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在大殿飄舞,來到小碗之下,紅色光芒進入白蛇身上,使它增添了一層血肉之感。
可以看出,白蛇的生命力越來越旺盛,身軀正在由虛轉實。
見狀,黃琉心中非常高興,夜明珠幫了他不少,如今能夠重生,那是隻好的結果。
“你怎麼就知道重生。”左手道,“左大爺告訴你,你還沒有重生的能力,你最多隻有勾魂的能力。”
“死鬼閉嘴。”黃琉喝道,“再說將你的魂給勾了!”
“哈哈……你想將左大爺的魂勾了,你也真夠天真,縱橫妖魔鬼怪界的左大爺,單憑你一牛頭就能勾魂,別做夢了。”左手大笑鄙視。
“你我相遇,便是緣!”大殿內突然多出一個朦朧的聲音。
左手嚇了一跳,黃琉的目光看着白蛇。
“對謝這段日子的幫助。”黃琉道。
“我幫你是因,你幫我是果,種因得果。”朦朧的聲音道。
“這是你的看法,但在我心中,你就是看幫了我,幫了很多大忙。”黃琉道,“這一次,也只不過是誤打誤撞,我根本出力。”
“一切皆有定數!當時我意識模糊,也只是憑藉本能而爲,甚至乎還做出了一些讓你們驚訝之事。”朦朧的聲音道。
“什麼事?”黃琉問道。
“在龍魂沉睡之地,因本能,我化作了小女孩出現,還打亂了你們的計劃!”
黃琉馬上想起,在後腳跟的時候,果真出現過一個帶路的小女孩,原本以爲只是一些遊魂,想不到是這夜明珠。
“這事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影響,而且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我也幾乎都忘了。”黃琉道。
“罪過即是罪過。”朦朧的聲音道。
“一切皆有定數,既然事實如此,那就是如此。”黃琉用這樣的話回答。
“你倒是有悟性,若是頓入空門……”
“我只不過是一個世俗之人,沒有大徹大悟的感悟。”黃琉嚇得全身冷汗,開玩樂,這種事情提也別提。
“你與我佛有緣。”
“說笑了,我最愛就是吃肉,佛門戒殺聲戒肉,我怎麼可能與佛門有緣。”黃琉連忙否認。
“酒肉穿腸過……”
黃琉身體一震,連忙插嘴,“我真的沒有一點悟性,我凡心未了,很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事牽掛!”
“這點倒是!塵緣未了!何以頓入空門!”
黃琉暗中鬆了一口氣,嚇死寶寶了!
“若有一日,你塵緣已了,可找我!”
絕對不找!黃琉心中咕嚕,我就一吃貨,其他不說,單單是吃這方面,就不可能放下。
“你的朋友,同樣與佛門有緣,若是……”
“沒有,絕對沒有。”黃琉連忙插嘴。
“你以爲我說的是女施主!”
“不是嗎?”黃琉咕嚕。
“不是,我說的是另一位。”
“棍哥?”黃琉更是驚訝,“他怎麼可能與佛門有緣,他連老婆都取了。”
“有緣者即有緣!”朦朧的聲音說出了一句充滿禪理的話。
“可是他,應該也不會看破紅塵!”黃琉道。
“他的身世不凡,能讓曇花如此,也就只有他!”
他?兩個他的意思明顯不是同一個人,黃琉思索着這話的意思。
“他已非他,曇花又何苦!”朦朧的聲音嘆息一聲。
黃琉越聽越是糊塗,看來自己的道行還是不夠。
“不夠的話,你可以專注參悟。”朦朧的聲音響起。
“額?不用的,不懂就不懂,世界上那麼多難題,一個人哪能全部弄懂。”黃琉嚇了一跳,自己的心思也被它看透了,幸好剛纔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
“這串念珠留下當作一個信物,若是你那天頓入空門,就對着念珠默唸佛號,我回來接引你。”
“額!”黃琉聽出了一些味道來,白蛇要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就由你來處理!”
白蛇飛向大門之外,兩門白光一閃,白蛇消失。
龍眼緩緩飄到黃琉跟前,他伸手接住,但是一落下,黃琉身體一震,腦海中出現了剛纔的話。連忙來到水柔跟前,快手將龍眼給她帶上。
“怎麼,你不想頓入空門。”水柔道。
“這不廢話,當然不想了!”黃琉道,說話的時候,連看也不敢看一眼龍眼,因爲現在正在大殿之內,心神平靜,他容易進入狀態,如果一時情不自禁誦了一聲佛號,那豈不是將自己給賣了。
“那你應該還記得之後的話。”水柔道。
“記得,當然記得。”黃琉的目光轉向了大門。
從白蛇的話可以判斷出,接下來還有麻煩,大殿內佛光普照,平靜得很,若是有其他麻煩,就一定是從大殿外而來。
噹噹!
門環突然敲動,聲音響徹大殿,讓人心頭一震。
“這聲音很怪異,讓左大爺十分不舒服。”左手道。
“不單是你,我們都不舒服。”黃琉道。
“那白蛇不厚道,爲什麼不將麻煩解決了再走。”左手道。
“是不是還應該將你送回到小蓮的身邊。”黃琉道。
“如果能夠這樣,當然最好不過。”左手道,“畢竟它都說左大爺幫了它,它應該回報纔對。”
黃琉一手抓過左手,放到眼角。
“別看了,外面黑漆漆一片,左大爺根本不能見到什麼。”左手道。
黃琉目光看着外頭,正如左手所說,黑漆漆一片,彷彿真有大門隔絕一樣。
“我們似乎被隔絕了!”黃琉對水柔道。
“看你了!”水柔神情平靜。
“額?”黃琉瞪大眼睛,“你就這樣淡定?”
“嗯!”水柔點點頭,“你說過,有你在,什麼都不用擔心,更何況,從白蛇的話與可以知道,這一次你同樣能夠處理……”
“被關起來了?”左手大驚,“左大爺什麼身份,居然會被關起來,如果傳出去了,以後還怎麼混,牛頭,你還不佈陣,愣站着等死。”
“眼下就有一個陣法。”黃琉道。
“什麼陣法?難道這個所謂的迷陣?”左手跳起來,“你有沒有搞錯,這個迷陣剛纔連那兩個驢友都迷不到,根本就沒有用,咦!等等,會不會是兩個驢友回來找麻煩了!”
“死鬼,我早說了離開,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比被人關起來,現在連跑也跑不掉。”黃琉道。
“左大爺還不是爲了寶貝。”左手道。
“還寶貝,現在連自己的寶貝都沒了。”黃琉說的是夜明珠,“都是你這死鬼的餿主意。”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跑吧!額!不對,快佈陣,有了陣法,說麼都好說。”左手道,“或者你可以在牆上打開一個洞,鑽進出就好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還打洞,你以爲是老鼠。”黃琉道。
“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趕緊幹活。”左手道。
“大門看上去好像關着,其實除了兩白圈,什麼也沒有,你鑽過去就是。”說着黃琉作勢要將左手扔出去。
“別,左大爺有點累,還想在裡面休息一下。”左手道。
黃琉還想說什麼,但是水柔卻捱到了他的身上,身體柔軟物無力。
黃琉下了一跳,轉頭看着水柔,見到她面色蒼白,眉頭皺起。
“怎麼了?”黃琉握着她的手,用藤蔓液汁給她擦額頭。
“有點累。”水柔道。
絕對不是累這麼簡單,否則水柔不會這樣子。
黃琉將水柔捱到牆上,在她身邊佈下陣法。
左手跳來,“水柔怎麼了?”
“你看出了什麼問題?”黃琉焦急問道。
“看是看不出來。”左手道,“不過這樣應該可以!”說話的同時,它身上彩光散發,將水柔整個人籠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