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駛過來一輛重型卡車,她依舊嘗試着揮手,這下,卡車停下了,車窗搖了下來,車內的人問道:“怎麼回事?要搭車嗎?”
若雪趕忙向他們求救,車門開了,從上面下來了一個男人,看了看若雪,便向陳慕白走去,手放在他的鼻息上試了一下,便回身對車上的人說:“還有氣。”
司機和另外一個男人打開車門下了車,過來合力將陳慕白擡到了車上。若雪看到陳慕白被擡上了車,心頭一鬆,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醫院的病牀上,胳膊上掛着點滴。她試圖動一下,卻發現渾身像是被灌了鉛,哪裡也動彈不得,頭痛得像要炸開一樣。記憶被慢慢的拾起,她這才記起,自己揹着陳慕白走了很遠的路,後來似乎是被一輛卡車上的人給救了,可是陳慕白現在在哪裡?他怎麼樣了?
她吃力地轉過頭,看到了病牀旁邊的護士。
護士看她醒了,忙站了起來:“夏小姐,你的體力嚴重透支,又淋了雨,發燒了,現在需要休息,不要動。”
“我想問一下,陳慕白現在在哪裡?”若雪急忙問。
“他剛做完手術,現在還在觀察。”護士回答。
“帶我去看一下他。”若雪急忙說着,想要起身,卻發現一點也動彈不得。
“夏小姐,您現在需要休息,陳夫人囑咐過的。”護士回答着。
“陳夫人?”若雪有些蒙,哪個陳夫人?
“是的,陳夫人特地囑咐過的,要我們好好照看您。”
若雪心裡的疑惑更重了,顧不得跟她廢話,用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把這個給我拔掉,我要去看慕白。”她把手擡到了護士面前。
“這個……夏小姐……”護士的臉上露出爲難的神色。
“夏小姐。”一位衣着華貴的婦人出現在了門口,後面擁簇着一羣人,看來這個女人來頭不小。
護士小姐像是撈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趕忙湊了過去:“陳夫人,夏小姐執意要去看陳慕白先生,這個……”
那女人略擡了一下手:“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想跟夏小姐說,你們也都先去照看少爺,有什麼事情馬上來告訴我。”
她的那一羣隨從得了令,立刻散去了,關上了房門,屋裡就剩下了這兩個女人。
“夏小姐,謝謝你救了我的兒子。”她說着,坐在了若雪的牀邊。
若雪恍然大悟,原來這是陳慕白的母親。
“陳夫人,您好!”若雪忙向她略點了一下頭,算是行了禮。
“算了,明人不說暗話,你的底細,我早已經通過邵影崎問清楚了,我現在想問你的是,你接近慕白,究竟有什麼目的,難道僅僅是爲了錢嗎?”陳夫人的語氣裡,帶着質疑。
若雪的臉紅了,她沒想到陳夫人會直截了當地問自己這個問題,便趕忙如實回答:“阿姨,我很慚愧,的確如此,我哥哥被人陷害,急需要錢,邵總幫我找到了慕白,幫我解了燃眉之急,然後就,然後……”
陳夫人的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做都做了,還裝什麼不好意思。”
若雪聽了她的話,只覺得臉上發燒,感覺自己就像一件沒有尊嚴的商品一般,被剝光了展示在她的面前。
“阿姨,我會想辦法還你們的錢的……”若雪試圖解釋着,可話一出口,才發覺說了還不如不說。
“算了,看在你救了我兒子的份上,這錢就免了,不過有句話我要跟你說,不要試圖做什麼嫁入豪門的美夢,你這種女人,入不了我的眼,也不配做我家的兒媳婦。”她的語調帶着蔑視的味道。
“阿姨,我知道,我從來都沒想過,只是您剛纔說的,我借慕白的錢就此一筆勾銷,是不是真的?”若雪別的沒聽清,這倒是聽清了,趕忙問。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譏笑,站起了身:“我說的當然就算數,你要是覺得不把握的話,可以等慕白好了之後,當他面說清。”她頓了一下,繼續說:“像你這種鑽在錢眼裡,一心只知道從男人身上榨取錢財的女人,我是不會再讓你接近我兒子的,你記着。”