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即將離京奇事多

被僕下迎進宅內,剛走到偏廳外,就見黃世俊笑着迎了出來:“哎呀,將明啊,最近真的是難得一見啊!”

陳佑露出一絲戲謔地笑容道:“世叔,小侄前幾天不才同您一起喝茶的嗎?”

雖然陳佑不痛不癢地刺了他一句,但黃世俊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哈哈!老了啊,總想着同舊交多聊聊。”

見他好似渾不在意,陳佑也沒一直硬頂的想法,當即做了個揖道:“卻是小侄之過。”

黃世俊哈哈笑着拉起陳佑的胳膊:“將明莫要生分,且至屋中坐下。”

到廳中分了主賓坐下,黃世俊這才含笑問道:“將明此來所爲何事啊?”

陳佑從懷中掏出趙元昌的信遞到黃世俊面前:“好叫世叔知曉,小侄此來乃是替秦王殿下送信。”

黃世俊接過信封,當即打開來閱覽。

好一會兒才放下書信嘆道:“殿下求賢之心,甚讓某心折啊!只可惜如今荊王行將淘汰,我有心出力,卻無可用之處。”【1】

一副惋惜遺憾的神態擺在臉上,陳佑一時之間也分不清他這是真情實感還是虛情假意,只好笑道:“世叔何必惋惜,但存此身,總有用武之地。”

“將明無須多言,我都曉得。”黃世俊好似突然想到啥似的,“說起來,荊王病了。”

“荊王病了?”陳佑一愣。

黃世俊點頭道:“是啊,病了。聽說還病得不輕呢,估計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

陳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詢問了一些細節,才岔開話題。

當晚,秦王府書房。

或許是因爲書房讓人感覺更私密吧,反正大家都喜歡同一二心腹在書房議事。

“荊王病了?”

聽了陳佑的話,趙元昌同胡承約都不由自主地重複了一遍。

陳佑將自己從黃世俊那裡問來的一一說了出來:“據說是敕命下達之後的次日生病的,御醫也沒找到病因。不過看症狀似是發熱,說是短時間內不宜遠行。”

聽他說完,趙元昌嗤笑一聲:“二哥這病的可真是及時。”

可不是嗎,正好要離開汴京了,荊王就病了,還嚴重到不能遠行。

陳佑笑着附和道:“誰讓廣晉府便在盧節使轄地旁,荊王殿下不想去也能理解。”

說到這個,書房內三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了一陣,趙元昌肅起臉來道:“前次我隨拙荊拜門,曾同節使深談一番。如今官家對各地節鎮軍兵漸漸收緊,義成軍也不過只剩一州之地。且四周另有節鎮,若是被二哥拉攏,怕是不妙。”

話音剛落,他突然笑了一聲:“罷了,多想無益。”

說着,他看向胡承約道:“聽說官家準備下詔,令各州府發解,以供來年春天開科取士。不知德儉可有心下場一試?”

聽聞此話,胡承約也是有些心動。

五代科舉隨唐制,基本上是一年一考。一般秋季發解,冬季匯聚京師,春季開考。也算是爲京師商業創造需求了。

但畢竟是戰亂時期,嚴謹程度同唐朝是不能比的。科舉開不開,完全看皇帝有沒有想起來,有沒有空閒。

而且錄取標準和人數都是由知貢舉一人而決。歷史上五代時期錄取進士最多的一次是後漢高祖天福十二年,錄取二十五名;最少的則有三次,分別是後唐莊宗同光二年、明宗長興二年和後周世宗顯德二年,都只錄取四人。

此時做官的主要途徑還是推舉和徵辟,嗯,沒錯,和漢朝一樣,家裡有人好做官。

除此之外,自恃勇武也可到戰場上拼殺一番,功名馬上取嘛!正好此時武人地位不低,至少大周政事堂是指揮不動樞密院的。

但是對於讀書人來說,大唐倒下不過四十多年,科舉依然是一個執念。若真的能進士及第,這樣的機會誰不想爭取一下呢?

反正即便沒考中,依然能繼續做官,此時還不像後世那樣唯有東華門外唱名者纔是好男兒。

最重要的是,如今沒有鄉試、會試一條龍,官員也沒有鎖廳試,亦無別頭試,只需要在汴京考一次便可!

若是能得知貢舉青眼,那是妥妥的能高中。

故而胡承約只是稍稍猶豫,便點頭道:“我欲試它一試,只是這幾個月便不得隨侍殿下身邊了。”

“無妨。”趙元昌毫不在意地一揮手,“既然德儉有心,我豈有阻攔之理。這樣,這段時間你便住在我府中,待考完再回江陵。我回去之後自會安排人將你的文解送來。”

所謂文解,便是州府發的那個“解”了,相當於准考證,得在原籍辦理,原則上每年換一次。

見趙元昌如此貼心,胡承約感動不已,卻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好深深一揖。

這事說完,幾人又談到出任開封府尹的寧王趙元興。

只是陳佑胡承約二人對寧王知之甚少,趙元昌對自己這同父同母的三弟也感覺到有些陌生。

小時候還好,兄弟幾個一起玩樂,長大後他就跟着趙鴻運四處跑,同兩個弟弟的感情不是很深。

及至大周立國,涉及到儲位之爭,真正的兄弟之情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只是平常見了面還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故而三人也只是就目前的一些情況談談自己的見解,這一番談話便到此結束了。

景瑞三年八月初一的朔朝會上,荊南大都督、秦王趙元昌陛辭。官家好生勉勵了一番,又賜下各種物事,這才讓他離開。

回到秦王府,早已準備好的車駕立刻出發,自朱雀門離開汴京城。

值得一提的是,前一天趙鴻運將陳佑召到宮中一番問對。

只是問的沒有重點,趙鴻運幾乎是翻到一份奏章,覺得合適便就奏章上的問題向陳佑發問,可以說是沒有絲毫重點了。

好在陳佑幾十年的經驗和思考都還在,涉及施政方面的都能答出個子醜寅卯。但涉及軍事,他就抓瞎了。以前看到過的還能憑藉着印象扯幾句,沒看到過的也只好老老實實說不知。

一番對答結束,都過去一個時辰了,趙鴻運啥都沒說,就把陳佑攆了出來。

回到秦王府將這經歷告知趙元昌,他也是發懵,不知官家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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