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美麗立即就不說話了。
以前他嚴苛計算他的時間,今天大半夜的居然跑來警局親自保釋她,怎麼想,都不是他的倨傲風格。
她還是識趣點,不要再招惹他,以免惹得他更加生氣。
齊以翔轉過身去,邁開長腿,掏出電話沉聲低冷地吩咐,“把車開過來。”
隨後,很快,賀梓將車停到他身邊。
齊以翔伸出關節分明的手指,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擰開門把手,彎腰坐了進去。
看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怒,莫名其妙一句話也不多說的離開,寧美麗杵在原地,整個腦袋都懵了,完全不曉得他突然來的是哪門的情緒。
儘管他的語氣並沒有憤怒的跡象,但她隱隱就是感覺到他不快了,從心到身,從裡到外的不快。
她有說什麼不合適的話惹了他?
真是一個徹頭徹底,怪得讓人無法理解的男人……
“那個……”見車發動離開,寧美麗很想舉手發言,能不能也送她回家啊。
她的車,哦不,是玉力琨的豪車,被警察給扣下了。
他總不能將她保釋出來,就不管了吧?這大半夜的,難道要她自己步行回去?
“老闆……”賀梓看後座裡的男人,本想問問他要不要讓梅小姐也上車,送她回去,但見自家老闆臉色緊繃,當即不敢說一句,閉着嘴巴不想招惹禍端,免得惹得老闆不高興,下場不好的是他。
“喂,你們不是就這樣走了,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了吧?”寧美麗十分氣憤的衝着那輛勞斯萊斯轎車裡的男人喊道。
話音未落,齊以翔平靜如水的眼神緩慢地掃過來,卻像從天而降地大石塊,一下子壓得她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想要爆發的怒氣被一併壓回肚子裡。
“算了,你們走吧!”寧美麗擺擺手,不敢再計較下去。
“上車。”齊以翔石破天驚地對她說道。
寧美麗木然地眨着眼睛,簡直是飄進車裡。
一路無言,賀梓驅車在齊以翔之前住的那棟摩天大廈停下來。
他率先下車,繞到後座車門邊,將車門打開,“老闆,到了。”
輕闔了下眼眸,掃視一圈身旁的女人,齊以翔眉梢輕擰,終於並不徵求她的意思,徑直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帶下車。
然而,待寧美麗發現,這裡是那次他囚禁她的大廈,站在大廈的入口處,就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上去休息一晚吧。”齊以翔並沒打算脅迫她,“不會像上次那樣了。”
寧美麗驚異不定地看着他,他已經率先走進去了。
她又開始分析他的話,不會像上回……他是暗示對她已經沒興趣了?她的所作所爲,包括這次丟臉到家的事件,讓他死心了?
“不來麼?”已經按好電梯的齊以翔雲淡風輕地問。
寧美麗腦袋混亂,一時也想不到自己該怎麼辦,畢竟掉頭就跑也需要很大的勇氣,今夜的一番折騰,她真的精疲力盡了,只能順從地跟在他後面上了電梯。
寬敞豪華的客廳亮起了橘黃色的燈光,進門後齊以翔禮貌地親自爲她拿了拖鞋,然後踱步走了開。
待他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塊溼了水的毛巾,扔到她僵硬地手中,“把臉擦擦。”
他的態度跟語氣一點都不客氣,但他的這個行爲,卻叫剛剛將車停好走上來的賀梓徹底的詫異了住,目瞪口呆地瞪着客廳中的男人。
他沒有看錯吧?老闆居然有耐心去給一個人拿毛巾?還有,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雙女人拖鞋的?
溼溼的毛巾握在手中,寧美麗的身體僵硬得很,但也深知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狼狽,深吸口氣後,還算聽話的隨便擦了擦臉。
“謝謝。”把毛巾遞回去,她輕聲扯脣。
齊以翔卻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而是冷冷盯着她,說,“去洗澡。”
聽聞,寧美麗慢半拍的擡頭看他。
彷彿看出她驚詫的神情裡代表了什麼意思,他繃緊了冷峻的臉,不耐的道,“我如果真想要女人,多得是如過江之鯽,還不至於對一個狼狽又落魄,模樣不堪的女人動什麼心思。”
這句話他說得一點不假,寧美麗剛從局子裡出來,此時看上去,模樣的確有夠“難看”的。
而讓賀梓更爲詫異的是,老闆居然會爲這種小事跟別人解釋?
平時那麼冷那麼淡那麼懶得多看別人一眼的老闆今天吃錯藥了?
也許確實也是疲憊,腦袋裡模糊不清,寧美麗也想自己能安靜一會,便沒有多做拒絕,點了點頭。
待到寧美麗進了客房的浴室,齊以翔修長挺拔的身姿,站定在落地窗前,乾淨的手指間夾着一支燃到一半的煙。
煙霧繚繞瀰漫,寬厚的背影背對着他,使人看不清此刻男人臉上的神情。
賀梓走到他身邊,“老闆。”
深沉遊離的思緒收回,淡淡闔下眼眸,齊以翔緩緩低沉開口:“跟警局的人打聲招呼,把她之前開的那輛車,送回玉力琨那裡。”
“……真要這樣?”賀梓試探看着他,“老闆,既然梅小姐已經有別的男人了,您這樣……”不是搶別人的女朋友嗎?
齊以翔側頭,一記冷眼掃過來,他立馬打住後面的話。
點了點頭,賀梓道,“我現在就去辦。”
“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若是有記者報道出去,記得壓下來!”齊以翔在他臨走時又交代一聲。
“是的,老闆!”賀梓畢恭畢敬的點頭,離開。
心裡確實十分的疑惑,他們老闆對這梅小姐是不是太好了點?
可是梅小姐畢竟是玉力琨的女人啊,而玉力琨又是沈小姐的哥哥,也就是老闆的未來小舅子。
跟未來小舅子搶女人,自己給自己招惹一身腥,真的好嗎?
賀梓快撤離,但卻是十分不解。
空間內只剩一個人。
倏爾,斂下沉思的眸,齊以翔回身,踱步到客廳,在菸灰缸裡捻滅掉菸頭,星星火光消盡。
在浴缸裡泡了很久的澡,幾度因疲憊睏倦而沉睡過去,當寧美麗打開雙眼醒過來後,浴缸裡的溫水早就涼透了。
寧美麗剛想站起來,浴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
隨之,齊以翔低沉磁性的嗓音透過門傳了進來,“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你還要在裡面泡多久?”
聽聞這個並不客氣的冷硬聲音,她眉心下意識的一皺,但畢竟自己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她還是好性的回答,“馬上出來了。”
“你衣服就放在門口,自己出來拿。”
丟下這麼句話,她聽見齊以翔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知道他素來就是這副剛硬冷淡的模樣,寧美麗沒多想什麼,長長舒了口氣,站起身,打開浴室的門,她伸出一隻手拿過放在外面的衣物。
酒紅色的睡裙,一看就知道是嶄新的。
寧美麗換上,打開浴室的門出來時,外面並沒有齊以翔的身影。
寧美麗愣愣的站了一會,打量着這間客房,最後在牀上躺了下來。
雖然很累卻怎麼也睡不着,頭也劇烈地疼起來。窗簾沒有拉,透過玻璃能看見黑沉沉的天空,她覺得必須要考慮如何面對今晚發生的這麼多事,明天可能面對的所有後果……
越想越覺得心塞,這要是被媒體曝光出來,負面新聞會讓她這段時間夠受的了!
苦惱畢竟敵不過酒意,等寧美麗再醒過來已經是滿室燦爛的陽光了,她出了好半天神才把昨天的種種回憶全了……還不如想不起來。
意識到自己自己是在齊以翔的地盤,雖然不知道他這會走了沒有,寧美麗還是在醒來後第一時間去這間客房連着的浴室梳洗一番。
畢竟對方是齊以翔,就算金頭銀面的時候看見他也感覺氣勢低了一截,更何況蓬頭垢面。
昨天那是避無可避,今天……借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就以剛起牀的“原生態”衝到他面前。
從浴室裡出來,寧美麗剛想推門出去,讓自己這幅剛剛沐浴過“出水芙蓉”的模樣,展現在齊以翔的面前。
沒想到她還沒打開客房的門,隱隱約約的就聽見說話聲,而且還是女人的聲音。
寧美麗擱在門把上的手一頓,警覺地將耳朵貼到門板上,想要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只聽女人嬌嗲的嗓音傳來:“我打電話到你辦公室,確定你真沒去上班,以爲你身體不舒服。”
齊以翔沒有立刻回答,停了幾秒才答非所問地說:“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女人呵呵笑了幾聲,一點都不尷尬,甚至還有點兒自告奮勇式的小得意,“我也住在這一帶,你不知道吧?”
齊以翔沒說話,顯然是對這個答案不甚關心。
“你是生病了嗎?我幫你熬點兒粥。”女人的聲音飄忽,好像換了方位,寧美麗覺得她應該是起身靠近了齊以翔,也許還伸手摸他的額頭。
“我沒感冒。”齊以翔淡淡地說。
寧美麗皺眉,總覺得齊以翔這樣的人被女人冒昧找來都會有些不高興,更何況這樣“動手動腳”,但聽他的語氣明顯沒有顯著的反感。
這就奇怪了,他們是什麼關係?
寧美麗對沈雪莉的聲音很熟悉,這女人絕對不是沈雪莉。
那她會是誰?難道是齊以翔揹着沈雪莉的另一個情人?
“其實……”女人的語調一下子變得曖昧,突兀得寧美麗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早就想來。”
齊以翔沒動靜。
寧美麗真想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看看廳裡的情況,可惜客房離廳裡隔着一段走廊,根本看不到。
正因爲如此,寧美麗更加會浮想聯翩,這時候,他們會在幹什麼?深情對視?互相依偎?齊以翔你倒是說話啊!
“以翔……”女人喊他的名字的語氣更像是申吟,太挑逗了。
MD,連她勾引他那會,都嬌嗲不到這個份上!
她敢打賭,這女人絕對是有備而來!
寧美麗頓時就覺得自己被侮辱,齊以翔這絕對是故意的!他這是在故意報復,昨晚她跟玉力琨在車上,跟他打電話的時候傳來那樣的曖昧聲音,所以今天他也找來了這麼一個女人,故意跟她在廳裡糾纏不清?
士可殺不可辱,男人可讓不可搶!
握了握拳,寧美麗恨不得就這麼衝出去撞破他們吧,來個現場抓姦!
不過想了想,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
那女的有備而來肯定打扮得無懈可擊,就她這身隔夜素顏裝扮出去了也徒增笑柄,搞不好那女人還會斜着眼看她,問齊以翔:你家小保姆啊?
齊以翔要是答是,那她寧美麗的人生又得留下不可擦除的污點!
她不能給齊以翔和那個女人侮辱她的機會!更不能讓齊以翔得逞,當着她的面就在廳裡乾柴烈火起來,就算她已經是成年人,也不帶這麼放開了教育的!
眯了眯眼,計上心來。
寧美麗放重腳步噼噼啪啪地往浴室走,飛快地脫了衣服,把淋浴開到最大,有心再奉送一首洗澡歌,雖然她現在沒有多少好心情唱歌。
浴室的架子上放了一套乾淨的浴衣,寧美麗唱完歌把浴衣圍在身上,對着門外大喊一聲:“翔翔,給我再拿一套內衣褲來,剛剛那套都被你壞死的扯碎了!”
哈哈哈~仰天長嘯三聲,看還不把外面的女人鼻子氣歪了。
然後得意的笑着進浴室,繼續哼她的洗澡歌,這會心情是真的大好。
過了一會,等到她沐浴完畢,擦着頭髮從浴室裡出來,寧美麗已經滿意地聽不到廳裡有任何聲音了。
真是巧計退敵啊,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智商來了。
寧美麗高興的有些忘乎所以。
突然間聽到房門被轉動的聲音,誰?
寧美麗立即警覺地豎起耳朵,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房門。
難道是齊以翔真的給她送內衣褲來了?
他在門外轉動了好幾下還沒打開,開門的聲音驟然停止,顯然是意識到了從裡面落下的反鎖。
寧美麗趕緊上牀,鑽進被子裡,尋思對策。
安靜了好一會兒,聽見了一聲清脆的響聲,房門被打開了,寧美麗立即閉上眼睛假裝睡着。
齊以翔目光掃視着房間,然後輕手輕腳的朝牀前走來。
寧美麗眯出一條縫隙瞧了他一眼,又趕緊緊閉上。
那道凌厲冰涼的視線像是一道寒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寧美麗本能的縮了縮,希望他沒能看見她剛纔在偷瞄他。
齊以翔嘆了口氣,朝着她走了過來。
寧美麗心跳明顯加快,任她怎麼都按捺不住,這下要死穿幫了就尷尬了,還不如睜開眼睛的好。
“傻瓜!”見她躺在牀上,裝睡的可笑模樣,齊以翔忍不住低喃一聲。
他果然在背後不忘說自己的壞話,竟然說她傻?!
齊以翔清冽的氣息越來越濃,溫熱的手指在寧美麗的臉上滑過,小心翼翼的撫摸着,手心蹭的她臉癢癢的,神經也緊繃到了極致。
他要做什麼?
難道剛剛那個女人還不夠滿足他?闖入她的房間就是爲了佔她便宜?
寧美麗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看他到底做什麼?
突然,一個溫熱的還帶着些許溼氣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寧美麗瞬間呆愣住了,什麼意思?
齊以翔戀戀不捨的離開,坐直了身體,目光一下子撞到了寧美麗突然掙開的視線,她瞪大了眸子緊盯着他,眼中滿是疑惑驚訝。
偷吻她的額頭算什麼?
齊以翔顯然沒想到她會醒來,尷尬的退了一些,眼底的慌亂稍縱即逝,俊臉上甚至有稍許的紅暈。
“醒了啊?”
他伸過手來,卻被寧美麗倔強的一巴掌打開。
“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
本來沒那麼生氣,突如其來莫名的吻,之前他跟那個女人在廳裡的糾纏,觸發了她心底的怒氣。
他怎麼可以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凡是有女人送上門來都來者不拒,一點羞恥心都沒有,還好意思吻她,氣死她了。
“我的髒手?”齊以翔狡黠的看着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寧美麗不懂他爲什麼笑,他炙熱的目光緊盯着自己,讓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看什麼看?”沒好氣的質問他。
齊以翔漆黑如淵的眸,格外幽遠而莫測,過了一會兒,幽幽開口,“你吃醋了?”
他噙着一抹興味的看向自己,眼底滿是探究和調侃,寧美麗被他盯得心慌慌的。
一股熱氣從胸膛直衝臉頰,又熱又生氣。
她那是吃醋嗎?
“是,我是吃醋,畢竟我的男人飢不擇食喜歡偷腥,說出去我的面子也怪不住啊!”
寧美麗乾脆理直氣壯的承認,順帶諷刺了一下剛剛那個主動向他獻媚的女人,看來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貨,不然齊以翔怎麼會委屈她在廳裡呢!
“你的男人?這麼說,你已經想好了?”齊以翔英俊的臉龐神色莫測深邃。
“想好什麼了?”寧美麗明知故問。
“我出國前給過你兩個選擇,現在我要知道答案!”齊以翔目光牢牢地注視她,一字一句的問。
“你不是有情人了,還要我做什麼?”寧美麗撇了撇脣,反問。
齊以翔居高臨下地俯瞰她,眸光深沉帶着笑意的睨她,挑眉:“剛纔不被你趕跑了嗎?”
“……”
寧美麗瞬間無言了。
早知道他會這麼無賴,剛纔她就不該逞那個能,打擾他們的好事。
“我現在能反悔嗎?”寧美麗癟嘴,瞄了他一眼。
“你說呢?”齊以翔湊近她,棱角分明的臉龐深邃,眼底深處隱隱透出一絲危險性:“我那天好像已經跟你說過了,你若是答應我,我可以拿我手下的一切資源來捧你,你若是不答應,最好做好滾出娛樂圈的打算!”
寧美麗胸口一悶,有些反感道:“你這是威脅我?”
齊以翔凝視她,眉宇間的神色淡淡的,臉色開始瀰漫上了一種讓人看不懂的複雜深沉:“我的耐心有限,你費盡心機的接近我,不就是爲了做我的女人嗎?不做我的女人,怎麼達成你的目的?”
“我沒有!”寧美麗本能的反駁。
“沒有什麼?沒有意圖接近我?”齊以翔的眼瞳收縮凝聚到一起,一副看穿了她的神情。
“是,誰稀罕!”寧美麗皺着鼻子,裝作理直氣壯的樣子,其實心虛得緊。
“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你沒有!”齊以翔故意逗她。
“我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她還真敢說啊,還不止一遍,結果後面全被齊以翔堵了回去。
“唔唔……”被他用力的深吻着,寧美麗完全沒有防備,他已經奪走了她的呼吸,欺身壓上去,撬開她的牙齒,纏着鑽了進去……
久違的蝕骨,他明知道自己不可以沉溺,可氣息因爲這個吻而漸漸控制不住。
寧美麗的拳已經握到最緊,心臟膨脹,只能用手去抓身下的被單。
不知過了多久,齊以翔才鬆開她,他漆黑的眸子裡帶着濃重的情慾,足夠震懾到她的威懾感,輕輕淡淡夾帶了笑音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剛剛那個吻就是懲罰,看你這張小嘴,還敢不敢不誠實?”
寧美麗此時只裹着一件浴衣,被他壓在身下。
爲避免他進一步的舉動,她渾身僵硬着,只得承認:
“我接近你,確實有目的!”
“我知道……”淡淡的一笑,齊以翔的薄脣溢出三個字,依舊讓人覺得高深莫測。
他當然知道,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既然知道,你還要?”寧美麗疑惑不解。
“不管你有什麼意圖,我都要!”齊以翔模樣依然淡漠,目光卻充斥着不言而喻的堅決。
“非要?”寧美麗不信他,再問。
“非要!”齊以翔毅然決然的點頭。
“爲什麼?”寧美麗擰着眉,實在不明白這男人是怎麼想的。
本以爲他誘惑自己承認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是在套她的話。
沒想到她都已經承認了,他還是堅持要她做他的情人。
“……”
齊以翔沒有給她一個答案,他整個人都快被她弄瘋了,背脊全是冒出來的汗,全身都漲着,疼。
微紅的眼盯着她的臉,喉結一上一下,氣喘吁吁。
“好吧,我可以答應你!”寧美麗跟他對視了一會,終究點頭應道:“不過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