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混戰一觸即發,那蚩魔盯着我不懷好意地陰笑了一聲,身後突然多出一隻蜥蜴腦袋,這個腦袋正是我上次扯斷的那一隻。緊接着就見那蜥蜴腦袋瞬間張開血盆大口瞬間朝着我噴來一團高速綠色液體。
雖然不知道這液體的作用是什麼,但我想絕對沒有人會願意用身體去碰它,於是我擴大了結界直接把所有的液體擋了下來,當那綠色的液體被結界反彈到四周時,它所接觸的地方立刻被冒出一陣白煙,然後化爲了一談如稀泥一樣的東西。
蚩魔見偷襲沒有成功,提着手中的巨斧便向我衝了過來,而他身後的惡魔大軍自然也從四面八方向我們圍攻了過來。
不過雜魚註定是雜魚,沒有達到狂級的惡魔對於胡玉來說就算再多也不可能構成任何威脅,就算拿他懷中抱着秋雨那些雜魚也不可能對他構成半點威脅。
畢竟想要衝破那擋在面前的藍色火焰幕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他們的身邊還有衆多特工,而且此時他還已經退到了進來的入口。
我見胡玉和其他特工退到了安全地方,回頭擡手接住了蚩魔劈來的斧頭,並準備把另一隻手上的虛弱詛咒打入他的體內。只是我那隻手剛一擡起時就被他察覺了,他那身後的蜥蜴腦袋瞬間朝着我的手撲來。
見此舉動我非但沒有慌亂,反而會心一笑準備來個將計就計,反正只要打入到他的身體內,不管是那一部分都是一樣,因此我的手腕轉了一個方向就奔着蜥蜴腦袋而去。
當我的手插入了蜥蜴的嘴裡時蚩魔即刻低頭看向了它,那一直保持着自信地表情現在變爲了驚訝,他其中一個頭怒吼一聲整個人立刻向後跳去和我來開了一段距離!
接着就見他手中的斧頭快速擡起,隨即手起斧落蜥蜴腦袋落到地上滾了幾圈噴濺出大量鮮血。
“這自己給自己砍頭的他不是第一個,不過我想他應該是最決絕的一個!”
砍下了自己第三個頭的蚩魔用四雙血紅的眼睛盯着我,臉上憤怒之意已經達到了頂點!他擡起腳狠狠向着地面踩去,昏迷在大廳的人類都被他這一下的反作用力給彈飛到了牆邊。
他的領域之力瞬間從體內展開,此時蚩魔雙頭其吼:“在神明的世界裡瘋狂吧!”便再次如一頭髮瘋的公牛般衝了上來!
蚩魔的領域一開啓,空氣中就充滿了狂躁無比的魔力,如果普通生物接觸到這些魔力肯定會變得癲狂無比,而那正在互相廝殺的雜魚惡魔也是強有力的證明!
這能力讓我想起了混沌,不過比起混沌那混亂的氣息,這個不知道要輕柔上了多少倍!而且此時從蚩魔那瘋癲興奮地表情上來看,他的領域貌似也會把自己給影響到。
就在這時蚩魔提着斧頭剁向了我,開啓領域後的蚩魔力量果然增加了不止一點半點,這一下的力道傳到地面直接讓周圍凹陷了下去。我鄒着眉頭看着腳下的坑,現在變得進退兩難了。
如果我現在移動,那蚩魔定會追着我砍,這樣的對拼就算我萬分小心也肯定會波及到周圍昏迷的人,而且此時我拿手絕活在這種地方更是施展不開,這難道也在蚩魔的算計之下,要不然那些雜魚惡魔爲什麼不去動地上昏迷的人類呢?
雖然持久戰我沒怕過誰,但是光這樣單方面被壓制也不是個辦法,正當我想怎麼解決眼前這尷尬的局面時,一團藍色的火焰突然從蚩魔身後飄起。
我抽空回頭看了一眼,大門依然在胡玉的藍色火牆控制下,但是我清楚這藍色火焰絕對是胡玉的,可問題在於這藍色火焰的威力雖大,可要收拾最少狂中的蚩魔一發應該也不夠啊!
在我想着這個問題時那火焰慢慢落到了瘋狂的蚩魔身後,見到這情況我以爲它會像燒那兩條狗一樣突然膨脹起來,於是我故意賣了個破綻給陷入瘋癲的蚩魔。
可蚩魔斧頭和兩隻鋒利的大爪子同時拍打在我身上、頭上時那火焰卻沒有膨脹,它此時還是和剛纔一樣飄在蚩魔剩下的兩個頭的後面,就像一撮鬼火般!
現在情況到了這種地步,我也弄不清楚胡玉到底要幹什麼了,不過僵持依然在持續,而我也只能傻站着和蚩魔平A。
就在這百般無賴地瞬間,我的腰間無緣無故地刺痛了一下,低下頭就見蚩魔那第三隻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長了回來,此時它正張着血盆大口從下方向着我的腰間咬來,腰間的刺痛就是對這危險的本能反應。
可就算知道了危險的來處,我也只能硬頂着,畢竟防住下面就防不住上面,總有一處要被擊中。這時我到是有點羨慕面前這有着四隻手的傻大個了。
等我做好被攻擊的心裡準備,那蜥蜴頭眼看一口就要擒住我的腰。一個黑影突然從我身後飛來,一擊就把那蜥蜴頭射了個對穿並把它釘在了地上,此時我才發現那是一杆全身漆黑卻會閃爍着奇怪光芒的鋼槍。
而後一條手臂從我身後伸來抓住鋼槍就往回抽,那人把槍拔出的瞬間抖了一個槍花,蚩魔那才長回來的第三隻可憐頭顱,再次被削了下來。
那鋼槍的主人幫我解決了危機,一個跟頭就翻到了蚩魔的身後,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從他的行動來看應該不是敵人,就在此時那人開口說道:“你那同伴讓我告訴你只要拖住他一分鐘就可以了!”
“你是?”
“和你一樣,我是Z市的“消防員”!”
“明白!”
因爲有了隊友的加入我的壓力輕了不少,畢竟那蚩魔要把注意力同時分散到兩個人身上。雖然他有兩個頭,但思維應該只有一個,除非他是精神分裂,不過從他變慢的攻擊動作來看,應該不存在這種問題。
這壓力小了我就有閒餘的精力去觀察其它的事情了,比如胡玉那奇怪的藍火,此時我才發現那火焰比剛纔貌似低了一些,更加接近蚩魔的身體了。
我看着那藍火慢慢地向着蚩魔的身體落去,當它接觸到蚩魔時我以爲眼前的“四不像”會有所察覺,可這傢伙不知道是因爲自己領域變的完全瘋狂了,還是因爲那火焰現在壓根就沒有什麼威力,他竟沒有一點反應!
最終那火焰悄然無息地進入到了蚩魔身體,支援我的同伴此時大喊一聲“退!”
聽到這聲音我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當那Z市“消防員”跳開的時候我纔跟着向後退去,不過此時蚩魔身上已經燃起了一層輕薄得綠色火焰。
當我強行接了蚩魔一斧頭爭取了脫離的時間,藍火猛然從蚩魔的兩個頭顱七竅內噴射了出來,隨後就是他的第八竅。
這時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正在面臨巨大的危機,所以蚩魔本能地收回了領域,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可惜那特殊的狐火已經在他的體內生根發芽,就算他收回領域強化肉體也已是無用功,當藍色的火焰從他的肚子內直接破體而出,蚩魔的結局就已註定,隨後他只能帶着兩臉的不甘“哄隆”一聲倒下。
蚩魔被擊敗後來支援的消防員轉身,就向着還在往外出惡魔的五星法陣跳去,當他還在空中時就把手中鋼槍舉起,用力丟向了五星法陣。那鋼槍直接從中心點貫穿了法陣,與此同時一聲慘叫響起。
五星法陣被鋼槍擊穿消失,一個男人出現在了法陣後面,只是此時他被鋼槍紮了個對穿釘在了地上!
雖然他已經口吐鮮血,但是依然在用雙手抓着鋼槍想要努力把它給拔出來,Z市的消防員落到地上慢慢走了過去,他就那樣直接抓住了鋼槍開始左右晃動了起來。
就連趕過去的我都隱約感覺到了肚子上有點疼,可想而知那被刺穿的男人現在的感覺,而他那巨大無比的慘叫也說明了問題所在!
消防員晃動了一下鋼槍揹着我向男人嚴厲地問道:“說!誰是你們的內應!”
“殺了我!”男人雖然痛苦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但是依然沒有任何妥協,他甚至狂笑着把嘴中的血液噴向了面前的消防員。
“你以爲不說我就查不出來是誰了麼?”Z市消防員用手指彈了一下槍身,劇烈的震動頓傳遞到了被釘住的男人身上,他再次嚎叫了起來,但就算如此的酷刑依然沒有讓他開口。
我走到了男人面前看着他:“是條漢子!”
“呸!”Z市消防員聽到我的話,淬了男人一口:“就他也算漢子?什麼爛事他沒做過,他不說只是因爲他那變態的心裡而已,他只是想讓我們互相猜忌!”
“哦?!”我小小地疑問了一下:“還有這事?”
在我問完話時秋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已經換上了一身便服的秋雨越過我,走向了被釘住的男人,她僅僅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男人,便無視了他伸手從他的身上拿出了自己的東西。
此時我知道剛纔的話有多麼無知了,於是我對着Z市的消防員說道:“抱歉,我收回剛纔的話,這貨的確是個人渣!”
“你想知道什麼?”跟過來的胡玉對着那消防員說道:“我應該能讓他說出來!”
“那我就先謝了!”Z市消防員抱拳向胡玉行了一個禮:“我們內部出了些問題,這傢伙肯定知道是誰!”
“明白。”胡玉還了禮,把釘住男人的鋼槍拔了出來。他蹲在了倒在地上的男人面前,眼中瞬間發出詭異的光芒,過了一會那剛纔還死鴨子嘴硬的男人,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個代號。
Z市消防員聽到那代號,額頭緊緊鄒到了一起,他抱起拳頭急忙向我們說道:“抱歉,這事情有點大條了,我先過去處理一下!”
“別客氣,這裡先交給我們吧!”
Z市消防員走後,我看着地上已經只剩下一口氣的男人,正想問秋雨如何處置他時,發現她已和胡玉離開了這裡,看樣子秋雨已經不把這貨放在了心上。不過秋雨不在意這貨了,但我可不想就讓這人渣如此輕鬆地死去,就算死也要給我慢慢爛在地獄的深處。
於是我對着男人施加了治癒術,幾秒後男人乾咳了一聲慢慢醒了過來,此時他看着我依然瘋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想繼續折磨我麼?來啊...”他對着我伸出十指:“你嘗試過用剛籤強行插入手指內麼?那絕叫.....”他又對着自己的肚子比劃着:“你知不知道就算把這裡掏空了,人還能活上幾個小時,是不是很神奇...”
“哎!”此時面對這個渣滓我都不知道要做如何表情了,我慢慢蹲下看着窮途末路的男人:“這些東西我都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另一種更好的方法,而且還非常有效!”
“是麼?是麼?”男人用力拍打着地面狂笑道:“那還等啥,快點來啊,快點來啊,讓我體驗,讓我體驗,等我學會了,我就能十倍百倍的去用在別人身上了!”
“哎!”我搖了搖頭:“可能沒那機會了!”隨即我把從卡爾那學到的法術對着男人釋放了出來。面前的男人被我魔法困住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就定格了,接着他的表情慢慢歸於平靜,隨後扭曲了起來,最後張着嘴巴整個人都呆懈了下來!
卡爾告訴過我,這法術如果不給予對象某種刺激很可能會讓他們的大腦停止思考,而給予刺激就又會導致大腦陷入瘋癲變爲傻子,解決的方法他也告訴我了,第一個就是讓法術隔一段時間就停止作用,這樣對象會暫時恢復理智得到休息,然後再次讓法術生效,第二種方法就是和他一樣保護對象的思維。
而我現在還做不到像卡爾那種程度,畢竟這法術我也是第一次用,所以我只是簡單地把他的思維關在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內。
這時我看着恢復過來的男人,他瞬間明白了我剛纔對他做了什麼,於是剛纔還瘋狂到什麼都不怕的男人,頓時淚流滿面了起來,他痛哭流涕地向我磕着頭:“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別在我把帶回去,別再....”
男人說道這法術再次生效,過了一會法術停止我一腳踹開了再次求死的男人:“你要明白,有時候死亡也是一種奢求,對於你在這種人渣慢慢爛在監獄裡纔是你的歸宿。”說完這些我看着驚呆的男人陰笑了一聲:“當然我也不是什麼魔鬼,所以你每天只用體驗一個小時,還有就是如果你想要自殺的話,也可以試試,我保證你試過一次後就絕對不會在想試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