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各有肚腸轉心思

陳佑看着齊醒,有些好奇他想說啥,遂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黃世俊也是爽朗笑道:“難得覺言開了玩笑,快快說來聽聽!”

齊醒朝二人拱拱手,開口道:“此事據說發生在戰國時期,有一名醫秦越人,號稱是‘活死人、肉白骨’,人稱‘人間扁鵲’。

有一天某個人問他:‘秦越人,你是不是這世界上醫術最高明的人?’秦越人回答道:‘我還有個兄長醫術更高明。’

這人就奇怪啊,問:‘那怎麼沒聽說你你兄長醫術好的傳聞呢?’

秦越人就說:‘那是因爲我兄長在人發病之前就看到了發病的隱患,下藥治好了這隱患,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醫術高超。而我是等人病重之後纔去治療,也因此名氣更大。’”

待他說完,黃世俊撫掌讚道:“妙啊!這故事雖短,卻寓意深遠,讓人深思啊!”

陳佑聽完也是心中一突,忍不住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潤潤嘴脣。

而齊醒則是拱拱手:“不敢,只是在下認爲,這個故事正和現在的局勢有相似之處,故此說出來以供參考。”說着,看向陳佑:“不知將軍怎麼看?”

“齊先生看得透徹!”陳佑也是一聲讚歎,“卻是小子失了考量了。

原來齊醒說這個故事的用意,是提醒陳佑,與其一開始就出手,不如等周軍遇到困難了再一舉反正,這樣也能更受重視,功勞自然是更加惹眼。

談到這一步,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陳佑便直截了當地問道:“不知世叔有何安排,小侄必惟世叔馬首是瞻。”

“欸!咱們兩家當然要守望相助。”黃世俊這句話一說出,客廳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和諧起來。

沉吟一番,黃世俊又道:“賢侄常在軍中不宜走動,這幾天就由老夫串聯一番,待時而動。如何?”

“全憑世叔吩咐!”陳佑當然是很識趣的表示贊同。

又談了幾句,黃世俊端起早已冷卻的茶盞蕩了蕩蓋子,一直沒有放鬆注意力的陳佑立馬反應過來他這是在端茶送客了,當下起身告辭:“世叔,小侄家裡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黃世俊和齊醒也立馬起身,“看這時間也不早了,將明既然有事,就趕緊去吧。”

三人行到院中臺階,陳佑再次拱手:“世叔請留步!”

他話音剛落,黃世俊就順勢停了下來:“賢侄慢走!覺言,替我送一送將明。”後一句話是對齊醒說的。

齊醒應了聲是,面對着陳佑,右手虛引:“將軍請。”

一直將陳佑送到府外,等陳佑、劉河的身影消失在轉角,齊醒才吩咐門房將門關上。

回到客廳,黃世俊已經不在了,略一思索,齊醒便朝書房走去。

果然,書房門開着,進去之後,茶水點心也已擺上。

轉身關上書房門,齊醒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端着茶盞等黃世俊開口。

黃世俊端着茶盞考慮了大約半盞茶時間,突然輕笑道:“我這個侄兒對這些手段是越來越熟稔了!”

雖然是笑着說出的這句話,但他的語氣中可聽不出一絲笑意。

聽到黃世俊的話,齊醒放下茶盞:“尚書大人何需擔憂,眼看這船要漏了,同伴自然是越有用越好!”

“只是想讓他頂包,變得不那麼容易了!”

雖然比較贊同黃世俊的說法,但齊醒還是寬慰道:“少了這一位,還有其他的,況且此事了結之後,有這麼一層關係,也好互相幫襯。”

“是這麼個理。”黃世俊點點頭,又問道:“依覺言的看法,這次要不要同這陳將明聯手?”

“原本看中這一位,無非是看他年輕氣盛,又掌握兵權罷了。今天看來,也是個有主意的人,想讓他聽話,怕是沒那麼容易。”簡而言之,齊醒就是不看好和陳佑的聯合。

“行!”既然自己的謀主都這麼說了,黃世俊自然不會固執己見,“除了他,接下來也就只有宮衛左軍的一個副指揮使了。怕是會有波折。”

“大人放心,在下看着陳將明也是有見識的,若事不可爲也就算了,但若大有可爲,想來他也不會放過機會的。”

“嗯,明天你再代我去其他幾家聯絡一番,這幾家雖不在高位,但人脈不淺,看能不能拉攏一二。”

聽了這句話,齊醒站起來拱手道:“必不負所托!”

陳府,管家陳行文早早備好了醒酒湯,等陳佑一進門,就吩咐下人端到書房。

一番問答之後,見沒什麼吩咐了,便準備退下,沒想到陳佑突然叫住了他:“文哥兒,你覺得黃世俊怎麼樣?”

陳行文愣了一下,隨後仔細思索一番,這纔開口:“老爺,以前太爺還在的時候曾經說過,黃仲彥此人,可親不可友。”

“可親不可友。”陳佑仔細咀嚼着這句話,又回想自己今晚的表現,結合黃世俊二人的反應梳理自己有無差錯。

好一會兒,擡頭見陳行文還站在門邊,連忙道:“你先去歇息吧,不需要管我了。”陳行文這才退出去。

關上書房的門,陳佑重新坐下來梳理今天的言行。

這是他當了幾十年的公務員養成的習慣,可以發現一些不妥之處並加以補救,日積月累之下,犯錯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犯的錯也越來越小。但偏偏在一次站隊中跟錯了人,直接斷送了政治生命。

現在到了另一個時空,什麼情況都不瞭解,他自然不會把這個習慣丟掉。

第二天還是早早起來應付點卯,又跟馬西不軟不硬地嗆了幾句,這纔到右軍大帳坐定,喚來那個有投敵嫌疑的校尉周敞。

“屬下參見將軍!”很快,身着皮甲的周敞就掀起帳門走了進來。

“坐。”陳佑頭也不擡的說了一聲,卻不停下手中的筆。

“是!”周敞依言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目光微凝試圖看清陳佑在寫什麼東西。

只可惜一來角度不對,二來陳佑寫的是手指大小的行書,實在是看不清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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