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牀上坐了起來,走向了琴房,她實在是沒有事情可做,去練練琴,也是不錯的方式,順便把自己已經荒廢的琴技再重新溫習溫習。
十指觸到琴鍵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顫抖了一下,生活的重壓,已經讓自己已經太久沒有碰琴了。有些生疏的旋律在她的彈奏下,慢慢地流淌了出來,若雪的心靜了下來,看淡些,一切困難,都會過去的。
彈奏了一首又一首,若雪的思緒隨着曾經熟悉的旋律流動着,過去了很長時間。
忽然背後傳來了擊掌的聲音,若雪忙停住,回頭看去,原來是陳慕白回來了,他正歪着腦袋,饒有興致地看着自己在彈琴。
若雪忙站了起來,有些拘束地說:“對不起,彈的不好,讓您見笑了。”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撇嘴笑了笑,“下樓,吃飯了。”
若雪忙起身跟在他的後面,大氣都不敢出,下了樓,來到了餐廳。
坐在餐桌前,他開口說道:“今天晚上,我有可能不回來了,你自己住便好。”
“嗯。”若雪答應着,暗暗鬆了一口氣,他不回來,太好了,自己可以免得再遭受一通折磨,能睡個安穩覺了。
“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他突然問。
“那個——其實我想說,你這樣把我憋在這個屋子裡,我真的會瘋掉的。”若雪看他臉上的神情還算不錯,猜測他的心情應該是還可以,所以才小心翼翼地說。
聽若雪這麼說,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點點頭說:“那好,你白天可以出去,但每次離開的時間不能超過三個小時,而且要向張嬸說明自己去幹嘛。”
聽他這麼說,若雪感覺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能同意自己出去,就謝天謝地了,這樣自己就可以抽時間去看看若琳,還可以辦一些其他的事,比如說逛街啊,散步啊,這樣至少不會有被悶死的危險。
她連忙點頭。
“下午你自己出去一趟,去買幾件內衣,別總穿那麼幼稚的內衣,搞不好,讓別人以爲我有孌童癖。”他用眼角的餘光看着若雪說。
若雪的臉紅了一下,低下了頭,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那條米奇的小褲褲,他大概指的就是那個?
吃完午飯,他便匆匆離去了,看樣子是有很要緊的事。若雪透過窗子看着他開車駛出了大門,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既然這麼忙,爲什麼還要特地回家來吃這頓午飯呢?
若雪得到了他的允許,便急急忙忙地準備着,收拾好了自己的物品,然後跟張嬸打了個招呼,就向大門外面走去,可出了大門她才明白,這片別墅區,距離城區很遠,根本沒什麼公交車可以乘坐,她的手按在了包包上,那裡面有他給的車鑰匙,要不?自己開車出去?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回去車庫裡取車了,她有駕照的,以前也開過車,只是最近沒有開而已。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停在了步行街頭上的停車場裡,若雪一下車,便感覺到了周圍人投來的異樣視線,她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趕忙鎖好了車,向步行街走去。
她來到內衣店,挑選了半天,最後紅着臉買下了幾套情趣內衣。路過男裝店的時候,她看到櫥窗裡展覽的休閒裝還不錯,頓時來了興趣,又拐了進去,挑選了半天,買下了一套戶外運動的休閒裝,她在心裡思量着,這套衣服,陳慕白穿在身上,應該是挺合身的。就在她結完帳要走的時候,視線被門口貨架上的男士腰帶吸引住了。
拿起標牌看了看,若雪突然想起了哥哥,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哥哥原來用的就是這個牌子的皮帶,她有點傷感,也不知道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售貨員立刻看出了端倪,連忙向若雪推薦:“小姐,您真是好眼光,這是今年的新款,現在正在搞活動,打特價,看您買的那套服裝,再配上這個皮帶一定很合適的,買一條,絕對物有所值。”
她哪知道若雪的想法,若雪此刻的心裡,只有哥哥夏若楓。她打開了包包,從裡面重新拿出錢夾,抽出了幾張鈔票,遞了過去:“給我裝起來。”
拿着自己買的衣物袋子走出了商店,若雪的心裡空落落的,環顧四周,周圍人匆匆忙忙地從身邊走過,沒人注意她。
她想順便去看看若琳,可是擡腕一看手錶,時間已經不早了,該回去了,她便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若雪!”
她忽然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連忙四顧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