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淡忘,夢裡浮生(十五



第五卷:淡忘,夢裡浮生(十五

“皇兄,錦妃娘娘並非是瘟疫,而是中毒!”慕容追風的話音一落,就見慕容尚宇激動得跳了起來,“中毒?何人下毒?”

“現在還不知道,但是若御蝶引是由忻嬪娘娘獻的寶,那麼臣弟覺得此事一定和她脫不了干係!”慕容追風冷笑了起來,之前他就知道,錦瑟未進宮之前一直都是受納蘭忻的欺壓的。

後來在宮裡,納蘭忻也大膽的以下犯上的打過錦瑟……

“御蝶引?怎麼可能……你說御蝶引是毒藥?”慕容尚宇不可置信的笑了起來,“雖說忻嬪和錦兒非親生姐妹,可是自從上次錦兒勸朕封了忻嬪分位,對忻嬪打她一次以德報怨後,兩人的便已經合好了。”

“皇上,您真的相信后妃之間能和平共處嗎?”慕容追風冷眼想對,很是不屑,“更何況,此事我自會尋找證據,若沒有證據,也定不會冤枉了忻嬪娘娘。”

慕容尚宇有些無言以對,確實……他從小在皇宮長大,看多了皇宮陰暗的鬥爭,很多事情,哪怕如他的母后,也是身在其中不由自己。

“你查歸查,但是卻不能錯怪一個好人,可知?”慕容尚宇還是妥協了,雖然說他並不相信,但是若不想慕容追風查的話,他一定也不會罷手。

更何況……他真的很擔心錦瑟,既然她不是瘟疫,慕容尚宇忙笑道:“既然錦兒不是瘟疫,我是不是可以去看她了?”

“不,現在還不行,這個事情還沒有最後下定論,皇上是千金之軀,身系家國天下,不能以身犯險!”慕容追風說完,口氣柔和了些,“皇兄,我知道你擔心,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一定會盡力,不會讓錦妃娘娘出事的。”

慕容尚宇幽幽一嘆,只能點頭,因爲在他這能幹的弟弟面前……他幾乎從來不懂得怎麼反抗。

慕容追風將御蝶引反覆的檢查了,確定那只是一顆比較珍貴的夜明珠,而那些花瓣因爲長期放置在玉盒裡,所以能保持香味濃郁,這叫他異常的介意……介意慕容修雲曾提過的,用氣味來引導蠱毒。

他知道他是想不出什麼來的,而且現在是不是蠱毒,也還不確定。

也是慕容追風毫無辦法的時候,鬼醫成功的混了進來了,他的身體沒有完全康復,穿着青衣的袍子,身份是慕容追風特意從宮外請來的神醫。

帶着鬼醫檢查了錦瑟的種種症狀,連血鳳凰一事都沒有放過,鬼醫醫術精湛,而且最喜歡研究的便是奇難雜症和各種各樣的毒藥配方……

說起來,這事確實很蹊蹺,鬼醫檢查了許久沒有什麼眉目。而那御蝶引也由鬼醫反覆的檢查了,並沒有任何的問題,花粉裡那些藍色的粉末也不過是一些平常的類似絨毛似的東西,並沒有含有毒素。

鬼醫對蠱毒還是有一定的瞭解,可是卻並不精通。

而從錦瑟的種種反映和前期的那些不適應狀態看來……確實是有可能中了蠱毒,但是不是御蝶引引起的卻很難說,至少……是不形成證據去捉拿納蘭忻的。

兩個人在房間里正一籌莫展的時候,香雪又來求見了,慕容追風有些疑惑,但是還是召見了。

香雪小心翼翼的進了門來,行了禮,有些膽怯的道:“王爺,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卻是娘娘那日夜宴後頭發上留下的,當時娘娘也覺得奇怪,但是卻說也算奇特,便收了起來留念,可是香雪是鄉下長大的孩子……卻從來沒有見過蠶蛹,會是這個顏色的。”

說着,伸出手將那藍色的蠶蛹拿了出來,那蠶蛹很小,乖乖的躺在香雪的手掌心裡。

“這是什麼?”慕容追風伸手接過了,卻是覺得這個顏色當真是一種詭異的巧合啊!

“這是那夜替娘娘梳頭時,在娘娘的髮絲中找到的,那時,還開玩笑說是蝴蝶要在娘娘身上築巢。”香雪巴眨了幾下眼睛,唯唯諾諾的有些無辜。

這時,鬼醫走了過來,因爲被那蠶蛹的顏色吸引了目光。

一是世界上不可能有蠶蛹是藍色。

二是蠶蛹是由蝴蝶幼蟲建立後,等着破繭成蝶的……照說那日飛去的全是蝴蝶,又何來蠶蛹?

三是這蠶蛹的顏色,與玉蝶引裡藍色的粉末,還有血鳳凰上毒性呈現是同一個顏色。

“我看看……”鬼醫拿過了那蠶蛹,仔細的看了看,又放了水裡泡了一會兒,不一會兒那蠶蛹就褪色了,那水裡浮起了一些藍色的磷粉。

正是那花瓣間散落的那些藍色的粉末。

蠶蛹褪色後,被水泡溼了,鬼醫拿在手上繁複的檢查,最終嘆道:“這不是什麼蠶蛹,是一個用棉花和蠶絲做成的小型的蟲卵!”

“蟲卵?”慕容追風疑惑的挑了挑眉,然後示意香雪退下了,香雪看目的已經達成了,鬆了口氣退下了。

而鬼醫點頭接着道:“將這蟲卵染成與那蝴蝶一樣的顏色,不容易被發現,若是蝴蝶飛舞時,經過刻意的訓練,經由香氣等等途徑將這蟲卵放在了人的身上……那裡面的幼蟲便會不知不覺的順着人的肌膚毛孔滲透進身體。”

“所以錦瑟才總覺得身上有蟲,卻又找不到?”慕容追風哪怕此刻說起來,也還覺得詭異,詭異得很。

“完全有可能。”鬼醫點了點頭道:“這幼蟲極小,按照錦瑟身上那些紅斑來看,該是一種很細小的東西爬行過的痕跡,另外因爲含有劇毒,所以才叫肌膚腫脹了起來,形成了和瘟疫差不多的症狀!”

“那要怎麼辦?”慕容追風的在心裡捏了一把冷

汗,這樣隱蔽的下毒方式,這樣的狠毒……若不是慕容修雲提醒,若不是錦瑟身邊這些丫頭聰穎,而他身邊還有個鬼醫……那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蠱毒入體,順着血液流轉繁衍……更何況,那蝴蝶究竟是什麼也未可知,那蠱蟲是什麼就更不知道了,如何解?”鬼醫不住的搖頭,又查看了錦瑟的狀況,連連嘆息道:“這丫頭命硬啊!從未見過命這麼硬的丫頭,雖說是這血鳳凰能暫時保住她的命,但是……能挺這麼長時間,當真是叫人驚奇。”

只是這時,慕容追風哪有時間和鬼醫開玩笑,他只是皺眉道:“是不是隻要抓到那藍色的蝴蝶,便能知道?”

“只是也許,幼蟲不一定是那藍色蝴蝶的幼蟲,誰都說不準!”鬼醫搖了搖頭,而慕容追風已經大步的出了門去,“照顧好她,等我回來!”

說罷,帶着人氣勢洶洶的朝着納蘭忻的宮殿闖了去。

慕容追風走了,鬼醫也只能想盡辦法的爲錦瑟續命,畢竟他哪怕與這個丫頭沒有什麼交集,但畢竟對於慕容追風來說,她是很重要的。

從小鬼醫看着慕容追風長大,他吃了那麼多的苦,忍受着常人都無法忍受的重擔,如今……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卻不知道是福是禍?

鬼醫幽幽的嘆了一聲,在這嘆息聲中,有一個非常細微的聲音隨着響起,鬼醫沒有發現,因爲房頂上的慕容修雲已經身輕如燕的掠走了。

在皇宮一個無人的角落,慕容修雲站在一顆大樹之下,不過一會兒的光景,那些神秘的黑衣人從樹上和房頂上輕輕的躍了下來,就如同憑空出現的一般。

“將這個人找出來,越快越好!”慕容修雲冷冷的丟下這樣一句話,然後一揮手將一個紙團丟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身上。

那人將紙嚴肅並且小心的展開。

——魑魅。

沒有說話,黑衣人們只是堅定的點頭,然後‘咻咻’幾聲,快速的隱入了樹木之中,隨着一陣似風一般輕微的樹葉摩擦的聲音,這個安靜無人的角落又回覆了安靜。

慕容修雲輕輕的閉眼,無奈的嘆了一聲,若是連鬼醫都沒有辦法,那麼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那個人能救錦瑟了,只是……

張開眼睛,慕容修雲幽幽的低頭,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拳頭。

*

慕容追風幾乎強制性的將納蘭忻宮殿的所有人都控制了起來,那些一個個殺氣騰騰的侍衛,將整個宮殿都圍了起來,慕容追風那冰寒的臉叫人看着就覺得一陣陣從心底的膽寒,小宮女們被押在角落裡顫抖不止。

納蘭忻被兩個侍衛帶了出來,看到慕容追風的那一刻,納蘭忻雖是有些心驚膽寒,卻還是死死的瞪着他,然後笑了起來,“六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哪怕六王爺再是權勢滔天,怕也無權乾澀後宮吧?”

“本王是無權干涉後宮你們這些女人的把戲,但是如有人膽敢皇宮之內行兇,視國法如無物,那本王就管定了!”慕容追風的眼微眯,危險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是納蘭德信的女兒,若不是逼不得已,他是不會對付納蘭忻的,可是如今是她太不識好歹了,他多次讓納蘭德信吩咐過,要她不要招惹錦瑟,可不想,最終她不僅動手了,還這樣的狠毒!

“王爺越說越好笑了,本位一直在後宮恪盡職守伺候皇上,什麼時候做什麼罔顧國法之事?”納蘭忻當初敢做那件事情,她就已經做好了會被察覺的準備。

原本,這察覺的機率微乎其微!根本是不可能被發現的,但是那賤女人當真是不能小看,身邊盡是爲她賣命的男人!

納蘭忻在心裡冷冷一笑,根本是有完全的信心的,她就不信,自己這一輩子都拼不過那個女人,倒要看看是她的命硬,還是她的毒狠。

“是嗎?”慕容追風說着,屬下已經將玉蝶引那盒子遞到了他的手上,將玉蝶引往納蘭忻面前一擺,慕容追風冷笑道:“那請娘娘告訴本王,一顆夜明珠,爲何有引蝶的作用?”

“本位怎麼知道,當初找到這寶貝時只覺得稀奇,便獻給皇上了!”納蘭忻冷哼一聲,根本不在乎。

“可現在本王就懷疑是這玉蝶引將毒引到了錦妃娘娘的身上,導致她身重劇毒,生命垂危。”慕容追風冷冷一笑,“不然,一羣蝴蝶而已,卻不知道爲何將這東西掉在了錦妃娘娘的身上?”

說着,慕容追風拿出了那個被水浸泡過的蠶蛹,那些藍色差不多都掉光了,只剩下一個殘破的一個小小的毛球。

“這東西被染成了和蝴蝶一個顏色的蠶蛹,到底是爲什麼呢?還要請忻嬪娘娘解釋解釋?”慕容追風將東西遞到了納蘭忻的眼前,卻沒有意料中的看到她的眼神有任何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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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沒有一絲的驚奇,只是轉過了臉,異常不耐煩的道:“這是什麼本位不知道,但是王爺若是沒有證據,可不要說這是本位放在錦妃娘娘身上的,何況……這東西看來就是一個棉球,有毒嗎?若是沒毒,娘娘中毒一事又怎麼能和玉蝶引扯上關係?王爺胡亂栽贓,也是觸犯王法的?”

倒是伶牙俐齒,看來早已經有了準備,確實慕容追風知道證據不足……而且這玉蝶引除了這一點可疑外,根本沒有任何的毒。

可是哪怕沒有證據,慕容追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必須……要逼問出個結果來。

“娘娘若是不肯承認,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慕容追風冷冷一憋,侍衛們毫不客氣的一把將她抓住就要拖走。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憑什麼這

麼做?”納蘭忻這下慌了,大聲的呼喊掙扎,可是她的力量和兩個男人比起來,微乎其微!

“娘娘不老實,那麼本王有的是辦法叫你老實!帶走!”慕容追風說完,納蘭忻就被強制性的拖出了院子。

納蘭忻沒想到慕容追風竟是這般的野蠻霸道,一點證據也沒有敢這樣對她?她怎麼說也是後宮妃嬪啊!他……難道要嚴刑逼供?這可不是納蘭忻想看到的結果,可是……

正是一片混亂,納蘭忻尖叫掙扎時,一聲怒喝傳來,“你們都在幹什麼?給朕放開!”

“皇上!”納蘭忻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看着一身明黃龍袍的慕容尚宇從不遠處急匆匆的走了來,對着那些侍衛吼道:“這都是在幹什麼?還不快放開!”

“皇上……”納蘭忻的眼淚瞬間瀰漫了眼角,一把撲到了慕容尚宇的身上,竟是嚇得哭了起來,“皇上,六王爺……六王爺不講理,冤枉臣妾是下毒毒害錦妃娘娘的人,臣妾不服……他便要抓臣妾去用刑!”

死死的抓着慕容尚宇的衣衫,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悽慘兮兮。

“六弟!這是怎麼回事?”慕容尚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追風,畢竟他之前還答應過沒有證據是一定不會冤枉好人的。

慕容追風早已經沒有了耐性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若是再沒有解藥!錦瑟的性命難保!

“皇兄,這蠱毒一定是那夜玉蝶引招來的蝴蝶作怪!如今時間緊迫,錦妃娘娘不知道命在旦夕,怕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現在只有逼納蘭忻拿出解藥來!”慕容追風捏緊了拳頭,整個臉都緊繃着,臉色鐵青。

“可是……”慕容尚宇一時猶豫,聽到錦瑟命在旦夕時,心裡便亂作了一團。

“不!不是我做的!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臣妾沒有!沒有!”納蘭忻死死的抓着慕容尚宇的手不肯放開,那一雙帶着淚珠的眼睛委屈並且害怕的看着慕容尚宇,哽咽道:“皇上你不能這樣對待臣妾啊,臣妾沒有做過,不應該遭受這樣的懷疑!你要給臣妾一個公道啊!”

“這……”慕容尚宇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只聽納蘭忻在耳旁不停的哭道:“當初臣妾也只是看皇上每日憂愁,所以才盡了自己的力量收羅了這個寶貝的,臣妾只是想皇上開心啊,本不知道這東西是要獻給妹妹的,也沒有要害誰……沒有……更何況,妹妹的病是昨日才發的,怎麼可能是玉蝶引有毒……”

聽着納蘭忻的哭訴,慕容尚宇更是心裡沒底了,他確實沒有說過這東西是要送給錦瑟的,更何況……他真的不知道心裡究竟在想着什麼,亂做了一團。

“皇上,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皇上一直陪在錦妃娘娘身邊,難道不知道自從那天夜宴之後,娘娘的身體就一直不舒服嗎?就沒有發現那之後娘娘一直很奇怪嗎?”慕容追風深深的吸了口氣,耐住性子道:“這玉蝶引本就怪異,如今娘娘觸碰之後就出了這樣的問題?還不值得懷疑嗎?”

“六弟……可是……”慕容尚宇可是了好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兩邊都有理,可是他怎麼能看着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叫納蘭忻受刑呢?若是她的冤枉的,不僅救不了錦瑟,還會叫納蘭忻日後寒了心啊。

她事事都是爲了他着想,一心只爲了他好,如今……只是因爲懷疑,便要這樣傷害她?這樣豈不是寒了所有後宮之人的心?

“皇上你不用爲難!既然六王爺說是錦妃娘娘觸碰了這玉蝶引才中毒的,那麼臣妾自己來試,若是這玉蝶引有毒,便連臣妾一起毒死罷了!”說着,納蘭忻衝動的上前一把奪過了那玉盒。

所有的人在那一刻匆忙的退開了,慕容追風下意識的將慕容尚宇往身後一護,然後目不轉睛的看着納蘭忻打開了盒子,因爲那夜明珠實在是珍寶,哪怕是百日竟都微微發光,那香味瀰漫,而納蘭忻就站在院子裡,手裡穩穩的拿着玉盒。

不一會兒,那些蝴蝶展翅飛來,還是那樣有序的飛了來,慕容追風一個眼神示意,早已經準備好的侍衛拿着網便去網羅那些蝴蝶,蝴蝶嚇得四散逃脫,不一會兒便跑得無影無蹤,被捕下來的,便被送到了慕容追風的身前。

那些藍色的蝴蝶確實是很美麗的,只是眼下看來,那豔麗的顏色怎麼看都覺得詭異。慕容追風第一時間叫人將蝴蝶送去了給了鬼醫鑑定,那侍衛回來時,對着慕容追風的耳朵耳語了幾句,卻叫慕容追風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納蘭忻關上了玉盒,一臉凜然的站在原地,擡頭挺胸的傲然道:“王爺,如何?這玉蝶引,可有毒?”

是……這蝴蝶有可能是沒毒的,可是……慕容追風死死的捏住了拳頭,將那蠶蛹拿出來質問道:“那你告訴本王,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王爺可真是好笑,隨便拿個毛球,便要栽贓是臣妾下的毒嗎?”納蘭忻瞪着慕容追風,絲毫不畏懼他那幾乎要殺人的憤恨目光,因爲她越是胸有成竹,慕容追風越是瘋狂,便對她越有利。

“六弟,既然沒有證據……怎麼可以……”慕容尚宇這時開口,雖然口氣還有些猶豫,但是面對慕容追風狂怒的模樣,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慕容追風也許從來沒有這麼衝動過,只因爲他的心,他的理智,已經全部都被磨光了,若再沒有辦法,鬼醫那邊……說錦瑟……連今夜都撐不過去了啊!

沒有時間了!

“本王不管!帶走!”慕容追風冷聲一喝,那緊捏着的雙拳‘咯咯’作響,他的臉因爲擔憂和暴怒變得恐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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