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心情低落,寧美麗明確地表達了自己今夜沒有其他“想法”,電腦電視都華麗麗地開着。齊以翔也沒起刺兒,很配合地看了會兒電視,姿態美美地眯着了。
早飯又是麪包,齊少爺再沒下廚的意思,非常紳士地問寧美麗要什麼口味的果醬就算了。
出門前還很持家有道地吩咐:“中午你就叫外賣吧,晚飯我給你帶回來。”
只要他不說讓她下廚做,她都沒意見。
齊以翔去上班,寧美麗就一個人宅在家裡,對又增添了一套髒碗筷的廚房視而不見。
窗子關了些,傢俱光亮的表面落了薄薄的灰,寧美麗看了看,嗤了一聲窩回牀上上網。
晚飯齊以翔帶回來的很及時,寧美麗發現他沒再假裝有情調地把打包回來的飯菜裝在自家的瓷碟裡,就發給她一雙筷子,妥善地利用了打包飯盒。
吃完了,寧美麗冷眼旁觀他把筷子扔進水槽,剩菜剩飯裝回塑料袋扔到垃圾箱,廚房看上去表面整潔。
當然,不能看就要滿出來的碗碟山,兩天都沒倒的垃圾箱。
齊少爺又去上班後,寧美麗實在受不了了,捏着鼻子倒掉了垃圾,死忍着絕不清理碗筷。
爲了中午有飯吃,她約了見面年世蘭見面。
去衣帽間選衣服時,發現齊少爺把昨天穿剩的衣服,從西服到襯衫都攤放在小沙發上,寧美麗再次冷嗤,高傲地路過。
跟年世蘭見面後,寧美麗從她口中得知,範雨萱已經懷孕的事情,兩人商量着要買什麼禮物送給她和她肚子裡即將出生的小寶寶。
回來後,混吃的日子照舊。
一週後,寧美麗覺得自己真的已經達到極限。
地板到處都能踩出腳印,不常用的桌面上落了能記筆記的灰塵,齊少爺的髒西服重疊了好幾層,寧美麗換下來的衣服像漢堡中間的肉餅一樣夾在西裝中間。
內衣內褲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各洗各自的,寧美麗發現齊少爺只記得晾,不記得收,要穿了就去抽屜再拿新的,很快,晾曬架上就滿是他的齊國旗,齊少爺對此視而不見,繼續增加晾曬數量。
廚房已經徹底變成地獄,寧美麗連吃飯都改在臥室,齊以翔默許了這一點,打包盒直接拎上樓來。
寧美麗非常欣慰的是,即使置身這樣的修羅場,齊以翔也沒說過任何讓她打掃的話,而且在她的建議下,承包了唯一迫在眉睫的家務——倒垃圾。
齊少爺每天仍舊衣冠楚楚上班去,帶着晚飯下班來,對越來越像廢棄房屋的居家環境處之泰然,寧美麗很佩服他的忍耐力和淡定,並決定向他學習。
終於,在一個沒有襯衫穿的早上,齊以翔崩潰了,寧美麗眼巴巴地看着他,聽他說:“我們還是請傭人吧。”
她幾乎當場流下了眼淚,她等這句話等了多久啊?!
齊以翔給秘書打了電話,讓他請家政人員來,還親自致電安嫂。
“一起出去吃午飯吧,一會兒來人打掃,你在家也不方便。”齊以翔對縮在被窩,兩眼亮晶晶的寧美麗說。
她立刻連連點頭。
最近暗自角力,她和齊以翔都沒一起出過門,更別提一起外出吃飯了。
吃飽喝足回到家,寧美麗看着窗明几淨的房子,整潔得如同樣板間,所有的東西都歸回原位,她明確聽見齊以翔看到這一切後輕鬆地呼出一口氣。
寧美麗突然有所領悟,原來齊以翔所有的東西都那麼有秩序並不是收納癖,而是……方便打掃。
齊以翔笑了笑,舉步準備上樓,突然被寧美麗一把摟住腰,她貼在他背上,他感受到她的嬌小和柔軟。
“怎麼了?”他有點兒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啞。
“齊以翔。”寧美麗嘆息般搖了搖頭,他感覺像是小貓撒嬌那樣被蹭了蹭,心酥麻柔軟。
“我今天才發現,你也是正常人。”
齊以翔:“……”
寧美麗邊晾頭髮邊上網,齊以翔這個隱藏在牀頭的電腦桌實在太合她的心意。
天氣漸冷,很想吃些香的東西,寧美麗拆開一袋多味花生,齊以翔躺在一邊看新聞,因爲她總忙着上網,電視反而是他看得多。
嘎嘣一聲,她咬開花生,齊以翔黑黑的瞳仁又甩到微翹的眼尾看了她一眼,寧美麗下意識地頓住,雖然承認了他目前正常人的身份,每當他這麼看她的時候,無時不在的威嚴還是瞬間震住了她。
“嘎嘣,嘎嘣。”寧美麗賭氣猛嚼,真不明白自己還怕他什麼,那麼挑戰他的底限他也沒掐死她嘛。
齊以翔繼續看電視。
寧美麗眯着眼,拿着開袋的花生觀察他,真是好看呀,自從發現他也是個好吃懶做的正常人後,她反倒很能坦誠地欣賞他了,想想這個男人現在是自己的同居密友,還挺沾沾自喜。
齊以翔突然轉過眼來看她,寧美麗沒來得及避開盯着他看的眼光,情急之下拿了顆花生塞到他的嘴巴里。
齊以翔愣了愣,也嘎嘣嘎嘣地吃起來,寧美麗立刻樂了。
很像宅男養成,把在名牌發佈會上一擲千金的王子改造成隔壁家清純小少男,這種邪惡趣味帶來了超強的快樂。
盯着他吃完,寧美麗又殷勤地餵了一顆給他,齊以翔很享受,寧美麗沒事就多餵了幾顆,還貼心地把自己的飲料遞給他喝,齊以翔看着新聞,眉梢脣角全是笑意。
寧美麗隨意瀏覽網頁,不經意的翻到一個有趣的帖子,餵食的興奮也減退了,自顧自看貼圖,嘿嘿發笑。
被晾在一邊的齊少爺很不滿意,沉着臉不以爲然地湊過來看她在笑什麼。
寧美麗嚇了一跳,想合上屏幕不讓他看,沒想到齊以翔擋了一下,還迅速地擠開她的手,掌握了鼠標。
帖子是說X蕾斯的廣告圖的,很多圖創意十足,又很幽默,齊以翔抿着嘴,一圖圖翻閱,寧美麗搞不懂他是不屑呢還是想笑。
齊以翔霸着電腦沒有挪開的意思,寧美麗只好和他同看,這麼曖昧的帖子一起看還是很尷尬的,不過齊以翔看得一本正經,也沒露出什麼猥瑣笑容,倒讓寧美麗不甘顯得太沒見過世面,也故作鎮靜地一起瀏覽。
有些圖是外國典故,寧美麗看不太懂,疑惑地皺眉,齊以翔側過頭來瞥一瞥她的神情,很學術地給她講解一下,寧美麗恍然大悟地不停點頭,顯得好學上進。
貼圖越來越露骨,寧美麗終於無法鎮定下來,剛想找藉口關機,齊以翔正好劃到一幅圖,在空蕩蕩的電梯裡,一雙高跟鞋插在扶手上方。
寧美麗遲疑了一下,搞不清這和X蕾斯有什麼關係,難道計生公司也搞公益宣傳,告誡大家不要毀壞電梯?
齊以翔又用黑亮亮的眼睛很正經地看她了,嚴肅地問她:“沒看懂?”
寧美麗謙虛地點頭承認。
“我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齊以翔淡定地關了電腦,把電腦桌推到窗外側。
寧美麗狐疑地看着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齊以翔在牀上坐起身,然後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
有過最親密的關係,這個舉動居然讓寧美麗臉紅了,垂着頭不敢讓齊以翔看見自己的臉。
他摟着她的動作那麼溫柔,還把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的胸口,慢慢撫摸她絲順的頭髮。
比起以往的激越,這樣細緻的溫存像緻密的網,一下子裹住了寧美麗,從未體驗過的柔情倏然湮沒了她全部的心緒。
很安全,很溫暖,齊以翔輕撫她頭髮的動作寧美麗尤其喜歡,感覺自己像是無價珍寶。
她從沒有過這樣被珍視的體驗,也從沒有過一個人用如此珍愛的姿態撫慰過她。
或許是貪戀,或許是感動,寧美麗擡起胳膊緊緊摟住齊以翔的腰。
感覺到她的迴應,齊以翔的呼吸變得微微急促,低下頭攜住她的脣。
溫存的前奏進行的非常好,寧美麗覺得廝纏來得水到渠成,甚至用手環住他脖項回吻着他,自己也動了情。
當吻變成火辣辣的點燃,她覺得心臟跳得快而大聲,滿耳是都咚咚血液泵送聲響,身體也發了熱。
“我來給你講講那幅圖的意思。”齊以翔抿嘴一笑,那笑容在她眼中極盡魅惑。
寧美麗完全迷亂了,只能隨着他。
……
“現在明白了吧?”呼吸漸漸平復,齊以翔淺笑着回手撫了撫她問道。
寧美麗的身子也漸漸軟癱了,趴在他的懷裡,想了半天才切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你懂得真多。”她緩過氣兒來忍不住刺他一句,“我以前還以爲……”
“以爲什麼?”齊以翔撐住她的身體,低頭看她紅暈未散的臉。
“以爲你沒……沒‘知識’。”寧美麗謹慎選擇詞彙。
齊以翔挑着嘴角一笑,寧美麗閃了下神,齊少爺壞笑的時候非常動人心絃嘛。
“我有沒有‘知識’取決於我高不高興。”
寧美麗欽佩地看着他,真是狂妄到無恥的地步啊。
“我原來怎麼讓你不高興了?”寧美麗眯着眼鄙視他。
“你說呢?”齊以翔居高臨下,又天生自帶,鄙視他人的殺傷力強盛她N倍。
寧美麗沉默。
“過去的事情不要緊。”齊以翔摟住她,突然顯得非常寬容。
寧美麗以爲他要說:關鍵是未來,結果她又錯了。
齊以翔說:“關鍵是我現在又高興起來了。”
寧美麗咬牙切齒,“你不說我也感覺到了!”
*
寧美麗耳邊盡是嗡嗡的聲音,連做夢都去了工地,她在不停的搬磚,推土機就在身邊反覆路過……寧美麗累得哼哼,一想到問老闆討要工錢就覺得無比絕望,隱約中,老闆好像就是齊以翔。
寧美麗悲痛地從夢裡醒來,還是能聽見推土機的轟鳴。
黑暗中齊以翔在接手機,屏幕的光非常刺眼,寧美麗神智模糊,漸漸明白過來,令她淪爲苦力的噪聲是齊以翔的手機震動。
齊以翔原本懶散地躺在牀上,聽了手機傳來的消息慢慢坐起身子,寧美麗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感覺到他的驚訝和沉重,想問他是誰打來的,又怕打擾他聽電話。
瞥了眼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心有點兒發悸,總覺得發生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齊以翔終於掛斷電話,愣愣地坐在黑暗裡。
寧美麗嗯了一聲,輕輕問他:“開燈好嗎?”
齊以翔頓了下,有點兒抱歉地說:“吵醒你了?”伸手擰開了燈。
寧美麗眯了會兒眼纔看清,齊以翔臉色一沉重就有與生俱來的威儀,只是……他光裸着上身,燈光柔和地照在皮膚細膩的胸膛上,冷而俊雅,讓她的心重重一跳。
男人和女人這點一樣——不穿衣服的時候最有魅力。
寧美麗忍不住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齊以翔的胸膛上,觸感實在一流,她的心也輕輕軟軟的,好像喝了二兩酒一樣似醉非醉。
“怎麼了?”她無意識地問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軟嚷嚷的,有點兒嗲。
齊以翔靠在牀頭,似乎十分享受她主動的親暱,輕摟着她的肩,有一下沒一下的扯她的髮梢。
“亞岱爾,還記得嗎?”
寧美麗點了點頭。
“他準備結婚了!”齊以翔平靜的說出這個喜訊。
“那我們是不是要準備賀禮?”寧美麗雖然意外亞岱爾那樣的混血大帥哥這麼快就打算結婚了,不過聽到他結婚的消息,本能的反應還是要恭喜人家,何況那次她感染瘟疫差點死掉,若不是亞岱爾過去支援醫療,也許她沒那麼快康復。
“先別忙,亞岱爾準備結婚的那個中國女孩,突然決定悔婚了!”齊以翔皺了皺眉,說道。
寧美麗有些驚訝:“爲什麼呢?”
好好的收穫一枚混血大帥哥,那女孩爲啥不要?
“因爲亞岱爾的前女友從國外找過來,說她懷孕了!”齊以翔眯起眼眸。
“啊?”寧美麗嘴角一抽,只覺得這劇情狗血的可以。
明明只有小說或者電視劇上纔會有的情節,現實生活中怎麼就給撞上了呢?
想起時裝發佈會上看見的和亞岱爾在一起美女,其實她現在也想不起那美女的確切容貌了,只記得她非常漂亮,如今卻是對她多了幾分的同情。
前女友帶着肚子裡的孩子找上門,換了誰心情也不會好。尤其是在他們已經準備要結婚的前提下。
“那亞岱爾現在打算怎麼辦?”寧美麗有些好奇的問。
“還能怎麼辦?又不能強迫前女友打掉孩子,現在的未婚妻他也不想放棄!”齊以翔也替亞岱爾糾結。
寧美麗有點壓抑地聽齊以翔說完,突然感到惡哀,主角們那麼撕心烈肺的痛苦,他們這樣局外人說起來也就三言兩語。
“亞岱爾就打算這麼拖下去?”她有點兒不以爲然地問。
“現在邦妮懷着孩子,她想用孩子當籌碼,勸亞岱爾回頭。可是亞岱爾已經不愛她了,只能勸她先冷靜一下,而他的未婚妻已經因爲此事跟他吵翻了,要解除婚約。”齊以翔嘆了口氣道。
寧美麗聳聳肩,“如果我是他未婚妻,我也會這麼做!畢竟他前女友已經懷了孩子了,萬一堅持生下來,她老公等於跟別的女人還有一個孩子,一般女人肯定不會輕易接受的。”
齊以翔看了看她,“亞岱爾那個人以前在美國一直玩世不恭,遊蕩在各種女人之間,從來沒有打算結婚的。這次他是真的對這個中國女孩動了真心,要不然也不會下定決心娶她,跟過去的整片森林告別。”
“可是作爲男人,他也有他應負的責任啊!如果只是玩玩,就別搞大前女友的肚子,省得人家日後找上門來麻煩。”寧美麗不贊同道。
齊以翔暗眸:“亞岱爾已經很小心了,他跟女人幾乎都是用套子的,是邦妮自己在套子上動了手腳,才懷了孕!如果這樣的賬男人都要認,豈不是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吃的死死的?”
“他前女友的手段是有些卑劣,可是站在他現女友的立場上,孩子總是無辜的,出生就是一條生命。如果要嫁給他,就必須接受他跟其他女人有一個孩子的事實,你覺得這世上有幾個女人能真正的做到?”寧美麗說得很果斷,“就算他們倆將來真的結婚了,因爲這個前女友和她的孩子,夫妻倆心裡還是會有那麼多疙疙瘩瘩,堅持愛着對方要付出的努力是常人的好幾倍,換了是我,肯定長不了。我要是亞岱爾的未婚妻,都到這份上,還是離開比較好,不然有那個孩子的存在,他的前女友永遠都割不斷和她未來老公的聯繫,反正我就是接受不了別的女人的孩子叫我老公爸爸。”
“香香,每份感情都不可能完全沒有瑕疵。”齊以翔認真地說。
“我可不是完美主義者,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毫無瑕疵’的感情,只是覺得沒必要爲一份感情擔上那麼多痛苦。要我說,亞岱爾的前女友就該放棄孩子,開始全新的人生,如果她不願意打胎,那他的未婚妻還是不要嫁給他了,都還沒結婚呢?未來老公已經跟別的女人連孩子都有了,結了婚以後,指不定小三小四小五小六都出來了,這種男人絕對不可靠。”
齊以翔眉眼深深,抿着嘴,不太高興地看着她。
寧美麗回看了他一眼,能和他說八卦真是太興奮了,她滔滔不絕地說:“我可不是殘酷,我是承認現實。他前女友現在丟棄孩子好像是扼殺生命了,但把孩子生出來就等於是攪黃了亞岱爾現在的婚事,亞岱爾將來必然也不會認這個孩子跟他的這個前女友,既然這個男人都不要她了,還幫他生孩子,孩子出生以後不是更可憐嗎?!再說他的未婚妻,看似好像只是多了一個孩子,她就放棄跟亞岱爾的愛情,但其實婚姻跟愛情完全是兩碼子事,婚前沒理清楚的一些舊賬,婚後只會剪不斷理還亂,天底下家世清白的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將就自己選擇一個準孩子他爸?”
“下次見到亞岱爾,你不要這麼胡言亂語!”齊以翔的語氣有點兒嚴厲,讓寧美麗驚了一下。
“孩子已經很大,如果不要只能引產,太血腥。”齊以翔面無表情。
“啊?”寧美麗又驚。
孩子很大的話,不要太摧殘生命了,可是要的話,三個大人的人生都會從此改寫。
這孩子究竟是該要還是該打掉呢?
這會連她都糾結了。
“亞岱爾的風流帳就讓他自己去想辦法解決好了。”寧美麗想了想,覺得自己沒必要爲別人的事情煩神。
她既不是他的前女友,也不是他的現任未婚妻,這多了一個孩子的事兒,外人再怎麼說,也體會不到當事人的心境,還是由他們自己去協商解決好了。
反正這種事,不管怎麼解決,是繼續走下去,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還是決然斷了聯繫,再也不見,只有自己心裡最清楚。
齊以翔啪地關了燈,人也背對着她躺下了,寧美麗似乎察覺到他有些不太高興。
她猜想,是不是自己剛纔說話太狠了一點,若是前女友就應該打掉孩子,現女友就應該絕然離開,女人若是都能做到她所說的這麼灑脫,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悲傷跟眼淚了,可是她的這一番話在男人眼裡或許就是個惡毒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剛剛也是聽了八卦一時興奮胡言亂語的,現在想想,她是事不關己才說得輕鬆。
如果她是亞岱爾的前女友或者現在的未婚妻,恐怕未必能做得這麼的灑脫吧。
寧美麗悻悻地躺下,齊以翔就是太沒八卦精神了,太往心裡去。
雖說很不忿,寧美麗到底覺得作爲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表現的那麼冷酷果決不是太好,早晨抱着一絲微薄的歉疚和他一起起牀,趁齊以翔去洗澡的時候,她破例難得溫柔賢惠了一把,爲他親自拿出黑色西裝,還細心的搭配好領帶。
齊以翔吹乾頭髮出來,看見寧美麗笑眯眯地站在牀邊捧着他的襯衫和西服,心不由一酥,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