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大眼睛見我中招,他伸出觸手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水,用不知道什麼器官發出一聲長嘆:“嚇死本寶寶了,上那麼多輔助法術,我還以爲你會直接跳過來,還好你如你的編號一樣是個250!”
眼怪嘲諷完,我才發現他身下也有一個洞穴,只不過那洞口小了很多,正好能被袍子罩住。
明白自己中計成了人家甕中之鱉,我立刻鬆開了支撐身體的雙手,與其等會被他羞辱還不如直接滑落到洞底,這樣說不定還能迎來轉機。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並沒有如我意,我非但沒有掉下去,反而還卡在了洞中。見到這個情況,我慶幸一聲立刻把手伸出地面用力向上拔去。
而此時那眼怪被衆多觸手拱托着移動到了我面前,他發出一聲怪笑:“別浪費力氣了,這個洞口可是經過我精確計算的,它正好比你的身體小上一點點,一旦卡進去你就別想輕易出來,就算你有強級的力量也別想在短時間內出來!”
眼怪擡起兩根觸手環抱在一起:“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立刻投降免受皮肉之苦,二.....”
見那大眼球居高臨下陰陽怪氣的槓樣子,頓時讓我氣不打一處來。我一邊掙扎着一邊說着狠話:“你大爺的,要是讓我出來了,我非讓你知道炭烤章魚須並不一定非要章魚腳!”
“嗬!”眼怪把觸手放了下來:“死到臨頭還嘴硬,看招!”
他的話音落下,除了那用來支撐身體的觸手沒有動外,其他十幾根觸手一起朝我招呼了過來。他首先瞄準的就是我露在外面的雙手,被抽了一下我吃疼一聲把手縮進了洞口內,於是他便朝着我唯一露在洞外的頭部打去。
看着漣漪不斷的“頭盔”我在心裡暗暗慶幸了一聲,還好剛纔衝過去的時候爲頭部施加了初級防禦結界,這東西雖然只能護住頭部顯得雞肋了點,但現在卻成爲了我最後的保證。
而且沒想到這東西竟意外的堅固,起初我還怕它被抽太多下破掉,試着躲閃眼怪的觸手攻擊,可當我發現結界上只是蕩起無數漣漪並沒有任何破裂現象時我就放棄了躲閃。
眼怪如此與我耗了幾分鐘,他那保護眼球的皮膚就開始滲出了大量汗液,這導致了他不得不抽出一些觸手去擦拭。不過從他那汗水的量來看,這樣攻擊他絕對撐不了多久。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他的速度果然慢了下來,當他徹底停下攻擊時我卻發現經過他這一番抽打,我的身體竟向下沉了一點,於是假意打了個哈欠愜意地微笑道:“打夠了?你還可以繼續,我能頂住的!”
本想這樣能激他一激,讓他繼續攻擊我,以便給我製造出更大的活動空間,但沒想到他並沒吃我這一套指着大吼一聲:“你給我等着!”
接着他轉身走向了那被他丟在地上的黑色長袍走,不一會從袍子內拿出一個小錢包,他把其中一根觸手伸到錢包內,一根法杖被他抽了出來。
幾秒之後他拿着法杖陰笑一聲:“混蛋,沒想到我是個法師吧!我解析的法術雖然沒你多,但最基本的初級火球可是必學的!”眼怪說完話把法杖指向我的頭部:“燒烤時間到了,要認輸就趁現在!”
“FXXK”我把手伸出裂縫給了他一箇中指。
於是大眼怪開始念起了咒語,不一會小火球出現在了我面前,但因爲初級防禦結界的關係我並沒有立刻感覺到灼燒,可隨着時間的流失罩子內的溫度正在慢慢上升。
此時我閉着眼睛強行讓自己表現出鎮定,但心裡卻已慌了起來:完蛋了,要掛,要掛,在不投降估計就要被這章魚烤個外焦裡嫩了,反正已經擊敗了一個敵人,完成了柯基老師的交代,那還何必受這罪呢!
當我拿定主意準備服軟時尖叫突然傳入了我的耳中:“啊!眼啊!我的眼,我的眼睛....”
聽到尖叫我連忙睜開雙眼,就見那剛纔還槓的二五八萬似的大眼仔正在在地上瘋狂打滾:“眼睛,眼睛,我的眼睛,要死了,要死了,投降了,我認輸,認輸,醫生,醫生!”
“認輸”二字從讓他吐出,綠色的光芒便瞬間把他籠罩了起來,接着裁判走過來宣佈了我的勝利並把我從坑裡拔了出來。
而我此刻卻一臉迷茫地看着那正在接受治療眼怪:怎麼回事?大眼仔明明快要贏了,這到底....?
“驚不驚喜!”小態落到了我的肩膀上,把一瓶紅色帶有辣椒與骷髏頭的不明液體伸到我面前:“意不意外!”
“怎麼回事?”我看着那危險的液體:“還有這東西哪來的?”
小態把那餅子丟入嘴中,用觸手指向遠處:“孬,小可愛給的!”
我順着小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美玲與蜜柑正在看向這邊。接着美玲向我招了招手,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就與蜜柑一起離開了。
清楚了前因後果我突然有點同情那大眼仔了,那東西既然是從蜜柑那得到的,如果被它滴入眼中的話,估計就算是個人類也會被放倒,更不用說他還是隻眼怪了。
還好這裡有治癒結界要不然就真有他受的了,不過奇怪的是那眼怪被治好後並沒有離開的打算,他拉着裁判跑到了一邊正討論着什麼。
我好奇地走過去聽了一會,原來那大眼仔在向裁判投訴我作弊,而裁判和他說:寵物幫忙不算作弊,如果是作弊的話,那你利用自己的寵物幫助自己在地下定位也算作弊。
“但是....但是....”大眼仔此時還想反駁,裁判卻打斷了他:“沒有但是,如果你剛纔注意觀察周圍,根本就不會讓人家寵物從天上偷襲,就當是個教訓吧!戰場是千變萬化的,要時刻牢記;就算勝券在握也不能大意,因爲任何大意都可能要了你的小命,就像今天!”
大眼仔被裁判訓斥了一頓,他到是很符合常人般向裁判行了一禮:“謝謝指點,我記住了!”大眼仔說完話便轉身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看到大眼仔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我讓小態把“榔頭”撿回來本想也跟他一樣離開,可裁判卻叫住了我:“這位同學,雖然我不是你的代課教師,但能許我說幾句麼?”
“嗯?”我疑惑一聲:對於這個敬業過頭的老師,我到是不太討厭,比起那種明知道你有問題也不去管的人,這種老師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於是我微微一笑禮貌地回道:“請指教!”
“這位同學!”裁判向我點了點頭:“剛纔的兩場比試,你有沒有覺得有不妥的地方?”
“不妥麼?”我略微回憶一番,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而且對於我這個“菜鳥”來說,要是能察覺出問題,那我也就不是“菜鳥”了,因此我搖了搖頭。
裁判:“從你的表現來看!你應該是法系的新生吧?”
關於這個問題,爲了避免麻煩,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有什麼問題?”
“問題很大!”裁判慢慢說道:“作爲一個法師善於進攻並不是壞事,但在敵人情況不明的前提下,爲什麼不選擇用遠程攻擊試探一下呢?”
“餓—?”聽裁判如此說,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抱歉,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目前只會低級法術,你也知道這些法術的射程,就算是把它們組合在一起也不能丟太遠,要不然只能是白白浪費體力!”
“你那“榔頭”不就是很好的想法麼!”裁判笑了笑:“誰也沒規定法師的遠程攻擊就必須是法術啊!你看這個!”裁判說完話手中多出一塊小盾牌,接着他將盾牌向着遠處丟去。
當那盾牌轉悠了一圈回到他的手中,我頓時反應了過來:“是啊!還有這招啊,我咋就沒想到呢!”
“去找一些比較趁手的武器吧!”裁判見我領悟到了關鍵點呵呵笑道:“以你的體格,十米之內應該都能造成不小的殺傷,那可比你那組合法術安全很多!”裁判提醒完把盾牌收了起來:“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你還有十分鐘去收集一些趁手的小道具!”
“謝謝!”向裁判道謝後我立刻轉身往武系教學樓跑去。
當我快進入武系教學樓時小態突然在我肩膀上問道:“看你們說了這半天,到底什麼意識?”
“哦呀,哦呀!”我笑了一聲打趣道:“原來還有我們態大人不知道的事情啊!”
“哼!”小態見我準備拿他開刷,把頭轉了過去:“不說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等會再有危險別指望我還會幫你!”
“別介,別介!”我連忙道歉道:“態大人,小的錯了,不過現在沒時間給你解釋了,我們兵分兩路把教室裡的臂盾、小錘子、飛鏢一類的總之就是趁手的小東西,多給我拿一些,要是等會再有老陰B,看我怎麼教他做人!”
小態在我如此誠懇的態度下,發了個滿足表情:“知道錯就行,對了,撿那破爛幹什麼麼?”
“等會在和你說,時間真的不多了!”我拿出身份卡:“兩分鐘後門口匯合!”
說完話我把小態從肩膀上拿了下來,我們兵分兩路一左一右開始搜刮起來。
雖然說兩分鐘後在門口見,但直到身份卡提示我下一場比賽,我才發現自己浪費了太多時間。等我抱着一大堆小態口中所謂的“破爛”回到門口,看到飛在空中的小態,立刻問道:“東西呢?”
小態在空中張開了嘴巴指着裡面,我點了點頭:“那這些也放進去!”
小態:“現在可以告訴我收集這些破爛幹什麼了吧?”
“比賽快開始了!”我一股腦地把所有的東西塞進小態嘴內:“等會你自然就知道了!”
說完話我把小態放在了肩膀上,衝着比賽場地疾跑而去,當我氣喘吁吁地進入場地時對手已經就位。
不過當我看到那一身黑袍時立刻心裡冷笑了一聲:看我不砸死你們這羣傻叉!
接着裁判見我們兩個人到位宣佈了比賽開始,這次我以爲對手還會像前面兩位那樣等着我過去,就在我準備向肩膀上的小態要武器時他卻突然向我走了過來。
見到這種情況,我疑惑片刻抽出了身後榔頭先組合了一個開水,然後把榔頭施加上初級閃電,準備在他進入射程之前就先發制人。
看着對手一步步地靠近,我下意思地握緊了榔頭緊張地等待他進入射程。可就當那貨快要進入我的射程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我疑惑地看着對手這讓人頭大的舉動,小態卻突然向我提醒道:“不好,他貌似正在瞄準,雖然不知道在用什麼瞄準你,但我能感覺到他正在矯正彈道!”
聽到小態的提醒,我驚訝一聲瞬間向後退去,這時小態再次說道:“消失了,離開射程了!”
當在小態話音剛落下,對手又開始向我走來,接着他又在我不遠處停了下來,小態再次提醒我後退。
於是我與他再次拉開距離,反覆試驗了幾次大概確定了範圍,雖然還不知道他用什麼東西瞄準我,但這並不妨礙我進行反擊,因此我把手中榔頭掛在了身後把手伸向小態:“你剛纔不是問那些“破爛”有什麼用麼!“
“對啊!”小態給了我個疑問:“到底有什麼用?”
“來!”我招了招手:“給我拿一個!”
小態把觸手深入嘴巴掏出一把匕首遞給我,我把玩了一下冷笑一聲:“現在我就告訴你有什麼用!”
話音落嚇我立刻把匕首朝着對手丟了過去,但是結果卻很可惜並沒有擊中他。
小態見我這準頭把觸手搭在額頭上搖了搖:“我還以爲你要幹什麼呢,原來就這樣啊!不過你這準頭.....不說的話,我還以爲你手滑了呢!”
“嘿嘿!”我尷尬地笑了一聲:“我又不是武系學生,以前也沒玩過飛鏢!”我把手再次伸向了小態:“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