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器是什麼東西?其實說白了不過是威力上遠超禁器威能強大缺不具備成爲神器的資格,故此掛個半神器的名頭。
面對饕餮這樣的古之兇器級別上還遠遠高它一個層次,吞噬起來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轉眼這座巍峨神塔便是光霞盡失,靈性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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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無數磚瓦從天散落,身形一震,天龍齊鳴瞬間將神塔震碎,目光一凜,眼中盡是無名之怒。
“噗!”
作爲主人的鐵律神根本想不到會是這樣的逆轉,神塔炸碎一剎他同樣受到反噬,一口心頭血從口中吐出,眼中充滿了恐懼厲聲尖叫道:“殺,給我殺了他!!”
只是不等四周禁軍有多動靜,陳旭一步踏出,宛若神佛降世,屈指一彈,背後金葉菩提閃爍數十道細若如針一般的慧劍直射禁軍。
“嗖嗖嗖嗖嗖~~”
立即這些禁軍身形一僵,眼中神色瞬間黯然下來,眉心出一點殷紅的傷口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佛者仁心,卻也有明王之怒,鐵律神也好,太子等人也罷,都將事情看得太片面了,陳旭化神佛者,難道真的就喜歡按照佛門那般講規矩麼。
和你下棋是礙於規則,但你要是不講規則,老子直接掀了棋桌,揮手一抓,鐵律神四周虛空瞬間崩碎,不等鐵律神反應過神,自己就已經被困在掌中佛國之內。
浩然佛威下,鐵律神不過歸元九重的武者就如螞蟻一般在陳旭掌中掙扎,只可惜不過是困獸之鬥甕中之鱉。
“不好,救人!”
太子神色劇變,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如此戲劇化的一幕,鐵律神可是他心腹,手掌禁軍,是爲他把持皇都的一個重要人物,絕不能夠有絲毫閃失。
當即一聲話落,身旁數位高手已然衝出,爲首一人祭出飛劍,劍鋒一挑,萬千劍氣猶如雨下。
但陳旭身後金葉菩提是爲亙古之冠一般,佛威撼世,萬千劍氣不等靠近就被消弭無形之中。
“滾~~”
看到四周涌來之人越來越多,陳旭面上絲毫不懼,暗運天龍八音,一聲怒喝,聲如般若,太子身旁高手在滾滾音潮之中,頓時被勾動心中諸多情緒,若是修爲堅定還好。
但修爲差的那些,卻是立即醜態盡現,似哭似笑,似癲似傻,站在半空中一個個猶如小丑一樣被衆人所圍觀。
“嗡!”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劍鳴傳來,令人心神一震,劍鳴來的快若閃電甚至不給人絲毫避閃的機會,一劍怒斬,直擊陳旭後心要害。
“碰!”
劍芒怒斬,斬在陳旭後背之上卻好似斬在一塊金剛石上一樣,火星四濺,陳旭居然毫髮無損。
“怎麼可能!”
虛空中碧元辰顯現出身影,看到自己必殺一劍居然無功而返,頓時皺起眉頭,手中斷刃在他的催動下,斷刃重續,暗紅色的紅蓮業火將半天天空映成一片猩紅血海。
“碧元辰!”
陳旭回首一眸,卻是再見到昔日之敵頓時心中大感意外,碧元辰在花海劍典後被自己一雷劫重創,就和盲劍尊師徒一起逃走了。
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陳旭也曾派人去留意過,卻發現多寶樓早已經人去樓空,碧元辰更是下落不明。
時間久了陳旭也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什麼盲劍尊,什麼多寶郎君不過都是手下敗將罷了。
卻不想現如今在天州皇都居然再次相遇,雖然碧元辰此時認不出自己了,但陳旭心中還是不免感到驚訝。
這些年不見,碧元辰的實力居然進步的如此神速,方纔哪一劍,威力更是非同小可。
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佛元神甲是和自己血肉相連,堅硬程度真正的媲美了下品神器,怕是非要被方纔碧元辰偷襲的一劍重創不可。
相比起來,雖然同是歸元九重,碧元辰的實力可比鐵律神要強橫不知道多少倍,若是兩人相對,怕是鐵律神根本來不及祭出神塔就要被碧元辰斬殺在劍下。
陳旭目光一掃,看着碧元辰手中斷刃,發覺此劍邪氣無比,雖是斷刃,卻是鬥氣不減,上面纏繞着的是不屈的劍魂,雖然是聖器級別,但威能恐怖絲毫不必那些半神器要差。
這樣古怪的邪器陳旭也都是一次看到,不知道這些年碧元辰究竟是遇到了什麼奇遇,居然有着如此之大的變化。
“殺!”
手中斷刃一斬,勾動焚天業火,此劍一出,九霄之上猶如鬼獄一般,滾滾業火中是生靈暗歎,是厲鬼嘶吼,劍氣那麼一掃,就給人一種全身沸騰難忍的痛苦。
“碧元辰,你這些年果然進步神速,可還不夠!”
陳旭心中冷然一笑,昔日他能將這位多寶郎君從高高在上打下凡塵,今朝就能夠讓這位成就劍道的高手,變成一文不值。
大步踏出,手指結印,立即佛華耀目,一枚巨大卍字佛印逆天而上,浩浩佛光掃滅業火悍然迎向那道毀滅劍氣。
“轟!”
天地一顫,整個皇都都好像發生了劇烈顫動一樣,皇都內院的紫禁皇城都立即升騰起諸多陣法。
還好兩人並未全力出手,否則此刻不知道整個皇都都要變成什麼摸樣,眼見兩人就要繼續出手,太子坐不住了,立即帶着人衝上前呵道:“住手!”
二皇子蕭遠同樣帶着人趕來,向陳旭道:“佛者還請住手,再打下去,怕是牽連無辜。”
虛空之上,兩人站立對視,碧元辰眼睛直視陳旭,心中卻是忽然感覺無比的變扭,眼前這個人越看越是感到厭煩,他身上的影子,隱隱約約和自己曾經最爲憎恨的人相似。
“是錯覺麼?該死,陳旭,待我踏入碎虛,必將你碎屍萬段!”
碧元辰冷眸一凜,手中斷刃收起,轉身回到太子身旁,陳旭見此同樣一收佛元,冷視太子等人。
“哼,閣下自持佛門高僧,難道要目無法紀逆天造反!”
太子一臉陰鷙向着陳旭質問道,身在朝政,太子的比鐵律神那個笨嘴好好使的多,一開口就是一個大帽子扣上去。
哪知道陳旭聞言反而冷聲一笑,一副絲毫都不懼怕把事情繼續鬧大,聽到太子所言陳旭神色不屑一笑。
“惡犬行兇,還張口閉口就是法紀制度,實則濫殺無辜坑殺平民,貧僧不過是幫太子除掉一條惡犬,太子難道不該謝謝,反而要包庇惡犬,難道這條害人惡犬是太子之狗?”
陳旭將鐵律神比作惡狗,實則是暗中諷刺,既然是狗當然有主人了,主人是誰?皇都誰人不知?
衆人聞言心中頓時大感痛快,就連一些皇親貴族子孫都樂的合不攏嘴,這個鐵律神最是討厭,什麼法紀制度,不過是他拿來肆意打壓別的藉口。
這些年他投靠太子後,可沒少幫着太子做下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平日裡衆人敢怒不敢言,但今天陳旭的出現,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一樣,讓四周紛紛傳出關於鐵律神的咒罵。
“什麼禁軍衙門首領就是一條惡狗,天天吃屎咬人。”
“不錯,一口法紀,一口倫常,他霸佔別家的老婆,還聽說連人家女兒都不放過,揚言母女同牀,如此人渣都不知道是怎麼爬上高位的。”
四周傳來生生咒罵,大有越演越烈的樣子,太子的臉上頓時陰沉下來,眸光一沉怒喝道:“大膽,編排朝廷重臣者格殺勿論!”
“呵呵,大哥此言不差,只是鐵律神這些年做了些什麼,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大家都清楚,編排麼...說不上吧,是不是編排,去鐵律神家裡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二皇子簫遠向着四周揚聲高呼起來,立即引起聲聲叫好,太子身旁幕僚先生楊子禪見此臉上神色一變,連忙拉住正要發火的太子。
“太子,不要再說了,咱們現在扮演的是丑角,繼續下去只會讓二皇子藉此機會拉攏人心平添聲望,咱們可是沒有半點好處。”
太子肺都快氣炸了,眼睛死死盯着陳旭,冷聲道:“好,既然鐵律神有錯,自當受到神朝制裁,輪不到你這個方外僧人來處置,請將鐵律神交出來!”
到嘴的肥肉讓陳旭吐出去?做夢吧,陳旭還指望鐵律神給自己當柴火呢,交出去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嘴角冷冷一笑,便見陳旭笑道:“太子殿下,刀劍無眼,拳腳無心,方纔貧僧氣極之下已將那條惡犬擊斃,連屍體都挫骨揚灰,您讓我如何拿出來。”
“你!!你犯下殺戒,你個妖僧,今天就要你別想活着離開皇都!”氣極怒極,鐵律神等若太子半條臂膀,若是就此放棄,他自斷一臂,對於皇都的掌控可就被消弱了大半還多。
今天就算是不顧一切他也要將鐵律神救出來,一聲話落,太子身旁衆人神色一沉,連周圍禁軍都開始緊張起來。
就在場中氣息劍拔弩張的時候,忽然一聲沉厚號角聲傳來,讓所有人神色一變,隨即一行身穿青衣的太監快速趕來,手持聖旨向太子、陳旭等人唸誦。
“嗚~~~聖旨到,帝下令太子、二皇子蕭遠回居,請神僧入宮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