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荊堂與葉子清正在較量精神力,週年卻幫不上忙,這不禁讓其感到相當無奈。看來,日後精神力的修煉不能耽誤了。
“葉子清,你的精神力還是差一些啊……”荊堂的嘴角微微揚起,霸道的七殺之力立刻掀起了一陣高潮,竟是有種要將葉子清的精神力完全碾壓的態勢。
“休想!”
葉子清狠狠地咬着牙,雙眼中竟是出現了一抹赤紅色。而當這抹赤紅色出現之後,葉子清整個人的氣勢也都攀升到了頂點。
嗡……
葉子清的精神力彷彿突然得到了什麼援助一般,威力大增,荊堂先前剛剛取得的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荊堂,這是你逼我的!”
爲了能夠對抗荊堂的精神力,葉子清好像付出了重大代價一般,滿臉猙獰之色,一道道青筋凸顯而起,再加上那一雙赤紅色的雙眼,更是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看到葉子清的異常,荊堂就知道現在的精神力對拼已經沒有了意義。爲了能夠抵抗自己的精神力,葉子清似乎是發動了什麼秘法,這才使得精神力暴漲到足以抵擋自己的地步。
不過如此一來,葉子清雖然抵擋下了自己的精神力,但卻在別的方面一定會受到相當強的影響和削弱。這個時候,正是最佳的進攻時機!
“呼……”
荊堂雙臂回撤,口中微微呼吸,精神力立刻如退潮的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嗯?”
看到荊堂收回了精神力,葉子清也是微微一愣。不過在下一刻,這一愣卻成爲了葉子清近乎致命的失誤。
因爲荊堂手中的黑金月已經化作一道黑色閃電,朝着葉子清的雙眼上快速劃過。
葉子清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只能下意識的舉起雙臂來抵擋。可是黑金月的鋒利程度卻是遠超其想象,在剛一接觸的時候,一道鮮血的弧線就出現在了荊堂的眼前,葉子清的左臂很輕易的就已經被一分爲二。
“啊!”
痛苦的葉子清不斷的翻滾着,豆大的汗珠如雨水一般從額頭上落下,整個人的氣息瞬間下降了不少。
感覺到了葉子清氣息的下降,荊堂心中的石頭也是終於落了下來。斷臂的葉子清如同沒有了爪牙的老虎,威力驟減。但那一雙赤紅色的雙眼,卻是依舊恐怖,不敢讓荊堂有半點放鬆之意。
強忍着劇痛站了起來,葉子清咬着牙衝向荊堂惡狠狠的說道:“這斷臂之仇,他日必報!小子,你給我等着!”
話音落下,葉子清大吼一聲,一股狂風驟然而出,瞬間將其包裹,飛出了方寸鎮。
看着葉子清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條斷臂,荊堂和週年並不高興。因爲在他們的心裡,當初的那個塗蒙,恐怕永遠都回不來了。
“荊堂,你沒事吧?”週年上前一步,將荊堂扶着坐下,滿是擔心的問道。
荊堂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我只是擔心我父親、族人還有那些受我連累的長老和內院學員。”
“我也擔心,可是……”
週年尚未說完,眼前卻突然一閃,急忙說道:“錢樓的家族就在三百里外的金獸城,當初我回來之前,他也曾說過近期要回家。據說他們家族勢力很強,而且和迅風堂一樣,極其擅長蒐集情報。不如我們去找他幫忙。”
“錢樓?好!”聽到錢樓似乎可以幫忙,荊堂立刻站了起來。
“金獸城中到處都是豢養的魔獸,不過雖然如此,那些魔獸的主人卻是對它們極爲疼愛,一言不合就會動手。所以金獸城中不論是人還是魔獸,性情都是極爲彪悍。不過,這錢樓倒是個例外,性情溫和,是個好兄弟。”週年笑呵呵的說道:“我之前去過一次錢府,那排場,可真不是蓋的。要不是錢樓帶着我進去,恐怕我連大門還沒邁,就被人給趕出來了。”
“哦?看來錢樓家,還是當地的大戶啊!”聽着週年的描述,荊堂不禁笑了起來。
週年點了點頭:“豈止是大戶,簡直就是金獸城的霸主!金獸城所有的獸語都是來自於錢家教授,可以說,沒有錢家,就沒有現在的金獸城。每一個想要養魔獸的人,都要去錢府登記,並派人去專門學習獸語。即便費用高昂,卻依舊是供不應求。你是不知道,上次我去的時候,光是排隊學獸語的,都得有近百人。”
“這錢府還有這般本事,看來家中一定有個超級強者。”荊堂可以想象得出,在金獸城,錢家的地位到底是有多強悍了。
“好了,咱們這就動身,我去和父親告別,順便交代一些事情。”週年拍了拍荊堂的肩膀,示意讓其暫時等下。
對於現在就出發,荊堂自然沒有任何異議。只是現在有個很嚴肅的問題,自己背後有雙翼可以飛行,但是週年現在卻不具備飛行的能力。所以,這倒是讓荊堂有些頭疼。
在交代了一番之後,週年與父親短暫的告別,而後便是將兩顆七殺雷交給了父親,和荊堂一起離開了方寸鎮。
“來,荊堂,這是錢樓給我的超音速飛行器,速度可以比的上武皇強者。整個錢府也只有三個,想不想試試?”剛一離開方寸鎮,週年就從靈戒中拿出了一個圓球,對着地上輕輕一摔,圓球立刻伸展,變成了一個尖頭的飛行器。
看着突然出現的超音速飛行器,荊堂心中不禁對錢樓和錢府更高看了一眼。
對於錢府來說,無盡錢財能夠捨得買一個如此豪華且方便攜帶的飛行器絕對是奢侈;而對錢樓來說,可以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週年,也足以看出錢樓對兄弟情義的看重。
登上超音速飛行器,荊堂發現裡面的座位足以容納六人。而飛行速度更是在起飛之後讓荊堂有種時空穿梭的感覺。
三百里的路程,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對於荊堂來說,即便是自己火力全開,加上雙翼的輔助,也不會比這個速度快。
“荊堂,下面就是金獸城。”
看着一座好似金色獸首的壯闊城池出現在自己眼前時,荊堂也是不禁爲之一驚。單從空中簡單的一看,就可以看得出這座城池要遠遠超過淮安城。
無論是城池的面積、百姓的數量還是初次見面的感受,金獸城都給人一種威武霸氣,卻又充滿着暴戾氣息的感覺。
“錢樓!”
正當荊堂朝着金獸城仔細望去的時候,身旁的週年卻是突然朝着下方的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喊道。
在這金獸城中,有一個地方是絕對不能大聲喧譁的,那就是這座眼前的金碧輝煌的宮殿。因爲這個宮殿的主人,是這座金獸城的絕對主宰者。同時也是錢樓的父親,如今錢家的家主——錢東海。
週年的聲音立刻引得排隊向錢家交錢學習獸語的衆人一陣騷亂。在金獸城中,誰都知道,在錢家門口大聲喧譁,簡直和找死沒什麼區別。過去曾有一名武皇強者不服,故意在這裡大聲喧譁,可是沒過幾分鐘,這位武皇強者竟是被一羣魔獸活活的撕碎,而後生生的吞下了肚。所以,現在還沒人敢在錢府的門口這般放肆。
在排隊的衆人都迫切的向着週年看去,大家都想看好戲,更有甚者,直接離開了排隊的隊伍,專心的看着高空中的週年,似乎在等待着錢府的人出現。
吱呀……
金色大門從內緩緩而開,一個身穿錦袍、半頭白髮的中年男子從中走了出來。不過,此人雖半頭白髮,但臉色卻猶如嬰兒一般,顯得紅嫩異常。光看那走路的姿勢,沉穩有力,就足以斷定,此人是個高手。
而在此人的身後,還有着一個荊堂極爲熟悉的身影。此人比之前的中年男子略高一些,身材也要略瘦,但卻有着一副極爲俊朗的外表。一雙大眼睛好似有靈性一般眨動着,嘴角處微微上揚,似乎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父親,這是我的朋友週年,您見過的。”錢樓朝着父親微微躬身。
錢東海輕輕點頭:“對,我見過。年紀輕輕就已經九級武帥,比你可是強多了。”
“父親,不會計較他大聲喧譁吧?”聽到父親的話,錢樓就知道父親的意思,但是在父親的面前,錢樓卻還是喜歡多問一句。
錢東海朝着空中的週年招了招手,算是打過了招呼,而後便是回了府,只留下錢樓一人。
看到父親回去,錢樓急忙朝着週年招了招手。週年見狀急忙控制着飛行器落了地收了起來,指着一旁的荊堂,笑着說道:“錢少爺,你看看,這是誰?”
看到荊堂的出現,錢樓頓時一愣,旋即使勁揉了揉眼,好像生怕認錯人似得。
“真的是你麼,荊大哥?”錢樓瞪大了眼睛看向荊堂,似乎有些猶豫。
“不是我,還能是誰?還有誰可以和週年大哥一起坐飛行器來找你?”荊堂輕輕一笑,拍了錢樓肩膀一下,頗有當年的感覺。
雖然一年多未曾相見,但這份情誼卻依舊未變。不管荊堂是被人追殺,還是陷入困境,需要幫助,身旁總有兄弟出面相助。所以,對於武者學院的學員,尤其是五行門的學員,荊堂格外的珍惜。
“真的是你!快,快進來,好久沒見你了,最近還好嗎?”錢樓拽着荊堂進了錢府,好像怕荊堂逃跑似得。
看着三人進了錢府,那些原本想看熱鬧的衆人頓時傻了眼。而之前那些放棄排隊特意想來看熱鬧的人,更是一臉的失望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