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有點小帥耶。”
“好像很成熟,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喜歡有什麼用,人家馬曉曉早下手了。”
“就是,這個同學的頭髮好奇怪,染得嗎。”
“......”
一個馬曉曉就讓洛克心煩不已,這回出來一羣,洛克嘴角微微抽搐。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和馬曉曉一個宿舍,這幾個女的能和她差多少。
六個女人把洛克圍成一圈,生怕他跑了。
站在洛克正對面的馬曉曉,今天沒了之前敢拉扯洛克的爽利勁兒,這丫頭臉微紅,被同宿舍兩個女的一左一右挽着,連看都不敢看洛克一眼。
只敢斜着眼,偷偷瞥一眼,看完後又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急忙轉換視線。但沒過一會兒,又把眼睛轉過來,好像洛克身上有什麼吸引她的東西。
“喂,你怎麼不說話呀。”馬曉曉舍友中,一個馬臉女子推了把洛克。
洛克身形一動,沒被她碰到。
“我說了不讓你來煩我,你這麼閒嗎?”洛克冷聲說道,他覺得不給這女的來點狠得,這女人回頭又要來煩他。
場面有些尷尬,馬曉曉的幾個舍友被洛克的這番話驚呆了,上原大學還有這麼不近人情的男生?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個馬臉女子,被洛克這麼一說,頓時不樂意,剛想上前教訓一通洛克,但剛邁出一步,就被扭過頭來的洛克一瞪。
馬臉女子不自然的身體縮了縮,她被洛克這一瞪嚇壞了。
這裡人太多,洛克不方便用精神力威壓,他瞪的這眼,是憑藉斬殺無數生靈後的血性,他沒敢把全部氣勢放出來,僅僅十分之一,這馬臉女子臉色就被嚇得慘白。
比馬臉女子臉更白的是馬曉曉,她被洛克傷到了。
她想質問洛克,她馬曉曉哪裡配不上他,但話到口邊,又哽咽着說不出來,豆大的眼淚說掉就掉。
洛克很久沒被打敗過了,他今天再次敗在女人的眼淚中。
要是這個位面的土著長得像深藍獄火世界的萊德蒙人就好了,洛克覺得要是個萊德蒙人敢這麼纏着他,絕對二話不說一個兩百磅的耳光就賞過去。
幾個女孩子手拉手擠作一團,這回沒人敢攔着洛克的路。
馬曉曉還在那抽泣,長這麼大,連她父母都沒這麼兇過她。
馬曉曉家境不錯,又或者說,不能用不錯來形容,而是家境極好。
整個上原大學,知道馬曉曉家裡情況的,不出五指之數,馬曉曉在圖書館勤工儉學,不是爲了那點錢,而是家裡給她下的指令,他父親希望她能成年後自力更生。
加上平時也不抹什麼名貴化妝品,穿的和普通學生一樣,馬曉曉的同學都以爲她和她們一樣,都是家境一般的城裡人。
這時候,不同家庭出身的差距就顯現出來。
當她的舍友還在被洛克的氣勢所威懾時,哭了一把眼淚的馬曉曉率先調節過來,“哼,你這麼忙,那你就去忙吧!我馬曉曉再也不來煩你了!”
說完,馬曉曉擦着通紅的眼圈,往圖書館外跑去。
她那幫舍友也不敢在洛克面前久留,一溜煙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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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在路上的馬曉曉,越想心裡越不是一會兒事,等出去圖書館的範圍,又開始哭起來。
“蔡芬的粉底真差勁,弄得我眼睛酸,所以才一直落淚!”哭泣中的馬曉曉,一邊哭一邊口不對心埋怨道。蔡芬是睡她上鋪的姐妹,一個肥嘟嘟的小胖妞。
“要是把我媽的化妝品帶出來,一定不是這個結局。”哭累了,馬曉曉又想到,雖然被洛克大庭廣衆之下拒絕,她還是對這個男生起不了惡意。
以她的家庭地位,不用她老爸出馬,告訴幾個疼她的叔叔伯伯,他們出手就是上原大學校長的私生子,也絕對沒那麼輕易就放過去。
現在到了下午,夕陽光灑下,因爲是夏天,北方的這個時間點也不冷。
也不管臉上被眼淚哭花的粉底,馬曉曉躺在操場草坪上,看着天上的雲兒,犯了癡。
“這個男人......有點像我爸,不對,比我爸還要厲害點。”馬曉曉喃喃道。
她曾經以爲她父親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沒想到這學期就在學校遇見個比她老爸還要迷人的男人。
因爲從小高.官大院的生活,馬曉曉接觸的同齡異性不說是華國最優秀的那批,也絕對是晉省最優秀的那批。
就那些男孩子,馬曉曉都看不上眼,能和她父親比肩的更是沒有,這個洛克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馬曉曉突然想動用家裡的關係,查一查洛克的底細。
她沒想別的,只是覺得老孃我搞不定你,還搞不定你的家人,我走親人路線,可以了吧。
從小享受最優質教育的馬曉曉,認爲區區一次的挫折阻礙不了他追上男神的決心,他老爸踏上晉省最頂尖那批人的階層,也不是一帆風順的。
“老爸教導過,排除萬難,不怕犧牲,爭取勝利!馬曉曉,加油!”這丫頭神經質一般,在操場上揮舞着拳頭喊了一句。
幸虧這周是考試周,操場上一個人也沒有,不然她馬曉曉今天也出名了。
剛剛擺脫煩人丫頭的洛克坐在閱覽室,繼續研讀一本講本位面軍事力量發展的書籍。
突然小拇指一麻,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級騎士的氣機感應,能讓洛克提前預知很多對他不利的事情。
“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洛克暗道,他還不清楚,此時距離他幾百米外的操場上,一個馬尾辮女孩揮舞着拳頭,大聲宣誓自己的奮鬥目標。
對於上原大學的學生們而言,一學期最難對付的考試周,終於在這週五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完成它的使命。
華國大學的錄取率很低,能考上大學的人,學習都不能差到哪去,很少有人會爲學習成績而擔憂。
他們在乎的,只是希望自己的專業排名別太低,如果能夠得上一兩個獎學金,那就完美了。
暑假開始的第二週,洛克與張玲踏上了前往晉升西南某小山村的路程。
“這路不好走啊。”一輛黑色大奔裡,洛克抱怨道。
“村子裡只有一條去鎮上的路,還是這麼多年村裡大家夥兒踩出來,當然難走了。”副駕駛座上,張玲接口道。
和洛克越熟,她表現的越自然。
這輛大奔是洛克剛買的,駕照什麼的都是校長給辦的,買車錢也是,這校長在上原市能量不小,洛克發現去哪兒都能用得上這校長。
“沒事,開壞了回去就換輛車。”洛克無所謂道。
他是清楚校長家底的,這傢伙不是一般的能貪,洛克開壞十輛大奔,對胖子校長來說,也是九牛一毛。
張玲也知道洛克有錢,這一個月來,洛克光給她的伙食費,就快接近五萬,洛克吃好不說,連帶着她也最近吃胖了點。
“前面那個過了牛坡然後右轉,再過一片玉米地就到了。”張玲自來熟的說道。
這還沒過山坡,張玲就知道山坡後有一片玉米地,不是她有透視眼,而是從小生活在這裡,張玲早對村子裡的一草一木爛熟於心。
今年夏天,村口的二小子家,絕對種的是玉米。
洛克也不墨跡,調轉車頭,往前開去。
幾個月的異位面生物,洛克已經適應這個名爲地球的微型位面生活。
這汽車不用學,上手就會,以一級騎士對身體的控制力,洛克閉着眼睛也出不了車禍。
今天張村很熱鬧,村子裡林林總總百十口人,全聚在了張徹,張老漢家。
幾十個熊孩子繞着停在村口的黑皮大奔前,蹦蹦跳跳,趁着大人們不注意,拿自己的小髒手上去摸一把,高興極了。
張老漢家,村長和幾個村裡幹部都聚在張家主臥,拉着張老漢的手就是一通攀交情。
“老漢啊,你以後可以享福了。”
“就是,你那女婿怎麼找的,不僅是個城裡人,還開着大奔呢。”
“你們家老三在鎮上的學校讀書我插不上手,但老四老五你放心,咱村的小學給他倆免學費,我擔保了。”村長豪氣的說道。
讓幾個村裡幹部這麼巴結,主要原因還是那輛大奔太扎眼了,在這破地方,你別說大奔,你家有個手扶拖拉機全村都得仰仗着你。
“老張啊,你是不是給你女婿說說,讓他給咱村幫襯點,不需要太多,一個大奔的輪胎錢就夠了。”村長拉着張老漢的手說道。
一個大奔的輪胎,還真不是開玩笑的話。
張玲在晉省的省會上原市打工,一個月滿打滿算才四百塊工資,刨去吃飯住宿花銷,每個月能往家裡寄回來差不多兩百塊,這在整個張村,也是高收入人羣。
洛克的那輛大奔,市值七八十萬吧,洛克沒具體問那胖子校長花了多少錢。
淳樸的村民們猜測,它一個輪胎的價位,應該有個五六萬把。
別五六萬,您掏出兩萬塊來,幫村裡修條去往鎮上的路,整個張村都得對他感恩戴德。
張老漢哪敢在這裡瞎應承什麼,胡亂搪塞過幾句,說他有機會問問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