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金月剛剛出現的時候,洪雪就充滿了好奇。而聽到荊堂說可以看不可以碰,洪雪就更加好奇了。
“堂哥,你該不會是小氣的不讓我們碰吧?”洪雪笑嘻嘻的走上前去,輕輕地靠近了被荊堂插在地上的黑金月。
荊堂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你要是真的想要碰就碰吧,可是一定不要拿起來。因爲太重了,即便是我,也只能承受一百斤的重量而已。”
“一百斤而已,我能拿得動。”洪雪笑了笑,雙手握在斧柄上,使勁的向上拽了一下,而回應她的,卻是黑金月的紋絲不動。
“嗯?”
洪雪的眉頭皺了起來,下一刻,體內的精氣全部集中在了雙手和雙臂之上。可是黑金月卻依舊紋絲不動。
“怎麼了,雪兒,拿不動?”石泉笑嘻嘻的看着洪雪。
洪雪小嘴一撅,道:“看什麼看,還不過來幫忙!”
石泉聞言立刻跑了過去,雙手一同握在斧柄上,兩人合力之下,竟然依舊是紋絲不動。
看到這裡,荊堂立刻上前將黑金月拔了出來,平放在地上,對着塗蒙和錢樓說道:“你們倆也一起試試,看看這柄斧子到底有多沉。”
兩人一聽,也是提起了興趣,隨着石泉和洪雪一同發力,但得到的答案依舊是黑金月紋絲不動。
“堂哥,你這斧子到底有多重啊?”洪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奇的問道。
荊堂伸出兩手,左手比劃了一個三,右手比劃了一個六:“黑金月,三千六百斤。”
“什麼?三千六百斤!”聽到這個數字,四人頓時異口同聲的尖叫出來。
荊堂一把提起黑金月,意念一動,黑金月便是變成了手指般大小,放回了懷中。
“三千六百斤的重量是對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而言的,即便是對敵,對方所要承受的重量也會是三千六百斤。可是黑金月在我的手裡,它卻是可以隨意變換成爲我想要的任何重量。好了,咱們繼續走吧,時間可不多了。”荊堂對着衆人解釋了一下,便是朝着青陽城的方向快速走去。
四人相視一眼,似乎有種想說又說不出的感覺。不過,現在的他們可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因爲他們距離青陽城的距離正在越來越近,而且,週年和洪山還在吳氏家族中囚禁着。
“哥,等着我,我們這就來救你。”洪雪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下一刻,五人的速度快速提升,朝着青陽城快速而去。
就在荊堂五人解決了七殺殿的蒙面黑衣人的追殺之後,一道極爲隱晦的意念也在迅速的靠近着青陽城。
青陽城,西北大陸最靠近西南大陸的城池。青陽城中,人口多達百萬,且勢力交錯,極爲混亂。一些西南大陸的門派勢力也在青陽城內設立了一些據點和分站,雖然平常沒有什麼動靜,但是一到逢年過節的時候,青陽城也就赫然分成了兩派。
在這兩派之中,一派是以吳氏家族爲首的本地西北派;另一派則是以西南大陸的勢力暗中扶持起來的呂氏家族。自從吳氏家族在西南大陸的一些勢力的扶持下出現了強盛的勢頭之後,吳氏家族就開始聯合本地的幫派對其進行打壓。二者鬥了數十年,卻依舊不分勝負。
可是,就在一年前,吳氏家族突然來了一個姓劉的長老。這位長老的出現,使得吳氏家族的實力大漲。在劉長老的帶領下,吳氏家族暗中擊殺了呂氏家族的族長和兩位長老,使得呂氏家族大亂。族長和長老被殺,使得那些西南大陸的勢力不但不幫忙,反而開始打起了呂氏家族的主意。
從那一天開始,呂氏家族失去了西南大陸勢力的扶持和吳氏家族的雙重打擊,只能搬到了附近三十里外的青關鎮。呂氏家族的族人以爲可能安靜的休養生息了,可是青陽城內的巨石卻是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吳氏家族族長暴斃,三大長老也是詭異的消失在了府中。當年的吳氏家族只剩下一些年幼的家族子弟和一幫老弱病殘的族人。如今的吳氏家族已經完全被劉長老霸佔。而在霸佔了吳氏家族之後,西南大陸的勢力也開始迅速的涌入了青陽城。
所以,在青陽城的百萬人的眼裡,現在青陽城說是西北大陸的青陽城,還不如說是西南大陸的勢力控制下的青陽城。
一天後,青陽城的一處名爲“客再來”的客棧中,荊堂五人分別在三個時間段定下了包間。其中,荊堂最先來到客棧,清晨就定下了一個包間;石泉和洪雪則是中午來到了客棧,同樣定下了一個包間;而塗蒙則是和錢樓一起,在傍晚時分到達客棧,定下了一個包間。
待五人用過晚飯之後,便是同時聚集在了荊堂的房間。
“怎麼樣,打聽到什麼消息了嗎?”荊堂看向四人,略顯急切的問道。
洪雪點了點頭,道:“我和泉哥出去打聽了一下,好像這裡的人對呂氏家族都有很大的忌諱一般,不敢說。到最後,還是泉哥拿了些錢問了一個小販才知道的。”
“說說情況。”荊堂立刻詢問道。
“聽說當年的吳氏家族是自從一個姓劉的人加入之後開始變得強大起來的,可是到最後,那個劉長老卻是反咬一口,將吳氏家族的族長和幾位長老都殺了,霸佔了吳氏家族。現在的吳氏家族在青陽城就是土皇帝。”
還不等洪雪說完,一旁的錢樓也是說道:“對對對,我也聽說了。現在吳氏家族的一處角落中,時常會傳出慘叫聲,可是沒有人敢去詢問,因爲只要一靠近那處角落,基本上都沒有活下去的人。”
“而且,現在青陽城是被西南大陸的很多勢力控制的。雖說按照地域劃分,青陽城是西北大陸的城池,但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青陽城說是西南大陸的城池,也並不過分。”
聽着洪雪和錢樓打聽到的線索,荊堂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當初在自己剛剛開始修煉七殺的時候,荊堂就知道,武神大陸的每一個大陸自己都要去前往尋找七殺武決。在荊堂的印象裡,西南大陸時整個武神大陸最亂的地方。那裡勢力繁雜,三教九流應有盡有。本以爲還會過些年纔會與他們打交道,但沒想到,今天就已經要開始熟悉他們了。
“月兒,咱們今晚就在這兒住下吧。”一個男子說話的聲音突然在樓下響起,打斷了荊堂的思緒。
荊堂覺得聲音很熟悉,便是打開了門縫,朝外看去,只見一男一女正牽着手,揹着包裹拿着劍走進了客棧。
小二迎了上去,輕車熟路的就將兩人引到了樓上,住在了荊堂的隔壁。
當荊堂看到上樓的這一對男女的面容時,荊堂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而在其雙眼之中,更是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因爲這對男女,正是當初在泰坦城聯姻,企圖吞併荊氏家族,並拜入萬劍門杜震長老門下的秦海和羅月兒。
看到這兩人的出現,荊堂的火氣頓時涌了上來。如果不是他們的家族想要吞併自己的家族,父親、長老和衆多族人也不會像老鼠一般逃竄;如果不是胡媚關鍵時刻出手相助,荊氏家族恐怕在那一天就會被除名;如果不是荊堂當時對習武不感興趣而重視經商,荊氏家族也不會被羅家反悔,將羅月兒許配給秦家少主秦海。
如果不是當初,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對於當年之事,荊堂對自己的決定很後悔。如果沒有胡媚,自己和家族的族人早就已經被滅族了。不過,既然胡媚給了自己一次重來的機會,荊堂就一定不會讓悲劇重演。
看到荊堂此刻的表情,石泉、洪雪、塗蒙和錢樓都是一臉震驚。因爲在他們記憶力,荊堂似乎從來爲曾出現過如此激動的反應。難道是剛纔那對男女幹了什麼引起了他的反應?
就在衆人爲荊堂而感到擔心的時候,荊堂突然長舒了口氣,轉過身來說道:“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故人。”
“故人?”四人一頭霧水,如果真是故人,怎麼會有憤怒的表情。
看到四人的疑惑,荊堂也就不再隱瞞,將當初的泰坦城之內所發生的事情簡要的敘述了一遍。當說到羅月兒被父親帶到自己的父親面前,強行悔婚還要嫁給站在一旁的秦海之時,洪雪接着就受不了了。若不是身旁的石泉一把拉住,說不定洪雪就直接跑到隔壁的房間,對兩人動手了。
而當荊堂把整件事說完之後,一旁的錢樓卻是直接站了起來:“大哥,我來幫你。”
“你幹什麼?”錢樓身上突然出現了一股重重的殺氣,這是荊堂根本沒有預料到的。
“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當初狗眼看人低。”錢樓的怒氣出乎了荊堂的預料,荊堂急忙將錢樓拽住,坐了下來。
“當初我們家族被害得這麼慘,這個仇,我一定會報!但是,現在他們既然被萬劍門的長老收於門下,就一定會受到重視。此次他們兩人隻身前來青陽城,一定有貓膩。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