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拳頭帶起呼呼的風聲,面對勢大力沉的一擊,大肝臟使用同樣的招數,噴出一股血霧。五面令旗同時扇動,血霧被吹散,兩巨人重擊大肝臟。
被擊中的位置往內縮,周圍表皮涌動,轉眼間將兩個巨人吞噬進肝臟內。
"你這是在餵它?"黃琉問道。
法術被破,小道童本已非常不爽,現在聽到黃琉這樣一說,更加來氣,"哼!我不管了,你們自己解決。"
大肝臟在吞噬兩巨人後,身材陡然膨脹,表面鮮紅晶瑩,可以看到一條條血管。
大肝臟微微收縮,噴出一灘鮮血,逆轉漩渦蔓延。幽帆用風車擋住身前,大風將近身的鮮血吹散,手上八卦鑰匙扣飛舞,懸浮於大肝臟正上方。
青光閃耀,幽家玉牌散發柔和的光芒射向鑰匙扣,透過八卦鏡,焦距成一點。茲茲的聲響,大肝臟被照射的部位冒起陣陣紅煙,旁邊表皮蠕動想要修復傷口,但是光點威力強大,洞孔無法修復。
幽帆變換訣印,懸浮的八卦鏡轉動方位,光點散開成傘狀,在大肝臟表面劃下一個圓痕。鮮血如同噴泉般飛出,射向三人。
黃琉離幽帆近,幽家玉牌的護身青光將他也一同保護。小道童沒有這種待遇,看着一大股鮮血噴來,不得不再次出手。左手在右臂上快速點下,右手掌頓時變成通紅,半空虛抓,血水急速收攏成球,壓縮成一個小血珠,緩緩漂浮到小道童手掌心。
小道童喘着大氣,滿頭汗水,這個法術對他損耗極大。
八卦鏡鑰匙扣不斷轉動,大肝臟上的圓痕越來越大,最終將整個肝臟籠罩起來,在強大的青光下,肝臟化作血水,又由血水化爲血霧,消失於空氣之中。
大肝臟原本處於漩渦中心,消失的瞬間留下一片空缺區域,泥巴漩渦瘋狂填充。砰的一聲,漩渦中心突然爆炸,隆起一堆高高地泥巴,一條豆芽破土而出,發芽生長,短短時間內長成一棵完整的植株。
黃琉腳下踉蹌身體突然升高,低頭一看,不禁心中一沉,地面伸出一隻隻手臂抓住他們雙腳,並把他們高高擡起。
“這些鬼手太笨了,既然都抓住你們雙腳了,還擡起來幹嘛,直接將你們撕開不就一了百了,不行,左大爺要提醒提醒它們。牛頭,你等死吧!嘿嘿!”左手興奮得手舞足蹈。
鬼手沒有撕開三人的意思,將目標舉到半空中,從手臂中長出一條鬚根,順着三人的大腿蔓延一直來到他們的上身,停留在肝臟的位置,鬚根末端還不停地掃着他們的皮膚。
黃琉雞皮疙瘩,“阿擼,快勸勸你堂弟弟們,千萬不要亂來。”
“胡說,這種怪東西跟左大爺半點關係也沒有。”左手道。
“否認是沒用的,你左手左腳,那些全是右手,一看就知道是親戚。你告訴他們,我皮糙肉厚,根本下不了口,不好吃!”黃琉道。
“你說的有點道理,不過它們又不吃你的皮肉,爆炒牛肝纔是它們的至愛。我知道割掉一部分肝臟還能活着,你就好好享受爆炒牛肝的滋味。嘿嘿!”左手非常高興。
黃琉左右看看,發現幽帆沒有太大問題,護身青光保護得穩穩當當,鬚根甚至不能貼近他身體。而小道童則危險對了,大招的後遺症表現出來,臉青脣紫面上沒有一點血色,眼睛無神,手臂下垂,上身皮膚已然被鬚根劃破,血被吸入鬚根內,一直流到鬼手將其染紅。
“太好了,小道童即將成爲左大爺的小弟,讓你繼續囂張,以後看不扇死你,嘿……啊!牛頭,你要做什麼?”左手突然叫道。
黃琉拿起左手刷刷地給他變形,一把剪刀瞬間完成,輕易剪掉身上的鬚根,蹲下抓着鬼手用力一掰,整條手臂被弄斷,兩步衝到小道童面前,腳下阻攔的鬼手全被踢飛。
“殘暴,實在太殘暴了,難道得了瘋牛症,你有想過這些鬼手的感受嗎。”左手氣氛道,“你過去救助小道童,有想過左大爺的感受嗎。”左手緊緊閉合雙腿,不讓剪刀打開。
“阿擼,快點張開。”黃琉道。
“不!左大爺誓死不從,你殺死我算了。”左手用力繃緊雙腳。
黃琉被它給氣樂了,“是你自己說的,那你好好死。”說着黃琉作勢使出第二絕招,對着中心植株扔去。
“別,相對於紅豆糖水,左大爺還是更喜歡吃雞爪,嘴巴都張大了,還不給左大爺來個泡椒雞爪。”左手張大剪刀,用力一合,小道童身上的鬚根被剪斷。
黃琉清理出一片無手區域,讓小道童躺下,“你沒事吧!”
“哼!道爺我怎麼可能有事。”小道童依然一副傲氣的樣子。
“沒事就好,你好好躺着。”黃琉放下小道童,右手掌一翻,七面三角小棋上手,左手持晶石舍利,淡黃色光芒泛起,緊緊鑲嵌在他身邊,整個人瞬間威嚴神聖起來。
“牛頭,裝得很爽吧!”左手一眼就看出黃琉是故意站在小道童面前擺姿勢,“虛榮的傢伙!”
“死鬼閉嘴,這是戰前熱身,必須的動作,只不過小道童沒見過世面,纔會被嚇呆。”黃琉反駁道。
“還想否認,你後背沒有長眼睛,沒有特意留意人家,怎麼會知道他的表情。”左手不給他留絲毫面子。
身後的小道童張大嘴巴合不攏,傷口還流着鮮血,片刻嘴巴才一張一合,“你……我還流着血,你沒有學過緊急處理!”
“小道童原來是因爲這個發愣,嘿嘿!牛頭也爲難你了,一個姿勢擺這麼久,硬是要等到小道童開口,可惜卻說了句最欠揍的話,嘿嘿!”左手揶揄道。
“你不是說沒事嗎?”黃琉無辜地看着小道童。
“這是客套話,懂不懂!”小道童氣炸,一激動,傷口嘩啦啦地出血。
“這明顯是囂張話,牛頭,千萬別理他,讓他失血死了最好……喂,你要幹什麼?”左手突然驚呼。
黃琉拆解剪刀,弄出一根尖銳鐵絲,走到小道童身前。小道童面色一變,全神戒備黃琉偷襲。
“放鬆點,我只是給你止血。”黃琉道。
“止血!爲什麼拿着一根破鐵絲貼近我的心臟要害。”小道童問道。
“你才破鐵絲,再亂說一句左大爺扇你兩巴掌。”左手非常憤怒地咕嚕。
“你傷口太大太深,需要縫針。”黃琉手掌在頭上摸了摸,發覺頭髮不長無法作爲線條,還有小道童頭髮不短,伸手過去想拔幾條。
“縫針?這破鐵絲以及你這人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小道童絲毫不給面子地打向黃琉手掌,可是此時的他虛弱無力,打上黃琉的手,跟輕撫沒有任何區別。
“放心好了,解剖魚類的實驗做過不少,手法絕對一流。”黃琉抓住他“輕撫”的手掌,安慰地拍了拍,對着小道童展露一個值得信任的笑容。
“解剖?這是在縫針,一個開一個合,根本就是兩回事!”小道童急道,“魚類?我是貨真價實的人,與魚類根本不相干,這破鐵絲很容易患上破傷風……啊!”話還沒有說完,小道童便痛叫一聲,鐵絲已經刺入他的皮膚中。
“讓你張嘴閉嘴破鐵絲,這次不刺死你,左大爺就不姓左。”插入小道童的身體後,聽到其痛叫,左手居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快感,全身血脈膨脹,興奮無比,不由自主的左右鑽動,“爽死了!左大爺找到了讓人回味無窮的感覺。”
這下可慘了小道童,拼命忍着,可左手確實太賣力,導致小道童眼角抽搐,滿面蒼白。黃琉滿頭黑線,他最多想要調戲一下小道童而已,效果超過預期,尷尬笑笑,“縫人與解剖魚類區別挺大的,我不太在行,還是你自己來吧。”說話的時候拉着小道童的手抓住鐵絲,自己則鬆手了。
小道童眼睛翻白,差點暈過去,“你將我弄得半生不死的模樣,然後就撒手不管,你……你……有沒有良心.”憋了一會兒,小道童纔想起沒良心這個詞。
“額?”黃琉也不好意思,只能使出絕招,轉移話題,“大膽妖樹,居然想偷襲,看我如何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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