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就散吧, 看來技術還是要多加排練,一定要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哼,看以後誰還說她反常。
茜蕊打了車回去, 又是四十六塊。
當真現在是富豪起來了?從前兩塊全城遊的公交車費, 到後來兩塊也省了的徒步走, 再到現在幾十塊的打的費, 真是天和地啊!出去一趟, 光車費就差不多一百塊,什麼也沒撈到,還把剛剛新上任的男朋友給踹下馬。想當初見蕭泓憲還是從學校走一個小時去中棋路的CoCo, 再走一個小時回來的,最後把吃的住的都撈回來了。這種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都讓她拋棄了, 真的腐敗了, 墮落了。
還鐵樹開花, 當真是曇花一現,可憐她的小桃花就這麼夭折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溫飽都滿足你了,你還奢求愛情,結果你還是沒心沒肺地玩弄人家感情,活該談一天就吹。
茜蕊上樓進了房間,還在自我批評與自我教育當中, 不住地搖頭。
“蕊蕊寶寶, 有什麼事那麼煩?”
“哦!”茜蕊從思想鬥爭中拉回視線焦距, 看到蕭泓憲正關心地看着自己, 總覺得那樣的眼神還透着另外一層含義, “沒,就是出去一趟浪費車費, 卻有什麼收穫都沒有,覺得不值而已。”
“晚上吃過飯,我再陪你出去逛一趟,包你肯定有收穫。”
“又逛?不是吧?我不想出去了,我又沒什麼要買。”要逛下午都逛了,雖然晚上的不付車費,但買東西好意思也不付錢,讓人家買單嗎,還說包有收穫,她纔不要什麼收穫呢。
“就當是陪我,如何?”
“啊?你也有需要逛街?”
“很奇怪嗎?”
“……”茜蕊無語,不是很奇怪,是超級超級奇怪,男人逛什麼街,連自己都不逛,他倒拉她去陪逛,什麼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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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蕊寶寶,這條裙子好看,去試試。”
茜蕊接過,就是一條普通的吊帶裙嘛,什麼裝飾都沒有,要是面料再薄一點,再透明一點,她都會誤以爲是睡裙了,有什麼好看。
迫於在外面要保持男人面子的問題,迫於在外面要儘量配合女朋友身份的問題,茜蕊雖然心裡不喜歡,但還是乖乖地換上了,要是真讓她買,就買唄,回去再和他談報銷好了,反正又不是她看上的,沒道理自己貼錢買他喜歡的東西,這些都是爲合約服務的,精確點說是爲他服務的,理所當然是他付錢。
“挺好看的。”蕭泓憲細細打量了一圈。
茜蕊低下頭看看裙子,又看看鏡中的自己,真的好看嗎?就覺得像套了個水筒,不過這個水筒比較貼身而已。
“就這件吧。”
茜蕊快速轉頭看向泓憲,質問的眼光誰都看得出來,也不問問她意見啊,真是大爺,那就更應該你付錢了!
蕭泓憲沒有理會她的眼神,微笑着說:“這麼喜歡,穿上都不捨得換下來了?那就穿着吧,把標牌剪了。”
茜蕊瞪了一眼,趕緊跑進更衣室把衣服換下來。
一逛再逛,還是女裝,還是裙子,一個小時,蕭泓憲已經拎着五個袋子了。
蕭泓憲還想繼續,茜蕊卻支持不住了。她挽着他的手,把頭靠他肩上說:“泓憲,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才一個小時就累了?不是說你們女生逛街都可以四五個小時不停歇的嗎?”
饒了她吧,四五個小時!她從來都是目標明確,看中直接出手,毫不拖沓的!
茜蕊兩手抓緊泓憲的手臂,半拖半拉地快步走去停車場。雖然是累了,還好,面部肌肉還沒運動過度,她扯出一個笑容說:“我是特別的,你不知道嗎?”
蕭泓憲看着她小鳥依人的樣子,笑意漫進眼底,溫柔道:“知道,第一次在CoCo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
茜蕊放在蕭泓憲手臂上的兩手突然緊了一下,那天,那天沒有什麼不妥吧,除了汗多了點,人累了點之外,只是一下,她又放鬆下來,肯定沒不妥,要有他也不會和自己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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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燥,茜蕊看蕭泓憲還沒有提衣服的事情,自己憋不住,就先開口:“買那麼多道具,用得上嗎?”
“道具?”蕭泓憲聽得一頭霧水。
“那堆衣服啊,你可別說不是,我沒說要買的,都是你自己自作主張,我不負責的啊。”
“你,你以爲我是因爲給老爸演戲的需要,所以纔給你買的?”
“不是以爲,是有且只有這麼一個解釋。”茜蕊肯定地點頭。
“你怎麼沒想過是我送你的呢?”蕭泓憲真有點哭笑不得了,怎麼能光冕堂皇地扣上這頂帽子,怎麼能把他對她的寵愛加蓋這樣的理由!怎麼能,她怎麼能一再地曲解他的意思呢?從他對老爸回話的態度,從他對她的緊張,她看不出來一點點端倪嗎?看不出來一點點變化嗎?
“你爲什麼要送給我啊?”茜蕊還傻乎乎地回了一句。
也好,你問了,我就順着臺階下來,直接表明心跡好了,也不用讓你有演戲的枷鎖束縛着。
“其實我……”
蕭泓憲正準備浪漫地表白,卻讓茜蕊大刺刺地掐斷,“管你什麼理由呢,反正是不是道具都好,只要不是要我付錢就得了。”茜蕊盤坐在牀上看着蕭泓憲,抱了個大大的靠枕,眼珠溜達了一圈,才調皮一笑說:“嘿嘿,女裝衣服你都派不上用場,戲完了就直接給我好了,我也好多幾套替換,改變改變形象,呵呵。”茜蕊把靠枕往蕭泓憲懷一塞,“就這樣決定吧,睡覺睡覺,今天逛了兩趟,累死我了。”說完,就拉過被子翻身倒下去,“哦,楚河漢界你別忘了弄,我困了,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蕭泓憲看着茜蕊蜷縮着的睡姿,真想從身後抱着她。長一米七二那麼高,睡覺竟然縮成一隻小蝦米般,這樣的防衛姿勢,要真抱着她,肯定會嚇壞她。剛纔還喊着要弄楚河漢界,注重形式的小傢伙,楚河漢界只是君子約定,要他真非君子,那條隔在中間的被子又能起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