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幾乎是在狗爺咆哮出聲的一瞬間,一道劇烈的響聲在狗爺與王左的間響了起來。
狗爺反應及時,逃過一劫。
但王左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他直接被這陣劇烈的波動給席捲了進去。
他整個人臥倒在地之後,只感覺自己旁邊有zhàyào被引爆了。
整個人被一個一股劇烈的衝擊波給掀飛了出去之後,他本能的摸了摸腦袋,只看到了滿手的鮮血,還有細碎的玻璃渣。
臉色一沉,王左猛的朝前看去,只看到那已經完全粉碎了的落地窗,還有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
人!
“強子?”
看到這人的瞬間,王左的瞳孔猛的一縮,因爲他認了出來,這是他的一個手下,剛纔被他派去前院打探情況了。
如此說來……
是真有人不知死活的殺到狗爺的大本營來了?
不對。
在這之前,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剛纔那恐怖的動靜,是強子被丟進來造成的?”
“這……這怎麼可能……”
“這玻璃……可是防彈級別的雙層鋼化玻璃啊……”
在王左倒吸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鮮血,想去看看狗爺的情況的時候。
只聽見狗爺的厲喝聲從屋檐下傳了過來。
“不要過來,快去拿傢伙,快!!”
聽到這話,王左沒有絲毫的猶豫,馬轉身朝着裡邊跑去,因爲他知道狗爺的判斷力相當恐怖。
在被捲入麻煩的時候,他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但,在王左剛轉身,邁出了第一個步子的時候。
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想走?問過我了沒有?”
聲音落下的瞬間,只見一道寒芒閃過。
“唰!”
下一刻,只見一道沖天而起的鮮血伴隨着一道慘叫聲同時在客廳內爆發而出。
“啊……我的手!!”
在那寒芒閃爍之下,只見王左的左臂,不翼而飛,被齊根斬斷!
鮮血,根本阻攔不住的往外噴涌而出,不過眨眼的功夫,便把地板都給染紅了。
看着一個照面間便失去了戰鬥力的王左,狗爺不由得臉色一沉,終於再也保持不住鎮靜了。
“你是那個外地人?”
看到林君河的瞬間,狗爺便瞳孔一縮,猜出了林君河的身份。
“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主動來找我麻煩。”
“陳開山呢?他怎麼了?”
狗爺寒聲開口,心裡突然冒出了一絲不好的感覺,因爲他沒看到陳開山,也沒看到被陳開山帶出去的那些人。
“他在下面等你,你很快能看到他了。”
淡淡開口,林君河朝着狗爺一步一步逼近而去。
而在他的身後,那些混子看到林君河竟然敢把後背露在他們的面前,臉馬紛紛露出了猙獰之色。
對視一眼之下,衆人直接一擁而,朝着林君河撲了過去。
但,在這時。
“砰!”
一道劇烈的響聲在人羣爆發而出。
黃有爲一槍把其一個混混的腦袋打成了爛西瓜,而後瀟灑利落的換了子彈,一聲冷哼。
“誰動,誰死!”
一人,一槍,直接把十來個混子給鎮住了。
他們全都一言不發,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敢說。
黃有爲此時身散發出了一股名爲殺氣的氣場。
誰敢動?除非他是瘋了。
雖然今天是黃有爲第一天動手殺人的,但他心裡還真沒有絲毫懼怕。
不說黑熊了,在早年的時候,他可是還獵過東北虎的。
跟那些大自然的王者起來,這些只會欺軟怕硬的流氓地痞算得了什麼?
看了看被鎮住的手下,又看了看已經走到自己面前不足兩米處的林君河。
狗爺突然眯縫起了雙眼,而後不慌不忙的在藤椅坐了下去,而後在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點,優哉遊哉的吸了一口。
“年輕人,你很有本事,膽子也很大,是個人才。”
“要不要來我手下,替我做事?”
聽到狗爺這話,林君河笑了。
“替你做事?你的膽子也不小,難道還以爲有翻盤的機會不成?”
面對林君河的質問,狗爺只是淡淡一笑,眉宇間爆發出了一股十足的自信:“當然。”
“靠你藏在這別墅裡的十幾個槍手,還有一個狙擊手?”
林君河笑眯眯的說着,在狗爺對面的藤椅坐了下去,而後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後搖起頭來。
“茶是好茶,只可惜,跟某些人一樣,馬要涼了。”
狗爺此時完全沒有注意林君河在說什麼,而是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着林君河,那表情,跟見鬼了一般。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狗爺沒發現,他說話的聲音,都已經不由自主的帶了一絲顫抖,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底氣十足。
他屋子裡的槍手被林君河發現,他根本沒感覺到一點驚訝。
因爲這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屋子裡的人肯定會有所反應,這一點誰都猜得到。
但……那狙擊手,可是他保護自己的真正的王牌。
連陳開山跟王左,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只以爲那人是一個普通的混子。
倒吸了一口氣,狗爺一咬牙,盯着林君河沉聲開口:“年輕人,我承認,你確實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但,我敢保證,你要敢動我一根寒毛,你今天絕對不可能活着離開這棟別墅。”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兩百萬,我給你兩百萬。一百萬算是道歉,另外一百萬,我用來買黃有爲的命,你此收手,退出此局,如何?”
“一百萬?怕是不太夠,太沒有誠意了。”林君河搖着頭,笑着盯住了狗爺。
“怎麼着也要再搭你一條命吧。”
“找死!”
“混賬!”
一陣怒吼聲響起,狗爺屋內的那些人槍手已經衝了出來,紛紛用槍口對準了林君河的腦袋。
看到自己手下的人趕到了,狗爺才鬆了口氣。
臉浮現起了滿滿的寒意,嘴角更是揚起了一絲弧度,冷笑不已。
剛纔,他害怕自己手下人沒感到,林君河跟他同歸於盡。
但現在,有這麼多槍在手,他還何懼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