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跺腳,她拿出手機,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林涼俢的電話。
沒辦法,只好給單非夜打過去。
單非夜剛回到公寓,還沒等進門,就接到琳琳的電話。
想到進去面對的也是一室灰塵,他還是先在外面待一會兒吧。
“怎麼了?”
“林涼俢電話多少,給我發過來。”
“嗯?等等,你們沒在一起?我不是讓他照顧你?”
“他跑了。”琳琳往酒吧前面的臺階上一坐,氣呼呼的說。
“跑了?爲什麼?”
琳琳垂下頭,不太樂意的說道:“被我嚇跑了。”
“啊?”
“我要跟他開/房,他就跑了。”
“……”
那邊半天沒有傳來單非夜的動靜,琳琳以爲電話斷線了,把手機拿到跟前看了看,還在通話中啊。
“喂?喂?非夜,你還在嗎?”
“咳!”低咳一聲,單非夜說:“在,在呢。那個,琳琳,你真的假的?”
“什麼真假?”
“涼修啊,你真的看上他了?爲什麼啊?”
琳琳耙了耙頭髮,“什麼爲什麼啊,喜歡一個人有什麼爲什麼?你能說清楚爲什麼喜歡你老婆嗎?”
“這是兩碼事,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你連我都看不上,怎麼會看上林涼俢那個小子?”
“喂!不許這麼詆譭我家涼修!就算你是我兄弟都不行。”
單非夜真的被打敗了。
“好了,不跟你說,我把電話號碼發給你,還有他住址。他一共常去兩個房產住,你自己碰碰運氣。”
“好的,謝了。”
“你自己可以嗎?要不要我過去接你?算了,你今晚來我這裡湊合一晚吧。”
“不用,我要去找他,你趕緊發,掛了。”
那邊不由分說,直接掛斷電話。
單非夜瞭解琳琳性格,直來直去,爽快的很。
失笑,把林涼俢出賣的很徹底。
轉身看了看自己公寓的門,估計光是收拾就要大半夜,不如去酒店?
想着,他還是覺得進去看一眼吧。
輸入密碼,“嘀嘀”兩聲,門開了。
奇怪的是,撲面而來的,居然不是塵土和長久不住人的潮溼味道。
空氣的味道清新干燥。
就像,就像有人經常打掃一般。
心口一緊,單非夜把門大推開。
按亮壁燈。
玄關亮起來。
一切都和他走的那晚,一模一樣。
對了,也不是完全一樣。
打開鞋櫃,眼眶一酸。
至少他匆忙沒有放進鞋櫃的拖鞋,安安靜靜的擺放在裡面了。
換好鞋子進了客廳,茶几上甚至還放着水果。
看新鮮的程度,應該就是這兩天買的。
一個想法閃過腦海,那麼不敢置信。
她住在這裡。
過去的一個多月,她都住在這裡嗎?
再也忍不住,他顫抖的手指按亮手機屏幕,撥出那個朝思暮想的號碼。
周妙瑜洗了澡出來,手機在牀上震動着。
她摸過手機,心口一滯。
沉寂了一個多月的號碼再次閃爍屏幕,讓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把號碼找回來了?
她勾脣,也不拒接,當然也不接電話。
這給單非夜傳達的,是她無所謂的態度。
單非夜一遍一遍的打,打到手機沒電了,充上電,繼續打。
周妙瑜給手機調了靜音,一個多月了,終於有一天,安然入睡。
因爲她想的那個人,終於回來了,和她在同一個城市,呼吸一樣的空氣。
來日方長。
*
單非夜緊緊捏着叉子,一臉鐵青。
原來看她對着別人笑靨如花,他會恨不得上去把那個男人撕碎。
可他必須忍着,不能再犯昨天的錯誤。
“先生,您好,請問是我們的食物有什麼問題嗎?”
或許是單非夜的表情太過憤世嫉俗,服務員在經理的授意下,上前來詢問。
“沒有問題,挺好的。”把叉子扔在桌上,單非夜拿過餐布擦了擦手。
服務員尷尬的笑了笑,恭敬退下。
不遠處,周妙瑜和男人吃完了飯,終於起身。
單非夜看男人付了錢,兩人往餐廳外走去。
他急忙追上去。
在門口,看見周妙瑜和那人告別,獨自上了車子。
一個小時後,周妙瑜的車子停在藍爵門口。
單非夜下了車,看着藍爵的牌子,氣的腎疼。
這是要來第二輪了。
獨立的包間,周妙瑜剛落座,包間門就被人推開。
看着進來的男人,她輕輕蹙眉,語氣冷漠:“你來幹什麼?”
單非夜笑,把門關了,鎖了。
周妙瑜看見他鎖門,嘴角一勾,笑了。
單非夜走到她面前,和她隔着一個茶几的距離。
一邊解着領帶,一邊說:“你約的人不會來了。”
周妙瑜眯了眸,放鬆身體靠在沙發背上,“哦?單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單非夜把領帶扔了,緊接着脫了西裝扔在地上,“你猜?”
周妙瑜單手摸摸下巴,慢聲說:“不會是要表演脫/衣舞吧?單先生。”
“你想看嗎?”單非夜挑眉,眉眼惑人,“你要是想看,我可以給你表演。”
這是,色/誘嗎?
周妙瑜嗤笑一聲,端起茶几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單非夜就脫得只剩下一條平角褲。
爲了哄她,他豁出去了,臉也不要了。
擡腿,上了茶几,他趴在上面,露出大狗狗一樣可憐兮兮求饒的表情,“小乖,原諒我吧。”
周妙瑜俯身過來,纖細的手拍了拍單非夜俊美的臉,“還有什麼花招?接着來。”
單非夜順勢舔了一下她的手,含住她的指尖,“你想看什麼?”
指尖又熱又麻,周妙瑜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掏出手機,對着他“啪啪”拍了兩張照片。
晃着手機,她笑:“你說娛記收到這照片,會不會癲狂啊?單氏總裁改行做鴨子了。”
“我要是做鴨子,也只做你一個人的專屬鴨子。”單非夜說着,俯身過來。
長臂落在她身體兩側,把她困在胸膛和沙發背之間。
“要不要吃掉我?主人?”
該死的!
周妙瑜蹙眉,手推上他赤着的胸膛,“起開!”
單非夜當然不可能起來,反而更加緊的靠近她,用他的男性魅力誘/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