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白雪:“你要離開了嗎?”白雪驚訝地看着我。我撫摸了她的頭髮:“你的房間收拾得很整潔,好多隨身用品都不見了。”白雪點點頭:“我想換個生活方式,而且我父親一直催我回去幫他。”
我親吻了她的額頭:“一路順風。”白雪看着我:“你就一點都不挽留?”我笑了笑:“這次你讓教導主任把我交給你,不就是要跟我道別嗎?而且,你都已經決定了,我只能支持你,怎麼感拖你後腿呢。再說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與其給你帶來危險,不如讓你離開,至少我能安心。
經歷的事情太多,我不希望你成爲別人威脅我的目標。我只希望每次接到你的電話,都是甜蜜的問候。”白雪哭了,我卻沒有幫她擦乾眼淚。親吻了她的臉頰,我驀然地離開了。
回到久違的教室,感受着教室裡的書卷氣息。第一次感覺,讀書原來這麼好。做一個乖孩子,好好學習。這一定是母親的願望吧。
我第一次發覺自己累了,真的累了。我靠在椅子上面,慢慢的閉上眼。感覺身邊來人了,我皺了皺眉,就在我打算睜開眼的時候,嘴脣觸碰到了一絲溫熱。
我想,肯定是王璐。只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了。難道是我又把她教壞了嗎?我閉上眼,盡情的享受着。身邊,是同學們的歡呼。我熱烈的迴應着。
忽然,我一腳就被人踹到了地上。當我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王璐無助的眼神,和憤怒的神情:“沐陽,你混蛋!”王璐說完就跑了出去。
我看着眼前的嬌姐。嬌姐擦了擦嘴脣:“少抽點菸!”我憤怒地舉起手,但是卻沒有打下去。我一把推開嬌姐,瘋狂地跑了出去。
王璐一邊奔跑,一邊摸眼淚。無論我怎麼叫喊,她就是不停下。忽然,王璐摔倒了,我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拉氣她:“怎麼樣?摔疼了沒有?”王璐一把推開我:“滾!”
我緊緊抓住她:“媳婦,你聽我解釋。”王璐重重的一個耳光扇了下來。我沒有躲開:“打吧,只要你給我解釋的機會,你就盡情地打吧。”
我緊緊抱住王璐:“媳婦,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好嗎?”王璐看着我:“有必要嗎?我都親眼看到了,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我不知道,我以爲是你。當時我在睡覺呢。”王璐笑了笑:“睡覺,和她睡覺嗎?”我身子一震:“你說什麼呢?”王璐看着我:“劉嬌已經說了,她和你上牀了。我不相信,她就和我打賭。可是,最終我還是輸了。想不到,我深愛着的男人,就他媽是個人渣,是個種馬。是不是隻要是個女人你都不放過?”
王璐說完,一把推開我就跑了出去。我跪在原地,沒有臉去追她。我點燃一支菸,然後躺在地上,木然地看着天空。我剛要閉上眼的時候,龍輝跑了過來:“陽哥,嫂子出事了。”
我一下子爬了起來,一把抓住龍輝的衣領:“怎麼回事?”龍輝抓住我的手:“剛剛我和腳丫輝打完檯球回來,發現嫂子出車禍了,腳丫輝已經送嫂子去醫院了,我是來通知你的。”
我一把推開龍輝,瘋一樣的跑了出去。“不,媳婦,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千萬不能有事。”我好後悔,後悔自己爲什麼不追出去。爲什麼當時不僅僅抓住她,不讓她離開。我的胸好悶,我想要流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發現我的眼淚流不出來了。
等我到了醫院的時候,王璐已經被送進急救室了。王璐的父親出現了,一個儒雅的中南男人。王璐的父親詢問了醫生之後,對着我們走了過來。
“誰是沐陽?”
我站了起來:“叔叔,我是沐陽。”
王璐的父親看着我,忽然一拳打了過來。我不想躲,而且我發現自己也躲不掉。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商人,居然會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王璐的父親看着被打到地上的我:“這一拳,是替王璐打的。我一直不同意她和你交往,但是她卻承諾你會改變的。現在呢,因爲你,她躺進去了。”
接着,王璐的父親有一拳打了過來:“這一拳,是我自己打的。我心疼我的女兒。”
第三拳,我艱難地爬了起來,嘴角的鮮血不停的留下來。腳丫輝想要動手,卻被我攔住了。王璐的父親看着我:“我叫王龍,王璐的父親。曾經是你父親的人,但是現在,我和他斷絕關係。以後,你再也見不到我們了。包括他也一樣。”
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是我。。我。。父親的。。”王龍點了點頭。我緊緊地抓住他:“你認識我父親?他在哪裡?他是誰?”
王龍推開了我的手,沒有說話。我一下子跪了下去:“叔叔,求求你了,告訴我。告訴我可以嗎?”王龍看着我:“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現在的行爲,根本就不配知道。”
王龍說完之後,就走到手術室去了。門口的人想要攔住他,卻沒有人攔得住。他身後跟着兩個穿着迷彩服的人,但是可以肯定,他們不是軍人。
我靠在牆角,麻木地看着手術室的大門。腳丫輝搖着我的肩膀:“陽哥,你沒事吧?”我沒有回答,不是我不想回答,是我感覺自己怎麼就開不了口了。
天快黑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我衝了過去。但是,卻沒有了王璐和王龍的身影。我緊緊抓住醫生的手臂:“醫生?剛剛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醫生看着我:“我們盡力了。”腳丫輝一拳就打了過去,那個醫生一下子就被他打倒在地。“你盡力了什麼?你盡力了爲什麼還救不活她。我送來的時候不是說了不嚴重嗎?”
我緊緊抓住醫生的衣領:“他們都去哪裡了?爲什麼只有你們出來了?”醫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病人沒死,是被進去的那個男人帶走了。我們做完手術之後就被帶走了。”
我使勁搖晃着醫生的身體:“你是醫生,爲什麼隨便就讓人把病人帶走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她的?”說完,我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掏出手槍指着醫生:“告訴我,他們什麼時候走的。去了那裡?”
醫生嚇得一下就軟了下去,哭着說道:“別殺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剛剛他們就是留下一個人用槍指着我們,其他人就把那個女孩帶走了。最後那個人給了我們一百萬,讓我們一個小時之後再出來的。對了,這個是那個男人叫我給你的。”
我接過醫生手上的紙條,看着他:“那個女孩沒事了吧?”醫生嘆了口氣:“植物人。我們盡力了,但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那個男人本來要殺了我的,但是,因爲你們在外面,他爲了拖延你們,就沒有殺我們。”
“植物人!植物人!”我呆呆地做到地上,嘴裡不停地念叨着“植物人”三個字。那個醫生在我鬆手的瞬間,連忙掙脫我的雙手,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