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黑幕散去,博家精銳連帶博家的長老一同消失,剩下的便是片片黑雪從半空中飄落。
博家家主跪倒在地上,整個人猶如被抽空了一樣,一下就蒼老了幾十歲,受到這樣的打擊,博家怕是就此實力大損。
“這...太狠了!”
衆人吞下口中的吐沫來滋潤下口乾舌燥的喉嚨,每個人一臉震撼說不出話來,薛家這次實在太狠了,博家這一下就怕是難以翻身。
細算下了,薛家不過損失的僅僅只有一人而已,怎麼看都是薛家賺了,便在這個時候,陳旭終於站起身笑道:“這一下的威力有些大了,不過接下來再露頭便是大魚。”
陳旭嘴角上揚,小魚小蝦被這樣一炸,怕是沒有那個氏族豪門再敢如博家一般一擁而上。
他們來此最終目的說到底也不過是求利,讓薛家讓利,讓琦家讓利,讓趙家讓利,但眼下薛家這簡直就是搏命了,分毫不讓,敢拼就玩命也要拉上一羣人。
試問那家的人還敢上去送死,其實說起來並非人人都能夠如焦嗔那般自爆出那樣強大的實力。
首先是因爲焦嗔自身功力深厚,其次更是因爲焦嗔身上的戰甲實爲一件咒器,吸收焦嗔自身血肉精華後會以祭獻的形式爆發出強大巫咒。
威力又快又恨,絲毫沒有任何的徵兆,待有些人猜想到這一幕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反應的餘地,這樣殺的人措手不及的手段,自然用不了第二次。
只是即便如此,相信那些蝦兵蟹將也不敢在來放肆,若是再來,陳旭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哈哈哈哈,炸的好,炸的妙,炸的博家呱呱叫。”
遠處圍觀的山嶺之上,衆人正在爲薛家的狠辣而揪心,卻是又聽到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傳出,衆人一瞧,居然又是那個不知死活的乞丐。
“找死麼,給我滾!”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一位氏族豪門的子弟,縱身一躍衝到乞丐身旁一腳便重重踏在乞丐身上。
這一腳雖是簡單,但上面的力量確實足以開山裂石,別說是一個看上去似無根基的乞丐,就算是一個顯聖的武者若是被着一腳踏實了也要重創。
然而便在此刻,詭異一幕突然出現,令所有人所沒有想到的是,面臨滅頂之災那位乞丐忽然眼一凌,身形盤旋如龍出海,反身一腳居然將反將那位世家子弟重重踏在腳下。
“呸,一個小小的洞天也敢在老子面前逞能,你不瞧瞧爺爺我是誰麼!”
乞丐揮手將身上破碎衣袍撕開,一身珠光奪目讓人不禁眯起眼睛,霞光之中游龍翻騰。
便見金絲玉扣,繡龍畫虎,僅僅一身長袍便是掛着的寶物不計其數,隨便一顆珠子都是罕見的神材,方纔衆人所鄙視的乞丐,轉眼便是猶如高富帥,閃瞎了衆人的眼。
而更讓人所心驚的卻還是這個乞丐的實力,之前衆人所觀,此人看上去不過毫無根基的乞丐而已,別說是什麼顯聖、真武、就算是化靈境都未能達到。
眼下一轉眼,氣息飆升,猶如一座泰山一樣壓抑着衆人頭頂,一些靠近的人甚至連氣都喘不過來,差點就要跪在地上。
這樣的實力,怕是歸元境都是往小的說了,衆人只覺眼前這位主的實力深不可測,猶如汪洋大海一眼看不到盡頭,更甚至沒有人敢擡起頭去觀察此人。
“是誰!”
這般大的動靜,自然立即招惹來了其他人的目光,作爲衆多世家中的王蝱眉頭一沉,皺眉道:“原來是他,他怎麼來到了這裡??”
“王爺,此人是誰,怎麼這樣囂張,完全不講我氏族豪門看在眼中!”
四周幾位世家家主看到王蝱認得此人,立即上前打聽起來,王蝱聞言冷冷一笑道:“何止是不將我們這些世家看在眼裡,這個老瘋子就是散修包不平,沒想到他居然出現在這!”
“包不平!”
幾位家主相視一眼,其中一個家主不敢置信的確認道:“王爺您說的包不平,就是那個天州第一散修,轉制各種不服的包不平!”
別怪這位世家家主說話如此滑稽可笑,實在是這位喜愛到處打抱不平的包老爺太有名了。
無論是世家豪門,還是皇權貴族,對他的恨可謂是恨之入骨,但也對他是怕到了骨子裡,甚至言語中都不敢出現不敬的詞語。
可見這位包不平的手腕何等強硬,這樣的一個人,四處遊走,最是喜歡打抱不平,當然往往惡人都是世家豪門,王權貴族。
天州不少比較強大的世家豪門子弟沒少吃過他的虧,但卻沒有人敢來找他算賬,其一是對方的實力太強,據傳已經半隻腳他如碎虛之境。
第二,則是因爲包不平身邊還有一些散修高手,一旦聚集起來力量強大,就算是氏族豪門也要爲此感到驚心。
第三,這傢伙走那是那,說是什麼要給自己找個徒弟,結果到處的跑,想要找他可也是不容易。
無論如何,眼下包不平此人居然出現在這裡,哪怕是王蝱的身份,也不能夠怠慢,畢竟這是一位連王家不願意招惹到的大惡人。
“王爺,他不會是要爲薛家做主吧!”
這個時候忽然有人開口說道,衆人心神一沉,若是包不平出面爲薛家打抱不平,怕是這次的事情可就麻煩了。
好在這個時候王蝱搖頭否決道:“不會,傲將臺的規矩在,三天時間不過,他包不平也不能夠去爲薛家打抱不平,畢竟那是皇朝太祖幽王所開創的規則。”
被王蝱這麼一說,衆人也就放心下來,但這個時候,便見傲將臺上一人身影緩緩登上,一個洞天!不錯!是一個洞天武者!
衆人一愣神,隨即一些世家豪門頓時氣得跺腳大罵道:“薛家太卑鄙了,居然玩這手!”
“不錯,不斷玩自爆了不起啊,我就不信一個洞天自爆能有多大的威力!”
那些氏族豪門一個個氣的跺腳大罵,那些圍觀的羣衆卻是一個個議論起來薛家的手段居然如此強橫。
原來在衆人眼中,薛家這次的方法就是不斷玩自爆,你敢拍人上來,我這邊就拼了命的自爆了自己,死也要拉上幾個。
不然一個洞天的小子上來做什麼?除了自爆之外,衆人想不出別的理由。
只是衆人這次卻是真的領悟錯了意思,陳旭怎麼會自爆呢?他可不會自爆,大步上前目光俯視羣山,看到下面山嶺之上的氏族豪門,臉上不屑一笑。
一羣阿貓阿狗,這就被嚇唬住了,本以爲自己上來後總會有人來殺自己,卻不想原來是這樣的情形,這無疑讓陳旭更加對這些所謂的氏族豪門感到深深的鄙視。
一個個貪生怕死,依仗的也不過是父輩的積累,數十代人能夠爬到這樣的高度,在陳旭看來,這已經是峰頂了。
一個氏族可以沒有強大的積蓄,可以沒有強橫的後臺,但一個氏族連最基本的上進心都沒有,這個氏族的滅亡和衰敗也會越來越近。
“怕什麼!他一個洞天而已,你們難道連一個洞天都不如麼!”
王蝱看到傲將臺上陳旭的身影,特別是陳旭臉上不屑的神色,不知道爲何頓時惱火起來,怒視身旁幾個家主冷聲呵斥起來。
被王蝱這麼一說,幾個家主心中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不斷安慰自己,“不錯,對方僅僅只是一個洞天,一個洞天而已!”
雖然說洞天一怒血流成河,可那僅僅只是在天州之外,在眼下天州之內,洞天!不過是待遇稍微好一些的投客而已。
再怎麼樣也翻不起什麼遮天大浪來,不過爲了保險,幾個世家家主相視一眼,最終決定派遣一人出去。
一位金丹三重的高手身披禁甲迅速衝上傲將臺,沒有言語,一出手便是全力一擊,力求速戰速決不給陳旭自爆的機會和時間。
祭出一尊禁級下品的寶塔,向着陳旭頭頂鎮壓下去,無情聖芒化作萬千鎖鏈將陳旭周身牢牢纏死,甚至開始吞噬起陳旭身上的真元之力。
見自己寶塔已經將陳旭鎮壓,眼前金丹武者臉上頓時露出喜色,自己的綾霄塔能夠吞噬真元,區區一個洞天怕是轉眼就要將他體內真元吞噬一空。
遠處圍觀世家豪門見此紛紛長吐口氣,心中總算放下心來,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陳旭眉頭一挑,伸手將周身鎖鏈抓起。
看到陳旭終於有了動作,衆人立即將目光注視在陳旭身上,只是沒有人能夠認爲一個已經被鎮壓的洞天,還能有什麼逆天的能耐。
“想吸,我讓你吸個夠。”陳旭一聲話落,便見金色聖火洶洶而起,強大真元波動猛然升騰,陳旭身後四條天龍緩緩浮現在虛空,纏繞在陳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