邊的人便開始吹起了流氓哨子,她沒有理會,徑直走入PUB。
PUB的氣氛,燈紅酒綠,音響的聲象很大,隨着音響舞動起來,釋放自己心情。
男服務生一見到她便笑盈盈地上前獻殷勤。她滿意地接受着服務生的邀請,去到了一張高腳臺前坐了下來,點了一杯蘆薈椰子汁。
有不少男人前來搭訕,他們圍在寧美麗的身邊,又是請喝酒又是請跳舞,但都被她一一拒絕了,寧美麗一個人來PUB從來不喝酒,她害怕自己會醉,而她更不是來跳舞的。
掏出手機,她給玉力琨發了一條信息,約他來這間PUB。
寧美麗的計劃是,讓玉力琨撞見自己在這裡勾搭別的男人的一幕。
相信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女朋友跟別的男人搞曖昧,何況還是在PUB這種地方。
只是喝了兩杯蘆會椰子汁下肚,還是沒有等到寧美麗認爲合適的男人。
雖然PUB裡跟她搭訕的男人絡繹不絕,但是要擊退玉力琨那樣的男人,顯然並不容易。
所以她必須尋找一個看上去更爲入眼的目標。
“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突然一個丹鳳眼的妖孽男人進入了寧美麗的視線,男人個子很高,長得也十分英俊魅惑,更重要的是他一身的昂貴西裝,一看就知道非常有錢,一定是個很有身份的男人。
寧美麗脣角勾起,站起身,正準備將自己的手,放進這個妖孽男人的手裡。
“對不起,寶貝,我來晚了!”突然一個男人攬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抱歉道。
他熟悉的聲音跟氣息,讓寧美麗渾身一震。
轉過頭去,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竟然是他,齊以翔?!
寧美麗臉色一變,整個人僵滯在那裡看着他。
而齊以翔倨傲筆直的身姿,也正居高臨下地俯瞰着她,一雙漆黑似淵的眸子已然分不清是什麼情緒,深邃得宛如這浩瀚的夜空。英俊完美的臉龐,矜貴沉穩,卻有帶着某種複雜的神色。
“你……怎麼來了?”寧美麗心中有些雜亂。
齊以翔的突然出現,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本來她來這裡,是爲了故意勾搭一個男人氣走玉力琨的,沒想到偏偏讓她撞見了齊以翔。
真是該死!
上次齊以翔帶她去了他“家”,卻被她在關鍵時候拒絕了。
她原本還想着跟他裝個矜持,玩個欲擒故縱,故作害羞的!
現在好了,她打扮成這樣,來PUB裡勾搭男人,顯然跟害羞搭不上邊。
那晚她拒絕他,在齊以翔心裡肯定會認爲,她是故意在耍她,或者假裝清高。
兩個保持沉默不語。
齊以翔定定望着她出神,眼眸深深,眸底深處迸裂着諱莫如深的光澤。
他今晚是跟妖孽男人來這裡談生意的,結果妖孽男人盯着吧檯上這個女人迷住了,還過來搭訕,這才讓他發現了她。
看見她穿得這麼性感,還在PUB裡勾引男人,頓時就有一股不快鬱結在心底。
“你很喜歡這樣穿嗎?”齊以翔率先打破沉默,雙眉幾乎是本能的擰到一起,眸光倏爾變得有些複雜。
但說出口之後,他又覺得很後悔了,自己又是她的誰?爲什麼要管她呢?
“你喜歡我嗎?”寧美麗巧笑倩兮的看着他,突然問道。
既然已經被他看到自己這樣一面,根本裝不下去了,還不如直接一點。
“……”齊以翔被她這句話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接。
“呵,我去跳舞了,你不想回答我沒關係。”寧美麗等了一會,沒有等到答案,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嘴角勾勒出一抹傾城笑靨,頭也不回的就向舞池走去。
一路去舞池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她在PUB的燈光下更妖豔誘人,她的裙隨性地向後,白皙的細腿若隱若現,男人的眼光直直地望着她,無論外貌身材也是這裡最美的一個,她成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走到舞池的寧美麗隨音樂燈光摟動她那美好身材,衣服在燈光下更光澤,她的細膩白皙的背部,性感的鎖骨,白皙的深陷溝壑在燈光下摟動,更加性感迷人,全場一片抽氣聲。
一個穿着HIP—HOP衣服的男人上前摟着她的腰舞動起來,另一個混血男人也上前和她跳貼身舞。
突然腰一緊就掉落一個人的懷抱,寧美麗擡頭一看,又是齊以翔。
齊以翔深邃得令人望不見底的深眸一瞬不瞬鎖在她身上,薄脣緊抿,眼底深處有股可怕的戾氣散發出來。
“你幹什麼?”寧美麗不明白他到底想怎麼樣。
齊以翔臉色瀰漫上了黑沉的氣息,拉着她走出了舞池。
寧美麗還來不及反應,紅脣已經被齊以翔吻着了,他滾熱的舌尖深進去糾纏着她香甜的舌頭。這次是齊以翔主動的,而寧美麗只能被動承受着,直到兩個差不多窒息了,齊以翔才放開了她。
“怎麼拉?剛剛吃醋了?”寧美麗笑臉吟吟看着他臉紅的樣子。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穿這麼性感了?如果我不來拉你,你就這樣和那些男人糾纏下去嗎?”齊以翔漆黑如淵的眸,沉了又沉,眼底掠過一抹異樣的情愫,連說話的語氣都很酸。
“恩,可能會吧,呵呵。”寧美麗不安分的笑道,見到他吃醋的樣子很滑稽,不像平時那個很高冷的男神,倒象個鬧彆扭的小孩。
“你……”齊以翔眉頭擰得更深了,還是很惱她剛纔和那些男人跳貼身舞,爲什麼一見別的男人碰她就很煩燥呢?
“你要做我的男人嗎?”寧美麗對他拋了個媚眼,妖媚的臉上噙着勾人心魂的笑靨。
“嗯。”齊以翔直視向她,眼神微暗,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寧美麗滿意的笑了,主動上前,勾上他的脖頸,送上自己的紅脣。
兩人再次纏吻到了一起。
這一次寧美麗沒有拒絕,仍由齊以翔溫熱的大掌在她後背大片肌膚上游移着。
PUB裡面的吵雜已經完全被她遺忘,人們都在舞池裡不停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瘋狂地,熱烈地。
“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梅香!”一個充滿火藥味的聲音驟然響起。
寧美麗渾身一震,掙開齊以翔轉過頭來。
糟糕,她竟然把玉力琨給忘記了!
是她發信息,約他過來的,說今晚在這裡會給他答案。
此時的玉力琨再也不是那個玩世不恭、邪魅不羈的男人,而是渾身充滿了烈焰,幾乎要被妒火燃燒了理智。
他差一點就要不顧一切的質問她,喊出她的名字“寧美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