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姚井闌?
想到周妙瑜或許會出手,但他還真的想象不出周妙瑜可能會做的事情。
畢竟,姚井闌和她以前是朋友。
“慘不忍睹?真的假的?小乖派人打他了?把他打的老媽都不認識了?”
“是吧,你能想象到的就是這樣吧,和我一樣啊。”匡子晏說着,臉上是快意的表情,“要是我,可能也就會這麼做,但是我二姐可不是這麼做的。”
“嗯?小乖怎麼做的?”
“她沒動姚井闌一根手指哦。”匡子晏表情是對周妙瑜的崇拜,弄得單非夜心裡癢癢的。
“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小乖到底做了什麼?”
“哈哈,急了吧。”
“我看你是欠揍!”單非夜坐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嗯?你再不說,我可要動手了。”
“別!別急啊!”匡子晏縮縮脖子,“我說了,說了。我二姐是,摧毀他最在乎的東西。”
最在乎的東西?
單非夜微怔,“姚井闌最在乎的是什麼?”
“給你個提示,想想姚井闌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
單非夜蹙眉,說:“作家吧,我聽小乖提過。”
“對啊,就是作家。作家最在乎的是什麼?”
“自己的作品。”
“賓果!”匡子晏一拍大腿,“就是作品。我二姐把他所有的作品全部變成了抄襲作品,現在姚井闌在這一行,是人人喊打了。”
震驚。
除了震驚就是震驚。
單非夜絕對沒有想到,周妙瑜會爲了他做到這一步。
“喂,你去哪兒了?非夜哥,我的獎勵……”
匡子晏後面的話被“砰”一聲關上的房門隔絕。
低嗤一句,他椅子上站起身走向浴室,嘴裡嘟嚷:“用得着這麼激動嗎?”
客廳,周燕辰和匡雪來正在看電視。
單非夜扒在二樓樓梯扶手上看了眼,轉身就往周妙瑜房間走。
推門進去,他門也沒敲。
周妙瑜正在換衣服。
他進來的時候,她脫得只剩下內衣。
蹙眉,周妙瑜倒是神色自若,“禮貌呢?單大總裁把禮貌就着飯吃了?”
冷嘲一聲,她拿過睡衣穿好。
單非夜尷尬的撓撓頭,“忘了,忘了,對不起哈。”
“你進來幹什麼?出去。”
“小乖。”單非夜走過來,撒嬌的握住她的手臂,搖啊搖,“怎麼樣纔不生氣?”
周妙瑜視線落在他握着自己手臂的手上,語氣沒什麼起伏,“鬆開。”
“我不。”
“鬆開,我不想重複第三遍。”
單非夜嘆息,鬆開了手,隨即轉身往她牀上一坐,故意說:“牀真軟,很適合做一些事情啊。”
“呵!”冷笑一聲,周妙瑜湊近他,呼吸噴灑在他臉上,“哦?你想做什麼?”
單非夜喉嚨滾動一下,盯着她的近在咫尺的臉,“你知道的。”
“看起來,單總裁上次的事情還沒做夠?”
她指的是他色/誘她的那件事。
“不是沒成功嘛?怎麼樣?周小姐想不想再來一次?”
周妙瑜聽了,紅脣一揚,笑了。
纖細的手指伸出,落在他喉間。
指腹下,是他滾動的喉頭,反應不會騙人,她知道,他動情了。
單非夜隱忍着,真的很不得把她一口吃掉,骨頭都不剩。
而從他的眼神裡,也透露出這樣的信息。
周妙瑜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手也越來越往下。
不多時,就落在了已經起了反應的某物上頭。
“呃……”單非夜似愉悅又似難過的發出一聲粗喘。
周妙瑜瞬間收手,表情清冷,“出去。”
“什麼?”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單非夜咬牙:“小乖,你開玩笑吧?”
都這樣了,撩撥他成這個樣子,卻讓他出去?
周妙瑜蹙眉,看着自己的手,“你看我有心思和你玩笑嗎?這是哪兒?需要我提醒你嗎?”
單非夜也才反應過來,這裡是周家,確實不太好那個。
一怔,他低笑:“那你的意思是,不在這裡就可以?”
“單總裁的想象力真豐富,也真會欺騙自己。”周妙瑜說完,擡步走向浴室。
“我也去!”單非夜竄起身,奔過來從她身後摟住她。
“單非夜!你別得寸進尺!”
“我洗手,洗手也不行?”
“不行,放開我。”
“小乖,讓我抱一下吧,我想死你了。”
懷裡人不動了,單非夜露出笑,下一秒,臉色大變。
捂住某處,他原地蹦躂:“小乖!你瘋了!往後的性/福,你不想要了?”
周妙瑜含笑:“不要也罷。”
“小乖……”
“趕緊出去!”
“砰!”
門在眼前合上,差點撞到他的鼻子。
單非夜訕訕的摸摸劫後餘生的鼻子,只聽一道男聲調笑:“喲,非夜哥,這是怎麼了?”
轉頭瞪着看好戲的匡子晏,他沉聲說:“沒你事,回你房間去。”
“非夜。”
另一邊,又一道溫柔女聲傳來。
轉頭,只見匡雪來站在二樓樓梯處,臉上是憋笑的表情。
“那個,非夜,下來吃水果啊。”
他不想活了!
單非夜垮下肩,應聲:“哦,好啊,來了。”
匡雪來轉身,笑容變大。
真可愛啊。
……
單非夜坐在車裡,悠悠看着從面前走過的男人。
真不敢相信,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麼會這樣徹底改變一個人?
低頭,往手裡的手機上瞥了一眼。
上面是他搜的新聞,關於姚井闌抄襲的新聞鋪天蓋地。
匡子晏果然沒騙他。
姚井闌以前怎麼說也是個人氣作家,圈裡名聲很大的。
而現在,他出事,所有人都出來踩一腳,包括以前他所謂的忠實讀者。
推開車門下車,他徑自走向那個拎着購物袋,始終低着頭走路的男人。
直接,攔在他面前。
姚井闌擡頭,在看見面前人是單非夜的一刻,那個表情真能用精彩來形容。
“你,你,你……”
“怎麼了?”單非夜笑,“幹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見我,這麼驚訝?”
姚井闌大口大口喘息,退後幾步,“你,你要幹什麼?你還想幹什麼?”
“你放心,我不幹什麼。”單非夜攤攤手,“就是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